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b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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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爾安靜的用餐,阿蘭坐在他對面,在他的專屬法蘭絨流蘇座位上,百無聊賴的看著穆爾進食。 穆爾用餐的速度很慢,不過不同于阿蘭的細嚼慢咽,他是因為心事重重而無法完全集中注意力在吃飯上,才會吃的這么慢。 阿蘭正百無聊賴的等待著,穆爾突然起身離開去了窗口,等他再回來的時候,手里端著一盤子奶油小蛋糕。 他把小蛋糕送到阿蘭面前,垂著眼睛,卻什么也沒說。 阿蘭稀奇的端詳他的表情,再看看小蛋糕, “哎呀,給我吃的嗎?被高貴的人端來的高貴小蛋糕真的是我這種低賤的雄蟲囚犯能吃的嘛?” 他先是嘲諷一波,然后睜大眼睛作出很懷疑很不確定的思索模樣,“應該……沒有毒吧?” 穆爾視線低垂,沉默無語。 不知為何阿蘭覺得自己又幼稚又無聊……他收起臉上多余的表情,拿起一塊小蛋糕咬了一口,柔滑香甜的奶油充斥口腔,讓他享受的瞇起眼睛。 太幼稚了,自己居然在和穆爾玩互相嘲諷的游戲…… 是精神域又在震蕩了嗎?這真不是個好兆頭。 他再睜開眼,對面的穆爾同時低下頭去,嘴里機械的嚼動飯菜,看起來很不自在。 因為一塊小蛋糕,心情值再次被補滿,阿蘭勾起唇盯著穆爾,沉默了一會兒后,冷不丁伸出手去觸碰他的臉, 穆爾身體反應很大的后仰,抬頭慌張的看他。 “穆爾上校怎么反應這么大?”阿蘭轉動著纖長的食指,“你嘴角粘了東西,我想幫你弄掉而已?!?/br> 穆爾用手背擦擦嘴角,果然蹭掉了一粒米粒,阿蘭垂眸笑了笑,忽而彈出食指,抬頭眨眼朝他發射了一個無形的小心心,“biu~” “你……這什么啊……”穆爾目光躲閃著側頭,耳后根的肌膚通紅一片。 接下來他進食的速度變得很快,幾下便掃光了盤里的食物,阿蘭隨他去回收了餐盤,跟著他往外走去,走了幾步才問他:“我們接下來去哪里呢?” 穆爾低聲回答:“會議室吧?!?/br> 阿蘭笑了,“不去醫務室嗎?” “……”穆爾沉默片刻,居然真的轉移步伐,往醫務室走去。 穿過一條走廊,遠遠的就看見醫務室大開著門,亞雌醫生助理正往外推一輛裝滿藥瓶的醫療小車。 穆爾走到門口,望著里面,沒有說話。 阿蘭站在他身后往里看去,里面坐著的陌生男人同時轉頭,笑著和他們打招呼,“是穆爾上校啊,和……前執政官閣下?是哪一位受傷了么?否則穆爾上校來到這里可不是一件常見的事?!?/br> 他的氣質非常的……特別,像油畫中走出來的,上流社會的英倫紳士,微微翹起的含情桃花眼讓他看起來有一種‘雅痞’的味道,偏偏又戴一副金絲邊眼鏡,讓人看不透桃花眼里目光的含義。 穆爾生硬的開口,不知道在問誰:“今天是周幾?” 阿蘭回答:“是周二,穆爾上校?!?/br> “周二!”穆爾冷笑,“所以坎貝爾醫生才會出現在這里,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這座‘監獄’了?!?/br> 他著重強調了‘監獄’二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坎貝爾對他的態度完全不以為意,站起身迎出來,“我昨天就回來了,穆爾上?!