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塵之緣、4
“有什么不一樣,嗯?”我不準她遮起那雙傲人的豐盈,干脆將她本就寬松的外衫扯得衣襟大開。 適度的嬌羞似乎會讓她更愿意說出實話。 直面這樣沒有贅rou而瑩白誘人的rou體,也讓我有一絲口渴,隨手拽了拽感覺有些發緊的衣領。 陸桐拉了幾下扣子崩完的襯衣,只是那絲綢太光滑合不攏幾息又自己散開了,如此重復了幾回,她便只是用兩邊的衣擺在胸下綁了個結——這番除了遮住了rutou,那豐盈看起來更具規模了,我忍不住吞咽了唾沫。 我心里清楚,只是本能反應罷了。 直勾勾的盯著我的脖子,那里除了鉤子般的喉結,我想沒什么好看的吧?真是個奇怪的女人呢。 “你這東西真實受不得撩撥呢?!彼故怯譁惲松蟻?,綿軟的胸脯緊緊貼在我身上,小手在我的下體打著圈,“這么容易就發情了?真不知羞~啊、被頂到了......” 喂喂!這話輪不到你說吧?誰叫你拿胸脯頂我的,有來有回才公平不是嗎?更何況—— 又不是我叫它硬的!玩男人幾把玩的這么熟練,你才是要好好解釋一下才對的吧?! 然而我的吐槽一個字都未曾表達出來,便被止住了。 一個護養機艙門打開了,那些塞得滿滿的液體并不隨著艙門的開張而流出,原本蜷縮成一團的人走了出來,在離我們不過十米遠處便蹲了下來。 而這赤身裸體的人有一張我絕對不會忘記的臉。 萬俟衫。 不經意間露出的后頸的紅痣,幾乎是我的執念。 可不待他靠近,我便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是他。 “嘖!”他眉頭緊鎖,含含混混地說道:“你怎么又領麻煩回來,趕緊送走!” “他和那些冒牌貨不一樣哦!”陸桐反駁著,沒有得到回應。 他毫不在意的裸露自己與眾不同的雙性rou體,寒冰樣的冷淡與排外溢于言表。 是真的與我見過的每一面都不一樣。 隨手不知從哪里摸來的摩爾煙在他修長的指間明明滅滅,宛如跳動的火焰精靈。 含住細長過濾嘴的紅唇自然地微微撅起,將幽藍的煙霧吐出,幾朵煙圈寥寥升起,仿若套環般的甜甜圈。 幾個瞬息后,藍煙散落,漸漸化成了合身的灰藍色袍子,附在他身上——分明是云霧派的款式,正是當初我披在他身上的那一件、屬于低階弟子特有的樣式。 我忍住了想要與他敘舊......或是什么其他談話意圖的念頭。 沒有必要。 在他眼中,我不過是一個麻煩、一個連認識都不必要的麻煩。 那張并不嬌柔的面容變得更冷淡了。 那雙原本明亮的眼眸失去了焦點,似乎專注于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沒在看。 “他,呃,我是說,他是誰?” “我沒時間了”,陸桐顯的有些焦躁,食指輕點在我胸口,甚至連回答都沒有,“來不及解釋了,你記得一定要去龍冠寺!新的腳本我已經放在那里了?!?/br> 她在我的喉結上留下一個幾不可聞的輕吻,便退去了后面,一身衣衫不整的模樣也漸漸變得整齊起來,我目送她步入黑暗。 呵,女人。 ... ... 很快,一根煙燃到了盡頭,那一點淡淡的薄荷與桐花雜糅的香氣散盡在焦熱之中,萬俟衫、不,那個雙性像是才注意到我一樣, “你怎么還在這里?”他用著陳述的語氣,表情卻像是在質問。 我攤著手,“哥們兒,我只是迷路了,送我一程可好?” 他站了起來緩緩向我走來,骨架不如男性壯碩卻讓我感到了壓迫。 那雙灰瞳幽深的能將人吸進去,讓人窒息般的低下頭顱。 “啊、啊~”他發出嘲諷的嘆詞,“不過是被撿來的垃圾罷了,你就不能選擇自己消失?” 起風了。 裸絞。 十字架固定。 ...... 我被放倒之后,身體幾乎要被彎折,來不及反應,便被對方變換著弄了幾個高難度也絕對無法反抗的姿勢。 