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遠番外/婚后日常/養兒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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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時遠早年間征戰沙場,身上留下了不少暗傷。早些年月還好,但可能是他現在的身體不如之前硬朗,近些時日,每逢陰雨的時節,都會突發舊疾。那些細密的痛楚深入骨髓,時不時地就會鉆出來展示幾分存在感。 一開始謝時遠還會借著這個由頭讓他的小皇帝能多陪他一會兒,但后來謝時遠怕沈遷擔心,便也漸漸地不再提了,只是自己咬著牙硬生生挨過那陣疼痛。 但是沈遷也不是傻子,一次兩次還好,時間長了,他自然也就發現了枕邊人的異樣。在他的連番追問之下,謝時遠只好磕磕絆絆地道出了緣由。 沈遷沉默了一下,抿著嘴唇,模樣看起來有些不悅,聲音聽起來都悶悶的,“我去找太醫?!?/br> “遷兒…”謝時遠拽住了沈遷的手臂,制住了他起身的動作,“其實沒什么事的?!?/br> “都是老毛病,其實時間長了,也沒有那么疼了?!敝x時遠斟酌著語氣,小心地開口說道。 沈遷無奈地看了謝時遠一眼,“皇叔,這種事情你瞞著我做什么?!闭f到一半,他嘆了口氣,“算了,我去叫太醫來給你開幾貼藥?!?/br> “沒用的,”謝時遠的聲音聽起來也帶了點疲倦的感覺,“他們也只會拿些安神的方子?!?/br> 那些安神的藥物,藥效十分有限,對旁人也許有些用處,但對謝時遠的身體卻產生不了絲毫作用。 謝時遠不是沒有想過辦法,他甚至都已經打起了朱砂丹丸的主意,但那些物什也只不過是一時的作用罷了。渾噩過后,身體只會虧空的更加厲害。 屋外豆大的雨點打在屋檐上,敲出沉悶的聲響。而屋內的氛圍卻同樣靜謐,一時間只能聽到燭火在噼啪炸響。 謝時遠看著依舊在那里兀自心煩的沈遷,扯開嘴角似乎想笑,但是沒笑出來。他伸手將沈遷拉進了懷里,直接抱在了自己腿上,低頭去貼住了他的額頭,小聲地哄著,“別生氣了?!?/br> 似乎沒料到謝時遠突然的舉動,沈遷的臉上還帶了兩分錯愕,他聽到謝時遠的話后沉默了一下,緊抿著的嘴唇放松了一些,“我沒生氣,我只是…你為什么不告訴我?!?/br> “我怕你擔心,近日朝堂上的事就已經夠心煩的了?!敝x時遠撫著沈遷的后背,慢吞吞地說著。 “朝堂上的麻煩事多你還把那些事情都推給我做?!鄙蜻w提起這個就來氣,謝時遠不知道為什么干得好好的就突然罷工了。他這個倒霉皇帝只好接過對方手里的事物,親自處理起朝政來。 “遷兒總要自己獨當一面的?!敝x時遠沉默了片刻后,給出了這么一句話。 謝時遠的顧慮良多,自從他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異樣后,他便開始整頓手下的勢力,不動聲色地放權,一點點地割除掉那些威脅沈遷地位的存在。他教小皇帝如何當一個好的君主,修習那些帝王心術,仿佛要把沈遷前半輩子翹過的課都給補回來。 他本就比沈遷大上一些年歲,就算自己未來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的話…他總要替小皇帝做些打算的。 更何況,謝時遠不想讓他的小皇帝被后世詬病成一位昏聵的君主。就算他的小皇帝不能成為一個流芳百世的帝王,那最起碼也可以當一個守成的好皇帝。 沈遷不知道謝時遠心里的那些彎彎繞繞,他只是覺得處理朝政好累,就算有謝時遠在一旁幫襯,但他還是要親自去上早朝。 煩人。 沈遷剛剛在睡夢里中被謝時遠壓抑著的呻吟聲給吵醒了,那聲音雖然悶,但畢竟是在他耳邊響起的,沈遷想忽略也難。他的頭磕在了謝時遠的肩窩處,打了個哈欠,聲音都帶著點困倦,“皇叔還疼嗎?” “不疼了?!?/br> 沈遷哼唧了兩聲,“騙人?!?/br> “…還是有一點疼的?!