徽堖M來說話吧,執政官閣下,阿蘭先生,是您受傷了嗎?” 阿蘭搖搖頭,穆爾語調冷硬的繼續對坎貝爾說:“我要征用醫務室兩個小時,現在,坎貝爾,請你出去?!?/br> 坎貝爾無奈的攤攤手,對阿蘭說:“穆爾上校說一不二的強硬態度真讓人傷心,但好在我已經習慣了~” 他拿了點東西,二話不說的走出醫務室,還貼心的幫他們關上了門。 臨走前他朝阿蘭眨眨眼,對他做出口型,「又見面了,阿蘭?!?/br> 穆爾因背對著而沒有看到坎貝爾的口型,他轉身坐上醫療床,垂眸踟躕了一下,從懷里拿出一張被仔細折疊起來的牛皮紙。 阿蘭坐到他身邊,靠的很近,幾乎是緊貼著他坐下。身邊的床鋪塌陷一塊,溫熱的呼吸好像直接噴在自己鬢發邊,穆爾身體一僵,連呼吸的頻率都有些亂了。 他稍微往旁邊挪了挪,伸手,“……你要的名單?!?/br> 阿蘭接過牛皮紙,沒有馬上打開看,而是抓住了穆爾的肩膀,低聲說:“醫務室對我們來說是個很敏感的地方,是回憶重現之地啊,穆爾,坐在這張熟悉的床上,你想起了什么?” 穆爾的眉頭微微下壓,抿著嘴,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阿蘭輕笑,“是激情的碰撞,是rou體的交纏,是體液的轉移,是令你沉迷的瘋狂……” 他猛然把穆爾壓倒在醫療床上,低頭親了下去。柔軟的舌尖輕叩他的牙關,原本緊咬的牙關卻似乎對他毫無抵抗力,順從的張開,任它鉆入。 這場親吻溫柔如水,冗長而粘膩,阿蘭終于放開了他,滿意的看到他耳根通紅,目光渙散,氣息不勻,被一個吻就奪取心智的狼狽模樣。 他撫摸他的臉頰,碧綠色的眼眸流淌著溫暖深邃的湖水,凝神去看的話,深處仿佛有漩渦能夠吸取人的心神,如夢似幻,神秘幽深,美的讓人窒息。 “乖孩子……” 阿蘭的唇貼著他的額頭,閉上了雙眼。通常,額吻代表著憐愛珍視的意味,穆爾專注的凝視著他,幾秒之后,也默默的閉了眼。 某種即將被真正吸取精神的怪異感覺籠罩心頭,穆爾微微一驚,倏地睜眼, 阿蘭正移開嘴唇,額頭上溫軟酥麻的觸感退去,不自覺的,心頭涌起些許失落。 “你的天賦是什么?” 阿蘭微微吃驚,“這么直白?穆爾,你該知道無論雌蟲還是雄蟲,都將它視為自己的隱私或者最后的底牌?!?/br> 穆爾直接說:“是‘致幻’,對嗎,你在囚犯面前使用過這種能力,你并不把這當成自己的隱私?!?/br> 阿蘭沉默,某種意義上沉默就代表著默認。 剛剛那種即將被吸取精神的感覺讓穆爾非常不適和警惕,但那應當是阿蘭的天賦和自己的沉醉造成的錯覺,畢竟他的眼睛如此深邃迷人,溫柔的簡直讓人心醉。 “別再在賽陀用你的能力了,”穆爾低聲說,“被‘他們’知道連抑制環都鎖不住你的能力,后果會很嚴重?!?/br> 阿蘭笑了起來,“您是在關心我嗎?穆爾上校?!?/br> 穆爾側開眼神,沒有說話。 這時候阿蘭是真的有些驚訝了,他以為穆爾一定會說些‘在你沒有發揮完所有的效用,比如幫助我們找出兇手之前,不允許你出事’這種沒用的廢話,結果他卻像默認一樣沉默了。 阿蘭還在感慨,卻聽穆爾問他,“不繼續嗎?” “什么?” 穆爾還仰躺在醫療床上,轉過頭,認真的注視阿蘭碧綠色溫情的眼睛, “……醫務室,回憶重現之地?!?/br> 阿蘭一下子收斂了所有的表情,碧綠的眼眸逐漸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