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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燕宮在線閱讀 - 62,修改章節。審核不過只好先發新章。

62,修改章節。審核不過只好先發新章。

    蕭懷素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春風駘蕩吹透他的衣衫。李元振親自來迎他進去,發現貴妃面容沉靜,絲毫不露情緒。他不可能不知道此來為何,但居然如此鎮定,倒也令人刮目相看。

    他對后宮眾位態度一向都一樣,蕭懷素也不是第一次來紫宸殿后殿,沒說幾句話就到了。

    蕭懷素靜靜撩起袍擺跪下,正在榻上坐著翻看一沓紙頁的皇帝隨口說了句免禮,就揮手叫李元振下去。

    李元振一聲不響,躬身退去,順帶將外頭站著的宮人內侍全部帶走。

    皇帝過了片刻才放下手中的黃麻紙,抬起頭來看著倔強挺直腰背,仍然不肯站起來的貴妃。

    蕭懷素神情透出幾分倔強與難堪,不等他問就主動開口:“臣妾未曾約束媵妾,惹出這等禍事,特來領罪。蕭染罪大惡極,臣妾也任憑陛下處置?!?/br>
    他是真的恨死了蕭染的自作主張,愚鈍不堪,甚至已經不想辯解。畢竟人是自己沒有看住,蕭染也確實是蕭家人,他的昭陽殿的人,身份不能抹消,他也沒臉說事情不是自己做的云云。如今蕭染已經被帶走,恐怕是出不了暴室了,但事情還不算完。

    是不是自己做的有什么緊要?是蕭家人做的,他就沒法置身事外。所謂家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是洗不脫的。蕭染出事,他就至少要擔個監察不力的罪。如今宮中風聲鶴唳,人人現在才發現皇后手段崢嶸,再也不敢胡言亂語。這等動靜之下,他又怎么為自己開脫?

    蕭懷素實在覺得難堪,又痛苦不能言。

    他猜得出蕭家為什么這樣做,也知道是蕭染做的走了樣才會弄成這個局面,但他出賣蕭家,難道在皇帝眼里就能挽回局面嗎?已經鬧出這樣的事,足夠丟人了,再連帶家人的謀算和盤托出,雖然占了一個忠,可那畢竟是他的父母家人,有孝道在上,他就算說了,皇帝也難免覺得他無情無義。

    就是一個苦字而已。

    蕭懷素一向不肯輕易認輸,就算形勢已經如此,也不想露出倉惶,眼圈發紅也不肯靠眼淚博取憐愛,只望著正前方等待皇帝的處置。不管是什么,他認了,這一次是他栽了,被罰也是應該的,但從此之后,他和蕭家之間,是再也不能如同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了。

    他不是愚昧的人,對家里更是早有怨氣,只是這種事不能說出來而已。別的人不能怨,蕭染也是廢了,可是這件事還沒完。只要他還是貴妃,蕭家的謀算就成不了真!

    他憋著一股氣,皇帝卻并未趁勢質問或者震怒,而是站起身親自將他扶起,聲音甚至很柔和:“朕已經查出真相,雖然是蕭家人所為,但他攀扯你,是昏了頭?!?/br>
    蕭懷素含淚抬頭,吃驚地看著皇帝。

    他聽得出,蕭染一定是說過了是他指使的話,甚至可能拿出一兩個人證,但都被皇帝打成了攀扯,一句話就把他拉了出來。雖然如此,可蕭染畢竟是蕭家人……這筆賬,記到了蕭家頭上。

    貴妃本該為蕭家擔心,他也知道事情并不簡單,自己和皇帝之間還沒有深到可以讓他毫無目的毫無原因就相信自己無辜的地步,可他不知道該怎么問,甚至直覺皇帝已經將來龍去脈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他沉默片刻,一低頭眼淚落在被皇帝握著的手背上,哽咽道:“臣妾畢竟有過?!?/br>
    皇帝拉著他走到榻前一同坐下,拍了拍他的手:“你的過錯,也并非無法彌補?!?/br>
    蕭懷素心里一緊,隱約意識到什么,抬起頭看著皇帝。

