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這就是那個讓老大丟人的傻逼
書迷正在閱讀:乖軟美人他總是被強制愛[快穿]、倒霉的騎士長大人(西幻/np/雙性)、催情體質[快穿]、朱一龍水仙俱樂部系列、社畜beta已躺平、癢【合集】、雙性短篇合集、(總攻)出不去的房間、【合集】臟亂差過激抹布、明亮的沼澤
“我不喜歡許知遙,請不要以訛傳訛?!?/br> 說話的人聲音不大,但很清晰,足夠周圍的人都聽清。 大家面面相覷,原本起哄的人心思也歇了。大家聽說了他們倆的婚約,一個一個新奇的很,嚷嚷著鬧到了本尊面前,本來就是玩樂,沒想到緋聞主角這么一本正經地反駁,大家下不來臺,訕訕散了。 封遠站在原地,臉上不顯波瀾,心底煩躁得很。 他和許知遙定了個娃娃親,本來這事兩個人都默認當沒有,這些年還算相安無事。沒想到許知遙也來這上高中,大家不知道從哪得知了婚約的事情,成天拿這個打趣,封遠實在受不了成天和許知遙的名字綁在一起,今天總算是爆發了。 他有點塵埃落定的舒服,眉眼舒展開來,嘴角好心情地提著一點。 朋友找他去打球,封遠把外套一放:“來?!?/br> 但是事情的后續超乎了封遠的發展。 大家吃瓜吃的很嗨,兩人都是學校小有名氣的人物,論壇上的帖子一會多了許多回帖。 大家沒想到封遠突然回應了,也沒人偷拍,全靠記憶復述。于是封遠那張正經臉成了他們眼里的哈姆雷特,大家本來就是為了吃瓜,自然越刺激越好,最后留下的主流說法就是封遠面無表情,那雙眼里滿是負擔和嫌棄。 封遠的發小正在中場休息,掏出手機刷刷消息,看到了這離譜的玩意,笑的前俯后仰,朝那邊招招手:“阿遠過來過來!” 封遠不太想理他,但是對方一直叫,還是和人家打完了這輪走過來。 江之給他指上邊置頂的貼名:[震驚,退婚流故事竟在我身邊]、[八一八那個被甩的校霸]、[高二男神竟做出這種事……]。 不用看都能想象里邊亂七八糟的東西。 封遠蹙眉:“這都什么和什么?!?/br> 江之對他豎起大拇指:“甩了小霸王,你是這個!” 封遠認真的時候臉上總是沒什么表情,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對面的人:“沒有甩,只是說了我不喜歡他?!?/br> 江之聳聳肩:“那和甩有什么區別,你們倆有婚約,你當著那么多人說不喜歡他,許知遙的臉丟完了?!?/br> 說完又有點幸災樂禍:“許知遙本來就討厭你,這下被你搶了個先,可能已經在準備暗殺計劃了吧?!?/br> 封遠的眉頭擰了起來,他的眉毛濃密,眉骨立體,一做這樣的動作眼睛更顯深邃,光被擋了,跟蒙了層霾似的。 江之看他這個樣子,不笑了,眉毛也擰起來了:“不是吧,你后悔了?” 面前的人搖搖頭:“不后悔,但是當時應該考慮更多的?!?/br> 他和許知遙互相討厭是建立在束縛彼此的婚姻上,從小到大都被這個名字綁定,一聽就難受。但他們本人反而沒什么交集,上次待在一起還是五歲那年,一見面就打架,最后就刻意避開了。 到現在,他連許知遙長什么樣都忘了,對他本人更是沒有什么恨屋及烏的想法。 可是卻害得許知遙成了別人茶余飯后的笑料。 封遠的心里多了點愧疚,他預想中和許知遙的結局應該是長大之后找個日子好好談談解約的事情,然后互相告別祝福對方以后覓得良人。 現在還不行,長輩壓在頭上呢。實質性動作做不了,只能表表態。 那點愧疚壓在心里,有點梗的難受。 所以當他爺爺打了電話怒氣沖沖地叫他去給許知遙道歉的時候,封遠反而出了口氣,很爽快地應了。 