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一個星期便是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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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情又不太好了,放開沈先生,到浴室里洗了洗手。 我出來后,沈先生仍沒有從情欲狀態中恢復過來。我用紙巾幫他擦干凈身上的濁液,給他蓋了一張毯子,怕他涼著了。接著我把那杯奶茶一喝到底,打開3,Trigger的直播已經到了尾聲。 我的心情越發不好。這時,我的手機響起,系統自帶的人工智能Vivi提醒我這是一個陌生號碼。我想了想,八成是我那個便宜小媽打來的,他找到我了,但是我在八百年前就他的聯系方式拉入黑名單了。我看也不看,直接讓Vivi把它掐掉了。 他不知疲倦繼續給我撥了好幾通電話。我不勝其煩,屏蔽了他的鈴聲,他仍然霸占著我的通信線路。我明明記得他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我實在被他弄得沒脾氣了,終于接了他的電話,聽也不聽他的聲音,罵道,你再怎么求我我也不會回去cao你的屁眼!你和我爸白頭到老吧!最好在你有生之年能生個幫你koujiao的寶寶! 我胡亂罵了一通,這些dirty talk根本無法體現我這一年來的水平,我在他跟前好像又變回了那個局促不安的好好學生,他只需在眼鏡后淡淡瞥我一眼,我就會害怕他給我的論文打低分。 他在電話那頭沉默著,我卻越想越生氣,越想越難受,正要掛掉電話,他笑了。 輕飄飄的,像春天枝頭盛開的桃花。 千葉城沒有桃花,桃花只生長在地上的動物園里。我自小在動物園里長大,對那桃花盛開的美景很是熟悉,父親總愛在桃花下沖我笑,看得我的心臟跳得又快又亂。 “誰惹我的小王子生氣了?嗯?” 我認出他的聲音,不由驚訝道:“小七?” 小七是最近三個月來,頻繁來我酒吧里的一個客人。 他生得極其漂亮,右眼下有一顆小小的淚痣,像一粒細細的花籽。他第一次踏入酒吧的那一瞬,像星光墜落凡間。 聽其他客人說,他是黑幫“豬籠組”里的七公子。半年前,豬籠組為人熟知的只有六位公子,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七公子。又聽其他碎嘴,他是豬籠組大先生在千葉城“柵欄”里認領回來的私生子,前段時間才在組內得到認可,獲得了第七順位繼承權。 他本人從來不提這些身份,但聽到這些流言,他也只是笑笑,并不否認。這世上誰沒有幾個秘密呢?我不在意他的身份,只是他來的次數,又喜歡在我值班時坐在吧臺前喝我調的酒,我開玩笑叫了他一聲小七,他倒也應了。 我聽到他的聲音,實在有點驚喜。他已經有一周沒來酒吧喝酒了,對比他往日天天來,喝醉了就舔我的下巴,在我耳朵里吹氣,一周不見便是好久不見了。 我不由換上歡快的語氣,問道:“你是怎么拿到我的手機號碼的嗎?我老板給的嗎?還是金告訴你的?” 我父親以前就老說我,一遇到開心的事,就像上了發條的八音盒,響個不停,收也收不回去。 我可以想象小七在電話那頭笑,彎起好看的細長的眉,眼睛瀲滟得像春色。 “你猜?” 我聽著電話,吃吃地笑:“難不成是我告訴你的?” 他的聲音也明快起來:“是呀,我的小王子,你終于想起來了嗎?” 他又開始說胡話了。 我從不把我的聯系方式告訴我的客人。本就萍水相逢,相識只是緣分。 我想聽他怎么編,便調笑道:“那你給我說說,你是怎么找到我給你的聯系方式的?” 