    皇帝拿了一張紙給他看:“近來朝中正議論暫缺的幾個官職,有人舉薦了你的父親。你父親上表請辭,朕卻屬意于他?!?/br>
    蕭懷素不知道哪句話是真的,接過那張紙一看,發現是父親的表章,他知道此舉不合適,又抬頭去看皇帝,卻見到肯定的眼神,不得已看了一遍,發覺字里行間并不如何真心實意,多半是走過場的推辭。

    這幾個官職蕭懷素看不出哪個最好,但他看得出父親大概也是很想要的,很難說那些推舉他的人是不是他四處交游的結果。這種事本來就虛虛實實,姿態做足之后才能漂漂亮亮入朝。

    本朝與前朝,都是世家豪族掌控軍隊之后建立,蕭家和季家都起家于一個集團,朝代更迭的本質不過是集團內部掌權者的變動。當年天下更易,蕭氏皇族凡是有一戰之力的都在戰爭中被滅,但畢竟枝繁葉茂,家大業大,亡國君主父子二人蘗枝無數,即使不再是宗室也是一方豪強世家,甚至還有幾個爵位,蕭懷素自己的父親就是國公。本朝開國已經幾百年,蕭家的家格始終不墮,又成功在這幾百年間出了幾任丞相,歷代也有不少入朝為官的子弟,因此并不是沒有得到好處的。

    本來季家與蕭家就世代有聯姻,蕭懷素入宮也好,嫁給某個藩王也好,都是蕭家人可以cao縱的事,皇帝也不會抵觸和在意,但入朝為官,擔任要職就沒有那么簡單了。

    如果皇帝真的選中了他的父親,又何必如此明白告訴他?既然父親不是真的在推辭,那皇帝也不是真的想選他父親了?

    蕭懷素捏著這張重于千金的紙,沉默許久,站起身屈膝道:“臣妾聽聞,古來賢德后妃對母家榮寵,向來推辭,只求貴而不用,成宣皇后也是如此,以崔家人才濟濟,當年也未曾有如此殊遇。臣妾懇請陛下萬勿因寵愛臣妾而如此優待臣妾的家人。父親他年事已高,已經不能為君分憂,臣妾既不能因想要家人榮耀而枉顧朝廷秩序,天下萬民,也不愿父親年老之時仍然要奔波勞苦。蘭陵氣候風物養人,長安不適宜父親了,還請陛下收回成命?!?/br>
    他這番話越說越順,也漸漸明白了這就是皇帝要的態度。

    如此,三方都擺出了最好的姿態,寵愛貴妃是不是真的就不用在意了。

    他謙退自省,同時解決了蕭染事件的余波,皇帝也成了明君,有了貴妃居中替父親推辭,他想要任用蕭懷素父親的心就更誠了。至于他的父親么,又必然得到皇帝補償的賞賜和尊重,似乎也并沒有輸。

    皇帝凝視他片刻,伸手托起他,嘆息一聲,道:“貴妃時時以古時賢后賢妃為楷模,未免太謹慎了,你父親也確實年事已高,是朕思慮不周。不過,朕若要賞賜你父親,你可不許再推辭了?!?/br>
    蕭懷素知道自己選對了,心中滋味雜陳,卻還記得謝恩:“陛下厚恩,臣妾無以為報?!?/br>
    頓了片刻,他始終覺得迷茫,心里的話忍了又忍,終于還是在皇帝平靜深凝的目光下問出來了:“如果……如果臣妾不肯,是不是陛下也有辦法,最終達成所愿?”

