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尉遲兄
幽州是個極度缺水的城邑,忘了劇情的作者秦越一度不理解為什么要把城邑建在一個沒有綠洲的地方。 張少陽笑著遞給他一個水囊,他最近笑得次數明顯增多,顯然心情極好?!耙驗橛闹菀郧耙彩蔷G洲?!?/br> “嗯?” “在荒漠中,曾經的幽州是最不缺水源的國度,說是被神明偏愛也不過分?!?/br> “那為什么變成了這樣?!鼻卦娇粗L沙漫天的街道,人人面裹紗巾,頭系兜帽,干癟的手掏出幾把銅錢,買了同樣干癟的水果。他們很少交談,因為一張口風沙就會盈滿口舌,偶爾悶聲悶氣的細碎響聲,也是在詢問食物的價格。所有人都匆匆而來,匆匆而去,踩在黃沙上,守住千萬年來的信仰。 “因為明夜國啊?!睆埳訇柦舆^秦越遞過來的水囊,重新綁在身上,“幽州,曾經是明夜國的附屬地。明夜國消失后,與其一起消失的還有幽州源源不盡的水源?!?/br> “明夜國,是怎么消失的呢?” “這個問題,也只有去了明夜國,才找得到答案吧?!?/br> 秦越以為在幽州找住宿會很困難,畢竟感覺這地方還挺排外的。誰知張少陽領著他熟門熟路的左拐右拐,就到了一處白石搭建的兩層房屋了。說實話,長得挺像鄉下兩層小別墅的。然后他看到張少陽掏出了鑰匙,插鎖孔,開門,關門。 秦越:這TM就是鄉下二層小別墅吧?。?! 張少陽以為他是在震驚自己找到了住的地方,解釋道:“這是張家在幽州的房產,幽州雖然沒落了,還是不乏行商過路,也有幾處生意?!?/br> 秦越:土豪的世界我不懂。 “那,那怎么建成這個模樣呢?” “怎么,覺得新奇?”張少陽笑了一聲,坐在客廳中央的美人榻上,面前還擺放著一架屏風,假模假樣的充當電視機。 張少陽朝秦越招手,秦越恍恍惚惚的走過去,再一次感嘆自己古不古今不今的文學造詣。 “幽州風沙太大,時不時還有個沙塵暴,之前搭建的房屋都垮掉了,就干脆往下挖,用石頭在下面打地基,造房屋。至于屋子的架構、陳設,據說是參考了明夜國流出來的圖紙建造的。你知道,幽州以前是明夜國的附屬地,所以還殘留著一些明夜國的工藝沒有銷毀?!?/br> 如果說之前是被張少陽硬拉著去明夜國,看到這棟“鄉下二層小別墅”后,秦越自己倒想去看看了。突然消失的古國,超前的文明,處處透著神秘,可是……這明明是一篇小黃文啊啊?。。?! “我們先在這里落個腳,張家生意繁多,什么都有涉獵,就算他們查到我們來幽州,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人?!泵廊碎角坝幸粡埩鹆ё?,張少陽拉開桌下的抽屜,拿出了一瓶地主山泉,貼心的擰開瓶蓋,遞給秦越。 秦越漠然的接過,漠然的喝了一口:嗯,還是熟悉的味道。 “阿越,我們是不是好久都沒做過了?!备糁路?,張少陽手指曖昧的在秦越胸部打圈,試圖挑逗起猛1的性趣。 秦越身體一震,語無倫次,“這,這么快嗎?要來了嗎?可是,我,我還沒準……” 門突然被敲響,張少陽臉色rou眼可見的沉了下來。 “我去開門!”秦越噌的一下站起來。 然后噌的一下被張少陽拉了回來,堂堂無數小0心中的猛1坐在自己筆下小黃文的主角受身上,被按著后腦勺猛親。素了這么長時間,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張少陽說什么都不愿意錯過。至于門外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看到他不開門,要是自覺點,就麻溜的滾。否則等我們張少親自出去趕,留不留全尸還得看心情。 但門外的人顯然不自覺,敲門聲逐漸暴躁了起來。張少陽圈緊了懷中人的身軀,絲毫不為之分心。倒是秦越好幾次想用余光瞟一瞟,都被張少陽發現,并懲罰似的咬住懷中人的唇舌,含咬吮吸,連口中的津液都不肯放過。 敲門聲停下來了,隨即傳來鑰匙轉動的響聲。 秦越:“?。?!” 到嘴的rou怎么肯輕易放過,張少陽根本不愿意將情緒分出去,只專注眼前這一個人。秦越空有一副肌rou,卻推不開面前這個看著精瘦的人。他們如同焊在了一起,唇舌交纏間滋滋作響,讓推門進來的人嚇了一大跳。 等張少陽勉強吃了個“開胃菜”,舍得把眼神分給進來的倆人時,看到的就是尉遲步眼里nongnong的震驚和悲傷。身后的姬不樂憤恨的瞪他,一臉“你竟然這么對待他”的表情。 張少陽:關我什么事,我只要阿越就夠了。 秦越已經無地自容了,當著別人的面被強制法式舌吻,還掙脫不掉!還都是熟人!就算做不了1,也至少給他一個來自猛1的體面吧! 張少陽頗為喜歡研究秦越的表情,他笑著說:“要是害羞,就上二樓。左邊第二間是我的臥房?!?/br> 盡管秦越并不想承認自己害羞,但還是乖乖上樓了。 張少陽目送秦越上樓,才轉頭對他的“狗兄弟們”招呼,“過來了,坐?!?/br> 語氣正常得沒有毛病,仿佛他剛剛并沒有強吻一個叫秦越的男子,仿佛他不知道尉遲步喜歡他。他的笑意掛在嘴角,卻進不了心里。唯一能讓他發自內心開心的,也只有一個人。 尉遲步心痛得無以復加,他不明白為什么不是他。他和張少陽從小一起長大,他或許對感情遲鈍,但不會對感情無動于衷。他們相處了那么長時間,從童年,到少年,到青年,都捂不熱張少陽這顆冷冰冰的心。為什么這個人一來就可以擁有。 他是哪里,做得不好嗎?他是哪里,比不過那個人嗎? “坐啊,怎么都站著?!睆埳訇柧椭鴦倓偳卦經]喝完的礦泉水,喝了一口,見那兩人還站在原地,笑意少了幾分。 姬不樂拉著尉遲步走了過去,坐在旁邊的兩個小塌上。 “少陽,沒想到你腳程這么快?!奔Р粯烽_了個話頭,胳膊肘忤了下坐在身邊的尉遲步。 正直的尉遲步根本接收不到姬不樂那傻子的暗示……張少陽笑了下,覺得他們可真是可憐,可這關他什么事呢?別人的感情,他可不樂意摻和。 “少陽?!蔽具t步突然開口,他大馬金刀的坐在小塌上,語氣嚴肅,“你是不是喜歡秦越?!?/br> 張少陽嘆了口氣。 尉遲步隨著這口氣緊張的屏住呼吸,期待聽到一個否定的回答,亦或是一個搖頭。不管是什么,只要張少陽說不是,他就相信。 “我以為我做得很明顯了?!彼麚沃M慢悠悠地說話,語氣殘忍到令人發指,“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尉遲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