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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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同樣是s的緣故吧,禾卿看著那個溫柔的男人竟然和善的笑著,氣場絲毫不輸嚴懿琛,他一把抓過了禾卿的手腕,禮貌的詢問道:“陽陽,我覺得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你明明跟我說你沒有監護人的?!?/br> 嚴懿琛看著那礙人的手,捏著禾卿的肩膀力道也無形中加重了,冰冷刺骨的聲音警告著說道:“蒼沢,放開他?!?/br> 大哥,你這不是在害我嗎!禾卿一個頭兩個大,覺得眼前這位看著慈眉善目的溫柔男人也不是什么善茬。這手怎么都掙脫不掉。 “我不壓根就不是陽陽!你真認錯人了,還有這項圈,”禾卿連忙用手要去扒拉下來,“這東西,是你口口聲聲喊得‘陽陽’陷害我的,他讓我帶的。我也不是你們圈里的人,我今天第一次來,是跟朋友一塊兒的,就是你嘴里提到的‘陽陽’,我朋友,王陽。你要不信,我帶你去找他,我正想找他算賬呢!” 這狗屁項圈半天扒拉不下來,禾卿氣的不想扒拉了,轉頭準備就這么帶著去找王陽,可嚴懿琛卻一把掐住了他后頸,“你帶著別人的東西想去哪?”在嚴懿琛的眼里,禾卿這就是招搖過市,挑戰他的底線。 “誒誒誒,輕點!”禾卿用手拍著嚴懿琛的手臂。嚴懿琛不急不慢的低頭為禾卿解開項圈來。 在外人看來,這兩人完全不像是單純的主仆關系,話語間過于親密。 如果讓蒼沢非要說,倒像是帶項圈的年輕男孩拿捏著hazel。 夠稀奇。 嚴懿琛把項圈解開后還給了蒼沢手上。 蒼沢還是那副溫潤如玉的樣子,笑著打趣道;“你什么時候收的新人,為什么我們都不知道?!?/br> “今天,剛收?!眹儡茶】粗糖溲劬φf道。生怕他再來遲點,這小兔崽子不知道要背著他又干出什么能氣死他的事來。 “哼?!焙糖涞迷敢詢數淖炻N得老高。 蒼沢看著這兩人的奇怪關系,覺得甚是有意思,他拍了拍嚴懿琛的肩,再次打趣,提醒道:“看樣子,你收的還是個小祖宗??捎心愫檬馨??!?/br> 嚴懿琛無奈的笑了下,透過冰冷的面具跟禾卿對視上,帶著調侃的意味說道:“可不是嗎,我的小祖宗?” 禾卿被調戲的臉紅了,不想接嚴懿琛的話。 蒼沢不想在看這兩人膩歪,正聲道:“那你能帶我去見陽陽嗎?” 禾卿這才想到,“哦,那你跟我來,我也要正好找他算賬?!闭f著,氣洶洶的轉頭就走。嚴懿琛和蒼沢這兩個圈中的名人就這么跟著后面走著,頗為扎眼。酒吧來往的人都朝禾卿望去,禾卿理所當然的想著是嚴懿琛的原因。 殊不知,這兩人疊加在一起是個雙層buff。 什么人能有這么大本事,一人跟倆頂級dom。 禾卿走到座位邊時,王陽正在低頭玩手機,似乎正跟人聊天。禾卿敲了敲桌子,示意王陽抬頭,“禾...臥槽!”王陽看著禾卿身后的指揮官給嚇到了。 “牛啊,禾卿,會玩的還是你會??!”他沒想到禾卿竟然真把這人搞定了。 王陽并沒有把注意力放到一旁慈眉善目的男人身上。 “陽陽?”一旁慈眉善目的男人說話了。 “你誰?別叫這個親熱?!蓖蹶栯u皮疙瘩都起來了。 “王陽,人,我給你帶來見你了,你給我的項圈,你說說是怎么回事!”禾卿打斷道。 王陽這才恍然大悟,這是誰。他訕訕笑道:“我真不是故意要陷害你,我這不是怕網聊面基后對方是個丑逼嗎?!彼曇粼秸f越小,偷偷撇了眼灰色西服的男人,發現長得確實可以,拉著禾卿袖子,不好意思的說道。 “再說了,我想著你應該全程跟我一起,要遇到,那也是我倆一塊兒遇到,我想著如果長的丑,我就拉你走唄。我哪里能想到你去個廁所,就被遇到了?!?/br> 蒼沢被王陽這番話給說笑了,看著王陽說:“那你現在看到了,覺得我如何?” “還,還行吧?!?/br> “那你為什么要帶他來?”嚴懿琛突然問道王陽。 