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七、你只有我
書迷正在閱讀:若影相隨(主攻忠犬強受)、被拐賣的甜點(雙)、你好,鄰居、羽逐星辰 - 成為敵國質子的廢太子、墮仙記錄表、斷裂的系絆、【萩松】多謝款待、且樂生前一杯酒、反派他身嬌體軟【快穿/NP】、如何攻略一只小仙龍
夜色中的湖泊,阿蘭攀著阿伽雷勒的肩膀,用一只手艱難的擦拭自己的身體。 “你抱我一下,摟我的腰,別讓我沉下去?!?/br> 阿伽雷勒便沉默的把住他的腰,于是阿蘭完全放開了雙手,快樂的用兩只手一起撩水擦洗身體。 “其實你和我說這些家族的‘秘辛’,我還挺心驚膽顫的,”阿蘭說,“梅奧只是不小心說漏了一點點,你就割開了他的氣管?!?/br> 阿伽雷勒道:“我以為前輩告訴過你,很多小輩猜測你們拋下一切私奔了,曾經也包括我?!?/br> “哈哈,”阿蘭笑了,“如果這樣就算‘私奔’的話,你和我現在也在‘私奔’呢?!?/br> “……” “不過,刺客大人,”阿蘭用腳尖蹭蹭他的小腿,“你想不想試試真正的‘欲望’呢?” 聞言阿伽雷勒殘忍的放開了手,于是阿蘭整個沉入了水里,可他沒有再同前次的落水兔子那樣掙扎呼救,而是在水中如同水蛇屏息潛游,柔軟的手撫上他的小腿,往上,一路延伸至腿間。 阿伽雷勒猛地后退一步甩腿踢來,水面下忽然展開了起因奇怪的戰斗,好一陣水花翻騰后阿蘭攀著他的肩膀浮出水面,呼吸幾大口新鮮空氣爬到他背后抱住他的脖子,兩腿夾上他腰間,“只是一個提議而已,沒必要反應這么大吧?!?/br> 阿伽雷勒沉聲冷淡道:“有些提議,連提也不必提?!?/br> “無趣?!?/br> 上了岸之后他們前后往回走,走了一小段路后阿伽雷勒突然開口問他: “你……就是這樣和前輩相處的?” 阿蘭說:“‘這樣’是怎樣?無休止的勾引?” “……嗯?!?/br> “你猜呢?!?/br> “……” “但是如果是剛剛那種情況,我真的遇到了生命危險,譬如快要淹死了,只要他在,他就會立即把我救出來?!?/br> 然后找一個我不知道的時間將把我扔下大海的那群人狠狠的懲戒。 “……不,”阿伽雷勒的神情冷冷的,“我真正想問的是,你也會對他用藥,用我們家族特制的迷藥,迷暈他,然后用你的天賦,把他置于你精心制作的幻境之中,用盡一切手段,試圖將他推入欲望的深淵嗎?” 在明知道,阿伽雷勒禁‘欲’的情況下。 “……”這一次換成阿蘭沉默。 阿伽雷勒停下腳步,甩出袖劍,“我應該立即殺了你,和你在一起太危險了?!?/br> “是rou體的危險,還是精神的危險?”阿蘭卻反而逼近他一步,搶聲開口,“如果你真的厭惡‘欲望’,在你剛剛清醒的那一瞬間你的劍就應該貫穿了我的脖子?!?/br> 他又逼近他一步,昂著頭,臉上的表情帶著某種‘逼迫’的意味, “然而你直到現在都下不了手,甚至面對我再次的勾引挑逗,你依舊無法下定最后的決心?!?/br> 阿伽雷勒轉動袖劍架上他的脖頸,“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不殺你只是因為同前輩的‘三年之約’?!?/br> “不要找借口,”細白的手指搭上袖劍,將鋒利的劍刃移開,“你希望自己‘禁欲’,你認為自己應該‘禁欲’,但你依然還是本能的追尋著‘欲望’,在幻境中,不要否認,你很快樂,那是對你來說陌生又奇異的來自rou體的快樂,也是違背家族反抗命運的源自精神的快樂?!?/br> “……” “你覺得作為「阿伽雷勒」就要禁欲,這應該嗎?這是違背天性的,是強人所難的,也許「阿伽雷勒」當然不能像我一樣解放自我,但如果一生都被這樣一個稱號囚禁,被這樣無趣且無理的命運束縛,你覺得作為「阿伽雷勒」,你,值得嗎?” “……” “朋友,你想過格雷戈為什么要同你定下這個‘三年之約’?不是為了你不殺我,也不是為了我不殺你,他只是想給你一個機會,一個讓你看清自己前路的機會,一個選擇的機會,是按照「阿伽雷勒」的命運孤獨終老,最終被世界遺忘……還是選擇打破命運,走出獨屬于你自己的路?!?/br> 阿伽雷勒沉默著,他似乎將這些話都聽進去了,所以在思考,又似乎根本沒有聽見他說的任何一個字,只是單純的冷冷的,戒備的盯著他。 阿蘭后退一步,聳聳肩,“你的選擇其實與我無關,我只是遵循格雷戈的遺志,想要拯救你?!?/br> “是嗎?”這時阿伽雷勒冷漠的出聲,“也許你用這種方法拯救了他,但是很抱歉,我不是他,我不需要任何人來拯救,我前進之路的方向我會自己決定?!?/br> “自己決定?”阿蘭露出可笑的表情,“「阿伽雷勒」的路一眼便能望到盡頭:為家族賣命,油盡燈枯時便自行遁入黑暗,孤獨的死去,被所有人遺忘,被這個世界遺忘,而后家族中誕生新一任的「阿伽雷勒」?!?/br> “而你,”他的手指指向了他的眉心,“你獲得了格雷戈的天賦‘隱匿’,這天賦極強,但你也知道它的副作用,它會讓人將你不由自主的遺忘,實際上刺客家族中的人不應該還能記得格雷戈,他擁有這樣的天賦,還離開了家族這么多年,我想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還有人能夠記得他吧?!?/br> 阿伽雷勒冷聲反駁:“一切能夠被筆記錄下來的東西,都不叫‘遺忘’,他是最強的「阿伽雷勒」,哪怕他已經被埋沒入死寂臺之下,該記得的人,依然會記得他?!?/br> “那你呢?”阿蘭毫不客氣,刀刀見血,“除了我這個擁有‘感知’天賦的人,還有誰能夠記得你?” “……”幽紫色的瞳孔不自覺的震顫了一下。 “還有誰能夠記得你?你的父親?你的朋友?你的未婚夫?到最后你說不定連自己都會遺忘自己……只有我,還會記得你?!?/br> 他伸手撫上了他的臉頰,手上破爛的黑皮手套觸感粗糙,輕聲緩慢,一字一頓,卻又如同沉默的嘆息: “……你,只有我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