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到他來勾引我們的時候,你可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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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宿舍門前,夏長贏一手化為金屬絲插進鎖孔,沒轉幾下門就開了,他把昏睡著的人小心地放到床上。 敲門聲響起。 夏長贏打開門一看,是面無表情的冬元序和秋白藏。 他莫名有點心虛,“你們還沒睡覺呢?” 秋白藏身上帶著水汽,冬元序的頭發也是濕的,夏長贏并沒有多想,只以為兩人剛洗完澡。 “有啥事?” “我們沒什么事,倒是你,不匯報一下今天的情況?” “哦,情況……什么情況?” 在兩人沉默無聲的眼神逼視下,夏長贏裝不下去了,他撓撓頭,“我、我沒發現什么情況,硬要說的話,我感覺榆榆沒有惡意,不像之前的那個誰……叫啥來著我忘了,反正那個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是榆榆跟他不一樣,我覺得他應該不是來圖我們的好感度或者氣運啥的?!?/br> 秋白藏看他就像是看一個傻子,譏諷道:“他倆當然不一樣,對杜潭你避之不及,對白榆你主動出擊,現在估計白榆想要你的命你都不說二話地給他?!彼凵衤舆^夏長贏衣領間露出來的牙印和抓痕,腦中不自覺浮現白榆是如何用白皙的長腿勾著男人的腰,一邊浪蕩地哭吟一邊留下這些痕跡的場景。 “怎么可能?我又不傻!”夏長贏斷然否認,他起碼會問問原因什么的。 秋白藏一點也不信,“隨便你,到時候如果白榆來勾引我們的時候,你可別哭?!彼鞠胝f“討好”,但話到嘴邊改成了“勾引”。 仔細一想,確實如此。 一上來就迫不及待的把剛見面的男人勾上床……甚至不是在床上,直接整了個溫泉py,玩的還挺花。 秋白藏想到這不僅有些惱火,他把這歸因于夏長贏這個把持不住的豬隊友。 夏長贏聽到這話也火了,反駁的話不假思索:“榆榆不會的!” 但想到前幾次杜潭的所作所為。 他身上的氣焰陡然被撲滅,他不確定自己在白榆心里是什么樣的,甚至不知道明天白榆醒來會如何待他。 要是白榆的‘任務’是上床就能完成的,他會不會第二天連個眼神也不會給自己? 不等他繼續腦補下去,躺在床上的人醒了。 白榆迷迷糊糊地坐起來,發現床上只有自己,下意識叫了一句:“老公?” “哎!” 夏長贏精神一震,幾個大步來到床前摟著白榆:“怎么了,是吵到你了嗎?”他默認這聲熟稔的老公是叫自己的,反正絕對不可能是門前站著的那倆貨。 白榆像是沒骨頭一樣,一腦袋栽倒到他胸前,蹭蹭:“我渴?!?/br> 下一秒,夏長贏的食指探到白榆唇邊。 白榆疑惑地含住,隨即感到一股水流從男人指尖流出來。 噢,水系異能的妙用。 白榆乖乖地含住指尖吮吸,感覺差不多了就舔舔那指尖。 夏長贏停下了異能輸出,卻舍不得收手。 最后被白榆的舌尖懟著送出來。 喝飽的青年像一灘水一樣從夏長贏懷里滑下來,重新躺下,雙手摟著夏長贏的腰,很快呼吸就平穩了下來。 還打起了小呼嚕。 夏長贏被他這一套cao作萌的心尖一顫,心里的不安奇異地平復下來。 他不想跟那倆人討論一些有的沒的。 他現在只想抱著榆榆睡一會。 真可愛。 夏長贏給了昔日好兄弟一個眼神:“趕緊滾吧,我們要睡覺了?!?/br> 秋白藏:“……” 冬元序:“……” 走在路上,秋白藏不禁問:“你覺得剛剛白榆是真的沒看到我們,還是說故意裝做沒看到我們?” 冬元序:“……他可能只是太困了?!?/br> 翌日一早,冬元序安排大家收拾收拾出發。 有研究員問白榆的動向,冬元序淡淡回答,“他在車上休息?!?/br> 眾人對隊長車上只有四個人的事情沒有異議,林樂多嘴問了一句,“白所長是在睡覺嗎?” 