禾卿哪能讓嚴懿琛知道是他自己求著要來的,連忙上前拉著王陽手臂,用力一捏,對王陽擠眉弄眼,威逼利誘的說道:“下次,我絕對不會被你騙來這種鬼地方,還說是喝酒,還坑我說進來的每個人都要帶項圈!” “這地方要門票?!眹儡茶o情的戳穿。 “王陽幫我買的!” “你把你手機給我看?!眹儡茶∩斐鍪?。 “我有自己的隱私!”禾卿依舊不見棺材不落淚。 “我只看賬單記錄?!?/br> “賬單也是隱私!” “不給是吧?”嚴懿琛發下最后通牒。 禾卿緊張的吞了吞口水,王陽見勢頭不對,拉著一旁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蒼沢,撇過頭對禾卿說道:“那個,禾卿啊,我跟他還有些事要說,就先走了,不打攪你們了?!?/br> 王陽默默為禾卿祈禱著:自己惹的男人,自己受。 他這話也不是知道是對禾卿說,還是對自己說。 禾卿見王陽走后,自己孤立無援了,但又實在不肯把手機給嚴懿琛看,看了那就一條死路。這不看,至少還有條彎彎曲曲的生路。雖然這路,有些許崎嶇。 禾卿就這么耗著,干站著那里,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嚴懿琛率先打破了局面,說:“那我們先走,我送你回家,你把大衣還我,我上你家跟你媽聊兩句?!?/br> 禾卿盯著嚴懿琛的臉,想看出這句話有多少真的成分在里面。然而嚴懿琛那張面具下卻是看的不真切。 他拉著嚴懿琛的手,想撒嬌求下嚴懿琛,挽回下局面??烧l知突然走來的膠衣女率先一步說道:“主人,等下要一起走嗎?!?/br> 禾卿臉頓時垮了下去。他現在是一點都不想坐嚴懿琛的副駕了。甚至還有點厭惡。 抓著嚴懿琛的手,就這么冷不丁地的放開了,嚴懿琛本來轉過去的頭,被禾卿這一舉動又轉了回來,然后就當著膠衣女的面,牽起了禾卿的手,也不管禾卿拼命的想掙脫開,就這么緊緊的拽著,不松手。 “你自己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眹儡茶≌f完就牽著禾卿的手走了,酒吧里相當一部分人都看到了,一時間全都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轉頭就議論紛紛起來。 禾卿一路上都是被嚴懿琛拖拽著走的,走的是那叫一個不情不愿。他心里憋屈。 他又想起來了剛開始嚴懿琛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捆這個女的,還弄的那么色情。 個死變態!禾卿在心里偷偷罵著。 禾卿打開打開車門,要坐后面,“坐前面來?!眹儡茶〔唤o機會的說道。 禾卿這會兒正氣在頭上,跟嚴懿琛抬杠道:“我不,那女的坐過的位子,我才不坐!” 嚴懿琛覺得好笑,他都沒還沒因為禾卿出現在這個地方而生氣,反倒是禾卿因為這莫虛無的事情先跟他生氣了。 “我總不能讓所有做我車的人都做后面吧?那我算什么,司機嗎?”嚴懿琛想不明白禾卿這小腦袋瓜里都裝的些什么。 “那她也不行,不能做你的副駕駛!”禾卿掉進了名為“吃醋”的漩渦里。 嚴懿琛拿禾卿沒辦法,“是是是,我車都不讓她上了,可以吧,小祖宗?” “哼,這還差不多?!焙糖湔f著,這才肯坐上副駕駛。 嚴懿琛再次側身給他扣上安全帶,車開動了,駛出地下室的時候,禾卿看著窗外的夜景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腳踏多條船的老禽獸?!?/br> “什么?”聲音不大不小,嚴懿琛剛好能聽到。 禾卿依舊看著窗外,“沒什么。我可說的不是你?!眹儡茶”缓糖溥@話給噎到了,這話說的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嚴懿琛剛想開口說話,禾卿再次說道:“你們字母圈的人都這樣,一s多m,不檢點,私生活混亂,說不好聽就是np,你們不怕得病嗎?” 禾卿話說的越來越重,絲毫不顧及嚴懿琛的面子,嫌惡的數落到一整個圈子的人,其中還包括了正在開車的嚴懿琛。 