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加好感度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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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藍星號終于脫離跳躍,出現在中央星域時,王林睜開了眼睛,他挺過了因為外界刺激開始活躍的精神力暴動,可那種精神力卻依然促使他產生了迫切的情緒。這種情緒讓他覺得陌生,卻無法控制的在腦海里,描繪起德瑞克的模樣,從雌蟲修長有力的大腿,到雌蟲利落柔順的銀灰短發。想這種事自然是沒有意義的,所以理智與身體本能產生的矛盾,讓王林非常不適應。 光腦一直在滴滴滴響個不停,似乎是想喚回王林的神志。 王林把目光對焦到光腦上,企圖用A仔來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基于藍星號上強大的運算核心,并且熟知藍星程序代碼后,A仔很快就破解了一些內閣為了追蹤它的程序,藏身于星網開始為王林服務。但是像在瀾海星外那種大規模的殺傷手段,卻是無法實現了。要知道當王林說出,那些追擊過傷害過德瑞克的蟲都要死時,是直接以報廢整個實驗所服務器為代價,要是讓任何一只蟲知道,那座實驗所所有設備的造價,哪怕是雄蟲都得說一句敗家。 所以王林知道他們必須需要一個營救計劃。但現在以王林的狀態,維持理智都成了一件困難的事,已經沒有辦法有更周全的計劃了。但是所幸的是那些抓走德瑞克的蟲們,不會想到王林會追出來,甚至能干凈利落的團滅了圍困他的所有兵力。就像塔桑猜測到那樣,帝國里那些荒yin無道的雄蟲第一時間,就命蟲將擊毀飛船后俘獲的德瑞克,押往了一顆屬于卡塞斯家族的娛樂星。 而現在,藍星號所處的中央星域的公共跳躍點,距離卡塞斯家族附屬娛樂星還有一段航行距離。A仔給王林發來了這個星球的介紹,他們得在這短暫的航行時間里制定個營救計劃。這自然難不倒身為主腦的A仔,短短一瞬間德瑞克失陷地點,被關押的位置,詳細的建筑構造圖,分布的武裝軍雌詳盡到每只雌蟲的實力等級,還有所有賓客的名單和他們所攜帶的雌蟲數量和實力應有盡有。 這讓王林覺得他將所有都押在A仔身上是正確的。 A仔甚至還通過分析給王林制定了幾個可選營救計劃,王林強扯著自己的理智看了下A仔的計劃。這一瞬間,王林只覺得這計劃實在太亮了,他感覺就連那一直往上涌的生理覺醒都給整停頓了。 A仔似乎沒意識到什么問題,它給王林高亮的標注出計劃B,并指出根據德瑞克過去過的X愛,這些營救雌蟲的出場方式會符合雌蟲最期待的幻想。其中計劃B的營救方式是德瑞克最愛看的橋段,曾經在他看過的百分之三十的里出現過類似的描寫。按照這個計劃行事,有百分百的幾率可以讓被營救的雌蟲,產生臉紅,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等反應,有效提高雌蟲的性激素,拉滿好感度,有利于接下來順勢展開雄雌蟲之間關于生命的探討。 王林的臉由白轉黑,你是帝國主腦吧,這三流戀愛系統的既視感是怎么回事。還有過去身為主張不婚的冷面少將德瑞克,私下里的愛好是看愛情這像話么。而且他為什么沒有查出德瑞克的這些痕跡,王林想了想德瑞克那個沒有任何精神娛樂的光腦,合著是把在軍部里學習的反追蹤,抹除網絡信息痕跡的技術用在這兒了?這可真有出息。但可惜軍雌掌握的技術,在主腦智能的眼里簡直就是小兒科,此刻被扒得干干凈凈。 而且這里提到的劇情有毒吧,為什么要在控制住所有敵蟲后,砸碎穹頂的玻璃從天而降。 王林一點也不明白德瑞克為什么會愛看這種東西,雌蟲自己都已經能飛天入地了,為什么還非要看雄蟲從高處往下跳。