封爺爺反而有點遲疑了:“你小子不會偷偷騙我吧?” 封遠說:“沒有?!?/br> 封爺爺得到想要的回答,氣很快散了,放心了,又開始給他吹許知遙哪哪好,末了一拍板說:“把你媳婦哄回來知道嗎?哄不回來就等著一輩子光棍吧!” 又來了。 但是封遠不能拒絕,他沒說話,等爺爺掛了電話,收起手機去找江之。 江之給他指了路:“那邊鬧鬼的廢音樂教室知道嗎,許知遙就和他的小弟拿那當大本營?!?/br> 封遠知道那個地方,他和江之道謝,往廢棄教室走去。 在走路的時候,有路上的風景可以分去他的注意。真到了門口,他的大腦空閑下來了,反而有點茫然。 許知遙……是什么樣的呢?現在是不是很生氣?會不會答應他的道歉和補償? 他對許知遙的印象大多來自于別人的嘴。 首先是爺爺說的,許知遙又乖又漂亮,是他認定的孫媳婦。他對漂亮沒有概念,但對這個乖字持保留意見。 因為許知遙是小霸王,無論在哪所學校都是,同學口中的許知遙大多是囂張跋扈的,聽說打架很厲害。一中沒人敢談他的臉,許知遙很在意這個,聽到了就要打人。 封遠腦補出了一個兇狠的肌rou大漢的形象,再配個標致的臉,自己先笑了。 他推開門的時候臉上還有點沒散的笑意,這樣突然出現在不良少年的聚會里,是很突兀的。 一群人跟土撥鼠似的鼓著腮幫子刷刷刷看過來了。 封遠看清了他們的樣子,大多是流里流氣的,偏偏手里傻氣地捧著飯盒,一群人齊刷刷地站著,圍著中間坐在鋼琴上的人,拋開那點瑕疵,很有少年的中二意味。 廢棄教室采光并不好,可能因為不良們喜歡這樣的環境,窗簾沒拉開,里邊窗戶倒是打開了,雪白的窗簾飄飄蕩蕩,光線明明暗暗,有了點傳聞中鬧鬼的氣氛。 封遠站的很直:“請問誰是許知遙?” 鋼琴上的少年抬頭看了過來,因為逆光他看不清對方的臉,但能看見他下巴一抬的動作:“找我干什么?” 封遠估計了一下自己可能面對的局面和對面這群人的戰斗力,慢慢走了過去,走到少年面前站好,一群人把飯盒趕緊塞好裝模作樣地盯著他。 封遠認真說話的時候總喜歡直視對方,這會看清了對方的臉,開始贊同爺爺的話了。 許知遙是真的漂亮。這個用來形容女性的詞放在他身上絲毫不違和,但是他漂亮的同時又不女氣,睫毛烏黑濃密,鼻子小巧挺翹,嘴唇形狀漂亮,柔軟紅潤。剪了個略長的狼尾,后邊的及腰的幾捋長發散在松松垮垮的衣服上,懨懨地抬眼看他。 反觀封遠自己,是很正派端正的帥,眉目立體,下頜線利落,完全的男子漢長相。雙眼明亮有神,又因為長相多了點深沉,是很正經的樣子,衣服穿的一絲不茍,總之和這群人格格不入。 封遠來之前沒想到許知遙會是這幅樣子,他想起爺爺說的,許知遙又乖又漂亮,忽然信了幾分。 許知遙這樣抬著眼看他,坐在那不動,當真有幾分乖巧的感覺。 他的表情因此舒緩了很多:“我來是為了找你道歉的,我叫封遠……” 下一刻他就說不出話來了,因為許知遙忽然嗤笑一聲:“你說你是誰?” 旁邊小弟嚷嚷著:“就是那個讓老大丟人的傻/逼?” 封遠感到很抱歉,這件事大概是人盡皆知了,沒有挽回的余地。 許知遙不想讓別人知道太多他的婚約,讓小弟們先出去,一群人鬧鬧哄哄地往外走,手里還拿著沒吃完的盒飯。 封遠認真地回答他:“我叫封遠,就是那個和你定了娃娃親的人?!?/br> 許知遙看都不看他,把腿一翹:“哦?!?/br> 兩人都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彼此之間都沒有什么熱絡的心思。封遠繼續剛剛的話:“我來是為了找你道歉,因為我之前當著別人的面說那些話?!?