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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羽落在線閱讀 - 24下雪了

24下雪了

    天色有點暗,烏云在天上聚集,層層壓了下來,空氣顯得潮濕且壓抑,翟時羽撩開窗簾看了眼,快下雨了。

    他拉開了連著陽臺的推拉門,想去看看鐵架上擺著的幾盆多rou,腿剛抬起來要往前走,手腕上就傳來了一股拉力,不讓他再往前分毫。

    他有些厭煩地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銬,鎖鏈被扯動發出伶仃聲響,他另一只手扯了扯完全被拉直的鏈子,臉上罕見地出現了少許不耐煩,有幾滴雨絲飄了下來,帶著涼意落在手背上,讓他的動作頓了頓。

    北方的風冷冽,雨滴隨著風一起刮了過來,還帶著一點雪粒,翟時羽后退了一步關上門,靠在窗簾上側頭看窗外在風雨侵襲下俯身折腰的各種植物。

    雨滴打在玻璃門上散成一小團,冷風從門的縫隙里穿過刺入體內,血液好像都被逼得減緩了流動,翟時羽垂眼看著地上的一盆鳶尾,紫色的花幾乎貼到了地上,在風里無助飄搖。

    他想出去把外面的窗給關上,但是手腕上的手銬卻讓他連這個房間都走出不去。

    連自保都做不到,還有心思關心這些植物,哪來的這么多多余的同情心,是跟小孩子在一起待久了嗎,都會心疼植物了。翟時羽垂眸自嘲一笑。

    翟時羽靠著窗簾坐了下去,側臉壓在冰涼的玻璃上看著外面,看著夜色一點點彌漫,又被從天上灑落的白色雪花覆蓋,雨越來越小,瑩白的雪落在綠色的植株上,一點點占滿了視野。

    他有些愣神,看著雪花落在他臉側,下意識地想伸手去接,指尖卻停留在雪花幾毫米開外,沒接到脆軟的雪花,倒是碰到了堅硬涼滑的玻璃。

    下雪了。他遲鈍地意識到。

    今年下的倒是比前幾年要晚,撐到十一月末才落下了第一抹雪白。他弓身把臉埋進臂彎,手臂搭在曲起的一條長腿上,閉上眼想,好像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初雪要和……喜歡的人一起看?

    “結果什么時候能出?”程微澤穿上風衣外套,問蘇安。

    “最快三天后?!碧K安插著兜,看著乖乖站在邊上的小孩兒,“這不是你那誰的兒子嗎?帶他來做親子鑒定,這是出什么豪門總裁案了?”

    程微澤:“他態度有點奇怪,我想確認一下?!?/br>
    “都多久了你才覺得不對勁,要真是你的你打算怎么辦?”

    “能怎么辦,看著辦吧,也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背涛蓮目诖锬贸鲆活w糖,隨手遞給了翟暄,“翟時羽沒結過婚,這孩子也不是領養的,一般來說單親男方帶小孩子上戶口都要走遍親子鑒定的流程,而且他的存在也沒有不合理的地方,所以我一開始沒懷疑到這上面?!?/br>
    “這還不簡單,走關系唄?!碧K安看著翟暄低頭咬那顆糖的包裝,淡淡道,“他那性子多會來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人緣有多好你應該比我清楚,就看他愿不愿意低頭去求人辦事了?!?/br>
    “隨便吧?!背涛刹恢老肫鹆耸裁从辛它c煩躁,伸手去牽翟暄,翟暄卻往旁邊移了一步躲開了。

    “我先回去了,出結果了直接發我?!背涛筛K安打了聲招呼,不再去試圖牽翟暄,直接彎腰把人抱起來就往門外走。

    外面風有點大,程微澤手護著翟暄給擋著風,翟暄倒是對程微澤抱他沒多大抗拒,一直無必專注地低頭試圖用牙齒咬開那顆糖的包裝。

    “打不開?”程微澤往車邊走去,一路了也沒見翟暄和包裝紙的斗爭有點起色,隨口問了句。

    翟暄不理他,手抓著糖還在試圖用牙咬,半天了卻只咬出一個塑料小邊邊。

    翟暄眼睛很大,長長的眼睫毛隨著動作一晃一晃的,臉被風吹得有點紅,歪著頭把糖果的一角往牙齒邊遞,雖然半天了都咬不開卻也不哭不鬧的,只是倔上勁兒了似的就是不撒手。

    “這倔脾氣倒是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背涛纱蜷_車門,把人放在后座上,不由分說地把糖硬拿了過來,撕開包裝把糖送給了翟暄嘴邊,還順口說教,“少吃糖,吃多了蛀牙?!?/br>
    翟暄還是不理他,等車開了才從后面扒著椅背探頭問程微澤,糖含著嘴里,說話聲音有點含混:“我爸呢?”

    “他有事?!?/br>
    “哦?!钡躁颜A苏Q?,“我們什么時候去接他?”

