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書迷正在閱讀:沙盒(主攻短篇合集)、進來恰rou【個人XP腦洞集合】、我把你當偶像你卻想上我、漂亮小兒子和爸爸相愛戀愛zuoai(父子年上雙性)、睡服女朋友的哥哥們(總攻)、一些小故事、幸福的海貍、純情警察愛上我、霸總挨艸記、朋友的mama
今天我起的很早,應該是因為晚上睡的足,一大早上心情十分暢快。 我哼著小調在廚房里做早餐,正打算看看誰醒了,剛邁出門,就猝不及防地看到權英傲神出鬼沒地坐在餐桌前,抬起頭與我對視。 我被嚇了一跳,差點把手里的早飯打翻。 權英傲瞥了我一眼,就好像昨天根本沒發生過那次不愉快一樣,悶聲問道:“早上吃什么?” “有吐司,粥,豆漿和油條……你這么早就出門?” “給我來碗粥?!?/br> 我為難地說:“不行,粥是給亓風準備的?!?/br> 權英傲被我噎了一下,罵了句:“你故意的?!辈辉賳栁?,干脆親自擠進廚房。 看來接下來沒有我的用武之地了,我只好端著粥朝儲物間走去。 亓風還沒醒。 我輕手輕腳地走向那團蜷縮起的被子,剛把guntang的碗放到他邊上,就對上了他一雙警惕的眼睛。 他只露出了半個腦袋,眼睛下面的部分全擋在被子底下,就那么靜悄悄地,宛如幼獸一般注視著我。 我伸手想去摸他,被他靈敏地躲開,然后我便眼疾手快地把他的被子搶了過來。 亓風渾身一冷,縮著赤裸的肩膀就跟我展開了一番幼稚的拉鋸戰。 最后他終于受不住凍,朝我罵道:“你他媽是三歲小孩嗎?!” 我笑了笑,把手松開,他一時猝不及防朝后仰倒,脊背重重地撞在了被褥上。 “后面怎么樣了?!蔽艺f著,作勢就要扯他的腳腕,亓風一個激靈,夸張地朝后退,與我保持出了兩人的距離。 雖然我一伸手就能把他拽過來,但強迫他對我來說并不是什么能使我開心的事。 亓風緊張地看了一眼旁邊的粥,說道:“先讓我吃飯?!?/br> 他不準我靠近,我只能無辜地站在門口眺望他。亓風盤腿坐著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端著碗被燙的齜牙咧嘴,我忍俊不禁地看著這一幕。 今天我往里面加了些帶咸味的rou末,他吃到的時候一愣,隨即目光復雜地看向我。 我施然一笑。 他好像被電了一下,慌亂地垂下了眼簾,把被子裹得更嚴實了。 我眼角一抽,這是怎么了? 他風卷殘云地吃完了,把空蕩蕩的碗放下時還有些悵然若失。我走過去收碗,見他有點發愣,伸手碰了碰他的額頭。 “還有點燒?!蔽艺f著,像是變戲法一樣變出一瓶藥,遞給他:“吃藥?!?/br> 他看到拿瓶藥,頓時像是個小孩子一樣皺起了臉。 我見他不肯屈服,晃著藥瓶威脅他:“你要是不吃,我就把老二塞你嘴里?!?/br> “……”亓風臉色白了白,極不情愿地捏著鼻子一口倒光。 不知是不是錯覺,經過昨晚,他對我的態度明顯松動了不少。 這是好事。 我趁機把他從被子里剝出來,掰開他的腿朝后xue里探去,亓風知道我沒有zuoai的意思,但還是極為不適地皺眉。 后xue的紅腫消退了,他胸前的rutou也有上過藥的痕跡,恢復成了平常的樣子,看來在我昨天走后,亓風有自己動手上藥。 確認過后,我決定把藥箱放在儲物間里,亓風以后肯定經常需要,放在這里比較方便。 亓風的眼神一直盯著我手里的藥箱,里面工具齊全,肯定少不了尖銳的物品,例如剪刀。他見我把藥箱放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不由得問我:“你不怕我行兇嗎?” 我愣了一下。 亓風指了指藥箱,說:“里面有剪刀吧,你不怕我趁機拿它刺你?或者自殺?” 我想了想,里面的確有。我反問他:“你會自殺嗎?” “不會?!必溜L毫不猶豫地回答,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就算自殺,那也是在報復過你們之后?!?/br> “嗯,我想也是?!蔽尹c頭道:“至于另外一個問題……等你能刺到我再說吧?!?/br> 可能是想起了昨晚的行兇未遂,亓風沒有作聲。 在我最松懈的時候,他都沒得手,有前車之鑒,他再難有那種絕佳的機會了。 我又對他說:“今天四哥應該會回來,你最好不要反抗他,他當過兵,拳頭很重?!?/br> 亓風不屑道:“不然我就會被他打死?難道我要任由你們羞辱?” “你不會被他打死,但他報復心很重,我不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事來?!?/br> 亓風奇怪地看著我:“你好像很關心我?”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我的態度曖昧,亓風一時也不好拿捏,便不再繼續談下去,換了個話題:“你很怕你四哥?” 