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花風(下)(拳交粗口虐身虐心)
翌日清晨,韓峰兩眼烏青,迎來了同樣兩眼烏青的何素。 韓峰有氣無力:“見過將軍?!憋@然這一夜提心吊膽,獨坐前廳,過得相當折磨。 何素比他好些,還記得他要早些出府的事,端了粥湯過來,看了看天光:“韓公子,須得趁早用飯出府?!?/br> 韓峰這才恍惚想起此事,趕忙接過,連聲道謝,末了不免苦笑:“何將軍真是清苦……”堂堂大將軍府上竟然只有一名雜役,這雜役還不做事,以至于凡事要親力親為,竟連伺候客人飯菜之事都是親為,說出去胡人恐怕都要彈眼落睛——常理而言,至少也得有位管家負責打點上下、有個雜役負責灑掃伺候、有個婢子負責照顧起居吧? 那男寵也是古怪,便如此,都不用做事的么?一面是殺父仇人,一面是金屋藏嬌,一面是弄得人遍體鱗傷,一面又是一應雜役全不差使于他……不禁是心下嘖嘖稱奇,嘴上卻是不會說出來。 何素不知他一剎那轉過這許多念頭,只見他悶頭喝粥,便掏出一張銀票壓在桌上,自顧交待道:“若需取用,拿走便是,我尚有公務,這便走了?!?/br> 韓峰趕緊從碗里抬起頭來,口中粥湯尚未咽下,看一眼銀票,險些噎住。 這何將軍也不窮啊…… 想想又覺釋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可是將軍府。 連忙點頭應下。 何素見他曉事,也不廢話,撂了他在此,便出門去拜會兵吏禮部幾位尚書及樞密院樞密使。 待日落回府,府上復又變回那副靜悄悄杳無一人般模樣。 韓峰走了。 何素瞧著他留下的那封未署名的感謝書信,轉手便燒了個干凈。 空xue可來風,勿叫惹是非。 姚涵見著何素時,他便是望著那堆灰燼發呆。 “將軍今日心情不佳?!币瓬惿锨叭?。 何素瞥他一眼,蹙眉不語。 姚涵話鋒急轉:“做不做?” 何素眉毛頓時挑起來:“你如何滿腦子只有……” 姚涵只是笑。 何素已經夠愁了,他總不能接著問,可是那群文官見天下將靖,便又想削弱兵權?可是戶部吃得腦滿腸肥,卻又在抱怨兵事賦稅太重?可是吏部滿口恭喜賀喜,卻不愿予你分毫助力?可是禮部勸你暫斂鋒芒,低調行事?可是兵部空有襄助之心,卻無能為力?可是念及韓峰,感嘆其人尚有去處,其余更多流離之人,卻是連救都不知該往哪里救?念及江南士林,豪門朱戶,歌舞升平,尚有閑心想著清白名聲,百姓卻只是艱難求生而已…… 惟有是拽著何素袖子:“昨日未做。我想念得緊?!?/br> 何素定住。 此人怎地…… 俄頃,驀地背過身去,一副斷然拒絕的神態:“你出去?!?/br> 姚涵不由是大為意外。 依他經驗,何素焦躁時被撩撥,多半怒氣與yuhuo一并上頭,將他摁倒便做。今日怎會想要網開一面? 卻又不敢多問,免得惹得他更愁,當下推門而出,只是合上門后,并不走遠,而是倚門而立。 誰料何素聽見他動靜,等了片刻不見他走,怒道:“誰要你候在此處?滾遠些!” 姚涵無法。待要走遠,卻終是忍不住道:“將軍,在其位,謀其政,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笔莿窈嗡夭灰^度憂慮自己職責范圍以外的事。 何素那頭仿佛是被哽住,噎了一會兒方道:“你……天下興亡,匹夫有責?!?/br> 姚涵道:“匹夫有責,其分異也?!眳s是說天下興亡的確人人有責,但不同的人所需做的分內之事是不同的。言下之意,將軍你管好自己分內事,就已是盡力了,別的不用多想。 他哪知何素此刻想的根本不是此事。 起初何素望著韓峰留信余燼發呆時倒是確有此意,然而自從姚涵說出“做不做”三字時起,他便不全然是在為民生發愁了。 ——因為那一刻開始,身下那物竟是不分場合地充血脹硬起來,叫他好生難堪:若說姚涵如何下賤,滿腦子只有行房之事,則只因姚涵這一問便被撩撥起來的他又算什么? 