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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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家 “表哥,我近日靈魄需溫養,到時他……”跟聰明人說話根本不需要多講,果然南凌璧了然說道:“我會看顧著的?!?/br> “多謝表哥?!?/br> 嚴格說來,南凌璧是前身的表哥,但是這件事卻不能說,相信若是讓南凌璧知道日后這具身體的主人并不是他那個親表弟,而是一個外來魂魄,恐怕南凌璧這種性格的人,不一定會對他客氣,說不定他會認為將前身的魂魄留在身體里才是對的,他可不想多個勁敵。 到了現在,他絲毫不敢小看這個世界的人事了。也幸好前身的態度不明,似乎并不是很強烈地想奪身體的意思,聽南凌璧說起來,他竟然是解釋他們兩個魂魄是同一個人,倒是幫他解決了這個問題,這樣的人情他是要領的。 既然沒有老父老母需要贍養孝順,那他就給前身提供個他應該會喜歡的消息,關于宇文白的??辞吧韥淼臅r候那副受了打擊快要一蹶不振的模樣,他小小的同情了一把,不過為了他的好兄弟宇文白的幸福,他還是愿意助他的。 不過南凌璧發現他話說的滿了,前一夜秦黎說了他恐怕又要沉睡個把月,得到南凌璧安撫地保證才放心地睡去后,第二天他來到秦黎睡得廂房中發現已經人去樓空時,額頭一滴汗滑下,他發現,他完全不知道秦黎有可能去哪里,難道是回龍門了? 緊急與龍門線人通了信,卻說根本沒有回去,南凌璧無語了,秦黎這么招搖的模樣按理說根本不可能沒有蹤跡,然而查訪了沿路的南家暗哨,卻都說沒有見到過,就是南家這么防守嚴密的地方,哪里可能讓人來去如風走的悄無聲息,但是事實就是沒有人看到秦黎離去??磥碜约旱倪@位表弟有秘密。 南凌璧哪里知道,秦黎融合了妖獸命蠱根本不能算做普通凡體rou胎,或許他是這個世界最后一個帶了妖性的半妖了。他用的不是輕功,卻是術法的遁術。本就是高手,與妖術結合后目前已經無人能察覺到他。 妖化秦黎去了風葉城,他是直接去的來因寺的,因為那里有個酒rou和尚,他無意中發現,這個酒rou和尚做菜非常好吃,時常獵捕了太姆山的山珍野味偷偷在后山燒烤。在現代,哪里有這么純粹的野味,吃了一段時間的加各種調味料色素的那些滿是毒素的食物,他就格外懷念這里的食物。要說他去現代唯一不滿意的地方大概就是這個了。 非常熟悉的摸到后山的一間破舊茅屋處,他如蛇一般懸繞在屋梁上,那個酒rou和尚算是來因寺一個不出世的高手,據說算是現在方丈的師叔,明明一大把年紀,卻紅光滿面一副才正在壯年的模樣,功力是一部分原因,恐怕吃了那么多山間靈物才是大半緣故。 他看到和尚在地面中間一個土坑上熟練地升起了篝火,將砂鍋至于上面,里面奶白得湯正“噗噗”翻著泡,邊上躺著一只風雞。五彩的羽毛,個頭不大,血已經被放干至于碗中,聞著就知道這個風雞的血液香甜可口。這種品種現代世界哪里見得到,此次一定要吃到。他想了想,悄聲離去,往來因寺飛去,后廂房是給來訪香客住的地方,他見一個院落里有侍衛守著門口,便知道這家有底子,飛花沾葉射入半支著的窗里。 “誰?!”一道磁性地嗓音低喝了一聲,秦黎邪笑著飛身離去,他不用回頭就能感覺得到身后緊追過來的幾人。他毫不停歇地一路奔向后山的茅屋,但是遠遠的,便消了氣息,如一條黑暗中捕獵的蛇,靜靜地臥于樹杈高處。 幾個男人速度極快地追了上來,到了近處發現追丟了,只能分散著向前探尋。 秦黎低頭看了一眼這個獨自留下的男人,看著他并沒有繼續追,而是環顧著四周,微微仰起的臉,雙眸如鷹絲毫不放過樹杈上的半點動靜,饒是秦黎對自己的隱匿術格外自信也不禁緊了緊背脊。 “尊上,前方有一茅屋,有人在內?!闭斈腥丝聪蜻@邊的時候,前方回來一個男子單漆跪地稟道。 “去看看?!?/br> 秦黎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等他們兩人向前走了大段距離后才緩緩繞著往茅屋飛去。當他從后面摸到茅屋中時果然和尚已經出去。風雞被處理的干凈,正躺在乳色湯中,香氣濃郁讓秦黎不禁有些垂涎,漆黑的雙瞳微微豎起。 他悄然跳下房梁,落地的雙腳如貓一般輕盈靜匿,雙手伸向翹在湯外的爪子將整只風雞提起。 “不是說了貧僧不是那什么行刺的人嗎?”屋外不遠處那酒rou和尚一臉不耐,哪里有出家人的慈悲淡泊。 “那么大師怎會獨自一人在此?”為首的男人雙手負立,渾身氣勢彌漫開震懾著在場的所有人,若是功力不高的人恐怕會立馬膽怯跪地求饒了。 “貧僧在此修行?!本苧ou和尚就算沒有失態,也被這股籠罩下來的勢逼著收斂了之前的吊兒郎當。 “哦?大師可否讓在下進屋找找有沒有賊人躲入其中?!蹦腥寺曇舨患辈痪?,卻有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休想,有沒有人在內貧僧難道不知曉?”他可不能讓這些人進去,看到自己一個和尚在那煮rou吃,自己丟臉到沒事,壞了來因寺的清譽少不得要被自己的師侄們控訴,到時可沒現在這么自由,他最不耐就是被那些小子們盯著,去干啥都不方便。 “若只是修行,出家人有何不能讓人看?”邊上的其中一個下屬一點都不信,這里荒山野嶺,就這個茅草屋,這個和尚還不讓人看,顯然是里面有什么不可見人的。方才自己守衛的院落被賊人進入,這是赤裸裸的打臉,讓他恨不得馬上找回場子。正要多說,卻見寧非手掌一抬,只得立即禁聲。 “少說廢話,說了不準看就不準看,有什么事爾等盡管去問方丈?!本苧ou和尚越來越急,里面的風雞正當火候,再燒下去,湯要干了,若是吃不上嘴,白費了他許多功夫,要知道風雞是很難抓的,他在這山中住了幾十年都吃不到幾回。 “若是如此,得罪了?!蹦腥松裆焕?,腳尖一點飛速略向茅草屋?!昂冒?,打架是吧?”酒rou和尚把佛珠一甩,攻向男人下盤。幾息間兩人已經是過招了十幾回。 “高手,那就來打一場?!本苧ou和尚神色一正,隨即暢然一笑,此時哪里還是為了阻止這些人進入茅草屋,連里面正煮著的風雞都忘了,這個和尚不僅食rou,還嗜武成癡,因此,就是犯了戒卻也毫無阻礙地躍入頂尖高手之列。 兩人打的難舍難分,男人本是要尋人才動武,此時正事沒法去辦,被這個不像和尚的和尚糾纏著比武有些不耐,只想快快分出勝負,這一打就打了半個時辰,眼看和尚越打越興奮,不得不趁空隙時沉聲到:“大師住手,在下有要事在身今日不便比武,若大師不棄,日后再約?!?/br> 那個酒rou和尚才回過神,也乘機收手,一拍腦門,大聲嘆道:“啊呀我的風雞!”說完跑向茅屋,男人也緊跟著一探究竟,誰知和尚打開門一看,里面紅衣男子正仰著頭端著一個碗,聽聞聲音才移開碗,被風雞的血液染得鮮紅欲滴的嘴唇滿足地勾起,伸出還被鮮血包裹的舌頭舔過唇角,雙眸媚意十足地掃向門口目瞪口呆的兩個人。 老和尚從這個妖異的男子身上抽回視線,掃向一旁隨意倒著的砂鍋,和一地的骨頭,大聲哭道:“我的風雞?。。?!” “主子?!”同時響起的還有男人不敢置信的聲音。 然而不等他們反應過來,秦黎就妖嬈一笑,起身紅紗射向兩人,自己反身一縱,從來時的頂棚洞檐遛了。 不理老和尚如喪考批的哭聲,男人激動又緊張地向秦黎追去。秦黎滿以為能甩掉身后的人,誰知跑了許久身后還是遠遠綴著一個人,吃飽喝足想懶洋洋地睡一覺的秦黎開始不痛快了。終于放棄再逃地停下腳步回頭雙眸冷冽地看著越來越近得男人。 被這雙如蛇一般冰冷詭異的雙瞳注視著,男人臉色一白,也緩下雙腿,慢慢走近后噗通跪下:“主子……?!?/br> “寧非?”秦黎這才看清眼前的男人,自己變化大是一回事,這個男人到是也與從前判若兩人,若非此時跪著的身影太過熟悉,他差點也沒認出來,剛才那般氣勢十足一方霸主的人竟然是自己從前的下屬。 “跟著我做什么?”對著這個男人,他想來沒好氣,不耐煩地說。 “求主子跟屬下回去?!蹦腥舜诡^恭敬地道。 “滾?!贝藭r的秦黎本就被命蠱妖化,喝了風雞的血,被勾起了一絲嗜血之意,要不是身體里的另一個家伙,他對這個男人是不會那么客氣的。 “求主子回宮?!蹦腥宋⑽⒒瘟嘶?,將頭垂得更低。 “你聽不懂話?我說,滾!”秦黎語氣森然,他的耐心已經沒了,回頭不再理會跪著的男人自顧自地走。 “求……”男人見秦黎舉步要走,膝行了兩步焦急地說,還沒等說出口,紅衣男子回頭陰霾的眼神讓他生生定在原地,怔怔地看著面前得紅衣人漸行漸遠。這個悄無人煙的山間,無人看見,甚至是他自己也沒有發覺,這個直挺挺跪著的男人他仿佛忘了眨眼,只直直地睜大著雙眸,任憑陌生的液體滑落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