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桐篤定地說道：“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要是你還有那么一絲...幫幫我，好嗎？”

    一時間我驚訝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會說什么，都是蒼白的。即使疑問重重，可又不知從何談起的無力感籠罩著我。

    我定了定心神，還是站在她的說辭里思索了一番。

    別慌！不過是這女人想要亂我心神的說辭，一個字都不能信。

    “別開玩笑了。我知道錢有多難賺。這些游戲中的‘資源’只要貼圖就能搞定，我既然用了你的終端，你想要騙我，太容易不過了?？傄獢[出些證據來不是么？”

    她只是笑笑，撩起長發來，讓我看她的后脖頸。

    那里有一顆特別熟悉的紅痣。

    “知道嗎？這里與我一般無二的，只有‘萬俟衫’這一個，只有他繼承了這個。

    ...別看這里護養皿多，實話告訴你，總數是......33659。我不會說要你拯救每一個的話，你也做不到。

    除了目光所及之處這幾個，后面都是被用盡了的...只能成為這個世界的養料......算我求求你好嗎？至少救救他們?！?/br>
    “......”我沉默著。

    “我曾無數次的嘗試，也僅僅是抑制他們的催生，可衰亡之旅從誕生那一刻就已經開始了。他們本就不是完整的個體，只是突然的誕生，突然地......沒有救贖的意義。

    后來一次偶然的機會，我才發現原來神達公司早就在暗地里進行著這樣的試驗，將植物人的腦電波植入特制的電子護養機里，形成獨立的個體。以真實人腦充當AI，維護系統運轉，這都已經是成熟的技術了。

    先前我分化的太多，許多裂片沒有得到及時的神經元刺激與補充，凋零是不可逆轉的。自從我發現這里的特型電子護養機之后，就有意識的在做搶奪管理權限的事。

    以前是我不能控制，讓他們一個個被催生出來又很快凋零了去，現在我能控制了，讓他們前赴后繼替我做著這樣的事，消耗數是......30000份。

    終于，我獲得了電子護養機的管理權，竊取了　這么一方小天地，作為安置他們殘存的墓地?！?/br>
    陸桐向我闡述著，我甚至能感受到她暗暗的驕傲。

    但這樣殘酷的話語直白，卻讓我生出一絲不忍來。也許我已經接受了她的邏輯，認同了她的說明。只是這樣的認知，讓我恐懼......想要離開。

    30000份已經擁有意識的人格，就這樣簡單的被使用掉了。

    “你不要妄想下線，這里，是我的世界?！彼痤^來，莞爾一笑：“是你自投羅網闖進來的，怨不得我?！?/br>
    見鬼！她怎么知道我的想法！也許逃避解決不了問題，但至少能逃離窘境。

    “看來你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不乖哦～”陸桐反手抱住了我，從我的肋下穿過箍在我的后背，她的聲音從胸膛貫穿了我，嬌媚軟甜的音色帶著一點悶：“你的肌rou產生了一瞬的僵直......被說中的感覺不好受吧？”

    這女人，清醒過來之后，敏銳的可怕！

    “我沒有歧視萬俟衫的意思，可同樣本源來自于你的話......它們怎么會分化出三重性別？現實世界是沒有...的吧？”我試圖轉移話題。

    “萬俟衫...他特別要強，總覺得自己能勝任一切，可還殘存著本‘我’的一絲意識，男性化的不夠徹底......所以分化出了雙性之軀。每次、每一次，你和他的契合度都是最高的，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彼磫柕溃骸昂呛?..你不喜歡嗎？”

    “誒，等等”，我撓著頭，想要阻止這段詭異的開始，即使承認她的論斷?！澳沁@些與我何干？為什么...是我？”

