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溫柔(和牧淺第一次)
當牧淺的笑聲結束后,兩個人便徹底陷入了沉默。他們誰都沒有再說話,就這么姿勢奇怪的面對面的跪著,支撐著對方。 “我去給你倒杯水?”牧淺用下巴蹭了蹭顧青墨的頭發,輕聲問。 顧青墨沒說話,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東西——牧淺硬了。 他就這么緊緊的貼著牧淺,低下頭就是牧淺的腰腹,想要不發現很難。 有點開心,起碼牧淺不是對他完全沒反應。 顧青墨沒有說話,牧淺也沒動,就這么靜靜的摟著他。 許久之后顧青墨輕輕點了點頭。 牧淺扶著顧青墨把他放在地上,隨手抽了個東西墊在了他的腦后。 顧青墨撐起來看了一眼自己到底躺在了什么東西上,“你能不能不什么都往我身上放?” 顧青墨說著把手底下的臀型飛機杯扔在一邊。 牧淺一邊在一邊混合飲料一邊笑著說,“扔什么,又沒人用過,全新的,剛從國外進的貨?!?/br> 顧青墨無奈的重新躺下,“不要把你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br> 牧淺大笑著走了回來,跪在一邊把顧青墨的頭抬在自己的膝蓋上,把吸管送進顧青墨嘴里,顧青墨嘗了嘗苦的嘴里發澀,把吸管吐出來抬頭看著依舊低著頭面帶微笑的牧淺,“你們的吧臺還配了涼茶嗎?” “別說話,不是涼茶,快喝,”牧淺雖然這么說但是很壞心眼的笑的很開心,“補水潤喉助睡眠的茶,最近剛進的庫存,和那個飛機杯一起進的?!?/br> “什么茶不補水?!鳖櫱嗄f著瞪了牧淺一眼再次把吸管含進嘴里,這一次有些急切的把茶喝了進去,等喝完后顧青墨清了清嗓子,覺得自己的嗓子舒服了一點。 牧淺把杯底喝完,把杯子放在一邊,兩個人再次陷入沉默。 顧青墨努力不去看牧淺依舊硬著的地方,但是因為膝蓋的弧度,如果他不想平躺就只能朝內側翻身。顧青墨剛反過來就全身一僵,又慢慢轉了回去。 牧淺伸手扳住顧青墨的肩膀,不讓他轉回去,聲音再次危險的低沉了下去,輕輕地說,“小青哥,我硬了?!?/br> 顧青墨咽了口口水,“我注意到了?!?/br> “小青哥想要嗎?”牧淺低聲說。 “我今天是來這兒干嘛的?”顧青墨聲音沙啞的說,在回避了半晌眼神后抬頭看著牧淺漂亮的眼睛,再次把眼神避開——他還是適應不了牧淺赤裸的臉,對心臟不好。 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最終牧淺剛開始說的他戴面具、戴手套的原因還是奏效了。本來應該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現在哪怕是看著牧淺的臉他都會覺得心臟疏漏一拍,僅僅是被牧淺赤裸的雙手觸碰他就覺得皮膚上帶起了一片火花。 “我想要了?!蹦翜\低沉的帶著情欲的聲音讓顧青墨渾身打了個寒戰。 顧青墨撇開頭,“你不是一開始的時候就說你累了嗎?” “小青哥,”牧淺帶著乞求的聲音在他耳邊近距離的響起,顧青墨閉上了眼睛,“小青哥,我想要了?!?/br> 顧青墨偷偷抽了口氣,從牧淺的膝蓋上滾了下來,四肢著地將臀部翹起。牧淺沒有動作,顧青墨咬著牙晃了晃屁股。 牧淺的笑聲響了起來,隨后他的臀部被一只手拍了一下,“你等等?!?/br> 不明白牧淺在等什么,顧青墨撐起手臂回過身,僵在原地。 對,如果兩個人要發生性關系的話雙方都要脫衣服。這么常識的事情……他從來就沒有經歷過,也從來就沒有預料到會發生在他的身上。毫無準備的,他就這么撞上了牧淺潔白的、沒有瑕疵的、完美而有力的年輕的身體。 牧淺仿佛只存在在教科書里的完美的身體讓顧青墨產生了此時此刻是不是正在做夢一般的恍惚感。