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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由老式建筑的地下室改建而成,一直沒經過過多的改建,大門還是初建成時裝的最原始的防盜門,沉重、銹跡斑斑,稍微推推就能因為鐵銹阻滯發出艱澀的聲音。 陸源推第一下的時候沒推開,還因此沾了滿手的鐵銹。他抬手,有些為難地看著滿手的污漬。安顯澤注意到了,快步走過去遞給他紙巾,順帶使喚旁邊的酒保給他開門—— 程現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盯著他看,更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記住他的每一個動作。他的大腦混混沌沌的,因為剛剛被抽了一耳光,他的眼前搖晃著帶噪音的霧蒙蒙的光點,使他看得并不十分清楚。 圍在他身邊的是幾個酒氣濃重的男人,離他最近的年輕男人正在解開皮帶,手上動作發出刺啦啦的尖銳聲音。 程現已經忘了為什么會被他們圍在這兒,他的記憶力與專注力因為過量的精神性藥物和毒品變得極差——出來賣也并不需要那么多的好記性與思考能力。他只是把身體抱得更緊,以此把脖頸壓低,將視線從人與人間隙里拋出去,死死地投射在那個正要出去的男人身上。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再見到他。 有什么東西碰上了程現的臉。 他茫然地扭動眼珠,目光聚焦到眼前的性器上。面前的男人從內褲里掏出了他的性器,戲謔地扶著莖身拍打著他的臉,“小啞巴,今天怎么一直走神?這樣可得扣錢的?!?/br> 程現的身體開始泛起摻雜痛苦的冷意。細細密密的瘙癢開始在他的皮膚上生長,抽芽生成帶刺的藤蔓,綁縛上他的身體,將那具rou體和精神死死地捆緊在原地,無法動彈。 陸源根本沒有發覺有人正卑劣地偷窺他。他帶著笑同安顯澤道了別,就離開了。 程現被抓起頭發,下一秒,男人挺了挺胯,帶著腥氣的roubang驟然捅進他的咽喉深處。深喉帶來的強烈的惡心感使得他一下流出了眼淚。他吃力地仰起頭,努力抑制住干嘔感,給面前的陌生男人koujiao。 吞吐已經成為他的下意識的動作。這幾年里他吃jiba的次數可能比吃飯還多,因此程現甚至連厭惡的感情都消失了。 只是身體開始發抖,痙攣感攀上腹部,變得好冷。剛剛努力記下的東西在腦子里稀釋開,變得無跡可尋。 ……剛剛他想記住的是什么? 與陸源告別后,安顯澤快步走到角落,聲音壓低但是難掩怒意:“又是你們幾個給我惹事?!?/br> “哎安哥,這次真不是我們?!弊钆赃叺囊粋€瘦個男人沖他嬉皮笑臉,“我們幾個心里想著你呢,就是這個啞巴又犯賤了,纏著我們幾個cao他?!边呎f,他作證似的一把抓起他的頭發,重重一推,把他扔到安顯澤面前。 他的肩膀一下撞到地上,似乎是摔到了筋骨,他吃痛地從喉嚨里發出含混的悶哼,悶哼聲也只有一點點。安顯澤皺了皺眉頭,看這個男人摔倒在地,又吃力地掌心撐地直起上身,試圖咬住他胯間的褲子。 又或者說,他根本不在意這是誰。 安顯澤長嘆口氣,按住他的額頭撥到一邊,沖著那幾人說:“行了,也別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最近警察抓得緊,你們別臟了我的地?!?/br> “知道啦?!笔輦€男人拉長語調,懶洋洋地應下,抬起腳,用鞋尖踢了踢他的后背,“聽到沒,今天生意不做啦?!?/br> 這啞巴也不知道聽懂了還是沒聽懂。他只是直直盯著安顯澤盯了一會兒,然后扭頭看向剛剛koujiao過的男人,伸手拽住他的褲腳。 旁邊人哄堂大笑,“哎吳哥,人家沖你要錢呢?!?/br> 吳姓男人也在笑,他蹲下身,拍拍程現的臉,逗弄般地問:“你自己發sao了,還問我要錢,這像話嗎?” 安顯澤終于看清了程現的臉。同一般出來賣的鴨子不同,程現的臉沒有多少艷俗的意思,甚至可以稱得上英俊。哪怕此時嘴角還沾著koujiao殘余的jingye,也只是給他增添了一點茫然失智的意味在,并沒有增添過分多的情色因素。 在嫖客惡劣的玩笑之下,他垂下眼睛,手指抓得更牢。 “行了行了,嫖不起就別在我這兒裝大款,也別來我這兒了?!卑诧@澤的眉頭皺得更緊,也覺得他們做得太過分了,忍不住出口。 “逗逗他罷了,”姓吳的男人終于收斂了一下,從兜里翻出一張紅色鈔票,朝那啞巴晃晃,“老規矩,該怎么做?” 程現反應了一會兒,終于慢慢地松開抓住男人褲腳的那只手,轉而壓低身體,在幾個人面前毫無羞慚地拉下自己寬松的黑色運動褲。 他沒穿內褲。一扒下褲子,就露出傷痕累累的臀部與大腿,疤痕一層蓋著一層,最上面嶄新的應該是鞭傷,還在滲血。他用兩手扒開兩瓣臀rou,露出已經rou眼可見地合不攏的rouxue,這應該是被cao玩過度的后遺癥。 “你看看你,這么松的逼,還想出來賣,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貨色?!蹦腥藢⒓堚n卷成捆,插進他的后xue里,又抬手拍了拍他的屁股,“夾緊啦,要弄掉了別到我這兒耍無賴?!?/br> 同修車工討了大半天的價,終于成交。拖車拉著他的二手小橘車慢悠悠地前進,陸源在后面跟著。 到了深夜,溫度終于降了一些,空氣里有了一點風,陸源的心情終于難得地變好。他不知怎的想起了酒吧里那個嘈雜的角落,又覺得那不是什么適合久記的事情。 手機響過一聲消息音,是新加上的安顯澤給他發來的消息,約他過幾天去吃飯。 陸源摩挲手機,想了一會兒,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