姚涵甚至都沒有與他親熱,只是問了一句而已。 他分明是憂心忡忡,偏偏頭腦與身體各行其是。姚涵若在近旁再待片刻,恐怕便能叫他…… 簡直不可理喻! “常清……” 姚涵居然還在叫他。不是“將軍”,是叫他“常清”。 一時口干舌燥,只覺有股邪火從腹下直竄上來:“……我叫你滾遠一些?!?/br> 姚涵聽起來是欲言又止。何素看見他的側影被月光打在門上,微一傾身,然后頓住。 “好?!?/br> 一個“好”字,輕悠悠煙一樣散在空中。然后他轉過身,終于準備如何素所愿滾遠一點。 何素腦中“嘣”的一聲,有弦崩斷。 是他求著自己做的,為什么不做。 是他說想念的緊。 是他明里暗里都勾著自己。 是他欲語還休那聲嘆息像個邀請。 是他喜歡,是他渴慕,是他主動,是他要做的。 是他要做的—— 火燒得視野有些模糊了,何素猛然推開門,不等姚涵反應過來,攔腰將人一攬,粗暴地拖進屋里。 磕碰都顧不得了,拖進來便踹上門,將姚涵往桌上一摔,順勢摁住,俯身湊近:“是你要的?!焙粑种?。 姚涵迅速反應過來:“是我要的。是我求你的……” 何素望著他,既迷亂又憤怒:“……你……真的很賤,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币p聲附和。 起初何素說他下賤,他還傷心難過,后來便無可不可,再后來,或許多少也是有些下賤——他居然會因為這一句話而覺興奮。 多半有些毛病。 心中自嘲笑笑,手上去扯自己褲子,卻是意外與何素碰在一處。 何素還未反應過來,愣了一愣,yuhuo之間一閃而過茫然模樣。姚涵只覺要命,一時面上紅潮暈起,俯首在何素耳朵尖上輕咬了一口:“我自己脫……” 沙啞如燒。 然而話音方落,便聽“嗤”的一聲。褲子被撕開,何素的手貼了進來,順著姚涵的臀縫摸下去,卻是沒有耐心去解姚涵的褲帶,直接將褻褲撕開了事了。 “你是不是天天都只想著被我干?”他一把將姚涵的手遠遠摘開,隨后強勢地靠近過來,嗅著姚涵頸項間氣息,像一只確認著領地的狼。姚涵猝不及防,被他驟然貼近時熾熱的麝香氣味激得倒吸一口冷氣。 “每日自己灌完腸來找我,呵……” 粗糙的手指劃過臀縫之后,在姚涵xue口按了一按,確認位置后,一絲猶豫都沒有,毫不客氣地插了進去。姚涵“嘶”地一聲,身體一顫。 何素視而不見,只道:“將上衣脫了,自己玩乳首?!边呎f邊是手指大幅度地抽出插入,將姚涵后xue當陶泥一般摳挖揉捏,或掐或擰。姚涵一陣戰栗,腹部抽緊,只覺后xue被何素弄得又痛又酥,腹下有一片荒蕪地空蕩蕩發癢。 ……癢死了。 想被何素cao,cao進來,狠狠干他。 依言脫了上衣,自己掐著rutou玩弄,沒弄兩下rutou便已紅腫充血,指甲一刮便是一陣麻癢直沖天靈蓋,后xue中又是何素手指進出不停,不禁是嗚咽道:“常清,干進來……求你饒了我,別這般……” 何素卻是只作不聞。姚涵的后xue溫熱而濕潤,捅進去攪一圈,抽出來,舉到眼前來看,干干凈凈,只有一絲透明的粘液。 果然是自己洗干凈了過來的。 每日都這般,就等著被他干……哼。 腸rou翻出xue口,一張一合,如饑似渴。姚涵難耐地扭動了一下腰:“別這般勾著我,常清……” 手指淺淺的戳刺撩撥起了情欲,兼之上半身光裸在空氣中,有一種光天化日下不著寸縷般的暴露感。背德的聯想激發了快感,卻只是讓他xue中更瘙癢,全然滿足不了他。 他需要何素干進去。 “是不是別人也行?誰都行?”何素犬齒在他頸邊摩擦,沒有察覺自己帶了點酸意,“你怎不去南風館試試?天天有人干你,要多少有多少?!?/br> xue中腸液緩緩滲出,浸到何素手上。 “我只要你……”姚涵話音未落,只覺后xue被挖開了重重一撞,頂在前列腺上,瞬間一個激靈,腰身弓起,頭腦短暫一空。