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大概真的喝多了。

    具體表現為次日醒來頭痛欲裂昏昏沉沉，其間只能用點頭搖頭對溫子舒的詢問表達“是”或“不是”的意思，然而就算如此，林白還不忘把放有“作案工具”的小黑貓抱在懷里，嘟嘟囔囔地說著這小東西可愛。

    “確實很可愛?！睖刈邮婺罅四罅职椎亩?，眉眼彎彎，“送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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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醒來，就是在宿舍了。

    林白抱著小黑貓坐起身，頭腦發懵地打量宿舍。夕陽的余暉施舍給這片空間幾束金紅色，使得宿舍掙扎出黑夜前最后一點亮光，方揚沒在宿舍，而是寫了張便利貼貼在林白床頭。

    他拿起來看。

    ——飯菜幫你買了，我先去自習，晚上見。

    說實話，從昨晚折騰到現在，肚子里確實有點空落落的。林白扶著腦袋下床，去桌邊扒拉了幾口保溫飯盒里的菜，吃著吃著，他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地轉向自己床上。

    剛剛被他放下的小黑貓端坐在床邊，正一副撒嬌的樣子看向林白。

    這小家伙……怎么在自己這里？

    林白的大腦宕機了幾秒鐘，他撂下筷子，急急走到床邊把小貓抱起來，左摸摸右摸摸，最后摳下了藏在小貓腹下的監視器。

    林白稍稍松了口氣。

    肚子有了底，被酒精侵蝕的腦袋似乎也沒那么痛苦了，他在桌邊吃了飯，又緊趕慢趕地把作業寫完，之后鉆進衛生間沖了個熱水澡，最后抱著小黑貓躲進被窩，充滿期待地把監視器連上自己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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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過前面的大片空白，林白隱約從耳機里聽到一陣模糊的大哭，他調高音量，屏息靜氣地聽了片刻。

    聽不清。

    但應該是自己的聲音。

    ……有點丟人。

    林白默默地調快視頻速度?？蘼暆u漸止息后，又過了將近一個小時，他才看到臥室門邊多了道黑影，仔細去瞧，頓時驚住。

    溫子舒披了件初見時的睡袍，衣帶松開，只著一條內褲在身，露出大片勁韌的胸膛和修長的雙腿，他沒戴眼鏡，隨意束著濕發，走動時雙腿交換，露出其間鼓鼓囊囊的一塊。林白在屏幕這邊目不轉睛地盯著，神情訝異又迷戀。

    溫老師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裝束，他更上心的是在衣柜里翻翻找找，直到尋著一件小一號的睡袍，這才搭在懷中朝臥室外快步走去。

    不多時，溫子舒重新回到臥室，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他懷里多了個酣睡的人。

    林白霎時睜大眼睛。

    與剛才翻找睡袍的老師相比，這次溫子舒的神情柔和了許多，他橫抱著窩在其懷中酣睡的林白，緩慢又小心地行至床邊，最后把裹著睡袍的人塞進被子，像是哄小孩一般輕輕拍打后背，細語呢喃：“感覺好些了嗎？”

    窩在被子里的林白無意識地哼了一聲，身邊失去的溫度讓他有些不安地皺起眉，溫子舒似乎察覺到了這個細節，遂輕輕握住林白的手。

    剛才為了把林白放在床上，溫子舒捏起小黑貓換了個位置，小黑貓一換，鏡頭能攝入的范圍也跟著變化，現在而言，鏡頭里有三分之二的空間全是林白自己，只有可憐的三分之一錄到老師入鏡的手。

    至于其他的，根本看不見。

    屏幕外的林白懊喪地抓住頭發。

    雖然沒有想象中那么美好，但能親眼目睹自己被老師抱在懷里，感覺也不賴。

    就在他準備拉回進度條反復觀看公主抱全程時，屏幕內溫子舒的手輕輕松開林白，轉而屈在身前，鏡頭只攝入前者的手肘，因而能看到老師的小臂來回動作，像在整理什么。

    林白睜大眼看著，手下不自覺地將音量調大一些，忽然聽到了幾聲細微而克制的喘息。

    “！”

    有個念頭閃過林白腦海，但他不敢去相信，只能捧著手機緊緊盯住老師的手臂——露出袖口的小臂繃起隱約的青筋，正以手肘為軸心上下晃動——這個動作林白并不陌生，前段時間他才剛在教室做過。

    鏡頭是固定的，沒辦法向溫子舒那邊移動分毫，林白抓心撓肝地看著老師的動作，在被窩里悶得面紅耳赤。

    老師……好像是在自慰啊。

    當溫子舒的喘息逐漸清晰后，這個念頭徹底逃不掉了。林白興奮莫名卻又羞恥莫名地捂著半張臉，情不自禁地在床上蹭著大腿，等他意識到自己在干什么后，渾身上下更像是被點燃一樣燥熱難耐。