敝x時遠低頭親了親沈遷耷拉著的眼皮,“早些睡吧,明日還要去上早朝呢?!?/br> 沈遷瞬間就苦下了臉,“不能不去嗎?” “皇上前兩日便未去上朝,若是再拖下去,明日丞相恐怕會直接沖進宮里來了?!?/br> 沈遷皺著臉,點了點頭,“好吧?!?/br> 謝時遠疼得睡不著,他的余光掃到枕邊人的小動作。明明都已經困倦得連眼皮都快要睜不開了,但還是會時不時地朝自己的方向看上兩眼。謝時遠見狀,在心里長長地嘆了口氣。 沈遷一開始還能分出幾絲注意力來觀察著謝時遠的動靜,到后來他實在是太困了,沒堅持住,直接睡了過去。 等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謝時遠看著依舊睡得香甜的沈遷,猶豫了半晌,還是沒忍心叫他。 等到沈遷睡醒之后,去宣晟殿處理政務時,果不其然的被司徒清揪住罵了一頓。 等到沈遷終于擺脫了他那個精力過于旺盛的老師?;氐綄媽m的時候,發現謝時遠在教人練劍。 站在樹下的幼童分明年歲尚小,但手中的那柄長劍卻使得出神入化,劍身劃過空氣時都能聽到極為清冽的颯颯破空聲響。 恩… 蠻有觀賞價值的。 沈遷沉吟了半晌,終于明白先前謝時遠口中所說的那些個花架子劍招是什么意思了。謝時遠也是夠給自己面子的了,當初他使得那么爛的劍,謝時遠也能夠夸的出口。 “沈行知,這么多天了,你這劍法怎么一點長進都沒有啊。再多練練去,啊?!鄙蜻w走到小少年的身邊,伸手掐了掐對方臉上還帶著點嬰兒肥的臉蛋。 沈行知抿了抿唇,眼底劃過一抹失落,但還是一本正經地板著臉說道:“知道了父皇?!?/br> 沈遷拍了拍他的臉蛋,嘖嘖了兩聲,“這么大點個小孩,整天的板著臉做什么?來,笑兩下給父皇看看?!?/br> 沈行知只好扯起嘴角,露出個勉強的笑。 沈遷看著那張和幼時的自己有幾分相似的面孔,輕嘖了一聲,“笑得也太難看了?!?/br> 這張臉和沈遷很像,或者說,和他那個早逝的父皇長得很像。 這位大曌未來的儲君并不是沈遷親生的骨rou,而是沈遷從他那個便宜弟弟手中過繼來的。畢竟先皇別的不多,后宮的美人還是很多的,留下的子嗣就更多了。 從宗室里挑選一個擁有沈家血脈的孩子,真的是再簡單不過了。 謝時遠一開始計劃的很好,他打算給小皇帝留下一個親生骨rou來繼承皇位。去母留子這種事情在宮中簡直是屢見不鮮。但當謝時遠真的把宮人送上龍床的那一刻,他心里還是恨得仿佛在滴血,他強忍著不去想小皇帝臨幸別人的畫面,但腦子里卻滿是被翻紅浪的場景。 晚上沈遷回到寢宮的時候,看到瑟縮著躺在床上的宮女,他腦子一轉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畢竟謝時遠這兩天明里暗里的都在暗示他,暗示完了又自己憋屈的生悶氣,也不知道他圖個什么。 沈遷沒睡這個宮女,而是心累地揮了揮手直接把人趕走了。等到他找到謝時遠的時候,對方正一個人坐在涼亭里喝著悶酒,陰著一張臉,任誰都能看出來他此刻心情不佳。 沈遷還沒走進亭子,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氣,也不知道謝時遠喝了多少,味道這么大。 酒精可以麻痹人的神經,但對于謝時遠來說,這東西也只不過是味道濃烈了一點的水而已。腳下的酒壇子都被他喝空了,眼神也只是微微變得迷蒙了一點。 看到沈遷的時候,謝時遠還很錯愕,“遷,遷兒…你怎么過來了?!?/br> “怎么?”沈遷挑了下眉,他走到謝時遠身邊,拿起石桌上的一只酒杯,在手里把玩著,“我不能來?” “遷兒,這次…這次怎么這么快?”謝時遠可能還是有點被酒精迷暈了頭腦,說話都磕磕絆絆的。 “我快?”沈遷氣笑了,他暫時失去了和對方講道理的興趣,只想把謝時遠吊起來cao一頓,讓他看看自己到底快不快。 謝時遠怔了片刻,混沌的大腦思索了一會,才意識到了自己剛剛說的話有些不對。輕咳了一聲試圖掩飾尷尬,他訕訕地開口問道:“遷兒為何沒有臨幸那個宮女?” “皇叔想要我臨幸她?”沈遷語氣玩味,看著謝時遠的臉色漸漸變得陰沉的模樣,覺得有點好玩。 