    程微澤抬眼從后視鏡跟翟暄對上目光,聲音平淡:“小屁孩管那么多?!?/br>
    “我要跟你回家?!钡躁艳D頭看著程微澤的側臉,語氣肯定不容置喙。

    “想讓我帶你回去?剛不是還不讓我牽?”程微澤不為所動,“今天不行,過幾天?!?/br>
    “不好,就要今天!”翟暄含著糖喊道。

    “不行就是不行,再鬧你就只能等到寒假了?!背涛稍诩t燈前減速停車,沒去看翟暄開始發紅的眼眶。

    “你又欺負人!”

    等程微澤把翟暄送到爸媽那,又聽了一堆嘮叨話,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雪已經下得很大了,舉目望去盡是白色,落雪在屋頂窗沿積了有好幾層。

    程微澤換好鞋,脫了外套隨手扔在沙發上,抬腿就往臥室走。

    屋內沒開燈,窗簾拉開了一條縫,稍顯慘淡的月光映出地上的一個人影。

    好像是睡著了,程微澤不自覺地放輕了腳步,走了過去蹲在了旁邊。

    翟時羽身上套著的衣服很寬松,衣領往一邊傾斜著,露出了半邊鎖骨,額頭靠在小臂上,呼吸輕淺,眼睫隨著呼吸輕顫著,伸直的那條腿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角度問題,看上去長得過分。

    翟時羽靠在窗簾上,旁邊就是窗簾拉開的那道縫隙,程微澤抬眼往外看了看飄落一地的雪白,再低頭時看著翟時羽的側臉鬼使神差地就吻了上去,一手輕撫著翟時羽的后頸邊安撫邊把人的頭抬高,找到一個方便接吻的位置。

    “唔……放開?!贝缴嗤崎_牙齒抵入口腔,翟時羽睜開眼,瞬間從睡夢中清醒,抬手就要去推程微澤。

    程微澤把人壓在玻璃門上親著,察覺到翟時羽的抗拒,本來松松放在翟時羽大腿上的左手用力掐在了帶傷的大腿內側,趁著翟時羽吃疼松下去的推拒的力道,唇舌深入侵占,把呻吟盡數堵了回去。

    大腿內側昨晚被打得破了皮,還出了點血,正常走路摩擦到都是鉆心的一陣刺痛,更別說現在刻意對著那里施虐了,翟時羽疼得眉頭緊皺,程微澤還親得他喘不過氣,呼吸被剝奪的感覺并不好受,要窒息一般,胸膛急劇起伏著,他的手抓著程微澤的手腕,原先的掙扎變成了哀求似的輕扯。

    “疼?!焙貌蝗菀椎鹊接H吻停了下來,翟時羽在喘息的間隙里咬出了一個字,不動聲色地往后縮了縮腿。

    “我還以為你不疼了?!背涛纱竽粗父糁拶|的褲子摁壓著那一塊地方,淡聲說,“敢推我了?”

    “你現在這算非法囚禁?!钡詴r羽疼得抽了口冷氣,聲音卻平靜非常,沒了剛才語氣里藏著的一點委屈可憐。

    程微澤動作忽的停了,他單膝跪在地上,把翟時羽整個人幾乎摟抱在懷里,他低頭盯著人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笑了聲,“看來你還是對你現在的處境不太了解?!?/br>
    他忽輕忽重地揉摁翟時羽大腿內側腫起的軟rou,漫不經心道:“我就算非法囚禁你,你又能怎么樣,去告我嗎?”

    “你有這手段和能力嗎?”感受著手下人輕微的顫抖,程微澤看著翟時羽低垂的好似油鹽不進的眼睫毛,聲音漸漸冷了下去,“聽話點,我今天不想跟你發火?!?/br>
    細密的疼痛從敏感處一路傳至四肢百骸,翟時羽咬著牙,片刻后冷聲嘲諷:“真是罕見,你要是不發火我都要不習慣了?!?/br>
    程微澤卻并沒什么反應,低頭又吻了上去,右手扯下了翟時羽的褲子,抓著腿間已經有點翹起的yinjing套住來回刺激,把人按在玻璃上一路吻至鎖骨。

    手指在后xue里抽插,每次都故意大力頂在敏感點上,抽出時帶出了一灘潤滑液,滴在地板上,又蹭到了腿上褲子上。

    褲子沒完全扯下,程微澤抬起翟時羽一條腿要進入的時候被擋了一下,不耐煩地把褲子脫到膝蓋,他俯身壓上去,顯而易見地有些不耐煩,“我什么時候允許你穿褲子了?”

