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溫香軟玉成美事,峰回路轉出媵妾
叫妙音伺候瑞香那次,皇帝算是蓄謀已久,為的是教會瑞香某些樂趣,羅真這一次,就純粹算是率性而為。他是皇帝,有些事根本不用考慮那么多,在外或許對自己的一切反應想法都要深思熟慮才付諸行動,不會有完全隨心所欲的舉動,但是在后宮里,所有人都是他的妻妾,有時候也就懶得多想。 不管是瑞香還是羅真,經此一事心中其實都有些懷疑皇帝的本意是不是要羅真投在皇后那里,一方面作為托庇,一方面也可以面對新人到來的沖擊。殊不知在皇帝心里,對新人該如何安排已經有了腹案,這事對他已經過去了,這一回真的只是一時興起罷了,偏偏就是說出去也沒有人信。 瑞香靈光一閃但卻沒當真的那個理由,不中也不遠了。自從瑞香生產之后,兩人時常膩在一起,時間長了就養成習慣,即使皇帝本能地認為不能只沉溺于一人,也免不了被內心微妙的傾向拉過去,真有點干什么都想要瑞香陪著的意思…… 只是無論如何,這想法他自己都沒想清楚,自然無法宣之于口,瑞香更是不得而知了。 但經此事后,皇帝卻似乎忽然發現一種消弭宮內矛盾的方法,沒多久后一個深夜,他就用大氅卷著頭都沒露出來的成玉,直接到了瑞香宮里。瑞香還沒睡,聽到聲響揭起帳子,發現皇帝已經把自己的人都打發下去了,大氅里露出一個臉色不怎么好看,卻一動不動任憑擺布的成玉。 “……”瑞香難得無語,對丈夫這點愛好回之以輕輕一個白眼,向后退了退,讓他把成玉放上來。往常成玉和他見面,二人都免不了有些不自在,成玉更不是怒目就是冷對,此時此刻雖然更加不自在,但卻都極力避免對視。 瑞香是覺得自己看成玉一向是年紀太小的孩子,與他一起做那個事,實在是過不了自己心里那一關。 成玉是知道此事在外面很不尋常,甚至可以說是很不要臉。他自幼就過著封閉的生活,在自己宮里倒也無所謂,可是被帶來面對一對名正言順的夫妻,就羞憤欲死,動也不敢動了。 瑞香發現了他的窘迫和無地自容,也不知道皇帝到底怎么和成玉說的,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未曾后悔,更沒有拒絕。 瑞香的印象里,成玉一向是情緒很濃烈鮮明,也不控制自己的人,但現在看來,不愧是季家人,一脈相承,在某些時候非常能忍,繃得住。他卻是快不行了,一瞬間就轉過好幾個念頭。 皇帝抱起成玉往他懷里一放,在他臉上一看,就察覺某種端倪,低聲道:“想我了?” 瑞香這才后知后覺,自己今天又是xue里含著東西睡的,立刻臉一紅,低頭不答。 皇帝也不逼問,攬過他抱了抱,對成玉道:“你是知道的,我從來不愿意逼迫你,若是不愿,現在說出來也還不晚?!?/br> 成玉躺在瑞香懷里,被一陣暖香熏得頭昏腦漲,但還沒忘了自己的本意,一味搖頭,發狠道:“我不會后悔的?!?/br> 瑞香一挑眉,心想,這個脾氣,和大公主有時候也是如出一轍,怪不得兩人只見了兩面,沒有一次有誰有個好臉色。他默然不語又去看皇帝,試圖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卻不多說,態度甚至還挺平和。 雖然場面尷尬,但不管怎么說,瑞香還是稀里糊涂抱著成玉躺下了,他好像天生就沒有違逆皇帝的那根筋,倒不是畏懼他的威嚴,而是根本想不到該怎么反抗他,只一味順從,就偶爾受了委屈覺得難受,也總是控制自己,而非訴諸于外。 這一回他也只是反應有些慢,并沒覺得十分不情愿,皇帝看他的時候,顯然是告訴他也可以拒絕,但瑞香想了想,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有時候他也想,其實現在這個樣子,照他所受的寵愛,不要說只是拒絕一兩件事,就算真的大吵一架歇斯底里,皇帝也不見得就會扭頭就走不再回來。但是他總是不想就這么吵架,就這么鬧起來,好像無事生非。 他不是一味只會忍讓的人,可也不想浪費夫妻情分。一生那么長,許下了長相守也沒有那么容易做到的,瑞香心知這是自己一生最順遂最安穩的日子,不愿意輕易拋費柔情。將來……還有那么長的將來,如果他現在就任意妄為,絲毫不顧慮皇帝的意愿,幾十年又怎么過?皇帝的喜愛和容忍,都是有限度的。 成玉被他抱著,渾身僵硬,雖然說得硬氣,但很顯然實際上并沒有嘴上說的勇敢,皇帝也是拿他沒有辦法,摟著哄了一陣,成玉才慢慢放開一點,主動往他懷里爬,尋求安慰。 