    ——昨天晚上，溫老師身邊是自己啊。

    ——溫老師一點都不避諱自己。

    ——溫老師在他身邊自慰！

    林白把音量調到最大，塞住耳機獨自享受著溫子舒的喘息。溫老師的喘息不同于他的那些個客戶，少年人的情欲激起來后連喘息都是急切而激動的，像是隨時都在噴薄的邊緣掙扎。而老師的喘息雖然較之平常急促一些，卻深重低沉且急緩交疊，更像是一種無聲的邀請與蠱惑。

    林白把整張臉埋進枕頭，忍不住伸下手去握住自己半硬的那根，稍稍擼了幾下，小東西馬上精神奕奕地原地起立，像是早有此意。

    鏡頭里雖然只能看見溫子舒的手臂，但并不妨礙林白把那整個畫面想象出來。剛才老師幫他找睡袍時只穿了條內褲，能清晰看到那東西的大小和形狀，要是真的硬了、勃起了……應該比自己的大一圈吧。

    林白萬分羞恥地咬住枕巾，嗓子里憋出幾聲抽噎似的輕哼。性生活豐富的他其實并不喜歡自慰，但此時此刻，這與老師重疊的動作反而讓林白比之前所有性愛都要興奮。

    興奮到，像要爆炸一樣。

    耳機里，溫子舒的喘息輕緩了些，他似乎暫時紓解了突如其來的欲望，改為慢慢享受欲望升溫的過程，而那時輕時重的喘息聲，也逐漸變成了打哈欠一般的舒嘆，嗯嗯哼哼的嘆息從鼻腔發出，打了個旋，在林白耳中消失不見。

    林白霎時一顫，整個人都被這聲音撩得無所適從。

    “嗚……”他把枕巾咬得更緊，手下快速而用力地擼動硬得要命的性器，濕潤的小孔淌出拉絲的細線，又盡數沾在內褲上，很快便濕了一片。

    耳機中，老師那明顯舒爽而享受的聲音稍稍提高幾分，連帶著小臂的動作也逐漸加快，甚至還能聽到一點讓人胡思亂想的水聲。林白悶哼著，四肢如同過電似地一麻，猛地打了個顫。

    不堪重負的腰肢驀地挺起來，有幾欲噴薄而出的熱流涌向下體，林白神情恍惚地叼緊枕巾，悶出一道射精時的愉悅呻吟。

    下一秒，被子突然被人掀開。

    方揚：“叫你……”

    “唔——”

    方揚倒是及時剎住想全部掀開被子的手，可卡在射精邊緣的林白剎不住，他茫然地望著方揚，忘記嘴里還叼著枕巾，像被人捂住嘴一樣嗚嗚嗯嗯地連聲哼唧，手下一陣聳動，在方揚眼皮底下xiele出來。

    雖然有內褲包裹，可依舊有熱燙的jingye順著林白的手腕淌到小腹上，林白不敢跟他對視，方揚倒是沒什么所謂。他往林白下身看了一眼，又瞥了眼后者下意識遮去大半的手機屏幕，心中了然。

    沉默蔓延了三四秒鐘，方揚抽了張紙巾遞給林白。林白先把手機鎖屏，這才默默接過紙巾，拉開內褲擦了擦jingye。

    方揚坐在對面床上，半晌，問：“好看嗎？”

    “……??？”林白不明所以地看他一眼，這才意識到方揚問的什么，“好、好看……我專門挑了一部刺激的……這不射得到處都是……”

    越說聲音越小，越說底氣越弱，最后干脆閉上嘴清理體液。

    方揚識趣，也不再多問，只不過他的目光一直放在林白腿間，又是半晌，說：“我也想幫你擼?！?/br>
    林白愣了愣，接著笑開，嘴角一挑，又變出那副壞模樣：“哥，吃我沒夠么?！?/br>
    方揚毫不猶豫：“沒夠?！?/br>
    大概是方揚這副有什么表現什么的老實樣子取悅了林白，剛發泄過的少年單手褪下半只濕漉漉的內褲，還噙著點生理性淚水的眼睛眨了眨，故意道：“有道理，畢竟我身體敏感喘得好聽，哥你要是弄我的話，我下面肯定濕得比這還厲害。更進一步說，要是有朝一日你真把我擄上床，我這兩條腿往你腰上一盤，你再狠狠頂我幾下，啊……我不光會哭著求你更深點，甚至會請求你射進我的最里面，到最后，你肯定干得我腿都合不攏……”

    “閉嘴?！狈綋P將他打斷，接著盯住笑瞇瞇的林白，“故意勾我?！?/br>
    “就是故意的?！绷职着呐淖约罕蛔?，下巴微揚，一副不拉理的小模樣，“讓你掀我被子?！?/br>
    方揚：“……”

    jiba硬了，拳頭也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