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陡轉直下/毀滅值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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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元序和夏長贏回來了。 夏長贏傷上加傷,冬元序屁事沒有。 看著小榆榆窩在秋白藏懷里,眼角眉梢還帶著媚人的春意,嘴唇紅彤彤的,都被親腫了,只要沒瞎就知道剛剛他們干了什么。 冬元序忍住情緒,撫上白榆的臉頰,問:“榆榆,這家伙欺負你了?” 小美人眼神呆滯,似乎沒聽懂他在說什么,歪頭蹭著溫熱的手掌,傻乎乎地笑。 “秋、白、藏!”冬元序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騰升怒氣,“你他媽給小榆下藥?!” 夏長贏:“?。?!” 他可能不是人,但秋白藏絕對是真的狗。 秋白藏一人難敵四手,小美人被轉移到冬元序懷里,大狗拽著他的衣領往外扯。 這他媽是什么品種的畜生。 原本雙眸靈動的小少年,此時軟軟地靠在他懷里,乖巧的像是沒了靈魂的玩偶。 冬元序心疼地給白榆清洗身體,洗著洗著這受過不少槍傷、從數次險境死里逃生都沒紅過眼的男人掉下眼淚,無盡的自責將他淹沒。 高大的男人抱著嬌小的少年哭的渾身發抖,沙啞的音色帶著哽咽,“榆榆、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的失職,我為什么會、我怎么能把你一個人留在宿舍?!?/br> 白·不想面對修羅場·故意裝傻·榆:“……” 他硬著頭皮裝下去,抱著男人拍撫他的背,軟聲道:“不哭不哭,沒有人欺負我的,按摩很舒服?!?/br> 小少年到現在還以為自己經歷的是場單純的按摩。 男人眼淚掉的更兇了。 他為自己那時對秋白藏產生的信任感到悔恨,小少年在他耳邊說什么都自動過濾成胡話,他一邊掉眼淚一邊擦干白榆的身體,套上衣服,把人送往醫院檢查。 治療值清空。 毀滅值:+10 ?。?! 白榆慌得一批。 「董問,你不是說毀滅值超級難漲的嗎???!」 董問沉默。 「我剛剛跟他講了啊,我其實沒有中那個藥,他根本聽不進去??!」 董問的機械音難得出現卡頓:「這、這樣說確實沒用,畢竟祂們不知道我的存在,在秋眼里,他下了藥,你喝了藥,是既定的事實。冬跟秋雖然沒有很強的聯結,但是共鳴還是有的,祂堅信你狀態不對、所以……所以,祂們可能要開始互相殘殺了?!?/br> 「不、」董問糾正自己,「是主魂帶著夏圍剿秋?!?/br> 白榆:…… 妲己竟是他自己。 白榆放棄雞同鴨講。 他躺在醫院乖乖配合檢查,沒有阻止事情進一步鬧大。 秋家的長輩們親自過來給他配解藥,秋父得知自己的兒子干出這種人神共憤、豬狗不如的事,又驚又怒,直接把兒子送進局子。 秋白藏很冷靜,他知道自己調配的藥無毒無害無副作用,代謝也非???,根本查不到任何證據,而且以他的身份地位,夾著前些年的研究成果做的貢獻,擺平這事兒不難。 但是他想錯了。 榆榆的地位,比他更重要。 他的如意算盤打空了。 秋白藏開始配合盤問,對自己做下的事情供認不諱,并且丟給對方一個大雷,“我可不是第一個對白先生做出這種事的人?!?/br> “?!” “還有誰?” 男人露出神經質的笑,“還能有誰呢,當然是你們派過去貼身保護白榆的人?!?/br> 對方傻了。 