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沒人能拒絕打屁股針的時候來一句我青霉素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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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遙問他們吃什么的時候大家選擇了路邊的海鮮燒烤,高檔的館子既破費又讓人不自在,遠不及一盤烤rou海鮮小龍蝦配酸梅湯。 大家吃的起勁了,有人嚷嚷著要來箱啤酒,被旁邊的人一巴掌打了回去:“你傻呀,海鮮配啤酒,你想中風是吧?” 老板笑瞇瞇的:“我這有點白酒,但是也不能多喝,嘗個味倒是可以?!?/br> 小弟們有點慫,但架不住好奇和面子,要了一瓶。 十多人的大圓桌,圍著一瓶白酒面面相覷。 封遠不在其中,他坐在許知遙旁邊,正戴著一次性手套給許知遙剝小龍蝦。 他們要的特辣口味,小嬌氣包才吃了一兩只嘴就被辣腫了,本來嘴只是水潤的紅,現在濃紅飽滿,鮮艷欲滴,上面還有層潤潤的油光,看著格外誘人。 封遠脫了手套拿紙巾給他擦了擦嘴角,許知遙辣的眼淚都出來了,碎成星星點點沾在睫毛眼角,嘶哈嘶哈地吸氣,還要指揮封遠:“我還要吃?!?/br> 封遠無奈,順手接過旁邊遞過來的水:“歇會再吃吧,喝口水?!?/br> 許知遙接過水灌了一大口,又很快跑出去劇烈地咳嗽,眼角全是淚。 封遠疑惑地拿起杯子,看剛才遞水的小弟,這才看見他手足無措地握著那瓶白酒,封遠把杯子遞到鼻尖聞了聞,一股濃烈的酒味散發出來。 封遠沒見過有人喝白酒拿一次性塑料杯裝滿一杯的,他匪夷所思,臉因此看起來有點冷,那邊的小弟被嚇到了,說話都結巴了:“第一杯敬敬老大……” 然后就被旁邊的人罵罵咧咧包圍了給他也灌了一杯。 封遠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去老板擺著的飲水機那接了一杯水,過去給許知遙順氣,等他終于好些了把水遞給他:“漱漱口?!?/br> 許知遙眼里全是淚,臉頰被白皙的膚色中和出了一片濃重的粉色,他哭著罵封遠:“你個傻逼是不是故意的?” 封遠說不出話來,許知遙這樣眼淚汪汪地控訴他,他往日那些逗弄的心思全歇了,只能笨拙地伸出一只手給他拍背。 許知遙接過水,嗅了一下,這才開始咕嚕嚕漱口。 漱完口又彎腰撐著腿休息,身后的狼尾散落下來,封遠給他一點點捋好拿著,避免它們弄臟。等許知遙終于緩過氣來,又掏了濕巾一點點給他擦干凈臉上的淚和嘴上的穢物。 他們回去的時候小弟們戰戰兢兢的,全成了鵪鶉,那個遞酒的尤其害怕:“對不起許哥,我想著第一杯……” 許知遙把封遠和其他人分的格外清,擺擺手示意算了,又開始指揮封遠:“我要吃小龍蝦?!?/br> 封遠抽了新的手套,繼續戴好給他剝蝦,然后一只一只喂到他嘴邊。 許知遙就著他的手吃了,又叫封遠給他弄這弄那,封遠沒有一點不耐,聽話地給他弄各種吃的,垂著眼看他吃。 之前那兩個小弟覺得更不對勁了,對視一眼,嘀嘀咕咕的:“好學生就是好學生哈,當小弟都比我們像樣?!?/br> 封遠離他們近一點,聽到了那點碎碎念,他下意識移開放在小龍蝦上的目光,去看許知遙。 許知遙沒聽到,還在伸著點舌尖喘氣,這回連鼻尖都泛著粉,綴著幾顆晶瑩的汗珠,雙眼又恢復成之前淚汪汪的樣子。 他察覺到了封遠的目光,疑惑地看了過來,封遠面色自如地脫了手套給他擦去嘴角的油漬。 沒聽到也好,聽到了指不定尾巴得翹得多高,然后得意地說還不是我調教的好。 大家吃嗨了,那瓶白酒也被一人一杯底的輪流分完了。 