63 糟心爹和他的倒霉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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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思柳在近處的山丘上找了一處吹風的空地,將背上昏昏欲睡的男人緩緩放下,靠在了一塊冰涼光滑的巖石上。 此處背朝著村子,灌木繁茂,沒多少光線,卻能欣賞到最完全的乳白月色,夏花的清香自林深處飄來,沁人心脾。 這里是慕思柳砍柴時找到的山腰空地,小,但敞亮,風景正好,也沒多少蚊蟲,作為練功之地再合適不過。 單哉想要醒酒,按理該出找大夫,但慕思柳又怎得會愿意讓男人脆弱的模樣被他人瞧見? 他要獨占這個人。 “單哉?!鼻嗄甏瓜卵鄄€,曲長的睫毛遮了他眼中的欲念,月光浮在光潔的皮囊上,就像來自月上的謫仙,遺塵出世,又皓潔如嬌嫩馨花,在夜里悄悄地親啄男人,釀出難得一見的溫柔, “我們到了,起來吹吹風,酒就醒了?!?/br> 慕思柳貼在單哉的身上,又一次把手伸進了單哉的衣襟,將炙熱的手掌貼上柔軟的胸肌,感受到了那穩重的心跳。 “嗯……小色狼?!眴卧瞻胨恍训?,慕思柳也不知道他為何不肯睡去。但不睡也好,這般可口的人兒,自然是醒著由他褻玩才好。 單哉扭過頭,夜風習習,月光如水,刺不傷他的眼,卻能挑動他的心。一切都如夢似幻,大腦在酒精的灌洗下變得感性,單哉竟從中品出了些感性的味道,悲中帶喜,樂中少憂,倒是五味雜陳,讓單哉扯不出合適的表情來,于是空洞洞地望著那深山處的風景,茫然地向往,胡亂地告訴: “哎……你小子……該拿你怎么辦呢……?” “?”慕思柳不清楚單哉這話是自言自語還是針對自己的胡言亂語,但他還是耐心地回了, “拿我當你的相公便是……” “胡鬧?!眴卧瞻櫭?,一掌劈上慕思柳的天靈蓋,下手不輕,直把青年打出了哀叫: “干嘛?!” “你想的倒好——我恁爹?!毙┰S是被風吹得醒了酒,單哉突然撐起上身,氣勢回漲,又成了那個不可一世的惡人,“你一天不叫我這一聲爹,就一天別想動我!” “……”正是月下情人的好時候,這人就不能看看氣氛嘛?對這種事兒這么執著干什么?! 慕思柳氣血上涌,骨頭里的執拗勁兒硬是被單哉逼了出來: “不叫。你是我爹,我搞你不成luanlun了?” “luanlun就luanlun?!备鷨卧粘赌樒つ呛喼本褪乾F成的笑話,“你叫我爹我就管你叫相公,你叫不叫?” “……”糟糕的條件,他們是怎么走到這一步的? 慕思柳抽著眼角,內心的小人舉著小笛子打來打去也爭不出勝負來。 說句老實話,慕思柳不是不能喊單哉一聲“父親”或者很惡心地來一句“好爹爹”,但那都是形式上的,撐死了也是情趣! 但單哉這家伙,慕思柳是看明白了,他是認真的,他是真的想當自己的老爹——這不就認賊作父嗎?! 我不叫! 執拗的小人給出正義的答案,但慕思柳剛想如此回答,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掐住了喉嚨—— 單哉凝視著他,那雙漆黑如墨的眼,帶著月的光彩,就像埋藏在深淵里的種子期望著光的照耀。 這份期望很細微,很脆弱,卻因酒精而無比真實。 慕思柳不知道單哉在渴求些什么,但他隱約感受到,如果自己在此刻拒絕男人,他會失望,會碎掉;如果答應單哉,那這個感性的男人恐怕會毫無保留地將一切都給予自己,包括他的rou體,那一份炙熱的、畸形的愛意—— 但是這都不是慕思柳想要的! 