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一二三四(乳環/坐臉)
不知怎么回事,快三十歲的人了,在他面前總想耍點孩子脾氣。高逢微伏在床單上,知道是自己脾氣上頭,又拉不下來臉說軟話,干脆穿上衣服拉開門走了。 他也不清楚到底在生誰的氣,就那么氣沖沖地走到樓梯,往下跑了不過三五步,便碰上前來尋找他的刑遠。刑遠見他衣衫不整,滿臉怒色,臉上似有淚痕,臉色陡然嚴肅:“出什么事了?” 高逢微正在混亂的怒火中,一瞧是刑遠,火又再冒三丈,沒好臉色地越過他,快步下了樓。 “欸——”刑遠不明所以地追了兩步,突然停下來,轉身凝視向樓上,就這么在原地頓了十來秒后,他果斷轉身上樓。 待高逢微被人通知出了事時,電梯口已經擠滿人,還有人在忙不迭從樓梯往上趕。高逢微緊趕慢趕回到那間套房門前,已有大波記者擠在門口拼命拍照。高逢微遠遠望到這陣仗,心里一緊,趕緊穿過人群進去,抬眼便是刑遠和宋維翰打得不可開交的場面。 “人呢?”高逢微黑著臉叫保安,“都是死人嗎?有什么好看的,快把客人都疏散下去——” 說著,他劈手搶過身旁某個媒體人高舉的手機,直接丟進房間里的地毯上,而后關門上鎖,走向糾纏在一起的兩個男人。 刑遠年輕力壯,下手又黑,仗著一身肌rou把宋維翰摁在地上狠錘。宋維翰雖說是坐辦公室的主,倒也沒懈怠鍛煉,畢竟比邢遠多吃了十來年的鹽,見招拆招不是難事,加之剛和高逢微吵了架,一腦門子火正沒地方撒,也不甘示弱地掄拳把邢遠揍到地上。 “別打了——”高逢微喝止了一聲,但兩人依然難分難舍。見此,他也不勸了,環顧一圈,瞄見飲水機旁望著綠蘿的水培瓶,走過去一手揪了綠蘿,拎起水培瓶折回兩個男人身邊,利落地全潑下去。 水培瓶落在地毯上,咚的一聲。他伸手拽住刑遠后頸處的衣領,用力拉開:“夠了!你還嫌不夠丟人嗎?” 刑遠臉色青黑,保持著被拉開的姿勢。高逢微氣喘吁吁,朝爬起身的宋維翰使了個眼色。 “……好?!彼尉S翰同他對視一眼,心領神會,順水推舟道:“好,好的很,我看我們也不必再談什么合作了!”說罷,便擺出一副氣沖沖的模樣摔門而去。 待宋維翰離去,高逢微才松了一口氣,疲憊地彎腰又拽了一把刑遠,示意他起來。見他死狗似的不動,便彎腰撿起地上那只手機,想看看都被拍了什么,無奈手機鎖住了,高逢微咬住門齒,直接將手機朝刑遠砸過去,“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場合!那些媒體一人一張嘴,明天董事會那些老王八就一人撕我一塊rou,你就高興了?!” 手機砸在邢遠胸前,又滾到地毯上。高逢微氣得不輕,撫著胸口坐在一旁的茶幾上,看著邢遠油鹽不進的石頭樣子,忍不住又罵:“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就敢跟他動手?你想再被送進去蹲大牢嗎?” “這不就是你希望的嗎?”刑遠忽然回道。 高逢微一怔,皺起眉:“你說什么?” 刑遠甩了甩震痛的拳頭,撐著地板無所謂地站起來:“我再被送進去,讓你眼不見為凈,不就是你最希望的嗎?” 高逢微久久沒回答出任何話,邢遠笑了笑,抬起臉,只見永遠勝劵在握的兄長,此時卻緊抿著下唇,眼角也再次浮動起水霧。 “對?!备叻晡⒗淅涞厮ο乱痪?,那聲音竟含著點哽咽,還不等邢遠反應,他已經轉身走向門口,擠在圍堵的人群,頭也不回地走了。 來不及關好的門被穿堂風砰一聲帶上,高寄遠連跑帶跳地跑下樓梯,一進門廳,便從聯排窗里看到了那個朝思暮想的身影。 成人禮之前,高逢微被父母叫回了國。 