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還是不下毒?這是個選擇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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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覺得自己將命隕時,天無絕人之路。 他找到了一個固元丹。 盡管比較次,但他也別無選擇了,干巴巴的吞下去,有些卡喉嚨。 固元丹如其名,固本根源,算不上什么絕品丹藥,效用甚微,也就固定一下他即將潰散的靈丹罷了。 借著這固元丹,他爭取到了一定的時間,只要撐著回去,憑那兩個人的能力,修復靈丹并不難…… 他不想死,他還沒報仇,還沒奪回自己應該有的一切…… 宴九歌就這么撐著一口氣,撐到了自己隱藏的那做府邸,來到自己的地盤,讓他精神一松,瞬間倒在門口,不知人事。 湖心亭那邊,陽光照耀在平靜無波的湖面,泛著點點光芒。 突然有一道銀白的物體一閃而過,隱沒在湖底,白發男人愜意的在湖水邊露著尾巴嗮太陽,神情困倦。 最近是特殊時機,他比較好睡,正半合著眼眸,幾乎要睡去,一只靈蝶飛來,在他面前破碎。 那雙幾乎快閉合的眸子瞬間完全睜開,冰冷的豎瞳泛著冷意,是誰動了他的東西! 他一查探,發現晏九歌就在附近,身形一閃,到了門口,看到那昏死過去的男人。 拎起來一看,只剩下半口氣。 靈力游走在他身軀,查看他的傷勢,最后發現最嚴重的靈丹破碎。 男人猶豫了下,若是平時修復靈丹再輕易不過的事情,但他現在是特殊時期,最為虛弱的時候,若要為了一個人族耗費心力救治……晏九歌對他心懷怨恨,萬一醒來恩將仇報……難保他不會再起殺心。 不過區區一個人族……何必讓他擔著風險去救,他冷酷的想著,將人丟開,打算繼續曬太陽,剛剛將尾巴放進水里,下一刻,晏九歌的身軀已經傳到了他身邊。 “嘖”男人不耐煩的將手放在晏九歌身上,靈丹表面的裂痕一一被修補,想到這小子今天一大早就賣乖討好,偷偷出門,還以為他不知道嗎? 結果一回來命都沒了,往后是再不回給他機會離開半步。 靈丹逐漸變得光滑圓潤,白發男人也徹底脫力,想到自己那么虛弱都是這小子的錯,惱怒的化作銀白小蛇,順著晏九歌的散亂的領口鉆了進去,沿路往下到那腿根處,破開了緊避的rou瓣,進入那溫暖的巢xue里去修生養息。 晏九歌醒來時,看到的是委拖一地的長發,如同潑墨的山水,蜿蜒曲折,視線一直往上,他看到了模糊的身影。 披著墨色長發的美人背對著他,靈蝶散發著光芒,翩翩飛舞在男人身邊,天邊圓月高掛,朦朧的月光照耀在他身上,襯他凌厲霸氣的五官減弱了幾分,清冷疏離,好似那天上的仙人下了凡。 當視線徹底清醒時,神志也瞬間清明,下意識的查看了下自己的身體,完好無損,靈丹圓潤光滑,散發著強盛的紫色光芒。 視線又落在了黑發男人身上,見他眉目間難得落寂,晏九歌倒是奇怪,什么事會讓他露出這樣的表情。 盡管他不清楚這個男人的身份,這段時間的相處也讓他明白對方冷心冷情、高高在上的本質。 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實在耐人尋味,那種感覺他也說不上來那是什么,有些孤寂,又仿佛在思念故人。 男人偏頭看過來,“醒了” 晏九歌猶豫了下,還是別扭的道了謝,他原本憎惡男人對他的折辱和強占怨恨于心,哪怕天璣對他很好,百依百順,他也是存有虛情假意或者利用的心思,無法反抗現實的晏九歌把這件事情歸咎于一場交易。 他和這兩個人雙修,都是各取所需,他們需要他,他需要他們提供靈力,僅此而已。 后來孤身進入門派,他是抱著幾分曉辛去的,盡管做了周全的計劃,還是落得差點命隕的下場,陷入絕望時,拖著那口氣,抱著幾分微弱的希望回來,沒想到竟然真的會出手救他。 天璣對他的道謝感到奇怪,對他道,“以后還是不要睡在這里,回去吧?!边@里是禁地,他們不希望晏九歌知道他們正在處于虛弱期的事實。 晏九歌沒領悟到天璣的意思,還以為他是不屑理會自己的事,隨便找個借口把他打發走。 他自己也覺得出去一趟就被人打成那個樣子,是他人生中少見的敗筆,已經成為黑歷史,心道還好他不提這事兒,否則就是他的難堪。 他起身離開,突然回頭看了一眼,天璣已經不在那里。 