小七輕笑了一下,像是喝了一點酒,說話像夢囈,有點醉人:“我想你啦,特別特別想親親你的那種,偏偏你今天又不在酒吧里,我想起前些日子你用印章在我屁股上蓋了一朵花,我想,欸,這是不是我的小王子早早給我預留的暗號呢?我去了廁所,快快脫了我的褲子,爬上洗漱臺看鏡子里我的屁股??墒悄阋仓?,我最近眼睛不太好使啦,醫生說我得了近視,得配一副眼鏡。我戴著我新配的眼鏡去酒吧,你說不喜歡,把它扔了。我聽你的,這會瞇著眼睛怎么看也看不清你在我屁股上印的小花。我又想起我的手機來,便拿著它給我的屁股拍了一張照片,拍得可清晰啦,就連我這個瞎子也能看看清楚你蓋在我屁股上的這朵小花有多少個瓣,我的小王子呀,你想看看嗎?” 他說完,便給我發了一張圖片。 我拉下屏幕一看,還真是他屁股的照片。 兩團白花花的股瓣像兩團大布丁,塞滿了整個鏡頭,中間夾緊的縫隙欲拒還迎。我渾身燥熱起來。我放大了這張照片,看見他的屁股上根本沒有花,倒是有一行紅色的文字。應該是小七借了金的口紅自己涂寫上去的,寫得歪歪扭扭,似一個女人的吻。我旋轉了一下照片,才看清楚他寫的是MISS YOU。 我被他甜到了,像被他隔著時空在我心口咬了一口。 我對他道:“小七,我也想你?!?/br> 他在喉嚨里滾出一聲笑,很燙。他啞著嗓子道:“又在哄我……你明天會去酒吧嗎?” “會?!蔽掖鸬煤芸?,像被什么追趕似的。? 他又輕笑了幾聲。我直覺覺得他還有話要跟我說,但是我只聽到他在那一頭喘了幾口氣,接著他便突兀地掛了我的電話。 我正不解著,他又給我發了一張圖片。 這回是他赤裸著下身坐在馬桶上,性器像旗子高高翹起,帶繭的手指撐開了股縫中的xue口,翻出嫩紅色的內壁,在照片上看著又濕又冷,沒有半點我記憶中的溫度,像一個小小的呼吸著的宇宙。 他隨后發了一條文字信息。 它也想你。 我關了手機,一個人愣愣地坐在榻榻米上,傻笑了一會,伸手想去拿被爐上的奶茶,卻發現它已經見底。 我這才看見沈先生從剛才起就一直瞪大著眼睛看著我。我都忘了自家屋子里多了一個客人。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傻樣把他驚到了。我沖他笑了笑,他像被噎住了一樣,眼角又紅了幾分,把頭扭向一邊,又不看我了。 我搖了搖頭,中年男人的心思我不懂啊。 第二天,我如常去酒吧上班。 小區物業處理故障的速度很快,但是沈先生的門鎖還得等一些時日。沈先生今日請假,待在我家里。畢竟他的督警制服還沒有晾干,他又沒有多余的合身的衣服可以穿著出門。而且我也不贊同他獨自一人出門,鬼知道那個癡漢黑客現在躲在哪里。他還沒有得手,應該還會再次行動。 我出門時,沈先生拉著我在我耳邊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出請求我幫他買幾條合身的內褲的話語。我不知道他的尺寸,問他,他又答得結結巴巴的。我便伸手進他的褲子里頭摸了一把。腿間軟軟的一團rou,沒有內褲縛著,摸起來冰冰涼涼的,也可能是因為我的掌心溫度太高。他被我的舉動嚇到了,從臉龐迅速紅到脖子,性器在我掌心里不安地跳了一下。 “你……” 他顫抖著唇,好像想罵我,但又不知道吐什么言語。 他太軟了,難怪招人欺負。我這一年來隨意慣了,并不是真的想逗弄他。我抽出手,笑了笑,問:“那您要三角的還是平角的?” 他顫動著眼珠看著我。忽而睫毛蓋下,他低頭露出一截潔白的天鵝頸。他喃喃道:“隨、隨便……” 他說得太小聲了,其實我沒怎么聽清。不過我問話的本意是不想他因為我剛才的舉動而過分尷尬。我想起昨天他穿的是白色平角內褲,那下班后我就給他買這種內褲吧。 我回到酒吧時,只見到金一人在忙碌。 “老板呢?” 金擦拭著酒杯答:“和英生一同出去采購了?!?