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對林溫何的愛，只是出于野獸的本能，凌駕其上的，是性欲。

    林溫何雖然很笨，但他總能清楚感知到某人的情緒和感情。

    他知道這個叫林誠的孩子不是由他肚子里孕育出的，可他依舊溫柔的對待，和他一起玩，留一顆他覺得甜蜜的糖果送給他。這個充滿活力的小生命讓他覺得很有趣，他細心地照料孩子，還請教隔壁家的母親怎么換尿布，怎么更好的照料孩子，雖然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那個母親就足不出戶了。

    林誠漸漸長大，林溫何看著這個在自己眼皮底下慢慢變高的小孩，覺得很新鮮。林誠并不像他小學時遇到的男同學，兇巴巴的，只會在泥地打滾；而是很活潑，很可愛地黏著他，還有些嬰兒肥的臉蛋特別可愛，林溫何總忍不住去捏一捏。

    這時候林誠就會鼓起嘴巴，想要逗樂他。

    林溫何很配合地笑，可是當林言看到這一幕時就會十分憤怒，把他拖回房間罵罵咧咧。林溫何的頭發已經長長了，披在肩上，更生了種楚楚動人的韻味，林言就扯著他的頭發，像要把頭皮都扯掉一樣。

    林溫何潛意識覺得，小孩子看到這樣的場景不太好，他思索著，決定要讓誠誠不要那么黏自己，也不要經常對他笑。

    他于是很少叫孩子誠誠了。

    可是當林言作勢要打孩子耳光時，林溫何依舊會上前護住孩子，承受下了巴掌。

    林誠的眼總是很灰暗，林溫何知道自己很笨，所以也不去猜那里面到底有什么，只是每夜在房間里被cao，門的縫隙里出現一雙稚嫩的眼睛時，他會覺得不應該讓孩子看這些。

    當林溫何的手臂從門縫里伸出來時，林誠力度很小地捏了捏他的指尖，眼底有說不清倒不明的情緒；孩子的下體也有yinjing，他射在門上時也有幾滴落在了林溫何的手指上。

    原來誠誠也會這樣啊。

    林溫何懵懵地想。

    直到后來，林誠和方睿分尸林言的那一晚，他看著滿場的血色和內臟，只覺得難聞和難看，但是他從來不覺得林誠是個壞孩子。他自然知道死亡和殺人這個概念，但是他更覺得林誠的表情很專注，不像林溫何自己，在上學時就經常走神被老師罵。

    林誠是個看上去很聰明的孩子。

    第二晚林誠趨于欲望爬上了林溫何的床，cao到了他。但是林誠太溫柔了，誠懇地對待他，就如同對待寶物一樣珍惜。這讓林溫何覺得更新奇了。他以往的日子里，父母對他很冷漠，同學罵他娘娘腔，哥哥經常兇狠地插進去，又經常把他弄地好痛好痛?？墒钦\誠不一樣，他會溫柔的吃掉淚水，還會仔細地幫他把身體洗干凈。

    他現在覺得，誠誠真好啊。

    對他以善意的人少之又少，當他聽到林誠嘴中說出那句“愛”時，他其實并不是很清楚，那是個什么意思。

    ——但是那應該是個很美好的詞，代表善意和溫暖的詞，林溫何這樣覺得。他認知的世界很貧瘠荒無，無滋無味；人群被簡單分為兩種，一種是對他好的，一種是對他不好的。想清楚這點后，回答就清晰明了了。

    所以林溫何笑著告訴他：我也是。

    連同眼下那顆痣，也明晃晃地沾上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