謝時遠抿了抿唇,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沉默了片刻后才開口說道:“陛下總要給沈家留下個血脈的?!?/br> “趕明兒去宗室繼過來一個孩子不就得了?!鄙蜻w沒怎么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也沒覺得自己的血統有多高貴,非得留下一個親生骨rou來。從皇家的宗室里過繼一個皇子出來,也算是對得起他那個便宜父皇了。 “皇叔既然心中不愿,又何必如此勉強自己?!?/br> 謝時遠似乎沒料到沈遷會這么說,神情怔愣了片刻,嘴唇蠕動了兩下,似乎想說些什么。 沈遷挑著眉看過去,“還是說,皇叔你真想要我去寵幸那個宮女?” 謝時遠本就是怕沈遷產生什么心結才會出此下策,他當然不想自己心愛的小皇帝去寵幸旁的人。見沈遷似乎真的有轉身離開的架勢,謝時遠忙不迭地起身拽住了沈遷的手臂,“遷兒別去,”謝時遠斟酌著語氣,“皇叔自然是不想你去寵幸那宮女的,我只是怕…” “怕什么?” “怕你心生怨懟,怪皇叔沒有給你留下一個皇子?!?/br> “哦?”沈遷笑了一下,“皇叔這么喜歡小皇子的話,不如親自給我生一個?” 謝時遠錯愕地看著他。 沈遷伸手將石桌上的酒杯拂到了地上,白瓷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但兩人顯然是沒有心情去管那些東西了。 沈遷將謝時遠壓到了石桌上,慢條斯理地解開了他的衣袍,直到把謝時遠身上的衣服都扒了個干凈,沈遷才收回了手。 手指探進幽閉的xue口,沈遷咬著謝時遠的耳垂小聲的說著話,“把jingye射進這里,皇叔給我生一個小皇子好不好?” 謝時遠也許是真的有些喝醉了,竟然也愣愣地點了下頭,“好?!?/br> 謝時遠一邊感受著身下石桌的冰涼,一邊感受著覆在身上的火熱rou體,。不但如此,沈遷還在逼著自己說出一些更羞恥的話,謝時遠覺得他都快要被折磨瘋了。 沈遷邊cao弄著xiaoxue,邊伸手揉捏著謝時遠蜜色的胸膛。他叼著一邊的乳rou吸著,還不忘用手安撫另一側的乳rou,“皇叔若是真的懷了孕,這里一定會出好多奶水?!?/br> 沈遷吮吸得很用力,仿佛真的要把飽滿胸rou里的奶水吸出來一般。等到他松開嘴的時候,那一側的乳暈都被吸大了一圈,rou??蓱z兮兮地挺立著,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謝時遠被沈遷說得羞恥地閉上了眼,但身體上的感知卻更加強烈了。 這天晚上,沈遷沒去寵幸宮人,反而是幸了他的好皇叔。 喝多了的謝時遠格外的好cao,拋卻了清醒時的廉恥,讓擺什么姿勢就擺什么姿勢,軟乎乎的還很粘人。 謝時遠當然不可能懷孕,所以沈遷還是得想辦法從宗室里過繼個孩子出來。 隔些日子沈遷便借著個由頭舉行了場宮宴,這些日zigong外的人也都聽到了點風聲。這次赴宴的時候更是卯足了勁,有的甚至把剛滿月的孩子都給帶了出來。 沈遷坐在上首的位置挑挑選選的,隨手從角落里指出來了個人,“就他了吧?!?/br> 其實這個年歲的幼童并不是最優選,年紀雖小,但已經能夠記事了。對待沈遷這個便宜父皇能不能有多少孝心還是兩說。 不過謝時遠沒多說什么,只是隨意地掃了一眼那個位置,沉聲應了句,“好?!?/br> “皇叔都不問問我為什么嗎?”沈遷笑瞇瞇地湊到謝時遠耳邊小聲地說著話。 “為什么?”謝時遠不是很在意沈遷有什么理由,反正只要隨他開心就好。 “不告訴你?!鄙蜻w盯著謝時遠看了半晌,慢吞吞地把身體又窩回了椅背里。 沈遷就這樣輕易地決定了未來儲君的人選,把沈行知給帶回了宮。 這位未來在史書上會留下濃墨重彩的君主,現下也只不過是個小娃娃。所以他只能被迫地接受沈遷的捏扁揉圓。 沈行知在未來繼位以后將大曌帶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當他晚年間回想起自己一生時,只能用離奇二字概括。 