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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幸福的海貍在線閱讀 - (22)-(24)

(22)-(24)

    【22】

    果然還是很在意呢。

    剛剛在工作室還沒有表現,坐上車后,子軒的臉色明顯地變差了。

    經過試裝時那一段插曲,有所誤會也是難免的。當他們安頓好嬰兒,回到會議當中,少晗沒有向其他人解釋暫離的原因。不知情者自然會猜測那是他的親生子,才會在工作時間也帶在身邊、親自照料。

    海悧沒有多嘴,他理解少晗的態度,不只是維護個人邊界,也是作為職業者的原則:主動解釋,就等于認同這樣做是不妥當的。Omega應當有攜帶哺乳期嬰兒進入工作場所的權利,近年來不少大企業都開始允許員工上班同時育嬰,少晗作為獨立企業主更不該為此向誰道歉。

    子軒當然不會打探合作者的私事,但他和少晗畢竟也有私交,做父親這么重大的事都絕口不提,多少會感覺對方沒把自己當朋友吧?;蛟S,他更難接受的是心目中無所不能的神子也倒向俗人的陣營——屈從于渴望擁有后代的私心。

    現在解釋清楚會比較好吧,讓他放下不必要的情緒……海悧猶豫著。以子軒的脾氣和原則,一定不會開口打聽這種事的,突兀地解釋起來也很尷尬……

    他瞄了一眼同坐在后排車座的子軒,后者沉默地擺弄手機,繃緊的狀態大概要等到這段車程結束才會解除。他們今天是搭乘制作方的車去試裝,同一輛車和開車的小助理也負責送他們回程。

    坐在副駕的唐夢當然注意不到同車人的細微情緒,只顧著對他們的合作方設計師念念不忘。

    “小次老師真是……”他不情愿地停頓,像是找不到恰當的形容,“……書里才有的那種真命龍子??!”

    神話傳說里提到每個龍子繼承的龍血濃淡不同,以此解釋人與人之間的體貌差異,按照這個說法,世上總會存有一支血統最純正的龍裔。帶有奇幻色彩的通俗喜歡把主人公所愛的香君設定為“真龍傳人”,人物的美貌和生殖力也就不需多言了,能駕馭他即是擁有征服天下的資格——冒險故事的主人公自然是要征服天下的。

    從唐夢的言談中能察覺到,他對異性的了解多半是通過網絡和劇集。這樣的人要怎么和真實的戀愛對象朝夕相處呢?也難怪有名有才華卻還是單身。

    “還以為他是那種不管家的類型,居然會帶孩子上班,這么乖啊……”

    常有人說才能太強的Omega不討人愛,但出身上流的Omega好像并不受困于這一法則,只會得到更多追捧。那些上層Alpha的安全感如此堅實,不會被異性人負重取得的一點成就所動搖。Omega努力經營生活的自強舉動,在他們眼里只是“乖巧能干”“不給老公添麻煩”。一個美麗而有成就的童子比單純的觀用美人更彰顯主人的實力。

    “不知道是什么人有福氣娶他……”

    唐夢的話里有真誠的惋惜,好像認真考慮過少晗答應嫁給他的可能性,只是由于不匹配忍痛割愛??梢韵胂?,在他的設想里,少晗的戀人應是另一位結過婚的年長Alpha。以最樸素的方式理解婚戀的人,是否匹配總是先于是否熱愛。

    “對了,小悧哥,”

    他不安分地轉身看向后排,一手扶上椅背,寬大的紗袖拖過來蓋住了變速桿,開車的小同事提醒他注意安全。

    “哦,對不起?!碧茐魯埰鹨滦?,仍然扭著頭對后排說:“你有看到吧?次老師的孩子是不是很漂亮?像不像他?”

    “那孩子是……”

    他正要解釋,子軒也在同一時間開口了:

    “出現那種不專業的情況,真不像他的風格。產后信息素的影響有這么大嗎……”

    海悧忽然哽住了。在他聽來,子軒的話不僅是對少晗的誤解,也是對他這個舊童的質疑。

    說了不摻雜個人情緒,結果……還是恨我背叛了你的開導?

