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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淮從不輕易帶人來界線，但凡帶出來就說明是正兒八經收的。

    再往前數個三四年，他身邊的人換得還是挺勤的，不出幾個月就會出現新面孔，各種花樣也都玩過，經驗就是在那會兒積累出來的。

    說起來，俱樂部曾經搞過一個榜單，在最想約調的dom那一欄，River的大名赫然位列其上，名次還相當靠前，足以見得他有多受歡迎。

    在這方面應凜并不太管他，只是囑咐過他別玩得太過火。不過謝淮是他一手帶進圈的，該有的分寸也都清楚，后面也就隨他去了。

    這兩年估計是玩夠了，謝淮收奴的次數簡直屈指可數，偶爾興致來了會臨時挑個順眼的約一次，但大部分時候出現在界線都是自己一個人。

    因此，他這次把余蘇杭帶出來公開露面，著實引起了一陣sao動，認識的不認識的，屢屢都把視線投向這邊。

    饒是余蘇杭注意力再集中也難以忽視這些目光，他還不太習慣接受如此多注視，這種芒刺在背的感覺令他有些不安。

    攏在掌心里的手指忽然蜷動了一下，立刻被謝淮注意到了。他捏了捏余蘇杭的小拇指，“怎么了？”

    余蘇杭悄悄打量了一下正在看手機的應凜，小聲問：“他們是不是都在看我們啊……”

    謝淮挑眉道：“可能吧。誰讓你看他們的，屁股不疼了？”

    余蘇杭耳根子一熱，“還有一點?！?/br>
    謝淮裝作殷勤地揉了揉他的腰，笑嘻嘻地說：“回家再上次藥，明天應該就差不多了，正好不耽誤你上班?！?/br>
    余蘇杭表示很無語：“你昨天怎么沒考慮到我還要上班？”

    謝淮回答得理直氣壯：“我考慮了呀，所以你今天才能跟我一起出來?！?/br>
    言外之意就是他昨天已經收斂過了，否則余蘇杭就不只是屁股疼這么簡單了。

    倆人靠在一起說了會兒話，期間謝淮的胳膊一直環在余蘇杭腰上，手鉆進衣服這里摸摸那里捏捏，占有欲顯示出了十成十，并且成功地讓后者放松了下來。

    估計是看夠了新鮮，周圍的視線少了許多，零星幾個也都被謝淮不經意的警告眼神嚇得別過頭，不敢再看——

    不是說River脾氣挺好嗎，怎么瞪人的時候比旁邊那個還嚇人！

    半晌后，旁邊的應凜終于看不下去了，收起手機站了起來。

    謝淮沒骨頭似的倚在余蘇杭身上，懶洋洋地問：“你干嘛去？”

    應凜懶得分給他半個眼神，低頭整理袖扣，“等會兒約了人談事?！?/br>
    謝淮也不問是誰，坐直了又說：“挺久沒見你養狗了啊，不考慮再收一個？”

    他聲音不大不小，離得近的人多少能聽見一點，聞言紛紛豎著耳朵朝他們這邊看。

    應凜當然知道他是故意的，面上并沒有太多不悅，皺眉道：“先管好你自己。上次跟你說的自己多注意，別不拿著當回事?！?/br>
    說完朝余蘇杭點頭致意了一下，沒再理他，穿過人群走了出去。

    謝淮笑瞇瞇地目送他離開，忽然道：“杭哥，你還記得你上次來的時候嗎？”

    余蘇杭點頭：“記得?！?/br>
    那次的印象過于深刻，他這輩子估計都不會忘。

    謝淮用下巴指指門口的方向，“你就坐在那個沙發上，還有人找你搭訕?！?/br>
    余蘇杭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突然說起這個，只好回答：“我沒有理他?！?/br>
    謝淮：“其實我一進門就看見你了?！?/br>
    余蘇杭皺了皺眉，“那……”

    “沒過去找你的原因你很清楚?！敝x淮揚起半邊眉毛，“不過你知道我當時想干什么嗎？”

    余蘇杭無比誠實，“不知道?！?/br>
    謝淮一本正經地說：“想抱你，想親你，想把視頻的時候做過的沒做過的全都試一遍，再讓你改口叫主人?！?/br>
    余蘇杭臉紅得半天都說不出話，最后底氣十分不足地反駁：“是您不讓我叫的?！?/br>
    他很少有頂嘴的時候，但在這件事情上似乎有說不完的委屈，每次謝淮似真似假地抱怨，余蘇杭都會反駁個一句半句，然后招來不輕不重的一頓罰。

    ——不論對錯，頂嘴總是錯的。

    果然，謝淮笑了一聲，“明天有安排嗎？”

    明天是星期天，甜品店那邊正趕上老板出去旅游，關門歇業，這事謝淮是一早就知道的。

    余蘇杭：“沒有。郁藍出去玩了，店里關門了?！?/br>
    “行?！敝x淮渾不在意地點頭，“省得請假了?！?/br>
    余蘇杭：“？”

    謝淮沒解釋太多，“起來，回家?！?/br>
    余蘇杭跟著他向外走，經過樓下大廳時有服務生遞上了請柬，謝淮完全沒有要伸手的意思，余蘇杭只好把兩張都接過來，還不忘跟人說一句謝謝。

    “邀請……您……”坐在副駕駛上，余蘇杭借著路燈的光艱難地辨認請柬上的字。

    謝淮伸手把頂燈打開，又彎腰給他系好安全帶，等他瀏覽完一遍才問：“說的什么？”

    “月底在界線有場公調表演，邀請人是俱樂部的老板?！庇嗵K杭若有所思地說。

    謝淮瞥了他一眼，表情似笑非笑：“你也想試試？”

    “……”余蘇杭忙搖頭，希望他趕緊打消這個念頭：“不想?！?/br>
    他停頓了至多兩秒，十分好奇地說：“界線的老板也是個dom嗎？”

    “杭哥?！敝x淮答非所問，“如果我是你，現在就該想想怎么哄你的主人開心，等會兒挨罰的時候還能從寬，而不是在這跟我討論別的男人?！?/br>
    余蘇杭：“……”

    他試圖補救：“主人?！?/br>
    謝淮專心開車，并不理他。

    余蘇杭摳著手指，聲音更小了點：“先生……”

    謝淮還是沉默。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沒有三了。余蘇杭悄悄嘆了口氣，靠著車窗不說話了。

    又一個紅燈，謝淮緩緩踩下剎車，余光里是他精致的側臉，“在想什么？”

    余蘇杭“唔”了一聲，含糊地問：“可以不說嗎？”

    當然不可以。謝淮無情地拒絕了他。

    余蘇杭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語氣說不出的認真，“我想算算……要叫多少聲主人才能把以前的補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