外頭站著的一眾大佬也傻了。 李越恨不得當場引咎辭職,去醫院把還在抱著白榆不撒手的冬元序也押進局子里了。 冬元序一開始還能據理力爭,他是得到了清醒狀態下的白榆的允許的,跟秋白藏完全不一樣。李越聽了這話當場磕了一個速效救心丸,對著曾經的得意下屬破口大罵,“人家智商高不代表著情商就高,你這妥妥的就是誘jian!” 白先生多么純潔又高尚的一個人啊。 從那些研究院的大佬的反饋來看,白榆手里的資料并不是他通過網絡入侵之類的手段搜集整理的,而是真真切切存在于他的腦袋里。 用他們的話來說,“那位先生,是我們通向未來、踏入未知宇宙的階梯?!?/br> 這些人只是是說了大實話,卻讓李越這個‘門外漢’心驚不已。他們只是站在各自的領域出發,就能給白榆做出這么高的評價,那他們要是知道,白榆精通的領域幾乎沒有死角呢? 那要是照這么說,這就不能簡單地按照強jian、誘jian來判,這得從嚴重危害國家安全罪類別里面挑才行。 在李越眼里,白榆是個前無古人的高智商人才,但高智商不代表著高情商,白榆的過往沒有情史,感情空白的像一張白紙,宛如稚子。 成年了又怎樣,十八歲就是這些畜生對白先生下手的借口了嗎? 夏長贏一開始是作為目擊證人被問話,問著問著,越聽越不對味,越聽約符合猥褻罪的構成要件。 聽的人救心丸已經不夠用了。 這個也不是好貨。 造孽??! 白先生這么好的人為什么會遇見這幾個反人類反社會的敗類啊。 這邊的審訊緊鑼密鼓地進行。 醫院的白榆也徹底康復痊愈。 毀滅值坐了火箭一樣蹭蹭蹭往上漲,系統已經開始滴滴滴報警,警告世界過于危險,隨時有可能崩塌,請宿主盡快離開;董問也勸他趕緊走,白榆依舊穩得一批。 他歇了一段時間。 約定的時間一到,他就按照課程表開課了。 他兢兢業業上了一個多月的課,白天 三個人同一天開審,白榆穿著小西裝打著小領帶,邁著輕快的步伐去圍觀。 他不必作為原告出席,隱藏在人群中暗中觀察。 幾個人都憔悴了不少。 秋白藏更是瘦的不成人樣。 最初的幸災樂禍的看戲心態很快變成心疼。 他一邊為自己的不爭氣的心軟罵罵咧咧,一邊亮出自己的底牌。 少年看著昔日欺負過自己的惡人接受審判,認罪伏誅,眼中卻沒有多少喜悅,他甚至悠悠地嘆了口氣,“咱們這兒是不支持私刑的是嗎?” 李越:“死刑?能判,他們仨都能判,那個夏長贏有點難辦,但是問題不大,可以解決?!?/br> 白榆:“……” 老李,你年紀大了。 “我說的是私刑,就、我自己動手的那種?!?/br> 李越恍然大悟,確實,吃槍子都是便宜他們了,“法律不支持。但……包在我身上?!?/br> 兩人會心一笑。 白榆窩在宿舍等人。 李越辦事一如既往的靠譜,還給他隔壁安排了一宿舍的彪形大漢,打不打得過幾個敗類另說,那宿舍里頭電棍、麻醉槍、催淚彈之類的小工具一應俱全。 毀滅值從他們知道自己會被榆榆動私刑時就開始降。 三人來到熟悉的宿舍門口,竟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也許從冬元序那天鐵了心要干掉秋白藏開始,這一切就注定了。 幾個男人的氣氛是帶著詭異的平和。 他們站在門口,遲遲沒踏出那一步。 秋白藏和冬元序催促夏狗,“你先進去?!?/br> “行?!毕拈L贏深吸一口氣,推門前跟秋白藏說,“咱倆打也打夠了,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多說幾句好話,讓榆榆饒你狗命?!?/br> 秋白藏眼神呆滯地搖頭,“死在榆榆手里,是我的榮幸?!?/br> 冬元序垂著腦袋沒說話。 