    他猜想著子軒是如何看待經歷過孕產的人,是不是認為他們已經喪失獨立的判斷力、淪為自然的傀儡?

    子軒對他講過太多關于繁殖之惡的論斷,他也曾誠心努力去接受:如果找不到確實的理由,只是“想要”,那就不是自己的愿望,只是本能或教育編制的“程序”。就像鮭魚溯流回到淡水里產卵,如果它們知道繁殖完成后就是死亡,是否還會選擇這次不歸的旅行?數千公里的饑餓、疲勞,只為了死在正確的地點。

    近代以前,生育是Omega青年最常見的死亡原因。男生產者的情況尤其兇險,低體脂的身體難以承受懷孕的消耗,盆骨狹窄導致難產高發,又要經歷斷食過程,有些人在生產后不能及時恢復進食、器官衰竭而死,或在哺乳期結束后耗盡積蓄。

    早逝的小童不能葬入家族墓地,須埋葬在多個家族共用的“安香園”,以免他們因未能完成撫育工作而受到祖先責備。他們在林立的細長墓碑下長眠,成為山林的一部分,也正像繁殖季過后鋪滿河床的紅鮭魚尸體,成為河流生態的新養料。

    以個體的立場看,進化之路有時的確殘酷且無理可循。

    他被子軒的述說打動過,也為自己有自私的繁殖欲而慚愧。即使現在,他也不認為子軒說錯了什么,生育這件事是自私的,但……我們不是活在任由天命裁決的時代,我們有這個時代的保護,也有這個時代的危機。

    現代人的生產是在諸多醫療技術支持下完成,斷食期間可以通過輸液維持基本的營養供給,難產風險大的待產者會根據醫生建議選擇剖腹產手術。絕大多數Omega父親都有機會陪伴他們的孩子成長。

    如果說孕育曾經是每個Omega必經的生存戰爭,除了搏斗和逃亡無暇他顧,這個時代就是整個物種的戰后余生。最重大的考驗不再是面對死亡,而是面對生活。

    必須決定如何生活。即使這決定會帶來更甚于死的劇痛。

    海悧決定跟從他最愛的人,這意味著在新婚之夜也不能解除抑制,要憑一己之力承受貞痛。大多數Omega對于“拆封”的疼痛沒有記憶,當他們第一次呼吸完全釋放的Alpha信息素,這強大的沖擊使痛覺暫時關閉,感知不到傷痛。Omega信息素只會制造渴望,不能抵抗痛苦,和抑制狀態下的Alpha經歷初夜,是欲求和疼痛的雙重折磨。

    海悧清楚記得每一分毫撕裂發生的過程,像被殺死了無數次。但他知道,如果開口說難受,子軒一定會遵從他的意愿停下來。想要用身體結下契約的心情讓他無所畏懼,盡管痛得發抖,還是抓緊丈夫的手臂說:不要停。

    那時他相信這清醒的痛楚是有益的,是不受迷惑的真心所選。這一次納入只是為了結下體液的標記,在其他時間,他們的親密都是用相同的方式互相撫慰,像子軒所說的,平等、對等的愛。他對這飽含愛意和尊重的親密生活沒有不滿,只是作為一個初嘗情愛的香兒,他對氣息的標記仍然抱有好奇。

    在他們出發去度蜜月之前,海悧試探著提出請求:一次就好,讓我知道完整的標記是什么感覺……熱潮期剛過去,現在不容易懷孕的,萬一有了……我可以做掉。

    子軒妥協了。在蜜月旅行的第一夜,他終于品嘗到不受抑制的Alpha氣息,也懂了為什么子軒如此懼怕這力量。

    那是他有生以來最奇妙的經歷。他的花瓣已經破損了,但在分泌信號的意義上仍是處子,當擁抱著他的Alpha到達完全喚起狀態,濃厚的苦澀和焦香在他們之間彌漫開。伴隨著輕微的窒息感,海悧迷醉了。

