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蟄伏
琴雁柳母親姓趙,上面有位jiejie,這趙氏姐妹一如古時漢成帝后宮那對“趙氏姐妹”,生得可謂是花容月貌,千嬌百媚。 兩朵嬌花,各有其命。后來一個嫁到到富賈何家做太太,一個跟著姓琴的畫師跑了。這窮畫師整日奔波煙花柳巷賣姑娘小像,賺多少花多少,縱然這趙氏妹子持家有方也還是走到了窮途末路。畫師早有打算,轉眼就把房中嬌娘賣了個好價。 趙氏妹子有預感,事發前曾給嫁與富商的jiejie修書一封,痛罵自己看錯人,又說自己萬一出事,千萬從她那混蛋丈夫手里解救出孩子。 琴雁柳的母親是在妓院里自戕沒的。 后來他被姨媽接走,再也沒見過混蛋父親。姨媽第一次見他時眼都直了,直嘆她們兩姐妹生的孩子容貌如此相像。 他與這位“假孿生”表哥一起長大,一起讀書,后來心中生出女兒柔情,又廝混到一起。 拜他那不成器的父親所賜。賣妻子送孩子的錢都花光后,公然又賣起春宮畫來。學堂里有幾位同窗知道了,就故意往他書里夾些怪東西。琴雁柳起初憤恨,后來年歲漸長,偶爾瞄上兩眼,又羞又氣,夜里多發yin夢。 他對于性的萌芽很早就發生了。他探索自己的身體,對欲望有超于同齡人的理解,懂得如何yin而美,痛恨丑陋的yin蕩。 他舒開玉股,他嬌聲迭迭,吐吸收納,揉散yin芯,含羞怯怯享春情,款款擺腰渡真心。 叫當年的何鳴鐘如何不沉溺? 如今他為這一份愛,又重演了他母親的悲劇,甚至更癡更拼。他心甘情愿淪為他人的yin樂品,最后落得美也丟了,血也涼了,愛也忘了,兩瓣玉臀搖爛,一口柳葉竅也開。 賣布郎每回都說著對他癡心一片,可弄他時卻又如狎妓那般。故意要他吟出春聲,故意要他擺腰求歡,銀槍塞嘴入,笞胎肌上浮。 琴雁柳有時是真無力應對了,雙手搭在床沿,半顆頭探出帳外,任他頂得輕幔飄揚,比風里浪里更晃蕩。 賣布郎就把手移到他肩上,生生往回按,扯得他乳珠幾乎磨掉。翻過他來,笑呵呵又說:“你親一親我的嘴,冤家,我馬上叫你入極樂世界?!?/br> 琴雁柳嫌棄地別開頭,看也不想看。 他品味這欲望,覺得很苦,想發呆走神,賣布郎便故意親他,吸引他注意。 賣布郎的精力好像是無限的,他一切都太神秘了,讓人捉摸不透。琴雁柳每每被他弄得雙腿難合,yin竅腫潤,肥花吐蜜嬌滴滴一片狼藉。那桿楊柳腰,動情時掙扎翻轉,掐在手中勒出條赤蛇印,盤在腰上皮上,誘人嘗上兩口。 弄得太兇了,琴雁柳也哭。捂著眼靜悄悄把淚滾出來,一聲不吭,絕不求饒。 賣布郎叼他rou莖,使他“大展雄風”,夸“好剛強的男兒”、“亭亭凈植真英雄”,甚至吟詩:“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南西北風?!?/br> 氣得琴雁柳雙手發抖,耳刮子抽過去臉都給他打歪。 賣布郎挨了耳光也不計較,趁琴雁柳的手離開,正好吻他哭紅了的眼,品那兩滴微咸淚花,如采得的寶露。 有時琴雁柳也會生出一瞬的想法:他或許是真愛我。 但隨即而來暴風驟雨般的抽插又使他將這種想法即刻拋之腦后。 把人玩夠了,他最后都要把白精喂到琴雁柳嘴里,說能助其功法精進。琴雁柳從不見惡心,甚至會極力鼓弄唇舌咂盡精水。 賣布郎把他抱在懷中問:“你也總這樣吃他那根夯貨?吹簫本事這樣高,命都要吸走了?!?/br> 琴雁柳不會答他這種話,達到目的便掩好衣衫離開,留賣布郎意猶未盡。 這兩日琴雁柳不來sao擾,天下太平,何公子的病也有起色。何家把何公子要的書送來了,三十一本,把黃秀才的書架填得嚴絲合縫。 陽光照進屋里,外面天氣也好。黃秀才見何公子坐在窗邊看書,暖風吹拂,看起來臉色都紅潤了些,便想拉他出去走走,正好去取他娘訂的布。 何公子本不想去,可耐不住黃秀才糾纏。自從黃秀才被柳郎附身后,行為舉止頗為怪異。比如,時時都想粘著他……何鳴鐘甚苦惱。 遠遠見到賣布郎在后院曬東西,黃秀才站在門外喊:“有人來取布了?!?/br> 賣布郎放下手里的活出門來見。 一位是黃秀才,清新俊逸,眼神放光,卻莫名透著股呆頭鵝的氣質。另一位儀表堂堂,但面色蒼白,是久病之態。 “請進請進,我這就去取?!?/br> 賣布郎撩開門簾,鉆回屋中翻找。黃秀才隨后進去,回頭看何公子未動,打起簾子伸手接他,道一句:“夫人請?!?/br> 何鳴鐘看向他,欲語還休,沒搭他的手,自己進門。 “這就是了?!辟u布郎把貨呈上,“你在我這里做,還是另找人?” 黃秀才他娘本打算買了布自己在家做的,正好省些錢。但現在人走了只留下布,村里也沒別家可做衣裳,黃秀才如此思忖,回:“還是在你這里做吧?!?/br> 賣布郎算了價錢,黃秀才痛快付賬,心里滴血。然后量尺寸、定工期,約好三日之后再來取。 “那就有勞了?!?/br> “客氣客氣,二位慢走。黃夫人精神不濟,要多多保重身體啊?!?/br> 何鳴鐘斜睨過去,“諸事勞心傷神,我自己有心保重也不見得管用?!?/br> “是難取舍吧。若把心思全放回自己身上,也不見得會這樣拖延?!?/br> 黃祺業看他們沒聊到一塊去,岔在中間講:“我夫人的病是陳年舊病,至今尋不得根治的良藥。你四處行走,見多識廣,若聽聞扁鵲良方,還望告知。萬謝,萬謝?!?/br> “牢記在心?!?/br> “那告辭,辛苦?!?/br> “告辭,慢走?!?/br> “留步,不必送?!?/br> “慢走?!?/br> “好,好,請回吧?!?/br> “嗯嗯,好?!?/br> …… 客氣半天終于出門來,黃祺業拉著何鳴鐘到一邊說:“夫人,你以后在外面給我留點面子?!?/br> 何鳴鐘看向他,問:“什么面子?我何時沒給你面子?” “我牽你進門,你怎么當沒看見?” 何公子拉開他的手,有些不悅。 “我好手好腳,用你牽?” 黃秀才低頭嘟囔:“想和夫人親近些怎么就這么難?!?/br> “你……”何公子甩手離去,“離譜?!?/br> “夫人!”黃秀才趕緊追上前,貼著他身側一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