他甚至沒有空產生自卑的情緒,或者是想要占有的性欲,他就這么靜靜的看著,直到牧淺觸碰上他的身體,發出淺笑,“喜歡嗎?” 顧青墨聲音比想象中更加微弱,因為隱藏的情緒而有些破音,“不是調教嗎?” “不是,想要zuoai?!蹦翜\說著從背后摟住顧青墨,手臂順著他的后腰延伸到他的手臂,低頭親了親他的肩胛骨,腹部和胸膛都貼著他的后背,“可以嗎?” 顧青墨點了點頭,再次將頭埋在自己的手臂里,臀部再次翹了起來。 這一次牧淺的手觸碰上了他的后xue。牧淺的手,在碰他最骯臟的地方,牧淺,在碰他,牧淺,想要他。不是調教。 顧青墨緊張的顫抖,喉嚨里發出了一聲小貓叫一樣的呻吟,渾身rou眼可見的赤紅了起來。 在倒了些潤滑劑后,牧淺把一根手指插了進來。久旱逢甘露一般,顧青墨緊緊的咬住了牧淺的手指,牧淺能感覺到內部的蠕動,像是要把他吸進去一般。 “別夾這么緊,放松一點?!蹦翜\輕聲說著抽送這一根手指。 整整一個晚上的沒有刺激后xue的射精,一直被窒息的感覺占據所有感官,顧青墨剛剛發現他有這么空虛,在剛剛放松了一些后就被第二根手指輕松的擠了進來。沒過多久第三根,第四根,已經習慣了被插入的后xue輕松的被喜歡的人打開,游刃有余的在里面抽送。 顧青墨又紅了一分,把頭緊緊的埋在手臂中間,牧淺感覺已經完全打開的后xue又緊緊的壓住了他的手指。 “怎么了?”牧淺抽出手從背后摟著顧青墨輕聲問。 顧青墨用力搖了搖頭。 “小青哥,”牧淺溫柔的聲音里帶著笑意,“怎么了告訴我,我不會討厭你的?!?/br> 張了兩次口都沒好意思說出來,顧青墨感覺自己的臉已經完全灼燒起來了,“我……我好松?!?/br> 他永遠不會這么評價別人,但是在完全沒有任何瑕疵的牧淺面前他還是忍不住覺得自己就是個二手貨,一個早在五年前就被cao松了的sao貨。不要說cao他,就連觸碰他他都覺得臟了牧淺的手。 牧淺沒忍住笑出了聲,“我知道,我見你吃過特大號的假jiba?!?/br> 顧青墨惱羞成怒的撞了牧淺一下。 牧淺笑的更大聲了,后腰一個用力把自己的性器整個送進了顧青墨的后xue里。像是被電擊了一半顧青墨整個人抽搐了半晌,控制不住的呻吟出聲。 牧淺保持著這個姿勢讓顧青墨適應,從背后抱住了他,“你的身體我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你這個時候才開始害羞有點晚了?!?/br> 顧青墨報復性的夾了夾后xue,牧淺倒抽了一口氣,用力咬了顧青墨肩膀一口。 “我們在調教的時候你就在想我松?”顧青墨惡狠狠的說。 “我沒在想你松,”牧淺一邊開始淺淺的抽送一邊說,“我一直覺得哥哥型的都是這樣的,性經驗會豐富很多,很厲害?!?/br> 哥哥型的什么? 顧青墨沒問,但是他已經安靜了下來。 他不敢想象自己所有的不安和緊張能完全被牧淺自帶的坦誠和直率消除。這個世界也許在他眼里是充滿黑色的,是充滿了不堪和罪惡的,但是透過牧淺的雙眼他第一次知道這些他認為的黑色只是一種解讀方式,這個世界上還有其它的,善意的解讀。牧淺和他的弟弟不同,牧淺能夠認出并分辨出他看世界的方式,但是他選擇拒絕那種解讀,在牧淺的世界里無論他做什么他都不會是一個不堪、惡心的人,不是因為他是特殊的,而是因為牧淺對這個世界的解讀系統里不存在這兩個詞。他永遠不會選擇傷害,因為傷害不存在在他的整個世界觀里。 他從自己理智的內心到感性的靈魂都完全被牧淺吸引著。 就算是飛蛾撲火,就算牧淺永遠也不會對他有感情。他想要接觸牧淺,想要看到他的世界,一個對他完全包容的世界,一個就算是他也可以是白色的的世界。 “我想要轉過來?!鳖櫱嗄f。 “嗯?” “我想要看著你?!?/br> 牧淺面露笑容,往后退了退,沒有拔出來,“你轉?!?/br> 顧青墨瞪了牧淺一眼,動作別扭的抬起一條腿,差點踢在牧淺臉上,轉過來時后xue里的觸感讓他頭皮發麻。 