    與新婚夜的苦戰不同,這一次,不再陌生的來訪者輕易滑進他的身體,將他變成另一個人……不,或許已經不能稱為人。更像是肢體被縫上了繩線,成為接受更高意志擺布的人偶……重生為怪物。

    他止不住呻吟,從不知道人的聲帶可以發出那么多謎樣音色,像一種會說卻聽不懂的語言;當然,他沒忘記自己的語言,所有清醒時說不出口的言辭,直白的描述和任性的要求,都不由自主地高叫出來。

    被灌注的瞬間,他經歷了如同靈魂出竅的高潮。而在下一刻,快感退去之后,如潮的羞恥淹沒了他。竟然在這個絕對尊重他的Alpha面前,暴露了本能驅使的癡態……他嗚咽著,用被子蒙住頭,想忘記又舍不得忘記。

    子軒在外面用激戰過后的虛弱聲音調侃他:這么容易害羞,怎么當演員呢?

    他躲在被子里抗議:你明知道我工作不會怯場的。

    不久前的畢業演出中,他飾演一個禍亂王國的妖童,在滿座觀眾、師長和同學們眼前,做出誘惑君王的邪魅姿態。但那是造作,是設計,是清醒而緊張地控制自己的聲音和形體,代虛構的他人而言。

    他發自本身的誘惑,只允許一個人見證。在值得信任的人懷抱里短暫放棄自由,是一種無上的解脫。

    完成標記的第二天,他披發遮住后頸的咬傷。盡管知道這度假勝地不乏新婚伴侶,新鮮標記的Omega也不少見,還是不想過分招搖地顯示恩愛。他們在酒店頂層的露臺上吃茶,讓海面吹來的風加快“新婚”氣息的揮散;這種時候就更懂了為什么人們用“臭情侶”這種話表達抱怨,伴侶之間陶醉不已的心愿香氣,外人聞起來只覺得困擾吧。

    海悧戀戀不舍地呼吸著身邊殘留的激情味道,為羈絆加深而暗喜,又為不能常常享受這超凡的快感而惆悵。如果提出更多要求,會讓子軒很為難吧?也許,一年要兩次不算太過分吧……?

    在他苦樂交加著思考這些問題的同時,子軒的視線投向一個獨自登上露臺的陌生Omega。

    那人留著半長的黑卷發,一身象牙色的無袖連身褲。附近的Alpha,無論獨行或有伴的,都不免為之側目。那個人好像對他人的目光習以為常,并不會被打擾,從他們面前經過時也沒有注意到子軒的注視。子軒望著那過路人的精致側臉,像是打招呼又像是自言自語:

    少晗。

    那個人轉過頭,和子軒視線相對,露出驚喜的微笑。

    Perry!

    子軒離開自己的座位,迎上那個顯然是舊識的Omega,他們用海悧不熟悉的語言交談起來,大約是些常規問候。海悧聽不太明白,但也跟著起身過去,陪上友好的微笑。

    老公,這位是……?他輕輕扯了扯子軒的衣袖。

    子軒這才反省自己忘了介紹,一手攬著海悧的肩,為友人和夫人做了介紹。

    那個Omega也換了語言:……真是的,我都忘了你會說國語。

    海悧握住新結識的美人伸來的手,感到手心里的淡淡涼意。那雙白細的手臂上有清晰美好的肌rou線條,暗示著規律運動和健康的飲食習慣……體溫卻像個病人。

    他們在茶座聊了幾句,差不多到了吃正餐的時間。子軒提議說:聽說一樓的燒烤不錯,我們打算去嘗嘗,要不要一起?

    少晗爽快地同意了。

    出于禮貌,子軒又問:貴主人呢?要等他嗎?

    少晗平靜地回答:他不在;我們離婚了。

    抱歉……

    子軒自覺說錯了話,少晗卻搖搖頭:不,沒什么,別在意。只是人生路線有了分歧,分開是為了更好地走下去,沒必要傷感。我們大家都不能同生同死,什么關系都只是臨時旅伴,不是嗎?