他的成人禮和十八年前那場滿月酒一樣隆重,那時許多人只知道落生了這么一個金尊玉貴的孩子,他的哭聲是邢妍向商界征戰的號角,而他的成長則是邢妍勃勃野心的燃料——這代表著,很快她的敵人和奴仆們就不僅要向她臣服,也要向她的血脈臣服了。 由于這場成人禮必定會掀起軒然大波,所以也必須有足夠相配的隆重。因此,邢妍把這事交給了孩子的父親——高靳去辦。 這個富貴閑人做了快二十年的甩手掌柜,他既不管孩子也不管生意,如今的高家早已不是從前那個能與刑氏門當戶對的高家,而刑氏卻在刑妍手中蒸蒸日上,穩坐龍頭。不過,這一切也是兩家人早有預料的:,當初聯姻本就是各取所需,高家家底雄厚,可人丁凋零難興家業;刑氏能人輩出,可極速的擴張沒有資金支撐,如美人燈風吹就破。 兩家的婚姻隨著實力的逐漸拉開,高靳也難免讓刑妍壓一頭,不被允許拒絕——邢妍的理由太正當了,她說:高逢微姓高又不姓刑,這事當然得由高家辦,這錢當然也得從高家出。 高逢微回國一個禮拜,愣是一眼也沒瞧見高靳人影。但聽說父親是為自己的成人禮而忙碌后,也就放心地把這事忘了。 最高興的人還是高寄遠。 近一年的分離,他們相處的時間只有短短的一個寒假,還留下了那個誤會。自從那次之后,兄弟倆的學業就都忙碌起來,刑妍便不再允許他們花時間在這上頭。 這次回來,高逢微始終心平氣和的,不再向從前那樣陰晴不定——也許應該說,他成熟了許多,那些不必要的尖銳個性都被他自己藏進了沉穩和圓滑中。 高逢微如常地吃飯睡覺,和親朋好友聚會,跟大洋彼岸的同學通話,看起來悠閑又平和。但高寄遠很確定哥哥還在生氣上次那事的氣,自己幾次湊到他身旁去,想解釋解釋,可是他要么出門,要么鎖門,弄得自己想招兩句罵都沒找到機會,只好整天郁悶在房里寫數理化卷子,時不時偷哭一場。 有一天中午,高逢微在吃飯時對他說,自己下午要和別人去看電影,而他要是想將功折罪,就好好給自己當司機。 他們去的那個影院有些偏僻,沒什么人來,vip廳就更沒人了。廳里的沙發像一張床,高寄遠坐在高逢微身旁,聽見哥哥吩咐:“待會兒他來了,你就坐那邊去?!?/br> 他?高寄遠頓時煩躁起來,忐忑著那個必定會驅逐自己的赴約者,別的什么也不再注意??墒?,電影開演了快十分鐘,入口處卻始終沒有任何身影出現。 敢放他哥的鴿子,這個人的膽子也太大了。 高寄遠憤懣極了,他坐臥難安,時不時瞟一眼入口。高逢微卻氣定神閑地看著電影,被銀幕映得雪白的鼻背,好似一段高聳的雪峰,又冷峻又勾人。突然,他偏下巴,微張開了嘴唇,高寄遠心領神會,忙遞上手邊插好吸管的無糖可樂。 高逢微咬住可樂吸了一口,忽然一點下巴,讓眼鏡從鼻梁滑下來些許,露出的雙眼,自眼鏡上緣直直地盯住高寄遠。高寄遠看見哥哥的嘴唇間伸出一點粉紅,那點粉紅把白色的圓柱形吸管推離嘴唇后,懶洋洋地縮回去。 “看什么?”高逢微突然說。 “沒……”高寄遠心虛地低了低臉,端起可樂吸了一口,“沒看什么?!?/br> 高逢微傾身逼近:“誰準你喝的?” “這是我的……”高寄遠連忙解釋。手里這杯確是自己的,高逢微的那杯在另一邊呢。 但高逢微卻不依不饒,身體又往前傾過來,鼻尖幾乎貼上高寄遠顴骨,高寄遠感覺到哥哥細細的、溫熱的呼吸灑在臉上:“好惡心,給我喝你的口水?!?/br> 話音未落,一根手指強行掐進高寄遠的嘴角,捏著他的臉頰,像用魚鉤拽起奮力掙扎的魚般,把高寄遠的臉掰正回來。 高寄遠又看到高逢微的臉,端端正正,一覽無余,隨后,高逢微笑了起來,是高寄遠所熟悉的那種笑容。 “你是不是很好奇那個敢放我鴿子的人是誰?” 高逢微垂下眼睛看著手機,臉頰被手機屏幕照得雪亮,高寄遠看到那兩窩纖薄蒼白的眼皮上淡青色的血管,忍不住湊近想細看。高逢微卻忽然抬起雙眼,高寄遠躲閃不及,正撞進那雙剔透如水晶球的眼睛里,像一只被狐貍用發亮的眼珠蠱惑住的兔子定在原地。 