他雖出身王府,但卻只是妾室所生的庶出,親娘在生他的時候便難產死了。偌大的一個府邸,庶出的子女便有數十個,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沈行知沒什么存在感,但府中的人也沒有對他過多磋磨,反正他也就是這么爹不疼娘不愛的活了下來。 沈行知小小年紀便勘破了人情冷暖,他早慧但更懂得藏拙,勉勉強強的在王府活到了現在。就在沈行知以為自己的這一輩子都會這么渾噩過去的時候,一場宮宴讓他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以往宮中的宴會是根本不可能有沈行知什么份的,但不知道為什么,這次卻例外的帶上了他。沈行知上了馬車之后才發現,不僅有他,王府里的所有男眷都被帶了去。 沈行知在宮宴上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當朝皇帝。 世間對皇帝的傳言很多,有人說他昏庸無道,差點把好好的一個江山都給拱手讓人了。又有人說他心思縝密詭譎,竟也能圈得住權勢滔天的攝政王為他所用。 但沈行知看到皇帝的第一眼,滿腦子都只有一個念頭。 他可真好看。 待自己被指定成為了儲君之后,沈行知還時?;秀?,覺得一切都有些不真實。 沈行知被帶進宮中以后,沈遷連一個面都沒有出現過。所以沈行知看到最多的,也只是對方步履匆匆的背影。 沈行知第一次和他這個新任父皇會面的時候,沈遷就像是在看什么新奇的物件一般,將他從上到下地打量了個遍,嘖嘖了兩聲后,朝沈行知招了招手,笑吟吟的,“來,叫聲父皇聽聽?!?/br> 沈行知乖乖地叫了。 沈遷搓了兩下沈行知的頭,把他今早剛梳得整齊的頭發給搓得亂糟糟的,但是沈遷夸了他一句,“真乖?!?/br> 沈行知覺得他也挺開心的。 沈遷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沈行知說著話,待看到從殿外進來的那人時,他頷首朝那個方向指了指,笑容里帶上了幾分不懷好意,“快和你母后打個招呼?!?/br> 母后…? 沈行知思忖著,他從未聽過當今皇帝有立過皇后。 這么想著,沈行知下意識地回過了頭。他看到了當初宮宴上那個一直跟在他父皇身邊的男人。 權侵朝野的攝政王。 那個傳聞中陰鷙狠厲的攝政王聞言并未動怒,只是不咸不淡地輕聲訓斥了一句,“胡鬧?!?/br> 沈遷輕嘖了一聲表示沒勁,“叫一聲又不會死,謝時遠,快來和你新兒子打個招呼?!?/br> 沈行知只感覺到一道帶著點冷意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打量著,那眼神中的審視意味讓他下意識地感到緊張,神情中都帶上了兩分局促。 但好在那道視線很快的就收了回去,沈行知才算是松了口氣。 沈行知不知道為什么沈遷會在那么多個胞兄弟中選擇自己。當他在宮中待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后,他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沈遷沉吟了片刻后,“這個嘛…”,輕笑出聲,“也不是什么特殊的原因,朕就是覺得你當時板著個臉的模樣,和你母后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br> 沈行知已經習慣了沈遷時不時對謝時遠的調侃,但是他卻沒想到沈遷選擇自己,只是這么簡單的一個原因。 沈遷說完又掐了掐沈行知的臉蛋,囑咐道:“可別告訴謝時遠啊?!?/br> 沈行知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沈行知覺得,他的父皇和傳聞中的很不一樣?;实蹧]有世人所說的那么草包,相反,他很聰明,只不過是性格使然,叫他對一切事物都是那副渾不在意的樣子。 對朝政不在意,對這個皇位也不甚在意。 