甚至我還聽到自己的老腰發出了幾聲不忍負重之后‘咯嘣、咯嘣’的脆響。 不過兩分鐘,像爛泥一樣,我只余下了在地上喘氣的功夫,眼角都留下了不爭氣的淚水。 可惡、這凡人之軀弱爆了! 手腕都無法抑制的抽搐著,完全沒有爬起來的力氣。 他卻又蹲在一旁放空了起來,我聽見他小聲而又寂寞的聲音:“好無聊啊?!?/br> 好不容易奪回身體的控制權,我胡亂擦掉丟人的液體,可算站了起來,只是腿肚子依舊發軟。 我顫抖的問道:“你、你才是陸桐吧?” “是又怎么樣?”他沒有否認。 不知道從哪兒又摸出一只摩爾煙,繼續放空雙目,吞云吐霧。 曾經也有過那么一次呢。 如今挨得近了,我才聞見,那煙氣中除了薄荷與桐花的濃烈嬌媚,還有一點蘋果酒微醺的氣味。 一點煙灰將要落在他灰藍色的袍子上,那雙沒有焦距的瞳瞬間皺縮。他是那樣靈敏的,換了姿勢,沒叫一點火星落在衣衫上。 “可惡...為什么......” 一瞬間,他變的煩躁起來。 還剩半截的香煙也被踩在腳下,皺巴巴的。 將將及肩的發被他自己揉亂了。 “你、怎么還在這?已經給你通行權了,快走、別在這里煩人!” 望向我的灰眸中的厭惡溢于言表。 “萬俟衫?”我數度張嘴,最終還是試探的說出了這個名字。 “嗯?別煩我!” “陸桐?” “看來你是苦頭沒有吃夠呢,再來一次?”即使不痛快,他也朝我揚起下巴,擼起了袖子。 我連忙岔開話題,“且慢,我是來拿新腳本的!這可是說好的事情,陸!桐!學!姐!” 面前的人讓我困惑,我急于知道秘密,可也絕不能因為這份急切,毀了一切。 我賭對了! 他并沒有再對我做過分的事情,看來腳本是他感興趣的事情。也許,只要我不刺激他,也許能探求到更多也未可知。而‘陸桐學姐’應該也是被他所認可。沒有犯忌諱的。 我打定主意,不能叫他輕易糊弄了去,要逼迫他說出更多...... “哦,你說腳本的事情呀”,亂發又被他幾下勾了回去,足夠柔潤很快又是光澤一片,不顯的毛糙了,“我去給你拿?!?/br> 我跟在他的身后,香煙殘余的燃燒味道更充分的鉆入我的鼻孔。 一只盒子從他待過的護養機里取了出來,交到我手上,“說好的?!?/br> 循序漸進應當會更好些,我并不打算現在就將所有問題一次拋出,而是謝過他的如約履行給出腳本的事。 “......那就這樣吧,我走了?!?/br> 他的視線落在我身上,終于沒有那無所不在的嘲諷了,“呃,今天是我不對,不該那樣對你?!?/br> 居然是道歉! 我拿著那白色的小方盒輕輕點頭,對他示意真的要離開了。 他一手扶額,很是痛苦的樣子,一手緊緊拉住了我的衣服下擺,“等一下!” “我、是不是,我們是不是以前就認識?”早已扔掉的香煙余勁這才顯示出來,逼得的他嗓音都有些沙啞了。 “我...這是怎么了,明明......” 他的聲音里凈是顫抖,卻沒有松開抓住的我的衣裳下擺,修長而好看的手攥的更緊了,那幾根青色的血管都變得更加明顯。 可也正是這突如其來的脆弱,讓人憑空生出些莫名的心疼來...難道連我也變得不像我了嗎? 我打斷自己的胡思亂想,拍拍他的手背,盡量柔和的安慰他,“放輕松,你只是有點累了,好好休息——” “不!你一定知道什么的,對吧?”他再度用奇怪的技巧將我推到,像溺水的旅客,幾乎是趴在我的胸前。 完全不在意褶皺的將那衣衫塞進我的手中,明明他是那樣愛惜的。想要我仔細看清楚一樣,灰藍色帶暗紋的前襟被拉直了,云霧派獨有的門派標志是那么清晰。 “你知道這是什么東西的吧?告訴我!”他緊緊拉著我的領子,急切地將口中的煙氣吐到我臉上。 讓我想起那個質量極差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