一群人包括嗆了幾口酒進去的許知遙在內,都有點上頭,嚷嚷叫著去吹海風。吹到后邊有人開始往海里跳,其他人看見了也嘿嘿跟著往里跳,下餃子似的。 許知遙正要跳,被封遠抱住了,哄他:“不要跳,會著涼?!?/br> 許知遙傻呵呵笑著,湊近看清了他是誰,忽然吹了口氣。 白酒混在濃郁的麻辣味里,空氣中全是誘人的香味,刺激口水的分泌,又很快被海風吹散,留下點若有若無的曖昧。 許知遙的臉很紅,眼里滿是天真的笑意,彎成天上的月牙,睫毛撲棱撲棱的,咧著嘴笑得很歡。唇很紅,這顏色在月色下也很艷,封遠剛剛給他擦過嘴上的油光,知道那里的觸感多么柔軟飽滿。 明明沾的酒味很少,但封遠總覺得自己也醉了。 然而醉鬼是很煞風景的。 許知遙嘿嘿一笑,說話的時候不太清楚,撒嬌似的:“熏死你?!?/br> 情理之中的表現。 封遠有點無奈地笑,他很想捏捏他的臉懲罰他,但他不清楚許知遙是不是那種會喝斷片的類型,只能摩擦兩下指尖來緩解那點癢意。 他和那邊幾個沒那么醉的人說了一聲,準備帶許知遙回去了。 對方走的歪歪扭扭的,封遠認命地蹲下背著他往前走,但沒一會許知遙就樂呵呵地松手往后倒,封遠連忙托住他的腰,一番手忙腳亂避免了雙雙摔倒的命運。 他只能把許知遙抱小孩似的抱在懷里,許知遙想搗亂,就被他牢牢困住,最后只能無聊地趴在他的肩頭亂動,連帶著被封遠托著的屁股也動來動去。 第二天起來,洗冷水澡的封遠沒事,倒是那群濕身吹夜風的餃子和半夜踢被子的許知遙全病倒了。 他們來的地方是個開發度很低的小鎮,只有一家小小的門診,里邊稀稀拉拉坐著幾個掛著水聊天的老人和小孩,看見一群半大小子都詫異的很,自來熟地拉著他們問來問去。 這群平日里無所事事的小混混何時被長輩這么熱情關照過,頓時有些飄飄然,差點忘了自己是來治病的,極度配合地量了體溫,還樂呵呵地比較誰燒的最重誰身體最好。 等醫生拿出針的時候,他們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怎么不是吊針????? 這地方的診所如同這個小鎮一樣落后,到現在還存在著屁股針,還得先做皮試。 一群人害怕的不行,丟臉是其次,打屁股針是真的痛啊。 但他們來都來了,又有了之前比較的經驗,先推了個燒的最重的出去受死。 許知遙眼睜睜看著醫生給其中一個小弟手腕扎了一針,對方一臉痛苦,等打完了還含著熱淚強顏歡笑:“沒事,我不怕痛?!?/br> 許知遙縮在一邊,下意識抓緊了旁邊封遠的衣角,煞白著臉。 醫生挨個給他們做了皮試,離許知遙越來越近,也許是生病的人格外脆弱,許知遙已經害怕得不行,一直下意識地往旁邊躲,整個人幾乎縮在封遠懷里,眼角差點逼出淚來。 但他一個男生,還是一群人的老大,小弟們都打了針,他也不能說不打,只能眼睜睜看著醫生越來越近。 封遠看著旁邊的小鵪鶉,只能看見他那點連翹黑發,小鵪鶉整個人僵得不行,攥著他衣角的手捏的發白。 封遠往旁邊坐了坐,許知遙因此靠在了他懷里,他湊到許知遙的耳邊問:“害怕那就不打了,好不好?” 許知遙撇嘴看他,眼里有層水光,臉因為發燒變得很紅。 他沒說話,怕被小弟們聽見,可是眼里滿是控訴,就差沒有直接問封遠為什么這時候還要消遣他。 然而封遠只是捏捏他的臉說:“以后對我好點?!?/br> 許知遙不想理他,別說對他好,就沖這波消遣,他回去得扒了封遠的皮。 封遠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大概猜到許知遙在想什么。 按理說他應該等到醫生打完這針空閑了一會再說話,但他不想再看到許知遙害怕的樣子了,哪怕這么一點時間也忍不了。 封遠叫住了正在給另一個人打針的醫生:“醫生,我這個朋友青霉素過敏,麻煩開點別的退燒藥?!?/br> 對方點點頭,沒有計較他這番不怎么禮貌的行為,繼續給他們打針。 