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新年流水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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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源和程現散完步,提著大包小包回來,還沒走近,就看見發現自家的小飯館門前雨棚下多了一大坨東西。 這附近是新劃的開發區,基礎設施還不完善,地荒人少,平時幫襯自家生意的大多是下了工地的建筑工人,流氓混子也不少,看店主兩人脾氣好,常做些半出格的事,更有甚者常把懶得處理的垃圾都堆他們家門口。 程現遠遠地就皺起眉頭,嘴巴也抿緊了。 “大過年的,不許生氣,”陸源捅捅他的手臂,把手里拎著的一大袋子遞給他,“你先拎著,我去看看?!?/br> 程現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陸源就已經快步跑過去。預想的動作卻沒有發生,他只見陸源似乎是呆在原地,隨即伸手招他過去。 是個人,蜷著身體縮在卷簾門旁邊。剛停雨,空氣濕冷,兩人身上都裹得嚴實,那人臟兮兮的,頭發裹著泥,身上卻只披著個不知哪里撿的大麻袋權當御寒。 “他在這躺著也不是個事兒,我先扶他上去?!标懺茨X子里閃過一些回憶,還沒思考太多,身體就先行動起來,拿鑰匙開門,攙扶他起身,吃力地背他上樓梯。 那人也不是完全喪失意識,陸源扶他起來時,他小聲地悶哼一聲,隨即自然地把雙手靠在他肩膀上,他手都臟得看不出原本顏色,一下就把白色的羽絨粘上個兩個泥印子。 程現在原地低頭盯著那個黃綠的麻袋,看了半分鐘,才慢吞吞地上樓。 今天他倆把店關了,買了春聯掛畫和一大堆吃的,準備好好過個年,沒想到還多出個人。 飯館二樓也被兩人租下當成家,面積小,一臥一廳的布局,但是對兩個人而言也是夠用。 程現把大袋小袋放在鞋柜旁,聽見里頭的衛生間傳來淅瀝水聲。他搖搖頭,把食材拎到廚房準備做飯。他做得心不在焉,但是肌rou記憶還在,利索地炒完三四個菜。 他把三副餐具擺到餐桌上,在圍裙上擦擦手,走到臥室叫陸源吃飯。 躺在門口的男人已經被陸源收拾干凈,身上穿著程現的睡衣,手抓著一袋面包狼吞虎咽。陸源在旁邊站著看,手里拎著一瓶甜牛奶。 “喂……”程現走過來開口,“我做好飯了,你……現在吃嗎?”程現的音色粗糙,咬字吃力,字詞停頓間有些微妙的奇怪。 “哎……”陸源應聲回頭,想說什么,又被那人拉住。 那人被陸源洗得干凈,過久沒有修剪的頭發此時被規規矩矩地背在腦后,使得程現終于看清了他的臉。是一張很普通的年輕男人的臉,談不上好看也談不上不好看,側臉有一塊面積不小的傷疤,像是烙印。他身材高大,哪怕畏畏縮縮地蜷曲身體,也占了床的一大半。 此時他手拽著陸源衣服下擺,嘴里還咀嚼著東西,眼睛里有些慌亂,時而看看程現,時而看看陸源。 程現的眼神沉了下來。 陸源原本想說什么,但是看到程現不算好的表情,硬生生止住了。他扭頭放低聲音安撫道:“你先吃飯,把牛奶喝了,我待會來看你,好嗎?” 那人總算松手,陸源得以拉著程現出臥室門,到門口的走廊上。 “前段時間有人來店里問過吧,你那時候也在。他們在找一個年輕男人,臉上有疤,精神失常?!背态F手臂撐著窗臺上,邊說邊看窗外幾個年輕人放煙花。 陸源沉默片刻,放低聲音說,“我剛剛給他洗澡的時候,看到他身上的傷,很嚴重……前后都是?!?/br> 程現不說話了,許久后,問:“你想……?” “今天是除夕,他也挺可憐的?!标懺礇]頭沒尾地說,手從程現的帶毛的帽兜伸進去,捏了捏他的后頸,程現的脖子上有傷,所以他冬天多半戴圍巾,把里頭藏著的一塊玉捂得溫熱。 陸源的手指勾進掛玉墜的繩子里,旋了幾圈,把繩子卷緊,話題一轉,問,“你不開心了?” 脖子處產生輕微的被勒的感覺,程現不自覺地屏緊呼吸。但是他沒有回答,只是垂下眼睛。 陸源意識到了什么。他露出了一點狡猾的笑意,兩手搭住程現的肩膀,把他扭到自己面前,“嗯?” “沒有……”程現不情不愿地回答,話音未落,就被輕微地扇了一耳光。 “真的?”陸源眼底的笑意更深,他捏住程現的下頜,強迫他直視自己,“再說一遍?!?/br> 程現被逼問得耳根有些紅了。但是陸源顯然比他有耐心得多。 窗外響起低沉的爆炸聲,是煙花。 “有一點?!痹谟忠宦暭怃J響聲過后,程現終于開口,聲音散在轟鳴聲中。 陸源沒有太聽清楚,但是他看見了嘴型。 于是在下一刻,陸源抱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