/br> 英生是酒吧里的老員工了,普通一張臉,瘸了一條腿,卻因為對納米科技過敏,所以至今未能安上義肢。聽說和老板是過命的兄弟,不會調酒,所以一般只做一些打雜的工作。 我后知后覺想起下周便是萬圣節了,難怪最近大家都那么忙碌。 金抬頭看了我一眼,問:“你還ok吧?” 我笑了笑。其實睡了一覺之后我便想通了,既然他倆還沒有來找我,那多半還在等待我主動低頭,那我何必為了一封郵件浪費我的好心情呢?我答道,不是什么大事。 金見我的輕松神色并非作偽,微微點點頭,道,那就好。 我換上酒保制服,更新了點唱機的歌曲,金收拾完畢后便去了后臺。晚上七點,我們正式開始工作。 我所工作的酒吧靠近千葉城的“柵欄”,也即是著名的紅燈區,坐落在一條不知名的小巷里,有一塊老板自制的夸張霓虹招牌,全名是“Viva vida”,出自西班牙語,據說是生命萬歲的意思。 老板早年是個拳擊手,只打地下賞金聯賽。由于地下賽場缺乏專業裁判,又不提供正規的醫療保障,基本上是有錢人的斗獸場,很容易搞出人命,選手們大多是打一場丟一條命。所以若非是欠下巨款或者背負高價醫藥費用,很少人會主動參與其中。老板是個例外。聽說老板年輕時打過三次聯賽,退役那一戰贏得滿身是血,當年目睹這一場比賽的人,無論是賭他贏還是賭他輸,都在底下狂呼,Viva vida。 這個酒吧大概是他的一個紀念。 我送走了幾波嘰嘰喳喳的女生后,又迎來一群相約去“柵欄”看花魁表演的黑幫混混。他們鬧鬧哄哄的,七嘴八舌地討論兩小時后才會登場的美人,全然沒有注意我給他們弄的是Dry Martini還是Sugar Rush。期間來了幾名熟客,一個是半個身子都是賽博格的殺手,Alert,年紀在三十歲左右,眼角有細紋,嘴巴習慣性下撇,顯得他嚴肅又冷淡,正從賭場回來;還有一個是性愛專用的Buddie,Nova,十六歲的少年模樣,將近兩年的出廠年齡,以及通過官方測試的二十五歲心理年紀,他正要去赴一個appoi,順路來這里喝一杯,打算借助酒精醞釀一下情緒;除此之外,夜班經理Rex,點了一杯ZELA,又酸又辣,就像覆盆子酸漿倒在一大杯純酒精里,正在煩惱如何拒絕他的meimei搬進公寓與他同??;臨街spa店的老板娘Evar,偷得浮生半日閑,來這里要了一杯Fever,嗆得滿臉通紅,想找個人調情卻沒人搭理她;EYEWITNESS雜志的主編Touch,為了金而來,很失望地見到是我在坐班,我感到抱歉,問他是不是還要老一杯Gin Fizz,他說這次他只要一杯單純的朗姆酒…… 我等了很久,小七仍然沒有出現。 我不知道他今晚是不是出狀況了,心情略是煩躁。我覺得累了,便和采購回來的老板換班,去了陽臺抽煙。 站在陽臺,能勉強看到遠處“柵欄”的煙火,照得天空如閃電劃過,雷聲轟轟如大雨將至。但是千葉城不會下雨。會下雨的是壁外的天空,混著大量硫化物,吸收輻射,腐蝕皮膚,殺害生物。 而在壁內的地上城里,這種現象我們僅僅稱為降水,是一種人為的氣溫調節,一切都那么溫和有禮。 我們都生活在溫室里。 我抽完一根煙,把它扔在小巷里。 我返回酒吧,小七依舊沒來,我繼續在酒吧里工作了三個小時,直到那群相約去“柵欄”觀看花魁表演的小混混回來。 我見到他們垂頭喪氣,早就預料到這樣的結果。想當年我也曾去湊過熱鬧,但是真正去到“柵欄”才第一次見識到所謂的人生人海。里三層內三層,花魁被圍在中央,就像古老的美食rou夾饃。你甚至會好奇,當年的“大吞噬”幾乎把地球撕裂,讓生物滅絕,為何卻貼心留下那么多人類。 我笑著客氣問道,你們是否需要每人來一杯啤酒? 領頭的混混定定看了我好一會,我正納悶他是不是他被洶涌的人群嚇呆了,他忽然說了一句:“你這小子……生得倒比那花魁還好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