前段時間,三個人住一間牢房打得天昏地暗也沒人管。 一開始秋白藏還會反抗,后來就死了一樣任由拳打腳踢落在自己身上。 他想通了,也想瘋了。 他對白榆肆意妄為的自信,并非來源于自己,而是白榆本人。 是白榆看向他就會發亮的雙眸,是白榆信任又依戀的笑容,是白榆軟到心坎里的輕聲細語……這一切給了他自信,讓他覺得哪怕對小東西做出過分一點的事情,也沒有關系,他費心哄一哄,小東西還會軟乎乎靠過來。 但如果這些都是假的呢。 都是他的一廂情愿呢。 那個心理醫生怎么說的,哦,鐘情妄想癥。 他病了,還病得不輕。 他想否認。 榆榆對他真的是特殊的。 但他沒辦法否認這種‘特殊’,另外兩個家伙也有。 可榆榆那天明明在他身下乖的不行,叫的又軟又甜,怎么會是他自作多情呢。 哦。 是因為他下了藥啊。 清醒過來的榆榆會怎么想他?會覺得他惡心嗎?會厭惡嗎?會……恨他嗎。 除了吃喝拉撒,剩下的時間都窩在床鋪上發呆,像是在陰郁角落獨自發霉腐爛的一大坨蘑菇。 冬元序在接受審訊時,忍不住回想起那天的放縱。 他答應過小少年,會在他說夠了的時候停下來,但后來情勢失控,小少年被他干的說不出話,甚至暈了過去,即便如此,他還禽獸不如地在浴室摁著剛剛蘇醒的小少年又來了一次,到后來懷里的人連迎合的力氣都沒有,軟成一灘水任他搓圓揉扁,為所欲為。 他究竟做了多久? 記不清了,似乎是一整天。 上午在床上,下午在浴室,晚上睡前,榆榆累的眼皮都睜不開了,他還非要榆榆含著他的jiba睡。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不是人,比秋白藏這家伙還要過分。 他沒有再跟秋白藏動過手。 監獄里半死不活的人又多了一個。 夏長贏早就退出了單方面的毆打,他覺得沒什么意思。他祈求他能見到的每一個人,求他們幫忙聯系榆榆,昔日家人、朋友,都拒絕了他的請求。 沒什么意思。 牢房里的蘑菇變成了三陀。 時間回到現在。 大狗鼓起勇氣推開門。 宿舍已經大變樣了。 原本的擺設統統換了,東南角靠墻是一張大床,對面是實木書桌,地上還鋪了小地毯,床頭柜上有一盞小夜燈,這會兒正發著暖色光芒,灑在闔眼休憩的少年臉上。 白榆聽見動靜睜開眼,他睡的并不安穩。 一看表,晚上九點多了。 他向發愣的大狗子張開手,狗子哭著嗷嗚撲過來。 “怎么只有你一個?” 夏長贏腦袋埋在白榆頸窩,只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他們在門外,要叫過來嗎?!?/br> “嗯?!?/br> 白榆只是嗅著男人身上的味道,濃烈的困意就席卷了他的腦袋。 確認這幾個人來之前都洗過澡了,他掀開被子讓他們上床。 狗子爬床賊溜。 另外兩個磨磨唧唧,似乎還想說些什么。 白榆已經快撐不住了,他拍拍床,“趕緊的,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我困死了?!?/br> 他把狀態最好的狗子踢到一邊,左邊躺著冬元序,右邊躺著秋白藏。兩個人跟石頭一樣平躺著,動也不敢動,白榆在被我蛄蛹幾下,扯著兩個人的手臂往自己身上放。 他想摸摸腹肌,卻摸到了一節節肋骨。 秋白藏已經瘦得脫相了。 白榆心里驀地一酸,他閉著眼踹了秋白藏一腳,“煩死了,肌rou也沒了,一點不好摸?!彼@么說著,雙手卻死死摟著男人的腰,腦袋往人胸口鉆。 秋白藏啞著嗓子說,夏長贏身上的肌rou還在。 白榆氣的擰他,摟得更緊,“閉嘴吧你,我要睡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