    這個散發著花香的Omega,僅憑輕盈的風度,就把掩飾婚姻失敗的詭辯講得像領獎致辭。海悧品味著對方身上香水與體香的和諧配搭,忽然緊張得不知如何自處。而他真正領會這個Omega的魅力,還是在共進晚餐時。

    少晗很會談話,總是敏銳捕捉到對方熟悉或感興趣的事物,將話題自然地導向那個目標。和他交談之后,你會錯覺自己對于這個世界的運轉至關重要。如果說他的容貌是一個Alpha理想中的家庭裝飾品,他的善解人意更是Alpha理想的貼身首飾。體貼的同時,他從不丟失高傲的姿態,好像這不是迎合或敷衍,而是真心與人投契。

    子軒在他身邊也顯得比往常更開朗。他們談論食物、時尚、某些遙遠國家的政治或藝術,在不同語種之間隨意切換,盡管沒有被刻意排除,海悧還是感到很難融入他們的話題。他們在酒店地下層的酒吧一直坐到深夜,約定明天一起去玩帆船。

    回房間的路上,子軒才開始顯出倦意,但情緒還是很好。

    他很棒是不是?你們會成為好朋友,我有這種預感。子軒輕快地說,眼神明亮而無辜,好像在期待小童的積極反應。海悧無法回應愛人的期待,這份與他無關的興致,在他珍愛的幸福繪卷上劃下了第一道傷痕。

    回想起來,少晗在離婚后獨自一人度假,就是所謂療傷之旅吧?盡管那時他對離婚表現出輕松的態度,這幾年過去,依然沒有再婚、生育。那時輕率地決定和偶遇的朋友們同游,也是因為很需要情緒支持吧?

    少晗把離婚的情形歸結為分歧,聽者難免會猜測他和前夫的分歧是關于孩子。丈夫想要孩子而他不想從事業中分出時間做父親,關系因此擱淺,對方愛上了其他人……這似乎是現代人生常有的劇情。但這都只是猜測。他如何看待家庭和后代,或者,是不是一個沒有世俗欲望的神子,海悧對此全無頭緒,直到現在,他對少晗的了解仍然太少。

    總是隱藏在“得體”表現下的真心,即使成為他至親至愛的人,也未必猜得準。

    “哎,不要這樣說嘛,人家再怎么說也是香客,生養才是正業啊。而且,我跟你們講哦,小孩子剛生出來的時候,只是rou身出來了,,氣,還是和爸爸連在一起的,所以滿周歲之前父子不能分開。我爸爸說我小時候出黃疸送去住院三天,他就在家里哭了三天……”

    唐夢興致勃勃講了更多玄學迷信的觀點,雖然出發點是為少晗辯護……假如少晗本人聽見,一定會哭笑不得吧?

    海悧聽不下去,還是開口了:

    “帶著孩子工作又不是任性,是妥協。如果有更好的辦法,誰也不想讓孩子睡在人來人往的環境。還有,那是他親戚家的小孩,你們不要多想了?!?/br>
    他們同乘的車在海悧家所在社區對面停下,海悧向那兩人道了“改天見”,開門下車去了。

    這些Alpha……一個比一個更惹人惱火。在分開很久之后,他才漸漸有勇氣向自己承認:子軒的愛和尊重是非常昂貴的,要克服身為末位性別的“弱點”才能贏得。生而不同的三種靈魂,是不是注定不能達成理解?

    他刷卡進入住宅樓,木屐踩在地磚上,留下細小的撞擊聲。也許是由于心懷郁悶,不知不覺步子大了,忽然腳下一輕,險些仆倒,手袋飛了出去,鏡盒、水筆、潤唇油、數據線等物散落一地。他站住定了定神,確認是左腳鞋帶斷了。

    他沮喪地收斂起掉落的物品,一手拎著半損壞的木屐,赤腳走進電梯。上升途中,手機又響起來,是物業中心來電。他騰出一只手接起電話。

    “您好,是5棟602的業主嗎?”

    “什么事?”