    雖然揭破這種已經達成的心照不宣很不明智,但蕭懷素也不知道自己執著想找到的答案是什么。他意識得到這件事比自己現在看到的嚴重許多,后面或許還有一波一波的風浪,但他現在確實別無選擇。

    如果他誠心誠意認錯,而皇帝只有這一件事需要他的表態,那他就無法拒絕。

    片刻后,皇帝很平和地說:“對。世間之事雖然千頭萬緒,但是要達成所愿只需在關節處給以控制,就可以讓事情如愿發生改變。即使你不愿意,或者并沒有明白朕的意思,你父親也成功進入蘭臺,最終事情如誰所愿,還是要再看?!?/br>
    這就是帝王心術,他身為皇帝,比別人多了太多退路和選擇。

    蕭懷素低頭深思片刻,緩緩將黃麻紙放了回去:“臣妾回去之后,就上表請辭?!?/br>
    不知道父親怎么想,但是他已經看出來了,蕭家斗不過皇帝的。

    皇帝點了點頭,道:“你與淑妃此次牽扯謠言,不能約束宮人媵妾,就一起罰俸一年,禁足半年,回去之后即刻閉門思過,將請罪折子交給皇后即可?!?/br>
    方才那是貴妃的表態,現在這是皇帝的懲罰。

    宮中嬪妃的懲罰說起來并不多,降位,罰俸,禁足,打入冷宮,賜死而已。既然不打算降位,罰俸和禁足以儆效尤,也是一種交代。

    蕭染不知道何處去了,淑妃那里的吳映瀾大概也不會再有人聽到他的消息。這二人的失蹤已經對后宮眾人表明此次事端由誰而起,對貴妃和淑妃一模一樣的懲罰就可以讓這件事徹底落幕。蕭懷素來之前未曾料到要推拒父親官位的事,但這些還是有所預料的。

    皇后雖然和藹,卻不曾給出準話,很顯然也是要看皇帝這邊的態度。

    蕭懷素忽然想起一件事:“蕭氏族人雖然群居蘭陵,但在京中亦有族叔為官,若是他們的女眷請求入宮……”

    他才想明白這是什么意思,皇帝卻很顯然已經考慮周詳:“外命婦請見,都要經含涼殿。你既然閉門思過,就要清靜,他們就不必進來了?!?/br>
    一旦貴妃請辭父親官位之事傳出去,則蕭家一定明白肯定是發生了什么事,他們在京城有身份進宮求個真相的內眷并不多,但也要試圖問個清楚。而他正在禁足,一定會被回絕,這興師問罪就可以免了。

    本朝妃嬪入宮后見到家人的機會不少,但那得是親人都在京城,否則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面。蕭懷素和這位族叔并不熟悉,也不愿意見到嬸母,想到他們要問這些,就猜到會撕破臉皮,與其如此,不如不見。

    而皇帝本意,也不想讓他們見面。

    蕭懷素已經徹底明白皇帝大概是早想好了這一連串的處置,內心百味雜陳,又道:“臣妾馭下不嚴,以致流言蜚語紛擾,差點釀成大禍,自然是無顏再見家人?!?/br>
    皇帝點點頭,二人一時相對無言。

    片刻后,蕭懷素低著頭,只聽皇帝說:“你自入宮以來,一向不曾明白,后宮之中生存不易。你在蕭家,無論如何也是嬌養長大,宮中有時候能容下各種各樣的人,但卻也能輕易掩埋紅顏枯骨。此事已經足夠警示你,在宮里你永遠不能只是你自己,你清靜避世,昭陽殿上下卻并不愿意如此,而昭陽殿上下,又與你合為一體。身在局中,已經身不由己,若能夠在身不由己中尋得自己的自在,就可以算完滿的人生。你要明白什么是貴妃,才能明白你自己該怎么做?!?/br>
    蕭懷素被他說中迷茫,一時惶然。

    皇帝輕嘆一聲,最后道:“清靜無為,乃是道家宗旨,你也是讀過書的人,當知道,有為才能到無為。你未曾經營出無為的昭陽殿,就沒有能夠對萬事避而不聞的貴妃。最簡單的道理是,倘若此次謠言最終成功,你要如何自處?皇后之貴重不容有失,他若有絲毫損傷,甚至累及江山社稷,你就不只是監管不力的罪責。即使事情并非你所為,但倘若下次再出這樣的事,你仍然能夠這樣為自己開脫嗎?”