冬元序掃他一眼,“嗯?!?/br> “老師他睡了多久?什么時候開始睡的?睡眠狀況如何?” 冬元序眉毛皺起,這人話怎么那么多。 秋白藏臉上溫和的笑也差點掛不住,睡個覺而已,礙著你了? 林樂見兩人面色不對,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對不起,是我心急了?!?/br> 白所長睡眠一向不好。 之前研究所一直在追溯這場末日的起源,后來被白榆叫停,轉而著手研究疫苗。眾人當初對這個決定頗有微詞,向他們這樣的研究所還有很多,論條件、論設備、甚至論研究員的能力……他們都不算是特別出彩的一波。 然后他們就被帶飛了。 疫苗研制進度喜人,所長甚至還能在指導他們進行實驗的同時順手搞點其他的研究,這些順手的研究成果,拿出去分分鐘能引起軒然大波,但是被白榆壓下來了。說這些跟疫苗比起來都不重要,等疫苗研制成功了再一起拿出來也不遲。 眾人甚至一度以為是原來的追溯任務耽誤了所長發光發熱,白榆近乎不眠不休搞研究的做法也感染了他們。 但白榆及時叫停了他們這種糟蹋身體的舉動,面對眾人“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控訴眼神,白榆表示他是因為失眠睡不著所以才這樣的。 治療異能者試圖幫白榆治療,可惜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研究員們甚至想專門開個課題研究一下怎么治療白榆的失眠。 但被白榆駁回了。 治療異能者只能讓白榆保持表面的健康,不至于讓身體因為長期的睡眠不足而垮下來,但誰都知道這只是治標不治本。 這次他們轉移地方,不僅僅是為因為疫苗需要更好的實驗條件做下一階段的測試,更是希望離開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去大基地給他們家所長找個高級治療師。 作為白榆的學生,林樂對老師的情況又憂心又難受,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剛剛就沒忍住多問了幾句。 聽完林樂的講述,秋白藏問:“八級治療師可以嗎?” 林樂眼前一亮:“可以試試!” 冬隊長的車廂此時已經大變樣了。 原本車廂左右兩邊安裝的臨時座椅消失不見,擺上了床鋪桌椅,桌子上放著一大堆罐頭零食之類,床鋪四周還鋪著毛茸茸的地毯。 柔軟的床鋪重要,白榆抱著他的“抱枕”睡得正香。 整個車廂溫馨的像是個小窩。 抱枕本人沒什么睡意,見車廂打開,他第一反應是捂住白榆的耳朵。 “有事兒?” 除了秋白藏和冬元序之外,還有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墊著腳往里面看。 夏長贏把薄毯往上拉,徹底蓋住熟睡的青年,他沖秋白藏瞪眼,‘你神經病啊開什么門?’ 秋白藏:“……” 秋白藏壓低聲音,對著這群興奮上頭的研究員說:“要不等白榆醒了再說?” 白大褂們互相對了對眼神,齊齊點頭,甚至催促冬隊長趕緊把門關上,免得吵醒了白所長。 白榆一直睡到下午五點,中途迷迷糊糊地被夏長贏喂了幾次水,醒來后聽夏長贏講了這事兒。 晚上在補給站修整時,林樂巴巴的湊上來。 白榆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想干嘛,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行吧,今晚先測一下睡眠數據?!?/br> 林樂頭搖成撥浪鼓,“不不不,先讓秋先生給您檢查一下好不?” 白榆:“也行?!?/br> 不出所料的話是查不出什么來的。 溫暖舒適的治療儀能在白榆周身游走,消除了白榆昨晚被迫激烈運動導致的酸痛感,最后匯集在了腦部。 秋白藏面色沉了下來。 氣氛一沉。 