說起來,最近這幾天總是不見他們兩兄弟…… 宴九歌很快把這件事情拋之腦后,比起他們,他更想回去研究一下金棺的事。 將畫像和金棺取出,宴九歌拿著畫像仔細瞧了瞧,還是沒發現什么異常。 畫中是何人,他那個好師尊為何藏得那么嚴實,莫不是他的舊識。 他回想從小到大清靈尊長身邊,并沒有出現過這個人。 畫像看不出什么就放在了一邊,他轉頭仔細打量金棺,發現上面的符咒陣法及其復雜,亂動棺蓋都有可能遭到反噬。 他看著里面模糊的人影,突然有了個猜想,這里面的人,莫不是畫像中的男子? 可這人究竟是誰,為什么會被封印在金棺中……跟清靈那老道又是什么關系? 他圍繞著金棺心想,不管如何,那清靈老道如此重視,將你藏得那么嚴實,于他而言應當是重要之物,無論你二人是敵是友,于我都有益處。 他決定破了金棺陣法,將沉睡的人喚醒。 只是他平時修劍道,于陣法一事上算不得精通,只懂一些皮毛,還真一時半會沒辦法打開。 他得去書房那邊查查典籍才行。 他轉身去了書房,有關結陣的書都被翻了個遍,沒找到相似的。 他揉了揉發脹的眼睛,難不成還是什么秘術不成?這樣一想也不是沒有可能。 如果是秘術的話就麻煩了。 他依照著記憶將金棺上的陣紋給畫下來,決定抽空出去找一找。 他這次已經引起了靈清老道的注意,過不了多久就能查到他的藏身之處,他要不抓緊時間解開,用金棺里的人做籌碼,等他帶著人殺上門來,一拳難敵四手,自己是沒有任何勝算的。 他也不打算求助那兩個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更何況自己對他們而言什么也不是,最近看起來也像是膩了他,若是解決了清靈老道這件事情,他大約也就能獲得自由了。 憑他對清靈老道的了解來說,他那些寶物來之不正,現在落到了自己手上,清靈老道來討要必然不會帶太多人。 畢竟讓別人知道他宴九歌身上有那么多寶貝還不得掙著搶著要?清靈老道想要獨吞可不容易。 但他能說這些都是他的嗎?他不能,一旦說了,所有人都會懷疑你一個不占名譽的清高之輩怎么有那么多的奇珍異寶? 若是不說,他就得打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咽,將寶貝拱手讓人。 所以清靈老道不會讓太多人同行,他會悄悄的弄死宴九歌這個在世人眼中早就命隕的天驕,將他的寶貝一件不落的回收。 宴九歌若想爭取一線生機,那金棺里的人就是他唯一保命的籌碼,必須破解不可。 以清靈老道的手腕,查到這里不過是早晚的事情,留給宴九歌的時間不多。 那兩條蛇不來找他,他也廢寢忘食的把自己關在書房里幾天幾夜,幾乎不眠不休,總算找到類似的陣紋。 當下迫不及待的咬著筆頭,坐在滿地狼藉的書籍中,雙手照著書籍結印,結果一個掌控不好,差點炸了書房。 好在他留了個心眼,布下了結界,這才沒燒起來。 “咳咳……”宴九歌狼狽的爬出書房門口,渾身有些狼狽,飄渺的道服上黑一塊,爛一塊,頭上的束冠裂開,一頭烏黑發亮的頭發微微焦黃,被燒得卷起,讓他多了幾分異樣的風情。 他微微嘆氣,扶著門檻站起來,有些頭暈眼花,好半天才緩過來,肚子適時的咕嚕叫。 純屬是餓出來的。 自從下凡后,他就從未辟谷,修的也不是清心寡欲的道,沒那么多忌諱,自然該吃什么就吃什么。 這幾天沒好好吃飽,身體不是很能適應。 他使了個清潔術,書房瞬間恢復干凈整潔的模樣,他自己也衣冠楚楚,就是燒焦的卷發還不能變直順。 他也不管,頂著一頭卷發去了小廚房,打算給自己下個面條吃。 他那點廚藝,是在凡間練出來的,雖然算不上頂好的味道,但也不錯,不知道是不是香味引誘,他正吸溜著,突然看見廚房門口出現了一個漂亮精致的少年。 白發,金瞳。 宴九歌:“……” 少年:“……” “我也要吃?!蹦巧倌昀碇睔鈮训?。 盡管身量縮小了許多,但這分明就是那臭脾氣傲慢的大魔頭! 宴九歌捧著碗不確定道,“天……樞?” 天樞傲慢道,“我也要吃,你沒聽到嗎,你這螻蟻?!?/br> 宴九歌強顏歡笑,“好的……”要不是打不過你,勞資潑你一臉面! 深受壓迫的宴九歌煮面的時候臉色淡然,內心卻在天人交戰,下毒,還是不下毒? 能毒死再好不過,萬一沒毒死他,回頭遭罪的還是自己。 左右權衡了下,自己現在就招惹了清明老道那仇敵,再把這兩魔頭得罪了,豈不是把自己逼進絕路? 兩廂權衡之下,他控制住了自己蠢蠢欲動抖毒藥的手,給他煮了一碗香噴噴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