至于能不能增加德瑞克的好感度,他不知道,但摔死是一定的。 至于其他的計劃,不是入侵通風管道,就是需要飛檐走壁,反正就是要炫酷拉風不走尋常路,還貼心給他搭配了出場的服裝,甚至已經下單顯示運送中。 “等等你給我下單的衣服里,這個獸耳是怎么回事?”正裝制服沒有問題,問題是這個萌噠噠的仿真獸耳為什么會亂入?王林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A仔馬上就指出,根據德瑞克匿名發表的聊天記錄,投票,留言,多次表示想看到自己的雄主,戴著獸耳,在自己懷里嚶嚶嚶的樣子。 王林:“呵呵?!彼涀×?! 王林忽然間想到估計就算A仔沒了掌控雌蟲芯片的程序,也有能力讓百分之八十的蟲族人瞬間社死吧。畢竟這年頭哪只蟲沒仗著馬甲無蟲認識,干過幾件腦殘的事。幸虧王林在腦殘的年紀時,并不在蟲族。而來了蟲族后,一直謹慎的在星網上對主腦智能嚴防死守。至于渚磊更干脆了,他甚至不知道其中的問題,但除了瀏覽過一天雄蟲論壇,上過一次星網世界,就再也沒有過網絡娛樂。不得不說后者那過于強大趨利避害的生物本能,一直都是王林研究課題里的未解之謎。 A仔迫不及待的開始問王林,準備選哪條路進入宴會會場? “你是認真的?”王林咬牙切齒的問道。 “增加雌蟲的好感度,有利于提高營救的成功率?!盇仔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王林面無表情的回答道“我選從正門進,并且我已經把那個獸耳退了”作為一個堅持自己是強攻的雄蟲最后的底線。 A仔“……” 隨后王林將A仔那沒用的計劃一直翻到底“為什么計劃里只有出場方式?” “因為只有出場需要你配合,其他的我已經搞定?!弊鳛橹巧棠雺阂磺械闹髂X智能最大的驕傲。 王林“……” A仔自然沒有說謊,就在王林說出要從正門進時,他的名字就出現在了所有預約到訪的名單上。至于出入行星的手續,虛假的身份,逃跑的路線,制造替身,轉移所有卡塞斯家族勢力眼線,掩藏行蹤,一步到位,甚至還給王林準備了一個虛擬賬戶,上面還有一筆錢,是A仔臨時在那顆娛樂星上的賭場里賺的。 一時之間載著王林和智能生命A仔的飛船內寂靜無聲,最終還是A仔道“請再考慮下增加好感度計劃,根據之前德瑞克的行為分析,他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會拒絕繼續跟你在一起。建議返航?!?/br> “我知道?!蓖趿帜贸隽四菞l被德瑞克摘下來的藍寶石項鏈,看著背后刻著的那行字?!拔抑?,他不會跟我離開?!?/br> “明白,你只是要救,但不在乎對方愿不愿意被你救。難以理解的行為,身為智能生命永遠不會做這樣的事?!?/br> 王林皺起眉,但又很快舒展他開口道“所以保護這個家的責任,是渚磊留給我的,不是給你的?!?/br> 就因為王林留在這里,渚磊才會沒有后顧之憂,走的頭也不回。就因為他相信他所在意的一切,他的雌蟲,他的子嗣他的家,王林都會替他守好,而王林從來都不會讓他失望。 王林又看了一眼一個追蹤器,在威爾抵達外星域,追蹤器不久后就失去了信號,利用最后的時機將威爾送回渚磊身邊是他最后能做的事了。只是不知道他還有沒有機會去和渚磊匯合。 A仔的屏幕上沒有繼續出現新的文字,就好像它不明白為什么,卻知道它沒辦法改變王林的決定。此時那顆匯聚著卡塞斯家族追隨者的娛樂星已經出現在他們眼前。 在蟲族語中,撒林德,寓意天堂。這顆以天堂為名的星球,一直打著這樣一句廣告語:這里有著關于天堂的全部定義。 但在雌蟲的心里,撒林德星卻只是雄蟲的天堂。 這里有著全星際各種知名的娛樂項目,讓雄蟲流連忘返,也匯聚著軍雌們在宇宙中能搜尋到的一切珍奇,讓雄蟲眼花繚亂。還有各種各樣的種族,被關在透明的展示箱內,讓雄蟲來參觀瀏覽,甚至肆無忌憚的掛著出售的標簽,全星際關于禁止販賣奴隸的法規就如同虛設。