/br> 許知遙臉上多了點譏諷:“假惺惺給誰看?” 封遠目光沉沉地看著他,有點不解的樣子。 許知遙說:“敢說你不討厭我?” 這話沒法否認,封遠說:“我之前確實討厭你?!?/br> 許知遙懨懨地一抬眼皮:“那不就得了,我也討厭你,你明明知道,還來這假惺惺道什么歉?” 封遠唇抿了抿:“因為我做錯了事情,雖然我不能收回我的話,但是我會解釋清楚并且用別的方式補償你,你提要求,只要我能做到?!?/br> 許知遙的紅唇勾起嘲諷的弧度:“哈?還補償呢,你不會以為我們倆要玩什么過家家的戲碼,你來道個歉,我就得忍著吃屎的惡心原諒你,跟你說沒關系,再提點不痛不癢的要求,只為了讓你良心好受點?” 封遠沒什么哄人的經驗,他只能用自己能想到的方式去回應許知遙。 所以他從兜里掏出了一支筆和折疊起來的A4紙,許知遙也拿不準他賣什么關子,皺眉看著他。 封遠說:“不是為了我的良心好受,提要求也不用在乎我的感受,我可以寫保證書,無論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會盡力去做?!?/br> 他這幅古板正經的樣子讓許知遙無比厭惡。 那些人比較的話語又浮現在耳邊。 許知遙下巴一揚,示意他:“坐?!?/br> 封遠掏出濕巾,把琴凳擦干凈了,坐了下去。 本來他的身高只比坐在上邊的許知遙矮了一點,但現在他的頭剛剛高過許知遙坐著的琴蓋,許知遙架著的腳就擺在他面前。 許知遙把腳放了,虛虛地垂在那。 他冷笑著問:“什么要求都可以?” 封遠說:“不能超出底線?!?/br> 許知遙忽然一腳踩在他的胸口,封遠從這個角度能看見許知遙虛抬的下巴,和俯視的眼,是很傲慢的樣子。 封遠看見了胸口黑乎乎的鞋印,印在白色的襯衫上很刺眼,他抓住許知遙的腳踝,想要拿開他的腳。 上邊的人這才發話:“連這點程度都忍受不了,你的底線就這么高?合著還是來耍我的?!?/br> 封遠的手就放了下去,但手心滑嫩的觸感一直散不掉。他垂著眼,視線落在許知遙的腳踝上,很細,露出一截白/皙細嫩的皮膚,外踝鼓起一個小小的凸。 許知遙看著他的頭頂,腳忽然動了起來,在他的胸口蹍了蹍,他用的力氣不怎么大,但是慢放般的動作侮辱意味很強。那一塊的衣服被蹂躪成皺巴巴的樣子,黑了一大塊。 封遠還是沒抬頭,一動不動的,看著乖順的很。 許知遙這才把腳抬起,搭在封遠的肩上,都放在一邊,腳踝處交疊著。 那截細白的皮膚就在自己頸邊,因為許知遙的動作露出了更多,封遠的余光甚至能看見褲管里邊微凸的小腿肚,因為許知遙的動作放松地垂著,看起來rourou的,軟軟的。 許知遙感受到了腳下/身體的僵硬,他終于滿意了。 他傲慢地開口:“想我原諒你也行,給我當一個月狗?!?/br> 封遠終于抬起了頭,擰起眉頭看他。 許知遙知道他在想什么,調整了一下,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現在就是兩腿分開架在他的肩頭了。 許知遙說:“看在封爺爺的面上,外人面前給你留點臉。但私下,就要像今天這樣,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br> 他眼睛一瞇,里邊又多了點今天表現的最多的、封遠熟悉的譏諷:“不過估計也做不了什么吧,你這種底線很高的正 人 君 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