皇帝一手攬著都快要整個爬到自己身上的成玉,一手握住瑞香的手捏了捏,瑞香一抬頭,就被他親了個正著。 成玉身形嬌小,在他們中間就像是不占地方一樣,瑞香倒是被親得驚訝起來,但也沒拒絕,片刻之后,也找回些許感覺。 兩人漸入佳境,成玉就閉著眼睛瑟瑟發抖,被頭頂那曖昧濕潤的聲音弄得羞恥至極,一時間簡直恨不得自己昏過去了事。 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想,又該怎么自處,只覺得今天的事忽然變得如此光怪陸離,他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到了這一步,只憑著一口氣撐著,不愿意輸了氣勢。 皇帝輪番愛撫兩個美人,倒是成功把控了局勢,成玉漸漸也不再緊張,而是面紅耳赤,隱約明白所謂情愛之歡愉理所應當,到底是怎么個理所應當法。 他不怎么喜歡皇后,但事實是他在這世上喜歡的人太少,也絲毫不覺得不對,更不覺得需要喜歡許多人,但卻愿意承認,此時此刻,rou體交纏的時候,皇后并不顯得急于討好,更不必忍耐任何痛楚與快感,雖然放縱,但卻自然…… 成玉愣愣的,好像驟然發現,還有這種人,還有這樣的歡愛。 他雖然也是心甘情愿,但沒想過,魚水之歡,魚水,原來是這個意思。 當著皇后的面被抱住的時候,他覺得很羞恥,甚至很不好意思,尤其放不開,甚至還試圖掙扎了一下,卻不料被架著雙腿放在了仰躺喘息,如同一條赤裸的玉色的蛇一般的皇后身上。 他肌膚光滑發熱,滲著細汗滑潤到幾乎抓不住,成玉正面而對一具沉浸在歡愛余韻之中的承受體,一時間比自己親身被弄還要感受激烈,幾乎哭出來。然而這還不算完,皇帝扶著他不讓他倒下去,又蘸了瑞香身上亂七八糟的液體要把他揉開。 瑞香眼睛半睜半閉,看著他。 成玉被愛人的妻子,自己的長輩這樣看著,看到的還是這一幕,雖然身體發熱,卻忍不住抬手捂臉,嗚嗚大哭,像是就要崩潰了一樣,身子發軟,向后倒在皇帝手里。 雖然如此,可他的身體卻很誠實,不僅絞著皇帝的手指不放,甚至很快就自己濕潤起來,沒多久就準備好了。 皇帝親親他的后背,把他往瑞香身上推:“玉兒,沒事的,去吧?!?/br> 成玉向下墜落,落進瑞香懷里,xiaoxue里還夾著男人的手指,卻被軟玉溫香抱了個滿懷。瑞香的懷抱溫暖且溫柔,他正好落在瑞香胸前,頭一側就看見正在溢奶的rutou,畫面如此陌生,可他卻本能地覺得熟悉,挪過去張嘴一吸,感覺雖然奇異,但卻莫名想起從來不認識的母親。 這感覺太令人迷惘,他分明在經歷一生最羞恥的事,被此生沒準備好好相處的人抱著,可他卻主動在對方身上尋找母性的安慰,更為不解的是,他找到了。 瑞香抱住他,拍拍他,越發像對待一個孩子。 成玉還在悶聲哭泣,漸漸抱緊瑞香。 皇帝揉著他的xiaoxue,同時去玩弄瑞香的roubang,揉得瑞香暗暗抽氣,沒一陣就硬了起來,隨后成玉感覺到有個與自己認知中皇帝的性器不同的東西頂著自己,他雙腿發軟,已經猜到那是什么,只覺得羞恥又怪異,搖頭扭著屁股躲避,含著奶頭含含糊糊:“不要……不要……” 雖則如此,但他甚至都沒放開瑞香。 皇帝也就只是安撫地拍拍他的屁股,還是在瑞香的配合下幫助著插進去了。 成玉嗚咽一聲,片刻后卻驚異地停住了哽咽。瑞香那根其實也不差,修長,只是不太粗,比起皇帝的更不夠看而已,實則對他倒是正好,雖然飽漲,但進出都很容易,不至于讓他一次都做不完就受不住了。 瑞香至此也大概明白皇帝的意思,被推了一把就帶著成玉側躺,把他抱在自己懷里,緩慢地溫柔動起來,皇帝則在他背后親親摸摸,柔聲細語。 這回事結束時,瑞香心里累,身上也累,沒撐住就睡著了,再醒來時,成玉已經被抱走了,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 皇帝直到第二天才有空來看他,順便解釋:“成玉自幼喪母,過得從來不好,從前就和幽禁一樣,不許他見人,不許他交際,如今他更是不可能出去,漸漸性情偏狹。要知道一個人悶著,就很難有常人的心情與顧及,我有時候都怕他被關著,瘋了。如今又與我……就這么把他放著,我也不放心。萬一他心懷不忿,或者突發奇想……畢竟他心中的底線,與你的不同,若是做出什么,恐怕我當真無法保全他。我已經兄弟姊妹多凋零,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親人了?!?