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一只有理想的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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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安口中的“他”,是姜漓的父親。 自那天小貓慌里慌張地提起過后,郁安便立刻派人在整個Z城搜尋了起來,憑他的勢力,自然是很快就找到了一些線索。 姜漓沒有看錯,那天混在人流中的兩個人,其中有一個就是姜老五,而另一個則是他的母親,姜漓的奶奶,今年已七十余歲的王桂英。 “去年冬,王桂英感染了一場風寒,痊愈后卻不知為何留下了胃部脹氣的毛病?!背虅P垂手立在一旁,神情有些許隱忍的鄙夷:“之后王桂英通過鄰居認識了一位大師,和那所謂的大師交流過幾次后就徹底地信任了他,認為自己的病是有鬼神在作祟?!?/br> 郁安微微皺起眉頭,揮手打斷了他下面的話,只凝神問道:“他們是怎么找到Z城的?目的呢?” 說起這個,程凱的神情有些尷尬了起來:“之前您交代過要把姜先生的學籍問題處理好,我們派去的人……” 他忍不住握拳放在手邊,微微咳了一聲,語義含糊地道:“被她套走了話?!?/br> 郁安眼神一暗,冷冷地道:“嗯?” 程凱頓時額頭冒汗,很是糾結地道:“先生,確實不是我們的人出了問題……” 農村的社會環境使然,他們就是想防也防不住啊…… 當然這話他是不敢跟郁安說的,更何況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幸好郁安也沒再逼問下去,而是微微一沉吟,問道:“他們是來找小漓的?” 程凱立刻長舒一口氣,忙不迭地點頭道:“是的?!?/br> “王桂英和大師搭上線后,大師借口驅鬼三天兩頭讓她匯錢,小到幾千大到幾萬,這些日子她不僅掏空了自己攢下的養老金,還和親戚朋友借了不少錢?!?/br> 郁安的眉頭立刻深深地皺了起來,過了一會才淡淡地評論道:“荒唐?!?/br> “自陳浩回鄉后,村子里就一直有著姜先生在城里飛黃騰達了的傳言,再加上我們回去和校方交涉時引起了村民的注意,所以……”程凱苦笑一聲,道:“我估計他們這次來是想找姜先生要錢?!?/br> 郁安立刻微微沉了臉。 “先生,那我們要……”程凱試探著看向他,做了一個給錢的手勢。 “不必?!庇舭驳纳裆粍C,冷冷地道:“你親自去處理,讓他們徹底死了這條心?!?/br> “還有那個陳浩,你派人去走一趟,讓他管好自己的嘴?!背嗽诮烀媲?,郁安向來都不是好相處的主兒。 “是?!背虅P知道他是動了怒,連忙斂了神色:“那我現在就去辦?!?/br> “等等?!庇舭餐蝗缓白×怂?,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表情微微有些糾結。 沉思了一會兒,他突然嘆道:“算了?!?/br> “這件事等會再說,我要先回去問問小漓的意思?!?/br> 程凱忍不住震驚地張大了嘴巴。 這恐怖程度完全不亞于他邀請郁安下班去喝酒,而郁安很是糾結地道:“我要問問我老婆?!?/br> 若不是他還算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他一定會以為是某位天神下凡,把自家那位又倔又強勢的老板換了個芯子…… 程凱表情呆滯地看向他,忽的產生了一會很詭異的念頭:自家老板,該不會是個妻管嚴吧? 而此時此刻,程凱眼中的“妻管嚴”郁安同志正在盡職盡責地幫小貓按摩著小腿——剛剛的那場性愛太過激烈,小貓的小腿抽筋了。 “小漓覺得呢?”這些日子的衣食無憂之下,小貓也長胖了些許,小腿捏起來rou乎乎的,手感好極了。 姜漓的臉上始終維持著一種近乎于呆滯的表情,郁安一開始還在暗暗擔心是不是乍然提起往事又嚇到了這只膽小的小貓,又按了一會才發現了一個讓他哭笑不得的事實——姜漓只是太困了而已。 “唔……”果不其然,姜漓聞言小小地哼唧了一聲,一邊伸出拳頭揉了揉眼睛一邊昏昏欲睡地道:“貓貓要見他……” “好?!庇舭埠軠厝岬貞艘宦?。 姜漓的眼皮立刻以一種rou眼可見的速度緩緩合攏,然而就在上下眼皮即將粘在一起的那剎那,他突然叫道:“主人、不能給他錢!” “好好好?!庇舭策B忙哭笑不得地應承下來,姜漓這才放心地安然睡去。 第二天,姜漓自睡醒后就一直處于一種嚴肅又心事重重的狀態中,郁安逗了好幾回也不見他展露笑顏,最后只能拿出了自己的“必殺技”。 于是乎,姜漓上午畫完畫回家后,就見餐桌上擺著一大鍋熱氣騰騰的酸菜魚。 “哇!”他禁不住開心地歡呼一聲,忙不迭地甩掉書包和畫板就“咚咚咚”地沖到餐桌前,很是雀躍地湊過去狗腿道:“謝謝主人?!?/br> 郁安笑瞇瞇地看著他如同蜻蜓點水般俯身親了親自己的左臉,飛快地沖到衛生間里洗完手后就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拿著飯碗一本正經地道:“我要開動了!”這是他最近在日漫里學到的話。 果然,一有了吃的,小貓就瞬間沒了煩惱。郁安對此很是欣慰,他一邊幫小貓挑魚刺一邊故作漫不經心地誘哄道:“冰箱里給你留了一個巧克力千層,待會吃完飯再吃?!?/br> 姜漓的嘴巴里塞的鼓鼓囊囊的,聞言一邊如同小倉鼠般飛快地咀嚼食物,一邊用力地點了點頭。 郁安見他的情緒差不多了,才接著用那種語氣道:“今晚的英語自習先不上了?!?/br> 他說了個中檔飯店的名字,道:“小漓下課后我們就過去?!?/br> 想了想,他又不放心地囑咐道:“小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切都有我呢,記住了嗎?” 姜漓聞言小小地愣了一下,他慢吞吞地放下飯碗,過了一小會才道:“主人,貓貓有、有件事想說……” “說吧?!庇舭埠苁菍櫮绲氐?。 “等、等晚上的時候……”姜漓又小小的猶豫了一會,才鼓足勇氣道:“貓貓希望能自己去處理這件事?!边@就是不想讓郁安幫他的意思了。 “我知道自己很沒用?!苯毂е埻氲溃骸叭绻麤]有主人,現在的我估計還在哪個后廚里刷盤子,可能會吃不飽飯,沒有地方睡覺,更不可能有上大學的機會……” “小漓?!庇舭驳纳裆貒烂C了起來,他不希望從自己的小貓嘴里聽到這樣妄自菲薄的話。 可姜漓卻迅速地搖了搖頭,不等郁安開口就接著道:“貓貓說的都是事實,只是……” 他輕輕地抿了抿唇,道:“雖然貓貓現在得到的一切都是因為主人,但貓貓也想努力、跟上主人的腳步,努力讓主人能因貓貓而感到驕傲,或許能有那么一天,貓貓也可以像主人一樣去獨當一面……” 他很是不安地看了看郁安的表情,神情虔誠又神圣:“但無論如何,奴將永遠向您臣服,奴隸的一切都將屬于您?!?/br> 郁安微微一愣,緊接著,他神色很是動容地嘆了一聲,伸出手摸了摸小貓栗子色的軟發,輕聲道:“我的小漓?!?/br> 只有四個字,里面卻蘊含了無數的情緒。 他沒說,但兩人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