xuerou咬緊何素手指,一陣收縮,而后姚涵弓著的腰軟下來:“嗯……cao到了……” 何素見狀罵了一聲,終于解開褲帶,將性器抵在了姚涵臀縫之間:“欠cao的賤貨!” yuhuo早被燒旺。他忍不住想,光是手指都能讓姚涵內里絞緊成這般,換做性器又該如何? 脹硬的roubang頂在xue口,甚至不必再費時費力擴張。充沛的腸液做足了潤滑,姚涵又是被他cao熟了的,他輕輕一挺腰,便聽噗呲一聲,roubang直沒到底。 姚涵不由哼出聲來:“常清……干得好深……嗯……” 何素聞言不覺蹙眉,掐住姚涵的腰,將roubang稍稍抽出后,不待其反應過來,便更用力干進去,直干得他猛一哆嗦,腸rou一陣抽搐。更多yin液涌出來,澆灌在柱頭上。 姚涵喘息著,打著顫將雙腿分得更開,主動往何素身上靠了靠。何素不由吸了一口氣——姚涵此舉使得性器進得更深,睪丸抵在xue口,幾乎要讓他覺得連那都能塞進去一般,內里緊致濕熱,簡直叫人頭皮發麻。 怎能如此yin浪,如此不知廉恥,便是賣身的小倌都不見得這般…… 用作泄欲卻是剛好。 “賤人……”他禁不住咒罵,而后摟著那段勁瘦的腰肢大幅度地抽插起來。性器整根抽出復又整根cao入,抽出時帶出腸rou,cao入時頂得姚涵悶哼出聲,不得已騰出手扶住桌面,rutou被壓在桌面摩擦。掌心按在姚涵下腹,能感覺到roubangcao進去的凸起。 這副二十余年習武所得的精健軀體,總給人一種堅韌的錯覺,好像怎么弄都不會輕易碎裂,以至于習慣之后,便越發肆無忌憚。 沖撞,撕扯,隨心所欲地發泄,都沒關系。反正他浪蕩下賤,主動求cao。反正越是虐待,他越是興奮。反正無論如何,他好像都不會—— 不會走么? 念頭一閃而過,何素忽然警惕,繼而焦躁起來。 姚涵那么喜歡被他cao干,每日來他面前寬衣解帶搖尾乞憐,怎么會走? 何況他應當也無處可去。武功被廢,手腳筋俱斷,他這樣一個廢人,離了自己,還能去哪里?難道還真去南風館不成? 不可能。 煩躁中低下頭來,驀然叼住姚涵頸項。姚涵輕哼一聲,脊背一僵,xiaoxue不住收縮,絞緊何素性器。他叫他:“常清……”卻是并不躲避,任何素犬齒扎進皮膚,頸側滲出血珠。 齒間嘗到姚涵血味,耳邊是他嘶啞嗓音喚自己名字,何素只覺性器充血更硬了一些,當下齒縫間哼出聲來,箍緊姚涵腹部,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姚涵很快便被cao得情難自已。roubang抻開xiaoxue,將他內里填滿,飽脹得有些酸麻,癢似乎是得止一瞬,然而下一刻便更癢。 他不夠。好像永遠覺得不夠。關于何素,他想要更深,更緊密,多到滿溢出來的地步。 最初只是因為何素不喜歡被動,他才去問何素要不要cao他,事到如今他卻似乎是瘋了,竟覺得何素這般深地楔入他,好像是一種秘而不宣的告白一般——好像是因為他們不能提愛,于是才如此在一次比一次更粗暴的rou體的磨合里確認彼此的存在。何素cao他,咬他,鞭打他,然后射在他身體里,那些疼痛與不堪成了真實的注腳,向他確證這不是夢境。 何素是真的與他結合過,是真的進入過他身體,到過那么深的地方。 他的血rou,他的腹內。 只有何素。全是何素。 “干死我,常清,干死我……”他帶著哭腔低喊,努力張開雙腿,盡可能地掰開自己臀縫,讓何素干得更深。 何素哪里經得住他這樣撩撥,咬著他脖頸,挺腰狠cao,撞得桌子哐哐作響,百來下后,姚涵猛然一顫,yinjing挺立,射出白色液體,口角流下一絲涎水,無力地趴在桌面,小腹微微發抖。 xue口淌下水來,紅腫外翻,夾著何素的roubang。xuerou激烈地痙攣,吮吸著何素的roubang。何素幾乎要被夾射出來。 但他停住了。少待,姚涵聽到他深吸一口氣,而后xue中那根roubang才又開始緩緩進出。接著,姚涵掰著臀縫的手被握住—— 何素拈起他腕子,強行將他手指塞進了那正在被進出的后xue里。 “唔……”姚涵不適地扭動了一下身體,旋即被何素按住。 “給我吃進去?!焙嗡仃氖种?,一根一根沿著roubang與xue口的縫隙塞了進去。 姚涵痛哼出聲。并非沒有拳交的經歷,只是每次擴張都仍舊會疼。然而何素決不會因此放過他。他頂著他的手,強硬地撞進去。姚涵被迫清醒地感知到自己是如何cao開自己的xiaoxue。 指節干進濕滑的腸道,深入自己的xiaoxue之中,一下一下頂弄在前列腺上,令他禁不住被自己的手干得浪叫出聲。而掌心黏膩火熱,包裹的是心上人的性器,筋絡凸起,形狀分明。guitou擦過他的手指cao到腸壁上,弄得他一個激靈,戰栗不已。 好像是他sao浪地握著何素的roubang干進自己xue里來一樣。 這樣確實很舒服。很痛,但很舒服…… 加倍羞恥,卻失控地感到了飽足。他忍不住發出哽咽般的呻吟,喃喃喊心上人名字:“常清……” 何素猛地重重一頂:“賤貨,吸得那么緊……” 他“唔”地哀鳴一聲,被何素死死按住后腰,開始快速進出。生繭的指節抵在嬌嫩的腸rou上,磨得他酸癢難耐。何素大開大合地cao弄,像是真要把他干爛一樣。脊背上舊傷未愈,在大幅度的動作下重又皮開rou綻。 近百下抽插之后,他猛然身子一弓,腸道抽搐著絞動,夾緊了自己的手與何素的roubang。 何素不由兩眼發紅,一面加快抽插的速度,一面咒罵:“爛貨!你就是欠cao……cao死你……” 姚涵偏頭望他,想笑,卻是沒有提起嘴角的力氣,只有趴在桌面上急促地抽著氣,不經意間,滾落下生理性的淚水。xiaoxue更激烈地收縮,吸吮何素的roubang。他不由自主,嗚咽著應和:“cao死我……求你……” 何素頓時被勾得昏頭。 這個妖精……這個賤人—— 他哭得像是要碎了一樣可他分明還在那樣夾著自己,求自己cao死他! 更恨自己分明知道他不會輕易破碎,可怎么就心中一悸? 帶淚的側臉像一道畫中的影子,朦朧而曖昧,介于幽明之間,仿佛隨時都會消失,于是尤為驚心動魄。而那雙桃花眼微微發紅,目光渙散,向著何素,似灑下暮色四合時暈開的光。 “射進來,常清……”他含混不清地低聲哽咽,既像哭又像笑,“射給我……” 何素簡直瘋狂。姚涵的一言一行一聲嘆息于他都是火上澆油。一個眼神一聲呻吟全都是從他guntang干渴的皮膚上搔過,要連皮帶rou地把他揭開。 “是你勾引我,是你要我cao死你……”他快要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話說到一半拋諸腦后,只剩下眼前此人,和他們緊緊結合的身體。 他當然要cao死他。 他當然要射在他身體里。 只可以是他。 除了他,還能是誰? 他握住了姚涵脖子,逐漸收攏手指,下身的挺動更加粗暴。 姚涵柔順地沒有掙扎。 他總是在交媾中被心上人毫不吝惜地傷害,偏偏他總是犯賤地喜歡這種作踐。 留下傷口是多好一件事呢……最好永不愈合,方可畢生銘記。何素與他深深結合的痛楚,無人可以偷取。 何況,他從一開始,就想要看何素展眉。 ——他一開始就是想要取悅他的。 于是更放浪地打開雙腿,全力去容納那種侵犯。一切扭曲的疼痛與快感并著血rou一同收縮,回應何素的cao干。 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 何素射精時,他被燙得一陣痙攣,四肢抽搐,兩眼翻白。而后良久,何素方喘著氣,緩緩抽出軟下來的性器。 而他顫抖著,半晌難以平復。何素伸出手指攪了攪他的xiaoxue。 ——抽出性器后的xiaoxue一時無法合攏,鮮紅的腸rou翻在外頭,隨著呼吸翕張,徐徐淌出jingye。被硬塞進xiaoxue的那只手此刻垂在張開的xiaoxue旁邊,沾滿jingye。 從里到外,都是何素的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