    “您家的車擋住消防通道了,麻煩您移到車庫或者臨時停車位?!?/br>
    蔡老師應該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啊……又沒有其他人用這臺車……

    他帶著滿腹疑惑到達自家樓層,一進門就被撲面的洋蔥味熏到。不要錢一樣放蔥的烹飪風格,在他的親人朋友當中只有一位。

    “爸?”

    “小悧,你回來啦!”他熟悉的沙啞聲音從廚房傳來。

    亭亭在客廳由蔡美凌陪著玩拼圖,一看到父親進家就歡喜地跑過去抱住他的腿。海悧放下包,以腿上“掛”著亭亭的狀態走近廚房張望,他的生父、亭亭的外祖父正在炒菜。

    “爸,你又做這種味道大的東西,亭亭不愛吃的?!?/br>
    父親不以為然,“你太慣他了,小孩要多吃洋蔥才不會感冒?!?/br>
    “你不是說下周末過來嗎?”

    鑒于下個月又要出門拍戲,海悧照例請父親過來幫忙照顧亭亭。

    “反正沒什么事,我就先來了。不想在家里對著你大人,煩?!?/br>
    “剛才物業喊我挪車,是不是你亂停的?”能拿到他車鑰匙的也沒有別人了。

    “是嗎?”

    “人家寫了是消防通道……”

    “牌子做那么小誰看得見,”

    “是你不好好看!”海悧又好氣又好笑,“算了。我去挪車?!?/br>
    他說服亭亭暫時放手,踩上一雙軟底鞋,抓起車鑰匙,匆忙出門去。在他等電梯的當口,手機又亮起來,屏幕頂端彈出消息,是唐夢在群里發問:

    (我的扇子好像掉在小次老師那里了,誰有他的號幫我問下?)

    【23】

    唐夢走出浴室,從衣架上拿了一件襯袍穿上,雙手撩出被后領壓住的長發。時間差不多了,理療師還沒到。他倚坐在按摩床邊拿起手機,看到申請添加聯系人的提示消息。

    昵稱是一本正經的姓名加品牌拼寫,頭像是本人。那么小一方圖片也看得出是絕等的人才。次少晗自己是不是也知道,他的添加申請能給一位士子帶來怎樣的驚喜?

    剛到家時發現心愛的扇子不在包里,還慌了一下。但因此加上了那個大美人的通訊賬號……焉知非福啊。

    他美滋滋點了通過。誰知收到的第一條消息就讓他眼前一黑。

    (這是你說的扇子嗎?)附圖是一段裂縫的扇骨。

    他當然不會認錯自己的隨身飾物,一瞬間氣血上涌。

    (怎么弄的?這是我最喜歡的扇子?。?/br>
    (不好意思,這個掉在我們會議室地上,我不小心踩到了)

    (就踩一下怎么會裂成這樣 你是有多重?。?/br>
    他按下發送,煩躁地扔下了手機。靜了片刻,又覺得不妥。

    會不會說得太過分了?香客人是不是很忌諱這種話,體重什么的……?

    再者說,他的氣話確實不公正,小次老師身材很好,看起來一點也不重,腰細細的,屁股又很翹……說到屁股,剛才誤會他有孩子真是大意了,那么窄的胯,一定是沒生過嘛。

    不管怎么說也是意外,人家又沒理由故意弄壞他的東西。唐夢越想越不該,彎腰從沙發墊上撿回手機。

    ……完蛋,超時不能撤回了。唉,補救一下吧:

    (對不起,我不是冒犯你的意思)

    他捧著手機呆了一陣,沒等到回音。

    生氣了。絕對是生氣了。他懊惱地猶豫著要不要再追加點好話。在他差不多要放棄等待的時候,次少晗又發來一條消息:

    (實在抱歉,這方面我不是行家,你大概估個價,我買新的還給你,好嗎?)