    “我說過的，你就是我呀?！标懲┑难壑虚W爍著妖異的光芒，好像一個心愿得償的孩子。

    她換個姿勢，像樹袋熊一樣掛在我身上，“以前我知道有你，卻不知道我們竟然離得這么近。知道么，你是我有意識分裂出的最后一片?！?/br>
    “嗯?！?/br>
    “他們只能依靠護養機人為的提供外界刺激電波，你卻是天然的信號發射器?！彼焓置业暮斫Y，說這相干干的話語，“這里，和我想象中的一樣?！?/br>
    脖頸這種脆弱之處被外人碰觸，多少有些讓人不悅，我耐下了這點不快。

    “需要我做什么？”

    “蠢東西”，她分開的長腿緊緊纏在我的后腰，“人有七情六欲，只要給他們提供持續的刺激，就足夠了?！?/br>
    “刺激？”我疑惑道，“你是寫故事腳本的人，如此安排不就足矣？”

    “這就是我為什么將他安排在‘萬yin窟’的原因了。喜、怒、哀、懼、愛、惡，哪一重都不可持續太久，只欲才是真，只要有求生欲，就會誕生其他情感，有所求就有執念，才不會消失。

    而他們兩個見識過‘外面’的，一直接受外部刺激才沒有消亡。萬俟衫是如此的，萬俟影也是如此。

    況且比起他們，你可完整得多。

    ......為了讓你明白欲，給你安排的先期體驗可還好？眼見師尊瘋在面前的感覺不好受吧？眼見自己心愛的人被別人...不舒服吧？眼見——”

    “別說了！”

    一瞬間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也是可憐人，不過想要憐憫那些成了碎片的自己。甚至為此獻祭了更多的‘自己’。

    但這不是我認同她做法的理由。

    我并不認同她，甚至有一點害怕。

    想要打斷她的話，她只是被阻攔了一瞬，可之后的話語更是讓我又驚又怒。

    “——想要逃避，轉修無情道?你也是一樣的，要不是有足夠的刺激，還是那個下場?！?/br>
    眼前這個女人是真的cao控了一切的源頭。

    “你放心，無論你修什么，和他們雙修才是提升最快的。當獲取到足夠多的外界刺激，真實的的腦電波便不會消亡，這，才是永存?！?/br>
    我只能夠絕的她所說的事情，離我太遙遠。

    “雙修？”

    腦內關于雙性鼎爐的不好念頭一閃而過，我本能的有些抗拒。

    “對，你去龍冠寺后院馬槽，旁邊有個破龕，那里面放著最頂級的雙修功法。接收這部游戲試用版的人中，只有你才被萬俟衫敞開身子接受過。別的人，他自己就是不愿意的。

    幸而，虛擬之下與真人信號不同，也算讓他認了。

    而正是那個瞬間，我這邊監控到的他的顱內生命值達到了一個正常值，正是你的刺激，讓他減緩了消亡。

    ——曾經他也是會如同別的碎片一樣，慢慢消亡的，哪怕有護養機提供的特殊營養膠?！?/br>
    陸桐笑著繼續說道：“你的誕生本就是為了解決這個?？刹恢獮楹?，你只在初生時被監控到了一瞬，之后再也不捉不到存在痕跡了。你能回來，真好呀?！?/br>
    我岑青只是被人為制造出來的產物？這足夠毛骨悚然了！

    可我明明能感受到一切，也能區分VR與現實世界的不同，即使對于我來說可能VR的世界才是更加真實的。

    “看來你真是什么都知道呢。今天的事，不解釋下嗎？”我把她放下身去，正視道。

    “呃，你說哪一樁？”她歪著頭看著我。

    “學姐，我今天可是來拿腳本，你一言不發就把我‘用了’......是不是只要是個男人就行，嗯？”

    我甚至毫不客氣的上手玩弄那對傲人的所在，讓它們從遮掩物里露出來，被擠壓成更加誘人的形狀。如此之下，酒醒的她果然多了兩份害羞。她碰我可以，可我要對她做點什么，卻叫她退縮了。

    她攏了攏衣衫，假意咳嗽一聲，羞惱道：“你怎么這樣？那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