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No Longer
書迷正在閱讀:被恐怖世界Boss喜歡的后果、被囚禁的老實人、一個小零的各種妄想、愿得一人心(sp/bdsm)、總攻嘴上撒嬌身下狠艸、美強短篇集、無rou不歡的欲望集、我和我小竹馬生前的那些事兒、男狐貍精快穿后(np總受)、擱淺
我手里提著零食,黑眼圈掛在臉上,穿著隨意的運動服,不記得上一次洗鞋是什么時候,突然開始后悔為什么出門時候沒換身衣服,明明有洗衣機卻懶得洗衣服到底是什么毛病。我只能祈禱沒有奇怪的味道。 穿著淺色休閑西裝,非??∫莸匿≥d,看著這樣的我。 我們誰都沒有開口說第一句話。 真要命。我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但是躊躕好一會兒,突然把所有事情都連在一起:馮純和邢露問我“你最近跟洹載有聯系嗎”,樂隊小朋友問我“你沒有認識的音樂人嗎”,什么排名前100的每日收聽排名。孩子們說話也要講良心的吧,那是前100嗎,洹載的歌現在收聽度起碼前10啊。但是邢露和馮純為什么那么問呢,是見過洹載嗎,他們去哪見過洹載,最近都跟我在一起待著呢,唯一的可能性是她們在附近?附近?我除了公司別墅兩頭跑我還去過哪,咖啡店?咖啡店前身是面包店,因為生意不好打算關門大吉,突然就有一天得到親戚的幫助還擴大店面了? 我好想拽著店長衣領子問,你說的這個親戚該不會是—— “所以,是你把我叫過來的,有什么就說吧?!?/br> 洹載開口,聲音聽起來卻有些嘶啞。 聽起來病還沒好,我仔細看著他,漸漸看到他神情中的疲憊,青澀的胡渣,急中生智找到話題:“公司官方說你病了,現在好點了嗎?我發過微信,可能你忙沒看到吧?!?/br> 洹載安靜地凝視著我,久久不說話。 “……雖然也很想知道是什么病,快三個月了,希望你休息到位了。不論如何,身體要緊,不管做什么都先照顧好自己——” “這不是你有資格問的問題,吳樾?!?/br> “對不起,是我冒昧了?!?/br> 我低下頭盯著運動鞋,鞋頭一塊黑斑不知道什么時候觸上的,此時此景尷尬加倍,我直想落荒而逃飛速進城買雙新鞋。 令人窒息的沉默里,洹載再次開口:“想學音樂是嗎?” “嗯?!?/br> “我最近有點時間,我會計劃一下課時,最遲一個月內完成,這樣我們互不相欠,兩清了吧?!?/br> 聞言我詫異抬頭:“你本來就不欠我什么?!?/br> “我加入Peak9的歌曲、代言、商演、巡演的分成收益,加起來總共九千多萬,不學音樂,那我把這部分錢直接給你,兩清了吧?!?/br> “你別胡說,那是你的勞動成果?!蔽沂钦嬗悬c急了,“當時的情況,就算另一個人不是你,我也會給隨便誰的,我分一半真實投票數是在侮辱想作票的人,最后進不進出道圈不還是靠你自己的票數,我又能加多少給你?你可是第二名?某種程度上我也在利用你出氣,別再說什么給錢的話可以嗎?” “那你選擇上課?” “呃……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是你的病好了嗎?下張專輯不是快要發了嗎?去哪抽時間給我上課?” 洹載沒有回答,只是安靜地看著我,看了好一會兒,丟下一句“明天幾點上課我會通知你的”,就離開了。 就這樣?我無言看著走廊上廣告紙脫落的塑料皮,還沒消化完分手幾個月后的初見,洹載又折返回來:“指紋鎖把我的指紋錄進去?!?/br> “誒?” “如果你不介意我等在這被人知道、上熱搜頭條,我想我也沒什么好損失的?!?/br> “……”那還是免了吧,我迅速打開指紋鎖,把他的指紋信息錄入。結束這一切,洹載沒多看我一眼,就直接離開了。 剩我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發呆,坐臥不安,迅速在工作群里發起視頻聊天。 馮純第一個接的,嘴里還叼著韭菜包子,邢露睡眼惺忪,王軍早就在院子里澆花了。 我把事情轉述給他們,詢問他們的看法。 馮純:“噢,反正現在沒活,學就學吧。雖然我一點都不介意你收下那幾千萬……” “……吃你的韭菜包子吧,不對,給我留一個!留一籠!”我對這屏幕吼。 邢露的白眼說明一切,她也掛了。 王軍:“我只是一個司機,不要問我這些事情?;ㄩ_得挺好,要不要我把雜草拔一拔,種點韭菜?” “不、別、草坪是國外的某種名貴品種,物業費每個月好幾千呢!”沒等我說完那頭就掛了,也不知道他聽到沒,我非常不放心地在微信追訴了幾句。 正當我想著怎么告訴樂隊小朋友,突然洹載拉了個群,我和另外四個人所有學員就齊活。 洹載:“我會晚點傳PDF,課會錄制,聽不了回頭自己看去?!?/br> 樂隊小朋友們紛紛表示辛苦了,非常榮幸……總之就差跪下謝恩了。 而我和他的私人聊天窗口,依舊什么都沒有。 我不記得我這個周六還做了些什么,只知道洹載更新微博和朋友圈,上熱搜,無數粉絲歡呼他的歸來。所有SNS空前盛世地討論起洹載之前去哪了,卻什么都沒扒出來。 睡前我斟酌著詞語,在微信里對洹載說謝謝你愿意教我音樂。 直到第二天都沒有回復。 我翻著過往記錄,一幕幕回憶涌上心頭。那時候我看著孤零零的對話框,突然意識到,我在他心里不再擁有秒回特權是一件多么難以忍受的事情。 直到吃早飯,我才收到一句他發在小群里的通知:“9點上課,辦公室見”。 我看著那些異變,慢慢消化,卻怎么樣都無法改變那些對話,跟現在相比,就好像之前的聊天記錄他被盜號了似的。而我也沒有資格再多關心一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