慕思柳斟酌了半天,聰明的腦瓜子竟不知如何去闡述這份細微的感情。于是,他抿嘴想了片刻,還是給出那個笨拙到可笑的回應: “娘子……” “……噗?!眴卧毡粴庑α?,酒氣順著笑噴到慕思柳的臉上,把人熏得別過頭: “笑什么?你早晚得是——” “好好,改不了你這脾氣了,臭小子?!眴卧浙紤械貑玖艘宦?,眼眸閉上再睜開,那朦朧的脆弱感已然消失,他又變回了從容不迫的單老大, 男人慵懶的氣質蠱惑了春心萌動的青年,慕思柳猶豫片刻,還是埋下頭,輕輕咬上了單哉的喉結,拿牙齒和舌頭輕摩撫慰,讓單哉舒服得直哼哼。 隨著唇舌的濕熱觸感在胸口流連,男人忍不住撫上慕思柳的柔順的短發,粗啞性感的低音喘叫,把青年叫得下肢梆硬。 “啊……舔得好舒服……” “這會兒不嫌我碰你了,娘子?” 慕思柳咬著單哉的乳首含糊不清,一只手還緩慢地揉捏著單哉的胸rou,軟膩又緊實的觸感令慕思柳頭皮發麻,只覺得所謂女人胸前白玉團也就不過如此了。 “不嫌棄了……快做……”單哉神色迷離地答應著,慕思柳甚至覺得單哉已經醉得忘乎所以,暗笑男人是下體思考的生物,手上用力,放心地做了下去。 些許是因為單哉不經意流出的脆弱觸到了慕思柳的良心,青年如此之久沒嘗到性的滋味,下手竟處處見分寸,衣服都不急著脫,長了新繭的白手在單哉的敏感點上游離,光是用這些細微的電流讓單哉硬了起來。 單哉開始也只是享受,靠在巖石上接受慕思柳的伺候,但這前戲的時間一長,他便欲求不滿起來,小腿勾上慕思柳的腰,主動解開了慕思柳的腰帶,如剝筍一般,剝出那根硬漲紅飛長根,搓著guitou擼動起來。 “唔,好小子,長大了嘛……” “啊哈,不還是被你弄大的……”慕思柳痛快地低吟一聲,也不再克制,抬起單哉的臀部,伸進兩根手指細心擴張起來,手指熟練地碾過單哉的前列腺,那緊致的菊xue食髓其味,立刻就瑟縮起來,深處流出些許腸液,潤滑著手指摩擦過的每一處,留下黏膩而熾熱的觸感。 耐心且富有技巧的前戲讓單哉渾身發軟,他感覺自己的大腦又迷糊起來,但眼前的人就像是會散發溫潤微光一般,吸引著他這只在黑暗中撲騰的蛾子—— “啊……嗯啊……小柳子,好會……??!” 低沉的喘叫在這一片空蕩的林中回蕩,夏夜本該是蟬鳴的世界,但今晚的蟬蟲格外識趣,不再發出惱人的歡叫,而是窸窸窣窣,襯托這呻吟中nongnong的情欲,偶爾又冷不丁地發出一聲尖銳的脆鳴,恰到好處地蓋過男人的尖叫,把這一切都襯得旖旎萬分。 不多時,這山林里的聲音又雜了些——黏膩水聲伴隨著二聲喟嘆響起,那低沉的喘息變得急促,隨之而來的是如急雨般的拍擊。年輕而隱忍的呻吟偶爾浮現,帶著一兩句挑逗的葷話,但換來的只能是男人不屑的低笑,以及更為放浪的呻吟。 情到意到,性事自然盡善盡美。單哉放縱地晃著腰肢,感受著rou道被蠻橫地破開,快感就跟打雷似的席卷他的腦子,嘴里止不住地溢出呻吟,涎水都順著臉頰滑倒了耳根。 慕思柳也顧不上脫衣服,抬高單哉的臀部,自上而下地奮力頂入,進入地極深,也能讓那些快滿出來的yin液通通回流。 兩個人都是半披著外衫,交合處半遮半掩,偶爾能窺見那濕潤的紅色硬物,反倒令人遐想無限。 單哉的甬道貪婪至極,攫取著慕思柳的精氣,快意之時還驟然緊縮,把慕思柳的陽物絞得極緊。 “啊……啊啊……好厲害……唔……啊??!快點……!我要到了……嗯??!” 男人攥著青年的衣擺,低叫著射出jingye,白色的濁液順著重力下落,噴了他自己一臉,而他被快感泡得神志不清,對此并無感覺,只是茫茫然地眨了眨眼,隨后伸出粉舌,舔了一口嘴角的白濁,在意識到那是什么時,漲紅了那張帥臉。 