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努力發酒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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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會前的一個周,相關班委忙得腳不沾地,千煒和連程自然沒那個閑心逗弄林白,而運動會后就是學期大考,常年占據班里第一的方揚和成績比較優秀的蒲南一心撲在學習上,更沒人管這個吊兒郎當的林白了。 林白學習不算好,卻也勉強跟在中流的屁股后面,這一周里除了跟著運動訓練就是無聊長草,偶爾學一會習,也是學著學著就走神。 周五晚上,林白獨自一人去逛了商場,想看看有沒有什么適合他的穿搭,學來以后好把自己打扮一番,結果逛著逛著就迷路到電子數碼區,聽到老板打電話談生意的聲音。 “……哎喲您放心,這監視器小巧便攜,隱蔽性很好!……啊對對對,待機時間也很久,而且實時來不及看的話,連上手機就能讀取錄制內容……沒錯,您要一批是吧,好嘞我這就給您包?!?/br> 本來要學穿搭的林白被這段話勾去了注意力,他不由自主地往那邊走了幾步,想到醉酒被溫子舒帶回家的那次,心中悸動不已。 雖然溫老師說自己醉酒以后很乖,但萬一——不是這樣呢。 林白又往前走了幾步,終于引起老板的注意。 “小伙子,有什么需要的?” “我……我能看看您剛才說的那款監視器嗎?”林白試探著問。 “喏?!崩习逅斓匕咽诌呉粋€拆封的監視器遞給林白,“這個有點瑕疵,我正準備修……其他的跟這個沒什么區別,你隨便看?!?/br> 監視器是長方體形狀的,約有兩個指節長短,下面有一個可活動的隱蔽接口,可以直接連上手機進行讀取與保存。 “這小東西也能實時監測,不過你手上拿的這個有點問題,沒辦法實時傳輸,只能讀取?!崩习逡贿吺帐翱蛻粜枰呢浳镆贿吅眯慕忉尩?,“體積算是我店里最小的,有黑白兩種顏色,需要的話知會我一聲,我給你拿個新的?!?/br> “那個……新的多少錢?” “兩百六十八?!崩习逍π?,“是新品,芯片好,所以貴一點?!?/br> “那這個有瑕疵的呢?”林白又問。 “哦,這個啊,這個沒法實時傳輸畫面,監視功能有點雞肋,不能算是個合格的監視器?!崩习褰忉?,“而且你手里拿著的這個磕碰過一次,質量有問題……我們一般不賣這種有問題的產品?!?/br> “我就喜歡有質量問題的產品?!绷职灼诖乇牬笱?,“那是不是能便宜點賣我?” 老板有點茫然地看著林白,一時語塞。 “我看您修它也挺費勁,不如直接賣給我吧,我不介意這些問題?!绷职讖娬{,“還省了您的時間,多劃算啊?!?/br> “……那要不、要不我給你打個折?” “謝謝老板!” - 周末,林白照例來幫溫子舒打掃衛生。老師似乎是有什么要緊事,簡單招呼了他一聲便回到書房,林白樂得自在,哼著小曲在臥室收拾衣物,等到把臥室打掃得差不多,便偷偷地四下尋找能放置監視器的地方。 ——好變態啊。 林白一邊唾棄自己一邊樂在其中。 上次在老師家枕過的枕頭還擺放在床上,他剛才收拾的時候沒覺得不對勁,這會兒仔細打量一番,心里頓時砰砰跳動得厲害。 距離上次醉酒已經過去了許久,溫子舒不僅沒有撤去林白枕過的枕頭,甚至還與自己的枕頭一同放在床頭。更讓人胡思亂想的是,溫老師還在林白的枕頭上放了一只憨態可掬的小黑貓玩偶。 林白輕手輕腳地坐去床邊,小心翼翼地把那只毛絨玩具抱在懷里。小黑貓乖乖地坐在他懷中,微微仰起頭做出可愛的撒嬌動作,林白忍不住摸了摸它的小腦袋,局促地扭頭看向臥室門口,空無一人。 