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楊開車將施琦帶回了自己的公寓。

    把人拖進電梯時他就已經后悔了，這一身酒氣的醉鬼重得很，而且一想到這濃重的大排擋味要入侵自己的公寓，他就想抓狂。

    “唔……到你家啦？我瞅瞅、不大啊……不過很溫馨嘛……你放心、我從來不吐的……”

    白楊一路將人拖到浴室推了進去，施琦踉踉蹌蹌地跪在洗手池前呻吟道：“咦、浴缸呢……”

    “沒有浴缸?！?/br>
    “噢，你這里是這樣子啊，”施琦歪歪扭扭地站起來，“沒事兒小白楊，我自個兒來，你出去做你的……”

    白楊出去本想坐在沙發上休息，但聞著自己身上也是一股濃重的氣味，不禁嘆了口氣，想著干脆進去一起洗算了。于是又折返進去，結果便看到那姓施的傻子開著花灑就這么坐在地上睡著了。

    “給我起來?！?/br>
    他揪著對方的領子把人拎起來，施琦稍微清醒地睜開眼，看見他道：“小白楊……你怎么也來了？”

    “衣服脫了洗澡，快點兒?！?/br>
    “噢、洗澡……好……”施琦說著開始脫，但脫了半天反而把自己卡衣服里了。

    白楊看得無語，一把將對方衣服全扒了扔一邊，只見施琦還是那副呆呆的樣子，在蒸騰的水霧里，那雙棕色的眼睛有點茫然地看著他，過了半晌還傻笑地彎起來。

    白楊看得突然起了邪念。他把衣服也脫了，將花灑開到最大，將施琦拉近自己親了親：“幫幫我?！?/br>
    “唔……好……”對方下意識地回答。

    “跪下來?！?/br>
    施琦不解其意地歪了歪頭，白楊便把人直接按了下去。后者雙膝跪地，抬頭看著他，眼睛因為水流瞇縫著，嘴巴因為茫然微張。白楊笑了笑，捏住施琦的嘴巴讓它張得更大，然后將自己的東西插了進去。

    “唔……唔！”施琦睜大眼，前所未有的體驗帶來的恐懼讓他徹底清醒了，可惜有點晚了。

    “乖，嘴巴長大點，放松?！笨谇粶責崛彳浀陌喼彼瑯O了，白楊舒服地抓緊對方的頭發，一邊柔聲哄騙一邊緩慢抽插起來。

    “唔、不唔……嗯！”可能是因為害怕，施琦拼命地想掙脫，奈何被白楊緊緊按住，口中被迫充滿那根粗大的器官——白楊長得這么文雅，這根東西卻這么可怕——白楊往前頂的時候幾乎抵到他口腔最深處，那兩個囊袋都頂著他的臉，讓他有種自己會被玩死的感覺。

    這種害怕讓施琦又犯慫地哭了，殊不知這滿是淚水的害怕表情簡直是白楊最好的興奮劑。后者按住他的頭加快速度口腔深處頂，頂得他眼淚亂飛，雙手胡亂拍打對方的腿。

    快到高潮時白楊把東西抽出來，直接對著施琦射了一臉，乳白色的jingye在小麥色的皮膚上瞬間綻放出好幾道，然后又被水流緩緩沖去。

    施琦這時已經說不出話來，直到白楊把他從地上扶起摟在懷里，才因為強烈的羞辱大哭了出來，揮著拳頭就要揍對方。

    白楊抓住人的手按在墻上，施琦拼命掙扎，白楊都能清晰感覺到那緊貼著他的胸膛里，那顆心臟在狂亂地跳動，就像施琦本人一樣鮮活。他吻了吻對方濕漉漉的眼睛，堵上施琦不知道在亂喊亂叫什么的嘴，舌頭輕柔地安撫著對方的情緒。

    這個吻持續了好幾分鐘，直到施琦終于平靜了一些——準確來說是被吻得發暈沒法再動手了，白楊才慢慢放開，一下一下地吻著對方的臉，將愛撫不斷延長。

    他將沐浴乳在手上揉搓，然后一邊撫摸一邊給彼此都涂抹上，同時特別照顧起施琦的小兄弟來。施琦下巴靠在他肩膀上，酒精帶來的疲憊和暈眩已經讓這具身體暫時無法再反抗了，只能隨著手yin的速度發出呻吟。

    “可、可惡……”