沈行知覺得謝時遠和傳言中的模樣也不盡相同?;蛘哒f,他在沈遷面前的表現和傳聞中的簡直是大相徑庭。 沈行知后來知道了,謝時遠不僅僅是一個好的將領,他更是一個好的老師。他不止教會了自己如何帶兵打仗,還教會了自己如何修習所謂的帝王心術。 沈行知知曉他的父皇和攝政王之間的復雜關系,畢竟對方也從未有過想要隱藏的念頭。 只是他不明白,兩個男人之間究竟有何情愛所言。 直到他在不經意間撞破了一次兩人之間的情事。 沈行知其實也不是故意的,畢竟通傳的宮人并未阻攔他,而且他也沒想到他的父皇如此膽大,竟然在內殿里就做起了如此yin穢的性事。 沈遷看到沈行知從屋外進來的時候,動作都頓了一下。詭異的沉默了幾秒過后,啞著嗓子說道:“出去?!?/br> 沈行知慌慌張張地退了出去,走到門邊的時候就又聽到沈遷喊他,“沈行知,出去的時候把門也關上?!?/br> 沈行知關門的時候,從那道小小的縫隙里能窺到幾分畫面。他的父皇俯下身子,很親昵地在吻著躺在身下的人。 直到走出了殿外,沈行知的腦子里還有剛剛不經意嫖到的那一眼光景。父皇一向帶笑的眉眼下壓著,聲音又低又啞,莫名得顯出幾分邪氣。衣衫凌亂地松松垮垮堆在身上,根本遮不住任何部位,只能平白叫人生出更多窺探的欲望。 窺探? 太荒唐了。 沈行知心底一驚,慌張地想要把腦子里的想法都清干凈。但無論他怎么努力,那具白皙的rou體卻始終縈繞在他的心間,心臟也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動著。 沈行知在晚間的時候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在看到謝時遠的那一瞬間,他的內心不知為何生出了幾絲慌亂的情緒。沈行知以為謝時遠會訓斥自己,他戰戰兢兢地已經做好了準備。 但沒想到謝時遠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地說了句,“也好?!?/br> 也好什么? 沈行知不明白。 謝時遠在今后的日子里除了教他讀書練武,還會冷不丁地說幾句莫名其妙的話,叫沈行知好好看顧好他的父皇。 看顧? 沈行知眨了眨眼,有些茫然。 但沈行知沒得到這個看顧自己父皇的機會。因為在他成年后沒多久,沈遷就退了位給他。 沈行知自從之后便鮮少見到他的父皇了。畢竟他久居深宮,而沈遷在退位以后便拉著謝時遠四處游山玩水的,連落腳都沒有一個穩定的地方。 沈行知在位期間做過唯一一次越矩的事,便是不分青紅皂白地斬了當朝的新科狀元。 沈行知沒有給出緣由,而知道內情的人卻都是三緘其口。 沈行知殺了人猶有些不痛快。那人竟如此藐視皇威,竟敢當街議論他的父皇。 他的父皇那么好,才不是對方口中所說的草包。更不要提對方談及起他父皇和謝時遠之間的情事時,那副嫌惡的口吻。 他父皇也沒有對方口中所臆想的那么不堪。 那段關系自然也沒有那么腌臟。 惡心? 怎么會惡心呢? 沈行知心底的那團火仿佛壓抑不住,依舊覺得很憤怒。 沈行知又一次見到他父皇的時候,是在他的封后大典上。 皇后是他從宮人呈上來的冊子里隨手指的。大婚被禮部一手cao辦。對于這場盛典,沈行知不討厭,但卻也沒什么期待。 唯一讓沈行知感到開心的事情就是,他又可以看到他的父皇了。 不過沈遷在宮中待了沒多久的時日就又走了,他依舊笑瞇瞇地掐了兩下沈行知的臉,夸他又長大了。 沈行知甚少有空閑下來的時候。作為一個勤勉好政的皇帝,他很忙,忙著開拓疆土,忙著處理內政,忙著讓天下太平。 沈行知不想讓大曌砸在自己的手里,他也不想讓他的父皇失望。 沈行知閑下來的時候,總會思考一些問題,一些他年幼時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沈行知想得最多的還是謝時遠那個時候對自己所說過的莫名其妙的話語。 但當沈行知真正想明白了的時候,他卻也得不到這個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