白榆問:“是發現什么了嗎?” “嗯。你之前除了失眠之外還有其他癥狀嗎,比如做噩夢之類的?” 白榆愣住,點頭。 “噩夢是不是非常真實,醒來之后讓你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且……無法再次入睡?!?/br> 白榆再次點頭,他對外都是說自己失眠,至于夢境的事情…… “有什么不對勁嗎?” “當然不對勁?!鼻锇撞芈曇粲l冰冷,一股莫名的怒氣騰盛而來,“是有人給你下了精神暗示?!?/br> 夏長贏怒極:“誰干的?這暗示你能消除嗎?” “可以?!?/br> 就這樣,白榆猝不及防地被告知困擾自己不知道多久的失眠多夢是有人在暗中搞鬼,又猝不及防地被治好。 從檢查到他‘痊愈’前后加起來不超過十分鐘。 白榆表情都有點呆,他瞥見一邊林樂擔憂的眼神,表示自己現在渾身舒暢,已經沒啥事了,要相信秋先生的治療技術,三言兩語把人勸走了。 等林樂離開,白榆重新躺倒,他把薄毯團巴成一團摟住,像是個拔rou無情用完就丟的渣男,狠心拋棄了擁有飽滿胸肌的傻狗抱枕。 夏長贏俯下身:“榆榆?” “我困了,想睡一會兒?!?/br> “那我抱著榆榆睡好不好?” “不用?!卑子芟駰l蟲子一樣蠕動著掙脫夏長贏的懷抱,“大夏天的抱著熱死了?!?/br> 夏長贏:“……” 他感受著車廂里冷熱適中的溫度,沉默不語的樣子看著有些可憐。 一邊忙活了半天、幾乎耗盡異能的秋師傅直接被這白眼狼行徑氣笑了,再回想自己剛剛跟著了魔一樣啥也沒想只顧著拔出精神暗示的自己,覺得有些可笑。 白榆晚飯也不肯吃,頭埋到薄毯里誰也看不見他到底睡沒睡。 夏長贏想陪著他,被秋白藏強行拽下車。 “你干嘛?” “你想干嘛?沒看到人都不想搭理你嗎?你還眼巴巴的湊上去?你賤不賤吶?” 夏長贏不聽不聽王八念經,“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我是管不著,但你連‘輕易得到的就不會珍惜’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 “……” 兩人爭吵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可以讓車上的白榆聽見。 冬元序盤腿坐在一邊,手指動了動。 下一刻,他兩手強行把白榆和毯子分開,露出一張懵逼的臉。 確認這張臉上只有懵逼,沒有他以為的傷心崩潰之類的神色,他忍不住開始質疑自己的直覺。 實不相瞞,他剛剛有那么一瞬間在白榆身上‘看’到了一種想跟他們同歸于盡的情緒。 冬元序冷淡的表情差點繃不住,但他還是強行開啟話題,“白所長,是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啊?!卑子茱A眉,“你拽疼我了?!?/br> “……抱歉?!?/br> “沒事?!?/br> 青年垂下眸子整理毛毯,隨后在離冬元序最遠的角落蜷縮成一團。 過了一會兒,他聽見男人下車關上車門的動靜。 眼淚唰的流下來。 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失眠多夢的呢? 從他當初想離婚的時候。 為什么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呢? 因為他當初還是個地球來的弱雞土包子嗎?可他后來去任務世界的時候,成為過醫科圣手,修煉成修真大能,甚至成為某個S級世界的神明。他依舊找不到解決自己失眠的辦法。 現在,在這個C級的世界,被一個異能者輕松找到原因并治好。 他感覺現在的自己異常清醒。 以前困擾他的許多問題如今迎刃而解。 他可以篤定,是杜潭干的。 而杜潭,只聽命于秋白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