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孔雀開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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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的手不知道哪里放,雙手握握嘟嘟下巴,然后肯定說:“嘟嘟?!?/br> 周凈西裝褲繃得緊緊,干脆起身,羨慕口吻說:“有它很好吧?我也想養狗?!?/br> 傻子但聽一句想養狗,便急急說:“它有崽崽的,給你看?!?/br> 周凈還以為他要送自己,卻說:“它不在這里?” 哪個它呀它的,“它崽崽不能離開它,”傻子重復說:“它崽崽不能離開它?!迸赃吺S鄠蛉私忉尩溃骸捌桨驳墓肥琴惣壗鹈C犬,教練曾經給它配過種,賽級母獵犬和幼犬養在吉隆坡?!?/br> 嘟嘟還在舔溥平安的臉,傭人拿著rou干返回,沒多大用處了,眼見周先生俯身拉著平安的手起身,狗在繞他們轉。周凈笑笑說:“嘟嘟很可愛?!?/br> 傻子當真這個哥哥可憐沒狗養,接過傭人遞上的rou干,往哥哥手里塞,說:“它吃?!?/br> 這是讓自己喂的意思,拉近和蠢狗關系的意思,周凈笑開了,狗嘴巴剛咬上rou干,他就松手了,對傻子說:“謝謝?!?/br> 傻子也高興,不懂成人之美,只知道高興,沒內容笑。遠遠著溥母看到了,走近說:“安安這么高興,”又說:“怎么不帶周先生花園走走?” 溥母一身蠶絲長袖及膝連衣裙,脖子上戴著珍珠和環鉆項鏈,手指戴著鉆環繞方塊翡翠戒指,和橢圓形鉆戒,腕只戴一只玉環。傭人忙答:“平安和周先生玩得正開心,加上晚餐也快準備好了,餐后再去花園?!?/br> 溥母正對上周凈的眼,說:“正好,過去餐廳吧?!?/br> 周凈邊說:“溥公子向我介紹他的狗,嘟嘟?!?/br> 溥母笑說:“你叫他平安就可以了,(我讓)所有人都這么叫他?!彼笫譅恐底拥氖?,狗跟在傻子一側,周凈走在她右側說:“平安,簡單寓意又好?!?/br> 溥母說:“人人都這么說?!倍鷫嬜記]了,溥母舒服不少,慢聲說:“這么年輕,你是剛工作吧?” 周凈說:“嗯,入職一年了?!?/br> 溥母說:“我一開始是以為你是李管家的客人,你看起來不像是銀行那邊過來的?!便y行的人,分享差不多的臉,倒非是五官問題,長期和錢流打交道,長期和一樣東西打交道的人,就是長著差不多的臉。 周凈曲解說:“的確,業務不夠熟練,平安今天哭了?!?/br> 溥母詫異,看著周凈說:“管家還沒和我說。發生什么了?” 幾人來到餐廳,傭人指引周凈坐下,長方形桌子,主座溥母,一手邊溥平安,一手邊周凈,狗落座溥平安右側,坐狗專用座。 周凈接著解釋說:“行里比較重視這件事,就今天派我來了,沒想到弄巧成拙?!?/br> 溥母安心不少,只說:“小事,外人不了解平安也是正常的?!庇终f:“只有我們幾個,平安要帶嘟嘟上桌的?!庇质瞧桨灿质青洁?,平安聽了猛點頭。 周凈說:“和動物一樣,”周凈抱歉笑著說:“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說,平安和動物一樣…簡單?我說不上來?!?/br> 傭人分別布置妥善三人面前碗碟,各上一盅湯,撤下擦完手的熱毛巾。溥母看著他說:“不用避諱,平安智力是不會長大了。你說得沒錯,他是像動物一樣,不過不簡單,真簡單,我們這些人怎么會不懂他?” 周凈說:“我雖然沒接觸過,但能感覺他被培養得很好?!?/br> 溥母笑笑說:“你是沒見過,他麻煩起來有夠麻煩的,他爸爸都怕他?!?/br> 依次上完菜,有個主廚樣的人桌上分餐布餐,依次倒酒,介紹菜名。溥母擦完嘴說:“還習慣吧?中餐應該不分餐的多?!庇钟袀€傭人站在桌側,實時更換毛巾和攢了廢料的菜碟。 周凈說:“還好,我家也就是三個人,我爸媽和我,吃飯也就自己。以前去前女友家,有傭人,不過沒這么多?!?/br> 溥母親切許多,說:“你是客人,沒有客人,我也不需要傭人在旁邊站著?!?/br> 狗呢,有個傭人伺候著上狗的晚餐,依次上著煮熟的動物肝臟,紅通通的牛rou,顏色鮮艷的蔬果,還有鱷魚rou。帶著——鱷魚皮,周凈才看出來是鱷魚rou。 溥母以為他注意到平安,溥平安的碟子碗兒叉子和他們都不一樣。溥母說:“我說過他麻煩吧,他認碟子的?!庇趾眯φf:“他現在安安靜靜,你猜是為什么?” 周凈看著狗旁邊傭人撤走碟子,上了一盅牛奶(他后來就知道了是駱駝奶),狗舌頭哇啦啦舔,傭人不厭其煩擦拭。就覺得不可思議,他們是怎么能夠忍受日復一日的,面對這些顯貴,接觸這些顯貴,卻日復一日忍耐、袖手旁觀的? 就像周凈一直不理解奢侈品店店員,珠寶店店員,押送保險品的人,打掃富貴家的傭人,是怎么能夠忍受呵護這些東西,又從手中流過,服侍它們的主人的? 周先生像思考下說:“嘟嘟旁邊做表率了?”溥母笑得開心,拿起酒杯接周先生碰杯,說:“是他在給嘟嘟做表率?!?/br> 周凈笑出聲,贊揚說:“孩子的天真?!变吣革嬀泣c頭。直至蠢狗吃完,那傻子才像大舒一口氣,說:“嘟嘟吃完了。我吃不下了?!?/br> 溥母掃了眼平安面前碗碟,說:“帶嘟嘟去花園吧”,又說:“我也一道走走,你也來吧,等司機送你出去?!?/br> 四人一狗,溥母、平安和周先生,還有一個管家牽著狗。周凈隨著另兩人走得慢,算不上夜幕,昏昏暗暗,燈倒是都亮了,周凈說:“接我的是另一個管家?!?/br> 傭人三班倒,管家本來也是三班倒,留一個駐馬來家。溥母說:“噢,這是趙管家,李管家休息去了?!?/br> 明明近夏,濃香卻沒有蚊蟲的感覺,周凈正察覺空氣中禽類的氣味,傻子驚呼:“出來了!”他往一個方向撲,管家溥母都沒動,平平常常走著,眼見著傻子摸著一小截混著榕葉的東西,蠢狗汪汪大叫,喝彩似的。近一兩步,竟是像孔雀尾巴。 傻子也不抓,呆呆立著。那孔雀——藍孔雀飛到枝頭,赫赫開著全屏。真是巧了,溥母瞧著周先生,說:“當初送給朋友的一對孔雀,作喬遷之喜,不是這個房子——沒想到我們住進來,朋友的這個房子,當我們喬遷之喜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