    言盡于此,他也希望蕭懷素能明白。

    蕭懷素是被動的人,實際上需要被人安排,但他已經入宮,宮中人太多了,皇帝能夠兩次提點于他,已經是很有耐心。而他迷茫的時候,蕭染之流已經認清如果貴妃淑妃在位,自己永遠沒有辦法出頭,而準備全力一擊,打破現狀。

    不跌這一跤,貴妃還沒醒覺。

    雖然皇帝并不明說,但蕭懷素也是羞慚滿面,起身謝罪。身在其位無所作為就是失職的一種,何況無為并非什么也不做。他入宮后始終不曾真正明白自己的處境,稀里糊涂到了今天,看似安然自在,實則危機四伏,一旦有變故,甚至要危及其他人。只顧著過自己的日子是不成了。

    如果人人只求一個自己的平靜祥和,那最終只會崩塌。

    他看似清楚自己是來做什么的,實則卻懵懂無知,根本沒發現自己的危機四伏。此次謠言若是成功……萬一皇后有失,那就是一樁內宮慘案。且不論其他,僅僅皇后肚子里的孩子,這責任就不是他能夠承擔的。

    蕭懷素聽出皇帝的失望與警告,深深后悔,臉色通紅,深深下拜:“臣妾領訓?!?/br>
    他從沒想過貴妃是什么,這就是最大的失職。

    罰俸和禁足,最重要的并不是失去的俸祿和不能出門的限制,而是徹底打落了貴妃的面子。宮中生存,最重要的東西自然是寵愛,但寵愛支撐的就是面子。被直言你做錯了,這是你的懲罰,已經是最清楚的,厭棄冷落的前奏。

    直到此時,蕭懷素才明白自己錯過了幾次機會。

    皇帝言盡于此,并未多留他。

    蕭懷素出去后,李元振進來了,若無其事地撤了茶具,道:“御醫去過含涼殿了,說一切都好?!?/br>
    皇帝點點頭,親自整理那一沓黃麻紙,收好之后走到御案前:“曲江宴上皇后能去嗎?”

    瑞香的懷相一直很好,身體也不錯,生嘉華的時候是頭胎就沒怎么受罪,這一胎也一樣。不過畢竟月份漸漸大了,今年春闈耗時不短,曲江宴很可能在三月底,禮部奏請大辦,翻出以前的成例,說成宣皇后那時候就是皇帝在江左設宴,皇后在江右,盛大恢弘。

    畢竟是皇帝的母親,拿出她的例子來怎么都不會錯。何況現在皇帝雖然登基時間不算長,但風評比起后來一塌糊涂的父親來說已經好了太多,既然皇考辦過,那皇帝也自然有資格辦。

    多少有些拍馬屁的意思,但皇帝確實有些心動。

    今年瑞香要生產,是沒法去行宮的,所以能夠出去踏青也就是這一次機會了,所以這才叫御醫再去診脈,務必要給個準信。

    李元振也是知道這重考慮的,按理來說他從不會讓皇帝的期望落空,但見到皇帝臉色不太好,話到嘴邊忽然轉了風向:“陛下何不問問皇后的意思?能不能去御醫說了算,想不想去卻是皇后說了算的?!?/br>
    最近這幾天都很忙,禮部和蘭臺幾乎全部留宿宮中,皇帝也忙著關注春闈的章程,滿腦子都是這些事,還要抽空見貴妃,方才看貴妃出去時又羞又慚的神色,李元振就知道方才說的話很要緊但不好聽,而皇帝又隱隱不滿,旁人看不出李元振還是看得出來的。

    既然如此,何不引著他去看看皇后?