小弟們齜牙咧嘴的,尤其是那個正在被扎的,羨慕的很:“我要是也過敏就好了?!?/br> 醫生是個中年男人,笑他們:“一群這么大小伙子這么怕打針,待會還有一針呢?!?/br> 小診所里叫苦連天。 封遠過去把飲水機加熱模式打開了,又坐回許知遙身邊。 許知遙睜大了眼睛去看封遠,正對上封遠低頭看他的眼。因為低燒和害怕,他的眼睛還是水潤潤的,湊到封遠耳邊小聲問:“我真的青霉素過敏???” 封遠說的太理直氣壯,他的腦子昏昏沉沉的,沒思考過來。 封遠憐愛地摸了摸小笨蛋的頭。 許知遙過一會反應過來了,他沒有計較封遠摸他頭的事情,但是小尾巴又翹了,湊到封遠耳邊說話:“這次的事另算,對你好是不可能的,我最討厭的就是你?!?/br> 因為還燒著,他說話帶了點鼻音,聲音很小,有點軟軟的。 但這句話可一點不軟,很符合他的小學生本質。 封遠低笑一聲,沒和他計較。 許知遙和他離得很近,這聲笑就在他耳邊,低低沉沉的,弄得他耳朵有點發癢。 他報復性地抓了封遠的手,手指在他手心劃來劃去,弄得封遠有點難耐。 他盯著看了一會,發現許知遙畫的是個豬頭。因為還發著燒,他整個人腦子轉不過來,幼稚的不行。 醫生打完針給許知遙開了退燒藥,其他人在等皮試結束,封遠拍拍他示意讓他放手,過去拿一次性杯子泡了藥,晃勻了再放涼一會遞給許知遙。 旁邊大姨看見了,笑著說:“這男娃還挺會照顧人,以后老婆有福氣嘍?!?/br> 封遠露出點靦腆的樣子,笑了笑當做回復。 許知遙拿著杯子贊同她前半句話:還不是我教得好。 皮試要等二三十分鐘,許知遙身體底子本來就不錯,只發了低燒,這會病好了許多,樂呵呵地跟著去看他們打屁股針。 橫豎大家都要受罪,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一窩蜂進了打針的小房間,十來個人圍著看一個背對著他們的人。 第一個上的是那個病的最重的,褲子扯下一截,醫生一針扎進去的能看見他身體明顯一僵,哆哆嗦嗦有點發抖的樣子,過了一會叫他:“小伙子你放松點,針拔不出來了?!?/br> 他們看不見兄弟的臉,但能想象出對方崩潰的樣子,那個屁股努力放松了一些,等醫生往外拔了又因為劇烈的痛感繃緊了,醫生也有點哭笑不得:“這么痛嗎?” 那邊傳來點哆哆嗦嗦的哭音。 過了半天終于拔出來了,剩下的人面如死灰。 許知遙在旁邊幸災樂禍,他下意識仰頭去看封遠,正對上封遠的目光,有點不自然地躲開了。 他這才發現他們倆站的很近。其實這群人都站的很近,但是封遠好像格外特殊一點,不光是近,他比許知遙要高一些,這么站在后邊貼著的時候,許知遙像被他摟在懷里。 許知遙往旁邊挪了挪,繼續看他們打屁股針。 其實打屁股針沒露出屁股,但是有時候他們脫得時候難免露出一截內褲邊,個別屁股特別豐滿的可能露出點溝。 許知遙都沒看見,他剛繼續看的時候就被封遠揪了揪狼尾的尾巴。 許知遙仰頭疑惑地看他,封遠在指尖把玩那截發尾,學他之前那樣湊過去小聲問:“帶你去買奶茶好不好?” 男生低沉的聲音環繞在耳邊,這個動作和距離太過親密,許知遙有點難受地蹍了蹍地板。 他撇撇嘴:“我才不走路呢,買東西這是你要做的事情?!?/br> 許知遙想繼續看,發尾又被封遠扯了,這會有點無語地看過來:“又怎么了?” 封遠說:“再看我就跟醫生說你青霉素過敏是假的?!?/br> 許知遙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不明白怎么有人這么無恥,但他屈服于封遠的yin威,一邊盤算著下次怎么折磨他一邊委委屈屈地往外走。 留下小弟們羨慕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