    唐夢倒抽一口氣,剛剛放平一點的情緒又炸了鍋。

    就算“不是行家”也該知道,這不是錢的問題。自家收藏的器玩、帶佩,就算有人出天價也不會賣,自然也不能折成數字談論,為自家物件估價是詛咒家道敗落的不敬之舉。

    但這正是次少晗想說的,他不在乎你們的規矩。這條回信,單看文字沒有動怒的意味,但發信人顯然知道如何用不帶惡語的方式侮辱一個舊貴子弟。

    ……好狠毒的香貨。

    想來也不奇怪,他的家庭一定就是這樣教導他的,教他準確地安撫或刺傷他人的弱點,為自己所用。唐夢知道他是個銀行家的幼子,在創立自己的企業前已經身價不菲,網頁上的簡單介紹足夠揭示他屬于哪一人群。金融街的摩登巫師,好像只憑玩弄數字就能使財富增殖,他們認為什么都可以用錢買到。

    他們可以買下一座歷史深厚的國宅、改建成娛樂場所,卻不能以之為家。他們不懂如何與它相處。唐夢有一位發小娶了某個電器廠商總裁的香兒,新夫人在家宅住了幾個月,剛開始還有新鮮感,時間長了就各種不舒服,如今小兩口旅居在海外某個風光宜人的小城。

    等到各家的繼承人再更替一輪,這個區域會徹底變成旅游景區吧?唐夢有時會這樣想,但他自己也已經搬離本家,似乎沒有資格為此傷感。他很少傷感,痛惜過去的損失沒有益處,不是丈夫作為。軟弱的鬼香才會無休無止悔恨自己年輕時犯的錯誤。

    他不能完全責怪次少晗。這里確實有他自己的疏忽,沒有看管好隨身的東西,也說了不妥當的話……為什么不能更謹慎一點?

    算了。事已至此,他不能比顯得比這些暴發戶更小氣。

    (不必了,好像我訛詐你一樣。麻煩你替我扔了吧。)

    壞掉的東西,不想再見到了。

    次少晗沒再回復,沒有和解,也沒有更多刻薄話。唐夢放下手機,接受自己又搞砸了一次交際的事實。

    怎么回事,不該對一個比他年長的香君這么失禮的……為什么,總是不能如愿控制自己的情緒?

    享受“陽氣”的庇佑,也就不得不接受它的懲罰。以前他的形體訓練師和他聊過這一類的事:強大的信息素使人發育出更強更快的身體,也給人更激烈的、不可控制的情感,身體能做到的越多,意志能做的越少。頂級運動員或多或少都有躁狂或躁狂抑郁的傾向。

    算了,別再想了。他勸告自己。反正都是別人的家藏。盡管他仍然好奇,次少晗的前夫是什么樣的人——網絡上的相關頁面沒有提及,大約不是來自值得一提的家門。

    家里有這樣的童子,做丈夫的肯定會經常把持不住吧?這個驕矜的熟美人,被自家老公撩撥時,是否也會做作一番?嘴上說現在忙,推三推四,最后被橫抱起來端進臥房,半推半就給老公用了……事后還會多幾句甜蜜的嗔怪。

    然后……他對那個人厭倦了嗎?不再新鮮的汁液不能滿足他的胃口了?三十如虎啊??膳?。

    唐夢惴惴亂想著,聽到門禁電話響起,是他的理療師吾明卿在樓下。他按了解禁;幾分鐘后,明卿到了門前,唐夢開門請他進來。

    “最近感覺怎么樣?”明卿說著,展開他的裝備箱。

    “挺好的?!碧茐綦S口敷衍。

    他綰起長發,脫下襯袍,在按摩床上臥倒。雖然行動已經無礙,他還需要遵醫囑定期接受康復理療。理療師為他觸診評估的同時,被丟在沙發上的手機又響起鈴聲,屏幕上閃爍的聯系人頭像是他父親。

    “明卿,明卿,幫我拿一下手機?!彼芍焓直葎?。

    理療師轉身拿了手機過來,塞在他手里;他側著頭,舉著手機接通視頻電話。

    “爸爸?!?/br>
    畫面上的年長夫人灰發高冠,手上盤玩著一串紫檀念珠。注意到背景里有人走動,父親警覺地問:“你這里有客人?方便說話嗎?”多半是看他沒穿衣服,怕打攪了他和異性私會。