    皇帝看出他的目的,但也沒說什么,扔下才提起來的筆,放棄了重整思路:“那就走吧?!?/br>
    李元振應了一聲,出去安排車駕。

    紫宸殿沒有后妃來的時候,一向很肅穆安靜,御前伺候的人都久經磨練,行動來去安靜迅速,皇帝出來時暮色已經染上天空,看上去好似誰的血。

    李元振很快回來,皇帝也就不再凝視天幕。

    瑞香正在含涼殿側的小花園里帶著嘉華,陪他學走路。

    嘉華脾氣好,奶娘從七個月就開始教他走路,到現在也走得像模像樣,對這幾乎天天都要來的小花園也很熟悉。只是春天萬物萌發,許多事物他都沒有見過,走著走著就歪七扭八,好奇地摸摸葉片,看看花朵。

    瑞香坐在小徑一頭看著他,等他走過來。

    嘉華摘了一片葉子,攥在手里又看過來,瑞香對他笑一笑,叫一聲,嘉華就笑起來,越走越快往他這里撲。

    身邊的宮人都嚇了一跳,連忙在旁邊等著,萬一嘉華要沖進瑞香懷里,他現在可受不了。

    嘉華也知道現在那個肚子不能碰,只往瑞香腿上撲,抱住就不放,把葉片獻寶似的往他手里塞。瑞香含笑接過,夸了他幾句,見天色已晚,涼風漸起,就帶著嘉華回去,讓奶娘把他帶走了。

    瑞香神色如常,自己回了寢殿坐下,換掉外出的衣服,宮人卻憂心忡忡,終于忍不住,湊上來說:“貴妃今天去了紫宸殿呢?!?/br>
    瑞香答:“我知道?!?/br>
    宮人蹙眉,道:“也不知道事情究竟會如何發展?!?/br>
    瑞香看著窗外,道:“總會知道的?!?/br>
    片刻,皇帝就來了。瑞香起身相迎,又讓宮人去倒茶?;实鄞掖叶鴣?,坐下之后不等上茶,就看了看他的肚子:“今天還好?”

    瑞香笑道:“我哪天不好了?孩子很乖,我也很好,御醫都說沒事了?!?/br>
    皇帝仍然不是很放心的樣子,道:“春闈在即,曲江宴也在籌備,禮部奏請你一同出席,這是當年母后的舊例,他們也想大辦,所以我才叫御醫來給你診診脈。不過……你若是不想去,就算了?!?/br>
    瑞香其實也等著他對自己說貴妃的事,根本沒料到皇帝一開口就是曲江宴,他仔細想了想,道:“還有這種舊例?”

    皇帝當時也有點記憶了,是知道的,答:“當時父皇自覺吏治清明,太平盛世,自然愿意越辦越大。曲江宴你去了,也是領內外命婦在江對岸坐,不怕被沖撞,也能散散心。今年行宮是不能去了,你生孩子之前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br>
    瑞香也知道,皇帝大概還是想要他去的,不過考慮到他的身孕,也并不會勉強。他想了一陣,覺得暫時想不出什么來,就干脆直接問了:“我再想想,此事畢竟不是小事。今天你見了貴妃,如何了?”

    皇帝叫他對貴妃和淑妃的請罪暫時安撫,就是想留下自己處理這二人,要說他不關心結果如何,那自然不可能。

    如今后宮已經差不多清理過一遍,放人出宮的事也在造冊錄名,貴妃和淑妃的媵妾也已經消失的消失,挪走的挪走,這二人總該有個結果,就真正能夠塵埃落定了。

    皇帝就把對蕭家的打算說了一遍——貴妃請辭官位之后,立刻閉門思過,蕭家如果有人入宮打探,就從含涼殿或者紫宸殿直接回絕,理由也是現成的,他們要是乖覺就不會再問了。

    “貴妃的請罪折子,會直接交給你。下次你再見到他,就可以嚴厲一些,倘若他已經明白,從此之后后宮就順了,我也就放心了。淑妃心機少,只要能夠安安穩穩度過這兩個月,倒是可以稍作安撫。兩相對照,如果貴妃心里有疙瘩,也會沖著淑妃去了?!被实叟踔枵f。

    確實,二人的錯說來是一樣的,如果貴妃還不明白道理,就有很大可能覺得淑妃這里回春,是一種不公平,意見自然沖著淑妃去了。

    瑞香沉思片刻,道:“該不會蕭家會送貴妃進宮,也都是你的意思?原來蕭家,居然能進到蘭臺嗎?”