    “……怎么？又要動手了嗎?！卑讞顐冗^頭看著對方。

    “cao你大爺，我現在沒力氣，先饒了你……”

    “抱歉??，”白楊朝他笑了笑，“剛才沒忍住?！?/br>
    “你他媽禽獸??！”

    “我也不會對誰都這樣啊?！?/br>
    施琦用不太好使的大腦消化了一下這句話，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理解的意思，便瞪著白楊等對方繼續解釋。

    白楊似乎看懂了他的意思，那水霧里的笑容更溫柔了：“怎么了?！?/br>
    “你喜歡我？”

    “……”白楊沒想到這貨冷不防一記直球。他腦子飛快地思索著，然后嘆了口氣，親了親施琦那張蠢臉：“自己看不出來嗎？”

    施琦開心地笑了：“那就是咯？”

    白楊沒說話，細膩地吻著對方的眼瞼，吻得施琦睜不開眼，只能張開雙臂努力抱緊他。

    這新一輪親吻多了一層粉紅色的曖昧。白楊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又將人翻過身去重新按在墻上，等他回過神來時，他那根東西已經挺進施琦身體里馳騁抽插著。而對方濕淋淋的身體在自己身下發出沉溺的呻吟。

    他們在浴室里做了兩次。最后白楊提起僅剩的力氣把衣服丟到洗衣機，就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擦頭發，白楊總覺得睡得不安穩，腦袋隱隱作痛，好不容易睡過去了，又開始做夢。

    又夢到那個時候的事了，他討厭那些事。這些年他拼命把那些回憶從腦袋里挖出來，但根本不行，這些回憶已經在他身上生根發芽，成為了他靈魂的一部分。

    他夢見父親的葬禮，來了好多人。大院里的叔叔阿姨，還有其他小孩子，他們看著自己的眼神都帶著好奇、同情或幸災樂禍，讓他討厭極了。

    他夢見后來自己轉到了新的學校，那里的孩子沒有原來的同學有教養，有的人還會笑嘻嘻地議論他偏女性化的長相，讓他討厭極了。

    他夢見那天下午放學被幾個高年級的孩子堵在巷口，對方讓他把書房里的東西都倒出來。他不愿意，他們就叫他跪下來，脫下褲子想在他臉上撒尿。

    他突然撿起地上的石頭撲上去，對著領頭的那個人腦袋用力砸下，對方越是反抗他就砸得越厲害，其他孩子被突然發瘋的他嚇傻了，都不敢圍上來，直到砸得血rou模糊……

    那段時間的一切，都讓他討厭極了。

    “小白楊……白楊??！”

    白楊猛地睜開眼，施琦的臉近在咫尺，借著床頭燈的光，他看見對方表情錯愕，抬起的手想觸碰他，卻又不敢地懸在半空。

    “你、你是怎么啦？做噩夢嗎？怎、怎么還打人呢？”施琦顯然被他嚇得有點結巴了。

    “……你怎么醒了？”

    “我一般都睡很死的，結果被你一腳踹到屁股醒了，你那表情差點嚇死我！跟要殺人似的，嘴里還不知道在說什么……”施琦說著拿紙巾給他擦臉上的汗，“你躺好了，我去給你倒杯水，然后拿吹風機把頭發吹干?！?/br>
    白楊看著有些恍惚地指向兩點的時鐘，還沒從剛才的夢境中緩過來。

    “來，喝熱水，不燙的，”施琦很快就回來了，“喝了坐起來，我幫你吹?！?/br>
    “我自己來?！?/br>
    “別??！”施琦按住他，“就當給個報答你今晚收留我的機會?！?/br>
    白楊喝了口水，不再回答。施琦也感覺到他不想多說，也識趣地閉緊嘴巴，迅速幫他吹好頭發，然后扶他躺下來，火速給自己也吹干了重新爬回床上。

    “好點了嗎？”關燈后施琦還是忍不住確認。

    “嗯?！卑讞顟艘宦?，“……謝謝?！?/br>
    “那就好?！笔╃÷暤?，伸手過來試探性地握住了他，見白楊沒回應也沒掙開，又道：“晚安小白楊，有什么事兒就再踹我一下?！比缓缶椭@個姿勢不動了，過了一會兒發出平穩的呼吸。

    白楊看了眼身旁睡得香的人，被夢懸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輕輕反握住施琦的手，也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