牧淺順著顧青墨的動作完全跪在了地上,等顧青墨把腿纏在他腰上之后牧淺俯下身,彎腰伏在顧青墨的肩膀上,動作有力的抽插了起來。 顧青墨迎合著牧淺抽送的動作送著臀部,隨著牧淺的每一個動作顫抖、喘息。 但是還缺一點什么,還差一點什么…… 牧淺拿著顧青墨的手,把他放在他自己的胸口,在他耳邊帶著喘息輕聲說,“你zuoai的時候會玩rutou嗎?” 顧青墨用力推了牧淺一下,“那你做什么?” 牧淺雙手捧住顧青墨的臉,低頭吻了下去。 和牧淺唇齒交融中,顧青墨的手控制不住的在自己的rutou上撥動,用力擰掐,兩人都將對方的喘息吞咽在自己的嘴里。等分開,兩人都承受不住的大聲喘息。牧淺的喘息聲中隱藏著笑意,沒等顧青墨恢復過來就再次吻了上去。 牧淺的吻很溫柔,和他是調教師時不同,他會輕輕的用自己的嘴唇和他的嘴唇摩擦,用舌頭輕柔的在他的唇縫和齒間請求許可,會和他的舌頭溫柔的交纏。顧青墨舒服的像是整個人都融化了一樣,在接吻的空隙泄露出呻吟。 他的性器已經硬不起來了,但是透明的前列腺液還是弄得他的肚子上一片泥濘,隨著牧淺的沖撞顫抖,因為想要更多而急切的迎合。 到現在他還不能夠相信自己真的不是在做夢,他竟然能夠像普通人一樣zuoai,像普通人一樣享受性愛,沒有被當成下等的生物或者泄欲的工具。他竟然可以在一次普通的zuoai中感受到對方的喜歡和溫柔,感受到對方的照顧和在意。 在他完全靠后xue高潮他才有一些相信此時此刻的真實性——如果是做夢,他怎么能感受到這么強烈的沖擊感和這么尖銳又舒緩的快感。如果他不是真實體驗過,他的大腦怎么可能自己創造出他從來沒體會過的感受。 牧淺在最后抽插了幾下后迅速將性器拔了出來,幾股白色的液體從顧青墨的腹部射到了他的胸口。 牧淺放松的躺在了顧青墨的身邊,凝視著他滿臉的淚水,伸手按住顧青墨的后腦輕輕將他的眼淚吻掉。 顧青墨想要忍住,想要把現在的現象掩蓋成高潮后生理性的眼淚,但是卻導致眼淚越流越多,自己也逐漸發出了抽泣的聲音。 牧淺摟住他,沒有說話,只是發出輕輕的哼歌聲。 等終于哭不出來了顧青墨才推開牧淺,一邊用力擦掉眼淚一邊帶著些鼻音的說,“我不是那種高潮之后會哭的類型,我不知道今天怎么了?!?/br> “沒事,我知道,”牧淺溫柔的說,“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情,你太累了?!?/br> “我沒有!”顧青墨撐起身的動作差點把牧淺撞倒。 牧淺笑著一把摟住顧青墨把他重新帶回地上,在他耳邊說,“沒事,我知道,你不是在利用我幫你發泄情緒?!?/br> “是,你什么都知道?!鳖櫱嗄珢灺曊f。 牧淺看著像是要說些什么,最后他什么都沒說,只是抱大熊玩偶一般用力的抱了顧青墨一下,“睡吧,今天太長了?!?/br> “我還沒清洗?!鳖櫱嗄胍饋?。 “你睡吧,我幫你?!蹦翜\把顧青墨的碎發掖在耳后,站起身朝浴室走去。 他被抱起來到放在浴缸里清洗的過程都沒怎么清醒過,他只能感覺到從始至終他沒有經歷太劇烈的動作,牧淺從始至終動作都非常溫柔。但是真的落到床上時他反而清醒了一些,睜開眼睛等著牧淺回來。 “可以睡著嗎?” 顧青墨點了點頭,他已經很久沒在睡覺的時候感覺這么放松過了。 牧淺也擠進了床上,打了個哈切把手摟在他的腰上,像是在找舒服的枕頭一般蹭了蹭顧青墨的肩膀,“晚安?!?/br> “晚安?!?/br> 顧青墨不想閉上眼睛,他想要永遠留在這一刻,想要讓這一刻成為他死前最后的回憶。 但是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漸漸失去意識了。 這一個晚上,顧青墨沒有一次被噩夢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