這也太澀情了…… 慕思柳低吼一聲,陽物在絞緊的腸道中竟又大了一圈,大開大合地干了十多下,直到忍無可忍,才抵著單哉的最深處,將憋了許久的濃精灌入那高潮到顫抖的腸道,把人燙得腿根筋攣,快感化作眼淚溢了出來。 “啊……啊……好舒服……” “那是……你相公我厲害吧?嗯?” “呵呵,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二人額頭相抵,一邊喘息一邊笑。塞不下的jingye從交合處緩緩淌出,把單哉結實的臀部濕得一塌糊涂。 慕思柳最先從高潮中緩過勁來,他戀戀不舍地離開單哉的體內,想給人清理一下,卻突然被單哉扯過手臂,往下一倒,回過神,腦袋已經被單哉抱在了胸膛。 “再抱會兒……”單哉的瞳孔還未能聚焦,肌rou也在快感的催動下輕顫不已,胸腔震顫聲在慕思柳的耳畔如雷作響,宣告著單哉確實品味到了極樂。 慕思柳冷不丁地被抱緊,有些別扭,卻又能從中品味到前所未有的甜蜜,丹田處的內力都隨之跳躍起來,叫囂著將男人抱緊一些。 夜風徐徐,吹不盡歡愉氣息,月光朗朗,也不過情意正濃時候,傾心者眸中的光亮。 泄欲過后,單哉終于醒了些,純黑的眼眸倒映著夜色,語氣盡是慵懶和滿足: “小子……” “叫我相公?!?/br> “呵,好……”單哉垂下眼眼瞼,勾起嘴角,寵溺地揉了揉青年被汗水打濕的毛發,輕柔道,“小相公……” 慕思柳被叫得渾身一顫,也沒想到單哉真的會無條件地答應,雪白而精致的臉蛋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紅了個通透: “嗯……我在,娘子……” “你說,等咱們成了親,有了家,咱們會過上怎樣的日子?” “……???”慕思柳宕機了。 單哉在說什么?成親?成家?他們?他和單哉?等等等等,這話不應該由他說出口嗎?單哉怎么會——他愿意嗎? 他真的愿意嗎?! 一瞬間,驚喜如大潮般涌如青年的頭腦,胸腔火似的燒,都沒想好該如何組織語言,嘴巴便自己動了起來: “等、等我們成了親,我想想……先定居,對,我們建一座足以遮風擋雨的屋子,到時候我主外,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你若想在鄉野,我便耕田,你不想在田間,咱們便住城里。我現在有了武藝,可以做些勞力活養你,甚至,我可以參軍……不,參軍還要打仗,打仗就離你太遠了……那我便做當地的捕快,抓那些作jian犯科之人,保護一方百姓,也保護你……” 那一刻,慕思柳只覺得自己不再是自己,思維如泄洪一般構想者未來的日子,激動得嗓音都有些顫抖。 他死死地摟住單哉,讓自己的骨頭被壓迫到疼痛才肯罷休,仿佛這樣,他才能從這幸福的暢想中找到一絲真實。 自打他把單哉視為唯一,這些想法就縈繞著他,他不斷不斷地幻想,自己跟單哉的家會是怎么樣的,他們會在哪里定居?會如何勞作?他們會不會有孩子?孩子又該叫什么……如此種種,稱得上是狂想,但就是這些狂想,支撐著他去忍受一切險阻——只要單哉在那,他這一輩子就不是沒有希望。 “你若不想定居,我們便云游四海,夏日往北避暑,冬日在南邊享受艷陽,天下之大,大好河山,我們這一輩子又能游歷多少……” 慕思柳越說越是激動,內力流竄都不受控制,牽絲引發,將他的眼眸燒得通紅,如妖魔,如鬼魅,卻偏偏因那張艷麗的面孔而引人入勝。 