讓這里看起來比罪惡之星,所托塞爾還要黑暗和荒誕。 但是,納西知道,在撒林德這個娛樂星里,作為一個被公用的雌奴,他的價值恐怕都比不上,那些被賣做寵物的外星物種。在這里雌蟲永遠都是最廉價的生物。 他見過很多雄蟲會細心的養護那些,花巨額錢財買下的外星寵物,卻從來不會對他們的雌蟲仁慈。 納西是一名雌蟲,他的雄主為了討好另一名貴族,把他送給了對方。這樣交換雌侍的事情,在貴族里就像見面問好一樣的正常。以前納西覺得自己根本不可能忍受,只是當他第一次被套上抑制器,帶到了雄蟲宴會上后,才知道只是被送蟲這件事,真的沒什么大不了。 他的新雄主得到他后,對他卻根本沒有興趣,在那場宴會里,他甚至不知道,像他這樣被隨便丟在里面的雌蟲,是最慘的。因為無論是哪只雄蟲,他都無法拒絕對方的玩弄。到最后他甚至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蹂躪他的身體,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來的。只記得最后散場時,他被宴會的工作蟲拖著清洗干凈,扔在了他正準備離開的雄主身邊,正巧一只陌生雄蟲在他身邊路過,掃了他身上不計其數的傷口一眼忽然贊嘆了句 “你這只雌蟲真禁玩,我的那只已經被玩死了,要不你把他送給我,我用兩個雌奴來換?!?/br> 納西記得他的雄主說不換,卻不是什么良心發現,只是為了下次宴會里,看著更多的雄蟲玩弄他時,讓自己多一個炫耀的資本,然后有一天他的雄主,以他不知廉恥到處勾引雄蟲為理由,休棄了他,讓他淪為了娛樂星里最低賤的雌奴。 曾經納西也是一位可以有著似錦前途的軍校生,然而他的理想還沒開始就已經凋零,他已經忘記了在機甲上馳騁的快意,卻永遠不會忘記雄蟲的殘忍。納西癱在地上,他被幾只雄蟲剛剛折騰了一輪,卻在感受到另一只雄蟲的靠近,主動爬起來。 雖然他已經沒有資格去伺候貴族雄蟲,但這些平民雄蟲卻更讓納西害怕。哪怕他們長著一副可愛又柔軟的外表,但折騰他時卻絕不會手軟。這些平民雄蟲雖然他們可以擁有很多雌侍,但平民雄蟲卻很少能養的起,可以隨便虐玩的雌奴,而對著供養自己的雌侍,總要收斂一些,但到了這里也就沒有了顧及。 過度承受玩弄的身體早已經不堪負重,但本能卻告訴他,如果不去主動伺候,他只會被折磨得更慘。他恐怕快熬不下去了,說不定在這只雄蟲某個喜歡的游戲里,把這條爛命徹底交代。 然而卻未等納西靠近,他就聞到了一股特別干凈的香味,是他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只雄蟲身上聞過的。哪怕那些雄蟲用得香露再昂貴,也遮掩不了那股讓他作嘔的氣息。他第一次好奇一只雄蟲,甚至讓他忘記了可能會遭受的懲罰,抬頭去看了一眼那只雄蟲的模樣。 霎那之間四目相對,納西驚訝的張開了嘴巴。 雄蟲沒有雌蟲那樣可以翱翔于天際的翅膀,所以他們命令雌蟲不準在雄蟲面前飛行。而雄蟲也沒有雌蟲絢麗斑斕的蟲紋,他們就將色彩穿在自己身上,納西早已經習慣了那代表雄蟲,一團團的顏色,卻突然之間看見了一抹純白,眼前的雄蟲一身潔白的燕尾服,湛藍的眼睛澈洌得如天空,那么的突兀卻又那么自然。 帶著一種疏離和高貴,卻讓蟲覺得理所當然。納西曾經聽說過,在帝國中央星,只有四大貴族里的雄蟲才是真正的貴族,但納西忽然覺得,就算是四大貴族的雄蟲也比不上眼前的雄蟲。 “您…您是迷路了么?”納西的聲音都結巴了,但說出這句話后他又后悔了,因為他忽然想起自己現在的樣子,這么赤身裸體污穢不堪,他甚至想落荒而逃,卻又舍不得在鼻間縈繞的味道。他羞愧的把自己蜷縮了起來,而那只雄蟲在上下打量他后,忽然開口不知道對誰說了句“不是他,只是一只骯臟的雌蟲?!?