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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煒還沒走到里間,屋子內條條縷縷的腥膻氣味就直直地沖賀煒鼻子內。他啐了一口,從口袋里摸出煙取了一只點上。 “人怎么樣了?” “之前還想尋死,把鏡子砸了抓著玻璃碎片就往自己脖子抹,然后就跟瘋了一樣抓著我捅。幸好現在他沒什么力氣,不然我這條命就這么交代在這啦?!睆埲胛倪呎f邊轉身,捋起袖子給他看手背上那條新劃出的傷痕,“現在總算學乖了一點?!?/br> “他漏尿,身上也臟,我把他扔到廁所鎖著了?!彼?,用視線指向角落那扇半掩著的門。 賀煒剛推開門,就看見個人縮在靠在馬桶旁邊。他弓著背,身體蜷得很緊,似乎睡著了,然而賀煒湊近一看,才發現他的身體在顫抖。 聽見開門的聲音,他的膝蓋急急地落地,隨即狼狽急促地朝來人的方向爬去。他身上只套了條似乎是女式的廉價睡裙,織線稀疏,同他高大的個子極其不搭——這倒不是為了什么情趣,只是純粹從方便的角度考量。 而如今睡裙白色的布料不知是被積水還是汗液浸得半透,眼看著他臟兮兮的身體就要貼在褲腿上時,賀煒終于從衣兜里抽出手,伸手抓住程現濕透的發根,猝地往上一提,又往后重重一推。 程現的身體一下失去平衡,踉蹌著向前倒去。他脖子上拴著的粗長鐵鏈驟然被繃得發緊,隨即阻止住他往前傾的動作。最終他只能吃力地縮在衛生間濕滑的瓷磚地板上。 賀煒轉身擰了一管洗手液洗了個手,邊把泡沫搓掉邊從鏡子里看他吃力地用手掌支起身體,不死心地張嘴向著自己鼓鼓囊囊的褲兜咬去。 “這膽子還是沒變?!辟R煒隨手扇了程現一耳光,用手掌壓住他的額頭,命令道,“張嘴?!?/br> 程現仰起頭,茫然地張開嘴。這個動作迫使他的目光聚焦在天花頂的白色的圓形吸頂燈上。被短期內注入的大劑量毒品和發情藥物造成的不僅只有強烈的生理反應。當他像現在這樣注視強烈光線時,程現只是感覺到那個圓形的光輪暈散成一圈一圈顏色配比怪異的光輪。最里頭是淺淺的漂亮的粉藍色,然后逐漸變異成尖銳的深紅色,似乎下一秒就要往他的瞳孔里直直扎去。 隨即,劇烈的疼痛在嘴里上炸開,一下子,他的下半邊臉失去知覺,完全不受控的眼淚從眼眶流出。 賀煒正隨手把煙頭摁滅在他的舌尖上。 “婊子,吞下去?!?/br> 在舌尖灼燒的疼痛卻沒有絲毫能緩解身上冷徹骨髓的感覺。程現的思維已經十分模糊,渴望緩解不適的欲望勝過了一切。他也很難再思考這個動作的潛在意義,只是聽話而費力地將賀煒摁滅在他嘴里的那一小團扭曲的煙頭咽下去。 可能是聲帶被切除的緣故,吞咽的動作所得到的物理反饋同過去二十幾年相比有些許不同。但是程現也不在意。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拽了拽賀煒的褲腳。他的五指在顫抖,抓了又松,將那塊布料抓得皺皺巴巴。 賀煒當然知道他這么乖的原因。他漫不經心地從褲兜里掏出一管密封的注射液,隨手朝地上扔去。 程現的眼睛頓時亮了,他急急地伸手往地上抓。在五指剛握住管身時,賀煒突兀地笑了一聲,隨即抬腳踩住他拱起的手背。 他今天穿的是一雙軍靴,鞋底出于防摩擦的考量帶著粗短的橡膠刺,現在正毫不留情地碾在程現的五指上。賀煒用的勁極大,幾乎能聽見骨節錯位的聲音。 “該做什么?” 程現的渾身都在發冷,而唯一的拯救源便是他手上那管子東西。而很快就要被他面前這個人踩碎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籠罩住他。程現從來像現在這樣害怕過。他用他僅存不多的理智——如果還能稱為理智,思考了一瞬——又或者一會兒,他不是很能掌握時間的流速。然后他彎下腰將臉貼在他面前的皮靴上,伸出剛被烙傷的舌頭,生硬地舔了起來。 唾液不受控地從嘴角淌出來,將鞋面弄得濕濕漉漉。他忍著掏心撓肺的癢意和針扎般的疼痛感將鞋邊也舔了一遍,直到他面前的人終于抬起腳,又施舍般扔給他什么東西。 程現沒有起身,維持著跪趴在地的動作,熟練地拆開一次性針管的外封袋,注進注射液,半閉著眼將針頭對準手臂上那一片針孔密集的區域。 世界一下平靜下來,連帶著無時無刻不在他耳邊吵著的哭泣聲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疼痛感消失了,瘙癢感消失了,程現似乎一下失去了所有的感知能力,殘余在身體里的只有一點溫暖的平靜感。 “你怎么又給他打了,今天早上才打過一回?!睆埲胛牟恢朗裁磿r候走進衛生間,靠在門邊看著程現癱著縮在地上,身體不自然地抽搐著,“容我提醒你,這玩意過量很容易死人的,我可不想我家多具尸體?!?/br> “我心里有數?!辟R煒頭也沒回,目光仍然聚焦在地上的那一具蠕動的身體上,稍稍提高了音量,“你的死亡證明剛剛辦好,就在我的包里,要看嗎?” 程現沒有反應。賀煒笑笑,蹲下身,像摸狗一樣撫摸著他凌亂的發頂,接著說:“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畢竟……陸源不想讓你死?!?/br> 一直沒有反應的身體忽然顫了顫。但是很快重又安靜下來。 “他倒是挺想見見你現在這副樣子的,可是你也知道,他愛干凈,最討厭這種地方?!辟R煒接著說。 身后,張入文無聲地嗤笑一聲。 要不是之前家里那個兇巴巴的弟弟限制了自己的信用卡消費,為了賺點私房錢補貼點小金庫,他可不想給這種虛偽至極的家伙打工。他邊走神邊想,等回過神時忽然看見賀煒猛地站起身,向后退幾步。 “怎么啦?”他懶洋洋地走上前,正好看見程現的身下正流出淡黃的液體,正好把賀煒的鞋尖沾濕一點。 “不是和你說了嘛,他穿環的地方不對,控制不住自己亂撒尿,特別是一激動的時候,你別刺激他啦?!睆埲胛牡共皇呛茉谝?。他只是踢踢程現的額頭,“小程,坐起來?!?/br> 他的音量不大,可是趴在地上的程現卻明顯地瑟縮一下,隨即緩慢卻吃力地用手肘撐起身體。跪坐在地上。 張入文蹲下身,隨手掀起他的睡裙下擺查看身體的情況,低頭時順便對程現說:“叼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