    蘭臺就是尚書省,蕭懷素的父親若是成功進了蘭臺,對皇帝來說顯然影響更大,雖然是此時此刻才運作起來,但官場上這些事很難說,草蛇灰線,伏延千里,說不定是早就埋下了伏筆,比的就是誰比誰算得多。

    皇帝笑笑:“當年,朕讓他們從入蘭臺和送貴妃之間選了一條,他們選了送貴妃?!?/br>
    他這個給出的選擇,顯然不是直白的一句話,而是營造出的某種形勢,讓蕭家覺得送貴妃更劃算,好處更大。

    瑞香低頭看看自己的肚子,道:“一個太子位,你到底許了幾個人?”

    他倒也不是生氣,只是有些唏噓,蕭家手段不算差了,但還是掉進了坑里,一摔再摔,皇帝如果沒有給蕭家人可以出太子的錯覺,僅僅只是一個貴妃位,很明顯是比不上位列宰相的。

    那可是宰相啊,入主樞機,與聞機密,直接掌握最中心的權勢。

    皇帝微笑:“朕從未說過什么?!?/br>
    是,他不用說,別人也會在自己的誤解里越想越興奮,不可自拔,比說了還可怕。

    瑞香沉默了一陣,道:“此事總算落定,等宮人都換過了,也就可以安心了。只是貴妃……不知道會怎么樣。今日倘若貴妃未曾明白你的意思……”

    皇帝靜靜打斷了他的話:“這是貴妃的考題,不是我的。即使蕭若能成功進入蘭臺,但也并非無法可制,不過用貴妃是最好的辦法而已,也少費許多功夫。貴妃自入宮后,就一直無所作為,又是蕭家之人,他若是始終如此,禁足之后也想不通,遲早有一天,宮中會沒有他的位置。人人身在其位,就要承擔自己的職責,貴妃若是出了紕漏,多半牽連甚廣,這一次是謠言,誰知道下一次是什么?他要是不成,誰也沒有辦法?!?/br>
    瑞香嘆息一聲,知道皇帝的耐心大概已經用盡。

    若是身份不夠高,有所作為和無所作為的差距還不算大,即使就是有了上進心,也不過成天圍追堵截皇帝,試圖博取寵愛??缮碓谫F妃之位,本身就遭人覬覦,蕭懷素無所覺察,恰如盲人夜里走山路,遲早要摔下去。

    皇帝可以提醒他一次兩次,但不見得要一直容忍他?何況還有蕭家拖后腿。

    如今至少蕭家失去了真正在朝政上的影響力,將來這一招也可以反復用,而貴妃若是想不通……恰如皇帝所說,容身之處也難覓。

    他要瑞香下一次對貴妃嚴厲,很顯然,對貴妃的寬容,已經用完了。剩下的就要看貴妃自己,能有幾分本事,是否能夠真正頓悟。

    若是從此后明白自己該做什么,才算是真正走到了皇帝預期的位置上,成了貴妃。

    親眼見證皇帝如何將人當做棋子一般擺布,放在該走的位置上,瑞香一時覺得很可怕,一時覺得或許皇帝正該如此。他不會等待任何人,也不會容忍任何人太多次,貴妃如是,對許多人一樣如是。

    他自己進宮以來,也并不是沒有過錯漏與誤會,他又是如何走進皇帝心里去的呢?

    瑞香忽然很想知道自己何時能夠知道這個答案,而皇帝又會不會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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