/br> 說完雄蟲頭也不回的在他身邊走過,那種嫌棄輕蔑的語氣,讓納西忽然之間覺得從心里涌上來一股沮喪和悲哀,像他這樣的雌蟲果然是沒有資格被對方看在眼里。納西看著自己灰禿禿的蟲紋,他知道這是蟲核透支到極限的原因,可忽然之間納西瞪大了眼睛,他一把抓住那只即將離開的雄蟲的褲腿開口道“您要找一只雌蟲?我知道您要找的那只雌蟲在哪里,我見過,我見過那只有灰色蟲紋的雌蟲?!?/br> 納西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他就是不想這只雄蟲就這么離開,他任憑自己被這只雄蟲毫無憐憫的抓住手臂,拖拽向一旁供雄蟲玩樂的私密包間。這種事在這場雄蟲宴會里司空見慣,根本沒有蟲注意到他們。 納西雖然是一只沒有進過軍部的雌蟲,但卻不代表他不認識那只雌蟲,德瑞克.安德,雌蟲里真正的天選之子。一出生就有著多少雌蟲一輩子羨慕不來的東西,顯赫的身份,強悍的天賦,還有一張讓雄蟲覺得好看的臉,甚至還有肆無忌憚拒絕雄蟲追求的特權。 只可惜過去這只耀眼的雌蟲有多少資本,來到這里后就會有多凄慘,納西沒有什么驚訝,因為過去他也見過一些這樣的,從高處跌落慘不忍睹的雌蟲。但他還是在那只雌蟲被拖進來的瞬間,被奪走了注意力,因為對方和他見過的雌蟲不一樣,沒有一般雌蟲剛落到這里的絕望和狼狽,也沒有他們這些雌奴,早早失去反抗,任意欺凌。 而那只雌蟲他卻一路前行,充滿戰損的軍服依舊被雌蟲穿出了威嚴和筆挺,流淌下來的鮮血匯聚成長長的痕跡,鋪就了一條赤紅的血路,就好像他來這里不是為了接受凌辱,而是來加冕的。 本來這和他沒關系,但現在納西卻忽然間有點嫉妒了,嫉妒那只叫德瑞克的雌蟲,就連落在這種地方,都有這樣的雄蟲愿意為了他而來。 “說!他在哪?” 雄蟲冰冷的質問,拽回了納西的神志,然后他就看見,走進這私密空間后雄蟲甩開他的手臂,甚至還將那只觸碰過他的手套,直接摘下扔掉,并換上一雙嶄新的。納西緊抿了一下唇,剛剛產生的嫉妒情緒,讓納西產生了一點陰暗的念頭,他忽然之間很想知道,若是讓這只有潔癖的雄蟲一會兒看見,他傾慕的雌蟲,被灌下春藥,諂喘于其他雄蟲胯下的骯臟模樣,這只雄蟲也會這么嫌棄,還是會欣喜若狂,親自加入。 想著那種畫面,納西覺得自己剛剛有點可笑,雄蟲這種生物,什么時候和美好粘過邊,都來了這種地方,難道還能是來救一只雌蟲的不成。 “在下面,剛剛我看到幾個貴族的家主來了,他們把那只雌蟲拖到了下面。那里可以隔絕信號,是專門為了避開搜查,玩弄一些身份顯赫的雌蟲的地方?!奔{西其實也沒看見他們到底去了哪,不過幾個貴族家主,拖著一只那么有名的雌蟲,還能去哪。 “帶我去?!毙巯x冰冷的聲音再也沒有了任何溫度。 納西只覺得自己再一次被雄蟲抓住了,力道大得讓納西覺得手臂生疼,甚至半個蟲都被拖了起來。對方那雙碧藍的眼眸也終于不再清澈,那一刻納西只覺得恐懼,全身都控制不住的打顫,原來這才是對方的真面目吧。 他聽說不少貴族雄蟲,只是被嬌生慣養,天生認為無論怎么對待雌蟲都是應該,他們只能算是殘忍。但貴族里的高等雄蟲卻不一樣,他們天生殘暴,肆意的虐殺雌蟲就像玩樂一樣。 原來這是一只高等雄蟲,納西有點后悔,他覺得自己恐怕會兇多吉少。 手里的雌蟲再次抖成篩子,王林毫不在意,他就這么一路拖著這只雌蟲,朝對方指的方向走去。通過A仔植入雌蟲體內的芯片追蹤,一直都穩定的指引著德瑞克的所在,卻沒有想到就在他快要抵達時,德瑞克的芯片信號消失了。 在那一刻王林的心好像空了一塊,仿佛所有的負面情緒都在那一刻爆發,理智失控這種事對王林來說是不可思議的體驗,起碼活到今天,他沒有體驗過。然而此刻身體所有激素都異常的情況下,又非常容易解釋這種情況的發生。 王林拒絕相信德瑞克已經遭遇不幸,他付出了所有的代價已經如此接近對方,他不能接受有任何的意外,他只想相信他的雌蟲就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