他整個人都壓在男人的上方,發亮地眸子中透出些許癲狂。 慕思柳失控了,僅僅因為一句問話,一個暢想,一個人,就讓欲望覆蓋了他全部的理性——他走火入魔了。 他想要單哉,不是露水之緣,更不是點化之恩,他想要單哉,從頭到尾,由身到心,全部的全部,都屬于他慕思柳一個人! “那,如果我不在了呢?” “——” 狂熱的話語戛然而止。 單哉的聲音帶著醉后的鼻音,柔軟依舊,但相較于那眸色猩紅的青年而言,可謂過分冷靜了些。 “啊……” 慕思柳怔怔地看著身下的男人,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只能吐出一些擰巴的字節,卻什么意思都表達不出。 “如果我不在了呢?” 單哉重復了一遍,就像是握著刀,把青年的心臟通了個穿,疼得他眼眶發紅,溢出淚來。 如果他不在了呢? 慕思柳從來沒想過這種可能性,或者說,他無法去想象那種可能性。 那里是一望無際的黑暗。 “你要走嗎?去哪里?”慕思柳總算反應過來,他顫抖著嗓音,焦急而無力,濕熱的淚如斷了線似的落下來,砸下單哉的臉上,“帶上我好不好?讓我陪著你……” 單哉被淚水打得一愣,喉結蠕動了一下,嗓子干澀不已。 他不是這個意思。 單哉坐起身,抱住他的男孩,下巴擱在慕思柳的頭頂,笨拙安慰道:“我不走,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打算——總不能沒了我,你就不過日子了吧?” “我的打算……”慕思柳的眼淚壓根止不住,突然而來的絕望太過深重,哪怕是假的,也讓他緩不過神來,“我沒有打算,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只要跟你在一起,怎樣都無所謂……” “別哭啊,臭小子……” “別走……” “好,好,我不走,我不走……” 單哉不斷地承諾著,試圖補救那些傷人的胡話,但他懷里的慕思柳就跟丟了魂似的,怎么都喚不回來。 慕思柳看到了一個可能性,一個從來不被他考慮的、比自身的死亡更悲哀、比單哉被別人搶走更可怕的未來—— 單哉會消失,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慕思柳也不知道為什么,他不覺得單哉只是在“假設”一個情景。那個無所不能的男人似乎已經預感到了什么,不然,這個家伙又怎的會提出這般無用的假設? 單哉會消失。 這個想法就像烙印一般刻入了慕思柳的大腦,讓他整個人都陷入了虛無深淵。 他抱住單哉的背膀,卻覺得手中無物。他親吻單哉的唇舌,卻品味不到甘美。 單哉會消失,這一切都會消失,這美好的一切都將不復存在—— 那一瞬間,慕思柳被一股莫大的悲哀壓著,喘不過氣,卻無力反抗。 混沌中,慕思柳冥冥感到了什么。 他曾經歷過這些。 這痛徹心扉的絕望,他曾經歷過。 在哪里?在哪里?他曾在哪里失去過他的愛人? 也許是,上輩子…… 慕思柳猛得抖了個激靈,他扒住單哉的肩膀,抵著對方的額頭,自上而下地壓迫著,年輕的黑眸竟如深淵,透不出一點光亮。 青年無聲地說了什么,一字一頓,緩慢而堅定。但下一秒,他又緩緩合上眼,如脫力一般倒在了單哉的身上,雙臂卻緊緊環在單哉的腰上,不肯松開。 他只是太累了。 單哉心虛地蒙騙著自己,但這有什么用?他已經看懂了慕思柳的嘴型。 他說: “你不許再離開我?!?/br> 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