然而嚴懿琛聽了這番重話卻是絲毫沒有生氣,他撇頭看了眼禾卿毛絨的后腦勺,然后看著前面的道路,義正言辭的說道:“禾卿,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對這個圈子有什么誤會,你不理解很正常,但我希望你知道,你所說的np在我這根本就不存在,腳踏多條船也不存在。我不知道其他的dom是不是跟我一樣,但我身為dom沒有跟自己的sub發生過任何實質性的性關系?!?/br> 當嚴懿琛說完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禾卿這才愿意傳過頭來,重新看著嚴懿琛的側臉。 嚴懿琛余光瞥到了,轉過頭來,兩人對視上了。禾卿從嚴懿琛深邃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有真誠。 紅燈亮了,嚴懿琛緩緩踩下剎車,看著禾卿的眼睛繼續說道:“至于你說的一s多m,在字母圈很正常,因為字母圈的s少的可憐,基本都是m,所以一個s會同時調好幾個m,這種事再正常不過了,一對一基本上不存在,有的話也是情侶?!?/br> “禾卿,我要讓你知道dom不會對sub產生任何感情。你根本無需擔心,因為我這顆心一直都在你那?!?/br> 禾卿承認嚴懿琛這番真誠的坦白打動了自己,但就像戀愛中的男女一樣,女人很容易被一點小事絆住,從而反復糾結一個小問題,進而打破砂鍋問到底。 “那你有幾個m?!焙糖鋯柕?。 然而戀愛中的男人,也會時常被女朋友的清奇的腦回路,側重點完全帶偏。卻又無可奈何。 “三個?!?/br> 禾卿覺得自己就是嘴賤,非要找虐,非要去問,明明這答案不問也知道,但就是要聽嚴懿琛親口說出來,然后自己又不高興了。 在這點,禾卿到覺得自己有做m的潛質——喜歡找虐。 車內的氣氛又再次降了下來,禾卿沒有說話了,頭再次撇向了窗外。 嚴懿琛也摸不著頭腦,他覺得自己并沒有做錯什么,話也是實話實說。他也沒做出任何腳踏多條船,傷害別人感情的事。圈里的事他一向是跟現實生活拎的一清二楚,井水不犯河水。 所以禾卿這番言行,在嚴懿琛看來,完全是沒必要。他一個35歲的男人,也沒有私生活混亂不堪,有生理需求那都是在正常不過了,也都是你情我愿的,都做好了防范措施。 嚴懿琛這么一想,自從前段時間跟禾卿上過一次后,這段時間都沒再找人了。 人一旦忍不住嘗了一次,那接下就是遍地的欲望之花綻放。他好不容易才等到的寶寶,怎么肯就這么輕易松手。 但看禾卿現在這么樣子,估計是不愿意讓他碰了。嚴懿琛突然有一些煩躁和悔意。 早知道那晚他就不該心軟。 因為按照嚴懿琛的性子,3次實在是大發慈悲了。簡直是做慈善事業,爽了禾卿,委屈了自己。 嚴懿琛把禾卿送到家后準備轉頭就走,禾卿問道,不上來嗎。嚴懿琛說不用了,衣服你就下次記得帶給我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兩人心里都有事,卻都不愿意說,禾卿也沒有因為嚴懿琛最后這冷漠的話而感到生氣。因為他也需要好好冷靜下,好好想想。 接下來的幾天嚴懿琛也確實是挺忙的,項目在施工階段,他還要坐飛機跑去云南那邊,小組的論文都是開的視頻會議,禾卿除了這,私底下也沒找過嚴懿琛。好似這兩人就是這般普通的師生關系。 禾卿除了平時忙著改論文,最近這幾天也是總和幾個哥們一塊約著看比賽。 炸雞啤酒點著,一群男人在小酒館里,對著正前方的大屏幕上,看著打斗激烈的英雄聯盟S8世界賽。 當然那個時候誰也沒想到中國的隊伍竟然在韓國的仁川賽場上奪得了中國八年以來的第一枚冠軍獎牌。 那天是2018年的11月3號,以至于很久以后的禾卿都清楚的記得那天。不僅僅是因為中國奪冠。 今天是總決賽,周野跟禾卿約著一塊又在老地方的看比賽,大屏幕上比賽還沒開始,主播們正在開場講解著上一輪的比賽,還有各種贊助什么的。 周野吃著炸雞,一邊問道禾卿,“我聽王陽說你把人搞定了?” “搞定個屁?!焙糖湟泊疗鹨粔K炸雞,蘸著醬料,放進了嘴里,一邊嚼一邊說,“今天他家炸雞感覺不新鮮啊。味道沒上次好?!?/br> “嘖,你這也太垃圾了吧,我都幫你到這里了,都沒搞定?!?