他悄悄從口袋里摸出小巧的監視器,將其卡在小黑貓的腹下,黑色的監視器與黑色的毛發融為一體,除非貼近觀察,否則根本不會被發現。 等到安裝完監視器,林白才發覺自己掌心都已汗濕,他緊張地在衣衫下擺擦擦雙手,把小黑貓放回枕頭上,做了個雙手合十的動作。 低聲喃喃:“求求了,讓喝醉的我發一次瘋吧?!?/br> - 為了防止醉酒計劃失敗,林白專門給溫子舒送來幾瓶度數高的好酒。當天打掃完衛生后,林白借口自己有些題沒有解答思路,愣是在溫子舒家里磨蹭到傍晚。等學完習,林白又順理成章地提議:“老師辛苦了,我給您做頓晚飯吧?!?/br> 于是,林白更加順理成章地做了一桌下酒菜,在上桌擺盤的時候特意把自己拿來的酒啟開瓶蓋放在一邊,生怕老師拒絕。 溫子舒倒是真的問了一句林白能不能喝酒,林白馬上拍著胸脯保證自己酒量無敵好。 - 然后,林白如愿以償地醉了。 這次醉酒跟上次醉酒有些不同,上次林白并非有意喝多,而是腦子混亂心里煩悶,全身心都浸在自己過往的那些破事里,哪怕喝醉了也恍恍惚惚,不覺得自己已經被酒精征服。而今天晚上林白一門心思灌自己酒,灌著灌著—— 吐了。 溫老師把他從馬桶旁扶起來的時候,林白還有一點殘存的意識,他掙扎著想要回臥室,被溫子舒從背后輕輕制住,老師給他喂了兩口溫熱的純凈水,又好脾氣地捏著他胡亂揮舞的手,在耳畔低聲一句:“要不要再吐一下?胃里有沒有好受一點?” 那聲音離得極近,又極溫柔,林白形容不出那種溫柔——那種仿佛知道他在無理取鬧卻無條件縱容和包容的溫柔,讓他覺得對方就好像是自己在這孤行的世間唯一的依靠。 莫名其妙的,林白忽然一咧嘴哭起來,一開始還是默默地流淚,后來就成了失控的放聲大哭。溫子舒把手里的杯子放在洗手臺上,試探著將林白一點一點拉進自己懷里,最后一言不發地將哭成個淚人的小孩緊緊按在胸前。 “老師……溫老師……”林白哭得嗓子都破了音,還在歇斯底里地呼喚他。溫子舒安撫性地來回撫摸林白的后背,帶有莫名情緒的目光隱在鏡片后面,叫人看不清他。 “小白?!睖刈邮鎳@息似地喃喃一聲,冰涼而微顫的嘴唇輕輕碰到林白guntang的耳尖,印上一個單薄的吻,“沒事?!?/br> 帶有標志性溫柔的低沉語氣,把情緒失控的林白拉回恍惚的醺醉里,他死死地抱緊溫子舒,眼淚還在一顆一顆地往下掉,但終歸沒再哭得撕心裂肺。 “您救了我……老師……是您救了我……”林白一說話,又想咧著嘴哭,可他想正兒八經地把這話說完,便扭曲出奇異得讓人心疼的哭腔來,“謝謝您聯系我,謝謝您幫我轉學……再在那個學校待下去……再在家里待下去,我會死的,我一定會死的……” 話說完了,林白再次咧開嘴哭起來,其間又含糊著說了什么,溫子舒一個字都沒聽清。 ——也不必聽清了。 能夠成為他的救世主,掌控他的人生軌跡,就足夠了。 或許是下午對小黑貓的祈禱產生了奇妙的作用,林白在衛生間足足發了快一個小時的瘋才略感疲憊,他攬著溫子舒的脖子,臉蛋軟軟地貼在老師胸前,黏糊糊地用哭音撒嬌:“睡覺……” 哄了林白將近一個小時,溫子舒也并沒有絲毫不耐煩,他還是那樣耐心地喂了林白一口水,柔聲詢問:“要跟我一起睡嗎?” “嘿嘿嘿……”林白傻樂一聲,點點頭,“要?!?/br> “先洗個澡好不好?” 林白馬上從眼里擠出淚來:“不、不……” “跟我一起洗好不好?”溫子舒換了說法。 林白剛剛流下的淚變成了嘴角的口水:“好……” 剝去衣物,躺入浴缸,偏熱的水流沖刷過每個毛孔,稍稍往后一靠,就是一片結實的胸膛。 溫熱的水汽熏染上來,叫人昏昏欲睡。 林白微闔上眼,腦袋無意識地一歪。 沉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