我之前對其他人的態度都很強硬,并且無一例外地起到了效果,但這是第一次,我這么鄭重其事地告誡他。 “也不是怕?!?/br> 一時形容不上來我和四哥之間微妙的關系,我苦著臉說:“就是有種不知道該怎么相處的感覺,這種感覺挺奇妙的,我也說不出來?!?/br> 或許是這種像是嘮家常一般的談話松懈了亓風的警惕和宛如尖刺的敵意,他抱著雙膝把臉埋進臂彎,試圖說服我:“你放了我,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br> 我搖了搖頭:“我打不開外面的門?!?/br> 亓風想起昨天看到的東西,露出幾分狐疑:“為什么別墅外面還有一層……牢籠?” 他不至于會自戀到以為這是他們為了囚禁他而建的。 實際上,只需要我一個人,就能把他看得死死的,根本沒有必要勞心勞力地再建其他的東西。 這實在太奇怪了,又透著令人發毛的詭異。 我曖昧地笑了笑,沒有回答,開始收拾碗勺,他見我不回應,也識趣地沒有追問下去,只是目送我離開。 走出儲物間時,我正巧和不知什么時候回來的四哥碰了個照面。 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和他帶來的外人打了個照面。 四哥總是往別墅里帶外人,時而是男孩,時而是女人,但我從來沒親眼見過,猝不及防地,那個女人的身影就跑到了我的視線里。 手腕一松,精致的瓷碗便在地上摔了個稀爛,碎片迅速四濺開來。那女人也嚇了一跳,驚疑不定地看著我。 “英軍,這是?” 看著濃妝艷抹,衣著暴露的女人,我的眼前漸漸浮現出另一張令人作嘔的面孔,一時間天旋地轉,目光所及之處全部扭曲成了詭異的旋渦,女人尖銳的聲音如剪刀般狠狠地扎進我的耳朵,腦袋中一片嗡鳴。 窒息感使得我幾乎快不能呼吸了。 我雙目赤紅,痛苦地抱住頭,不可抑制地低吼出聲。 像,為什么這么像。 就好像她從地獄里爬回來了一樣。 抓著我的腿,扒著我的衣服,面目扭曲,用那刺耳的聲音尖叫著我的名字。 “——” 權英傲剛吃完早飯,見狀不妙,連忙把我拉開。 權英若也聞聲出門,一邊下樓梯一邊焦急地說:“英軍!說了多少次,你不要讓五弟看見生人!不要往家里帶女人!” 權英軍冷眼看著我失控的神情,不耐地把女伴暫時推進儲物間,把門從外面鎖好,雙手抱胸倚靠在門板上,冷嘲熱諷地說:“聽說家里多了個男人,我還以為權英習的病治好了呢?!?/br> 權英若此時已經走到了一樓,皺著眉道:“兄弟幾人一起長大,你還不知道英習的病情?你們之間有什么芥蒂不能擺到明面上說,非要鬧成這樣???” 權英若鮮少用這么嚴厲的語氣訓斥人,權英軍臉上的神情頓時垮了下來,似是委屈,又有些不甘:“那點小病算什么,又不是缺胳膊少腿,這么多年了還不是活的好好的?和我們有什么區別?他一身怪力,連我也能在他手下吃虧,怎么見個女人就脆弱成這個樣子?” 權英傲聽不下去了,冷聲道:“四弟,今天這事就是你的錯?!?/br> 權英若也用著一種陌生的目光扎他身上,扎得權英軍如芒在背,不自覺地低下頭,不得不給自己找個臺階下:“……不就是莉莉想看看那男的,我才帶她過來的……我又沒想到英習會在里面?!?/br> “……知道了,我這就讓莉莉回家?!?/br> · 他們的對話我一個字都沒聽到。 他們做了什么,誰又離開了,我也無暇顧及。 我的世界還是一片眩暈,要不是權英傲一直用力架著我,我恐怕要癱軟在地上。 我捂著胸口不住地哮喘,大腦眩暈,耳朵嗡鳴,心口陣陣發緊,心跳加速,好像下一秒就會失去意識。 豆大的汗珠順著我的額頭滑落,我手忙腳亂地去擦拭,剛一伸手就有人遞過來一張紙巾。 我勉強定了定神,抬頭望去,是一臉關切的權英若。 以前總是我照顧他,這回倒是輪到他向我遞出援手了。 我接過紙巾,像是想起了什么,怔愣地朝儲物間看去,儲物間的門開著,里面已經沒有人了,目光游移到樓上,才只看了個權英軍的衣角,就被權英若擋住了視線。 他用自己冰涼的手幫我拭去汗珠,拍著我的后背輕聲道;“沒事了,英軍帶著亓風回房了,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我來做……英傲,扶英習回去?!?/br> 我臉色煞白,在權英傲的攙扶下亦步亦趨地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走到二樓,我盯著權英軍的房門,有些不安心,對權英若說:“二哥,我……不放心?!?/br> 權英若淡淡的聲音從樓下傳來:“我知道了,等下我會去看著英軍,你回去休息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