    “你也沒說不可以…… 輕點,嗚?!钡詴r羽仰起頭靠在身后的玻璃上,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手腕上的鐵鏈子響聲清脆,壓過了出口的低聲呻吟。

    “我沒說行的都默認不可以?!背涛赏ρ褃injing全部送進緊致的后xue,低頭咬在翟時羽突出的喉結上,“這個應該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br>
    雪花不斷拍在玻璃門上,窗簾被劇烈的動作扯到了一邊,拉開了大半,不知道是雪花打在玻璃上的力道太大還是程微澤沖撞的動作過于兇猛了,翟時羽好像能感覺到玻璃細微的震動,帶著洶涌的情欲快感順著神經一路攀爬,擊潰已搖搖欲墜的神志。

    身體總是最誠實的,它會對外界給予的一切刺激做出最本能的反應,哪怕他心理上其實不太情愿。

    倒也說不上是多抗拒,他對程微澤一向是幾乎沒有底線的,雖然他現在是真的不想也沒精力再陪著程微澤耗下去了。

    在沒必要堅持的事上堅持本就沒有意義,該到了及時止損的時候再猶豫只會輸得更慘,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他清楚自己現階段最想要最需要的是什么,哪怕這個決定下拋棄的是之前幾乎十年投入的所有感情和精力。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再壞的情況也壞不到哪去了。

    “在看什么?”程微澤順著翟時羽的視線往外面看去,粗暴的動作緩下去了點,“下雪了?!?/br>
    “嗯……窗沒關?!钡詴r羽抬了抬手,剛抬起來就又被鎖鏈拉了下去。

    “還有功夫分神?”程微澤手指勾著乳環輕扯了下,用力揉著挺立的乳尖,同時右手大拇指在手銬的一側輕貼了一下,咔嚓一聲輕響手銬解開掉在了地上。

    還是指紋解鎖的,程微澤倒是真舍得花錢。翟時羽咬牙把胸又往前送了點,低頭掃了一眼地上的手銬,怪不得他沒找到鎖孔。

    程微澤推開門,還保持著插入的姿勢,手臂發力把翟時羽抱了起來,走到了陽臺的窗戶邊。

    風雪沒了阻擋,盡數撲在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膚上貼著幾片雪花,冰得翟時羽打了個激靈。

    程微澤似乎并沒有關窗的打算,把人放在窗臺上,上半身壓在一邊的窗戶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cao干。

    雪花落在頭發上,烏黑里混上了點點雪白,冷冽的寒風從身邊刮過,翟時羽冷得縮了縮身體,寒意從背后貼著的窗戶上透過薄薄的一層衣服傳遞到身上,他不由地往面前唯一的熱源上靠,手抓住了程微澤腰側的襯衫。

    “冷?”程微澤低頭貼著人的額頭低聲開口,說出的話冒著白氣,他不動聲色地看了眼翟時羽拉著他衣服的那只手,手腕被手銬咯出了好幾條紅印子,襯在白皙的皮膚上分外刺眼。

    “冷就抱緊點?!辈坏鹊詴r羽回答,yinjing猛地頂入深處,在呻吟聲里、程微澤帶著幾分狎玩輕聲道,“叫輕點,別被鄰居聽到了?!?/br>
    窗臺能坐的地方很窄,只有半邊屁股堪堪能坐到上面,翟時羽腳尖踩著地勉強支撐著身體,一手撐在窗臺上一手緊緊抓著程微澤的衣服試圖穩住身體,上半身不斷輕撞在身后的窗戶上,呻吟裹著風散在了遠處夜色里:“嗚……慢點,嗚嗯——”

    窗戶上粘著的雪花被撞落,簌簌落入了底下的無邊夜色,旋轉著消失不見,窗戶被撞得吱呀作響,聽上去像是隨時會被劇烈的運動撞碎一樣。

    有幾片小的雪花落在了眼睫上,顫著抖落,翟時羽晃神間突然想起那句話是在哪里聽來的。

    程微澤以前跟他說過,初雪是冬天的第一場雪,聽說和喜歡的人一起看可以天長地久。

    然后程微澤每年的這一天都會給他送一枝花。他不是個多喜歡花的人,他對這種美麗而易枯萎的東西沒多大興趣,太脆弱了,空有其表而已。

    但是程微澤每年稍微有點什么紀念意義的日子都喜歡給他送,各種品種各種顏色的花,幾乎沒有重樣過。不過程微澤在這件事上倒是異常的實用主義,每次一枝,也不買多,說是什么因為他是唯一的,所以送的花也是。

    不過翟時羽一般都當這句話是瞎扯淡,他知道程微澤應該是看出了他不喜歡,但是又想送于是最后取了個折中的辦法,但是翟時羽還是專門給買了個花瓶就為了插這么一枝花。

    當時不覺得,現在想起來覺得有點好笑。

    天長地久……封建迷信不可取,自己當時好像還真信了。

    真像個傻子。

    jingye和潤滑液順著腿根流了下去,體內的燥熱沒被冷風壓下去,反倒被風吹得燒得越來越旺。

    “想射?!钡詴r羽啞著嗓子說,右手習慣性地扯了扯程微澤的衣服。

    “自己動?!背涛衫詴r羽的左手放到了交合處,微喘著氣戲謔道:“想射就自己把自己cao射?!?/br>
    程微澤把翟時羽亂了的頭發往臉側理到耳后,融化的雪水順著發尖滴了下去,“總不會連這都做不到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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