/br> “那我能怎么辦,我明知道是這樣的結局,但我只能自己跟自己慪氣。他都說跟別人沒發生過關系了,但我就是不爽他跟任何人有這種‘曖昧’的關系?!?/br> 周野這才知道禾卿原來是吃醋起來了。畢竟如果是真心喜歡一個人,怎么會允許自己喜歡的人有在外人看來無疑是“出軌”的行徑。 但問題就出在于禾卿連一個正兒八經的關系都沒確定,所以這醋也是悶醋,只能憋在壇子里,飄不出去,他悶的慌。 周野也算是看明白了。禾卿怎么可能玩的過這種腹黑的老男人,這不就是明擺的晾著人,等兔子進窩嗎。老男人會算計,就拿捏著禾卿遲早會耐不住性子。 周野為禾卿鞠了把辛酸淚,說道:“不如這樣,今天IG要是能奪冠,你去告白?!?/br> IG是S8賽季的黑馬戰隊,是LPL唯一一只挺進決賽的戰隊,雖然這么多年英雄聯盟的比賽下來,無數的人都想中國奪冠,但似乎每個玩家心里又都清楚的知道,這不太可能。 所以周野也是有意要讓那個老男人不如愿,至少得把時間拉長點,讓那個老男人心里急下。 禾卿也很爽快的答應了,“好!IG奪冠,我他媽就去表白!” 比賽終于開始了,所有人都全神貫注的看著前面的大屏幕。禾卿看的聚精會神,當隊伍沖上高低的那一剎那,他也激動的站了起來吶喊著,為之高興。心臟在腎上腺素的帶領下,瘋狂的跳動著,卻緊接著伴隨著無限的不安蔓延開來。 隨著IG先奪一籌贏下了第一個比分后,酒館里所有人都站立起來狂叫著,手中拿著老板發的手拍瘋狂搖擺著,吶喊著IG牛皮。 周圍嘈雜的環境充斥著他的耳朵。他一時間區分不開這狂跳的心臟是因為比賽贏了而高興,還是因為等下真的要跟嚴懿琛表白而心慌。 他竟然有那么一瞬間希望IG別贏。但他又實在如每一個電競老玩家一樣,等了這個屬于中國的獎杯足足八年。 兩股力量,在心中拉扯著他,他突然后悔打這個堵。禾卿心煩的灌了一大杯酒下肚。 隨著第二把的開始,比賽迎來了它第一個賽點。禾卿比所有人都多了一份緊張不安的心看著。這是至關重要的一局。 五局三勝,如果這把都拿下來了,那就是大概率要贏的。況且這支戰隊號稱“永不加班”,S8一路戰績數下來,能贏的,基本上是3:0帶走對方,不會拖時間打加時賽。 隨著比賽的進行,直到IG又再一次的推上高地,禾卿心也跟著死了。仿佛跟嚴懿琛表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但他還是想把這釘子給拔出去。 周野也沒料到IG這么猛,“果真是全員莽夫啊?!彼泻巴赀^后,像突然想起什么,不好意思的撓著頭,看著禾卿說道。 酒吧里有人喊著“IG永不加班”,禾卿知道按照這個勢頭,這第三把怕是真不加班,直接贏了。他心里越來越慌,畢竟表白還是第一次,哪有什么經驗。 這比賽看的跟凌遲處死一樣,一刀刀劃著他的心尖上。這表白還有倒計時了。 “喝!”禾卿沒有接周野的話,跟周野放在桌上的玻璃啤酒杯撞杯,直接悶頭喝了起來,他心亂如麻,想著用酒精麻痹自己,大不了等下就借著醉酒的勁表白。反正嚴懿琛現在在外地,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 禾卿如意算盤打得好,到第三局的時候,已經是個半醉的狀態了,當戰隊再次以勢不可擋之力殺到高地時,全員再次沸騰起來,禾卿跟著激動的就更悶著腦子喝酒了。 最終比賽真的不負眾望的以3:0封神贏了。LPL也贏來了史上第一座屬于自己的冠軍王座。 禾卿喝完最后一杯酒,一聲酒氣的,醉呼呼的走到酒館外面,打通了嚴懿琛的電話。 電話那頭嘟——嘟——嘟的寂靜聲音,跟身后酒館傳來的嘈雜歡笑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禾卿頭次覺得等人接電話的這幾秒原來都這么難熬。 “喂?!彪娫捘穷^終于響了。 禾卿吸著鼻子,愣了好一會,而對方也是出奇一致的安靜等待著。 老狐貍。 “我喜歡你?!焙糖湎仁瞧降卣f道。 電話那頭依舊沉默著。 “我喜歡你!嚴懿琛?!焙糖溥@次像是積攢了所有力氣,連名帶姓的撒著酒瘋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