/br> 他又說:“我有時候,都擔心他瘋了,該怎么辦?!?/br> 瑞香也是沉默。 是啊,不管為什么,皇帝母親被幽禁而死,兄弟姊妹也是十不存一,皇考再是能生,后宮無數,子女上百人,最后還是大多凋零這個結果?;实墼谑郎嫌H人不多了,身在高位,又不得不是一個堅不可摧的孤家寡人,在有些事上反復思量,不愿失去,也是情理之中。 他以前是知道成玉很可憐,但也不知道喪母,和先帝如何對待他。一生都這個樣子,現在又一輩子都要幽禁,就是瘋了,也不稀奇?;实蹖λ蛟S有憐愛,愧疚,保護欲,都是道理說不清的,多費兩分心思,也就理所當然了。 皇帝又說:“我也不是無的放矢,你們私下里如何,我是不管的,但成玉心思簡單,何況我看……要是有了裸裎相對這一回,事后也沒有人好意思對你如何了。有這層關系,到底不同?!?/br> 這話看似正經,又很不正經,要是反駁吧,還真有那么點道理。 瑞香不由臉紅,輕輕瞪他:“也沒有為了這個就把自己的美人兒都送給妻子收用的?!?/br> 皇帝被他瞪,反而發笑,笑過又嘆氣,拉著他的手道:“這事也不會很多。我知道你的性情,安穩平和,寬容豁達,就算不是很愿意,也不會輕易反駁我,放心吧,以后這種事不會很多的?!?/br> 瑞香私下和妙音親近一點,他是不會管的,但若是瑞香不愿意,他也不會勉強,說到底不過是一夕歡愉,為了這個難為瑞香,他不會這么做。 瑞香也就嘆氣:“雖然……我是早被你教壞了,但這種事,還是太累了?!?/br> 三個人,怎么顧及到另外兩個人,每個人都有事做,不閑著,不覺得尷尬,不偏頗,處事公平,還真難。尤其皇帝似乎特別喜歡讓他在中間被夾擊,弄得他時常是顧頭不顧腚的。這種事,還是少來一點好。 皇帝被他逗笑,搖了搖頭,沒繼續說下去。二人都沉默片刻,皇帝忽然說:“還有一事,你得知道?!?/br> 瑞香抬眼。 他說:“這次蕭吳兩家,都送了媵妾進宮?!?/br> 瑞香驚訝:“這都是多少年不用的例子了?他們也能翻得出來?” 所謂媵妾,謂從皇后俱來者。古時兩國聯姻,時常有公主成婚,宗女陪嫁的制度,甚至還有姐妹同嫁為最高規格,一女為妻,眾女為媵妾,地位遠高于妾,可出席正式的宴會。倘若妻無子,媵妾所生也是她的兒子,血脈相近,利益相同。妻死之后,媵妾也可以最大的保證妻遺留的一切利益,譬如王子與地位。 皇帝顯然也并不怎么享受被想方設法塞進新人的事,蹙眉道:“這個名號,他們倒是說可以不用,但人么,一定要送進來?!?/br> 瑞香心里覺得怪異:“為什么?” 他們送人進宮,眼前說是不愿意只他一人在宮里身居高位,自己要分一杯羹,往遠處說還想一爭儲位,但惹急了皇帝,有什么用? 皇帝道:“蕭家只有一個合適的人能送進來,不巧是個受君?!?/br> 瑞香聽到這里,就差不多明白了。受君受孕向來不易,因為他們只有一個后xue,雖然一樣有zigong,卻另有一條通路通向zigong,入口又小又深。蕭家枝繁葉茂,說是適合的人只有一個,其實是劍指昭陽,身份不能有所缺失,以免被皇帝找到機會壓住位分,但生育上的事,就可以用媵妾補全了。 就算不叫媵妾,但貴妃的堂兄弟們,身份自然非同尋常,生了孩子只需記在貴妃名下,一樣是貴妃之子。 瑞香深吸一口氣:“蕭家也算師出有名,只是他們一提,吳家自然也要送了?!?/br> 一方面是吳家也不差,且兩家同時進宮,總不好只有你家有這個體面?誰還不爭口氣了?皇帝如今不會與他們撕破臉,更不可能眾所周知要納妃,又忽然反悔,所以這兩家,也算是有恃無恐。 想通了,他也就知道,皇帝也拿這件事沒有辦法,于是想了想,道:“既然他們說了不用媵妾的名頭也可以,那就不用。沒有名分,就當是陪嫁多了點,昭陽,仙居兩宮都不小,放得下的。我就不另作安排了?!?/br> 就讓他們自己窩里斗吧,不相信同住一宮皇帝卻只寵其中一個,沒有人會不服。 雖然自己顯眼,可是眼前的才扎心啊。 瑞香搖了搖頭,心想,人還沒進來,事情就出了一堆,但愿進來之后應酬過了,他能清靜一陣子吧。 皇帝和他說過了不久之后,蕭吳兩家所送的妃嬪就抵達京城,于是下發明旨,將名分定了下來,又迎入宮中,擇日行冊封禮。 蕭氏為貴妃,吳氏為淑妃,三月里入宮,貴妃到了昭陽殿,淑妃到了仙居殿,當日下午,就來瑞香這里拜見。 瑞香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