等到他反應過來危險,捕食者已經完成了捕獵,悄無聲息地將他擒為掌中之物。 高逢微居高臨下地騎在高寄遠腿上,手肘壓住高寄遠的肩膀,眼睛對眼睛地盯住他。這個姿勢讓高寄遠起坐不能,高逢微耐心地等待,等待著弟弟因為難受而服軟,向一條翻肚皮的小狗那樣躺下去。 但很快,他發現低估了高寄遠在無聊中習得的鍛煉,高寄遠就那么蠢蠢地臊著臉僵坐原地,除了臉越來越紅之外,半點吃力的意思都沒有。 高逢微惱得往前一撲,打算用身體的重量迫使弟弟就范。但他實在太瘦了,高寄遠茫然地望著他,根本不明白這是威脅,甚至在高逢微沉腰欺壓時,分出一只手握住他的腰,免得他掉下沙發。 “高寄遠,你是不是想死?”高逢微用力錘了一下弟弟愈發結實硬闊的肩膀。 高寄遠終于明白過來,這才紅著臉十分迅速地躺下了,同時小聲求饒:“哥哥……” 嗚咽似的求饒取悅了高逢微,他抬手掐了一把弟弟的臉,少年臉頰上最后一點嬰兒肥也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堅硬的骨骼和一層緊致的薄皮。高寄遠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只能被哥哥揉圓搓扁的白嫩小子了,至少從身體上來說不是了,高逢微錘他一下,先把自己的手錘痛了。 手指挑開衣擺,徑直摸到胸前,rutou上似乎有什么溫暖的硬物。高逢微一把掀開高寄遠的衣服,狐疑地用指尖捏起他胸前的硬環,正要發怒,高寄遠卻搶先解釋道:“我以為你會喜歡……所以……就……” 高逢微頓了頓,指尖勾住乳環不客氣地一拽,刻薄道:“誰喜歡這種sao貨才弄的東西?”雖是罵,手上卻愛不釋手起來,勾著那枚小銀環又扯又掐,光是指尖蹂躪還不夠,干脆一口咬上去,吮咬被穿刺過的rutou。 高寄遠rutou被吸吮得硬立,胯下也飛快地勃起了,只不過是被吸rutou,前液便已經濡濕了一大片內褲,他覺得自己像頭被自幼馴養的臠寵,只消主人碰一碰他的皮,就會全身心地發情。 但為什么不可以做哥哥的小寵物呢?他記得小時候,哥哥向母親祈求一只小寵物,哪怕是一條金魚也好,可母親卻說那是玩物喪志。 “要是你非要個什么東西陪你玩——”母親蹲下身,掰著哥哥的肩膀轉向自己:“喏,去跟你弟弟玩吧?!?/br> “不要!我討厭他!”高逢微尖叫著,對地毯又踢又踩,“我不要跟弟弟玩!我討厭他!我不要弟弟!” “好了,住嘴,大喊大叫的像什么樣子?”母親拍了一下哥哥的背,而后瞄了他一眼:“寄遠,別放在心上,你知道的,他就是這么怪脾氣,哥哥其實是喜歡你的?!?/br> 高寄遠沒來由地想起這段童年往事。 “哥哥其實是喜歡你的?!?/br> 真不知道母親知道這句教誨是在什么情景下被他領悟過來之后,會不會氣出毛病來。而淳叔叔總疑心他被壞孩子帶著談戀愛耽誤學習,大人們真是粗鄙,哪里懂和親哥哥的luanlun比任何年輕粗魯的愛情都來得刻骨銘心。 他癡迷地望著高逢微居高臨下的臉,對方的一只手已經捅進他的褲子里,正在一顆一顆地摸yinjing上那些珠子,檢查著有沒有因為什么可疑的摩擦少了數量:“一,二,三,四……” 直到“十”,高逢微才停下,抽回手滿意地開始解開自己的褲子,抬起膝蓋跨坐上他的胸口。高寄遠扶住哥哥的腿,瞟一眼出入口,謹慎道:“哥……會有人看見的……” “不會?!备叻晡⒉荒蜔┑匾惶裘?,膝行幾步,膝蓋壓過他的肩膀,跨坐在他腦袋正上方,手指拽下最后一點遮擋身體的布料,重重坐下來。 “渴壞了吧?小賤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