    唐夢連忙澄清:“是明卿來幫我做治療,你見過他的?!睘樽C清白,他把手機轉向理療師,“明卿,來,打個招呼?!?/br>
    理療師殷勤地湊到鏡頭前:“請州主安?!?/br>
    “說了不要這么客氣……”

    唐父作為遠房皇親,有個“州公主”的封號,只是空銜,沒有薪俸、采邑,但在一般人看來還是籠罩著貴族門庭的神秘氣息。

    “辛苦你了,明卿,”州主問候道,“夢夢拜托你多照顧了?!?/br>
    “應該的?!崩懑煄熣f完,低頭回到他的工作中。

    唐夢把鏡頭轉回自己這邊,等父親說到正題。

    “初九晚上仙梧過來吃飯,你回來見見他吧?!?/br>
    就是這個周末啊……他想了想自己的日程,應該沒有別的安排。他父親在四十年人生里沒有工作過一天,也就少有“工作日”“周末”的概念,都是直接說月歷日期。

    “我知道了?!?/br>
    賀仙梧是他血緣意義上的長親,但感情上更像是普通朋友。

    唐夢的雙親據說也是有過一段甜蜜時光的,后來這位入贅的儀賓不能忍受府上的拘束生活,兩人就分居了,這些都發生在唐夢有記憶以前。賀仙梧有自己的工作,州主也不加干涉,他目前在南洋什么地方做公益組織,曬得一身黑……不過,唐夢考慮到自己的膚色,長親的深色面孔也不盡然是日曬所致。

    至于他們為什么沒有離婚,唐夢也搞不明白。他不習慣對賀仙梧稱呼“家主”“老爺”什么的,倒不是對這個人有什么意見,只是感覺沒那么親近。首先賀仙梧并不是這個家的主人,甚至不算是家里的一分子,唐夢對別人提起他來也就稱作“我府儀賓”或更簡單的“老賀”。

    他理解生父希望他和另一位親人保持感情聯絡,但他總覺得這種情景不像一家團聚,倒像是他打擾了父親和情人的幽會。

    像個電燈泡似的。他腹誹自己。不過,但凡父親的主張,他都會乖乖聽從。

    “對了,歸南要結婚了,你知道吧?”

    “嗯?!?/br>
    歸南很多天前就在社交賬號上發布了訂婚的消息。父親不常上網,大概是收到紙質喜帖才知道的。

    “你們雖然沒成,歸南這孩子我還是喜歡的。你也不要記恨人家?!?/br>
    唐夢立刻分辯:“我沒有?!?/br>
    “到時候好好的去賀喜?!?/br>
    “我知道?!?/br>
    他和燕歸南算是青梅竹馬,作為婚約者也交往了不短的時間。

    歸南小時候是個長相丑怪的孩子,和他堂兄燕嘉宜有天壤之別,因兩房沒有分家,他們關系和親兄弟相差不多。附近一起玩的孩子有些嘴閑的,說嘉誼是美香貨、歸南是丑八怪,說得歸南大哭逃走,不敢再出門。唐夢就天天帶著點心送去他府上,安慰他說:不要聽他們胡說,香兒家長大都會變的,等你長大就變美了。

    歸南長到十五歲上,居然出落得真有些姿色了,眼睛睜開了,嘴唇也收攏了,顏色一天比一天更明艷。到十六歲那年儼然一個俊俏公子,全然看不出幼年的寒酸。后來每次見面,唐夢都對他大加夸贊:我早就說嘛,一定會變好看的。

    同一年里,唐夢的舅舅問他是不是喜歡歸南,給他娶回家當小童要不要。他說想要,家里人就去燕家提了親,兩家素來交好,對方爽快答應了。他們請先生測了字,又去醫院測了信息素匹配度,結果都很理想,婚事就這樣定下了。怎么看都是合適的一對。

    歸南是國宅區這些人家里最懂事、守禮的孩子,每天早上雷打不動去給雙親請安奉茶;每次去唐家做客都先去州主面前叩拜。唐州主私下里打趣說:歸南再多來幾次我可給不起紅包了。

    自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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