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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怒火重案 你的悍匪老婆在線閱讀 - 183黑屋囚禁play

183黑屋囚禁play

到最后,連支撐雙臂的力氣都沒有。

    只能趴在地毯上,臉被迫埋在厚厚的絨毛里。

    那片潮乎乎的,是他身上的汗,但混合了太多別的東西。

    腥氣又刺鼻。

    屋里拉著厚厚的窗簾,明明是青天白日,屋里卻黑漆漆的。

    只有男人的喘息,和輕微的嗡嗡聲。

    邱剛敖咬著牙,想撐起身體。

    可剛一動,被榮斐卡的正好的東西,就碾過他那一點。

    他不自覺露出一聲悶哼。

    渾身的皮rou骨血,都浸泡在情欲中,受不得旁邊半點刺激。

    他把窗簾掀開一條縫。

    重案組的那一群,在戶外烤rou。

    榮斐是故意的,故意把他們叫過來,故意把攤子擺在二樓窗口下。

    這半個多月的磋磨,都是故意的,想讓他求饒罷了。

    邱剛敖冷哼一聲,翻身坐到地上。

    里面的東西被重重的擠到深處,疼,還惡心。

    但只要不是那種令他瘋狂的甜美,就怎么都可以。

    他半瞇著眼,嘴唇已經干的翹起了皮。

    是藥物的副作用。

    自從知道張崇邦還活著,他就無時無刻的不在想著方法,去弄死他。

    榮斐跟他打的這個賭,他很痛苦。

    哪怕每天出現在他面前的榮斐,和往常一樣。

    邱剛敖也看的出來。

    他很痛苦。

    有多少次,看著榮斐在睡夢中,依舊緊皺著的眉頭。

    邱剛敖也曾有過一絲動搖。

    他已經到了icu,是死是活天注定。

    他何必這么恨。

    但放不下啊,恨到榮斐明明這么好,他都放不下。

    自他懂事起就追隨著的信仰,從不懷疑的信任,躊躇滿志,想和自己他并肩作戰,天下太平的美好。

    再到監獄里的百般折磨,和他親手抓進去的犯人。

    把他按在地下,侮辱唾罵。

    “你的好師傅呢???他在哪邊?”

    “怎么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

    “是不要你這條狗了嗎???”

    “他一個幾十年警察的老油條,會不知道阿sir你進來,有乜下場???”

    “你當差人時候,是有多風光!多厲害!多漂亮……”

    那些侮辱的狎昵,游走的手,惡心的東西。

    都讓他忘不掉。

    然后所有的一切,都終結于他開向飛虎隊的那一槍。

    原來還是可以義無反顧的,只不過要看對象是誰。

    邱剛敖疲憊的閉上眼,身后的東西耗盡了電量。

    硬邦邦的戳在腸道中。

    榮斐很好,但他經歷的惡太多。

    他想親手把那些罪惡燒光,才配得起榮斐的好。

    邱剛敖發狠似的抽出里面的東西,又狠狠的捅回去。

    瞬間撐開的rouxue,無可避免的那一點被狠狠碾壓。

    他低喘著射出,又把耗盡了電量的東西,扔到一邊。

    蜷起身子,在角落里偷偷的看著樓下的榮斐。

    很好看,但他不會認輸的。

    輸了就要簽協議書,還要放過張崇邦。

    這兩個,他邊個都不選。

    他難捱的弓起身,身上又漸漸的熱起來。

    不是藥,榮斐舍不得下這么重的藥量。

    他咬著下唇,唇瓣上已經是新傷壘舊傷。

    手里的動作不停,但身體卻總是不滿足。

    他把窗簾掀的大了點,盯著正在喝酒的榮斐。

    手指不停地在身后出入,抽插時帶起的濁液四濺。

    但是還不夠。

    邱剛敖濕淋淋的手,把剛剛扔到一邊的東西,又狠狠的捅進去。

    這才失控的喊出聲。

    太舒服了。

    邱剛敖渾身都是熱的,就連呼出的氣息都燙的灼人。

    但眼里卻冷得像冰,透過窗簾直勾勾的盯著榮斐。

    那些無法形容的惡,縱使已經死去。

    但還是給他留下了無法磨滅的痕跡。

    他忘不掉,也戒不掉。

    邱剛敖絕望的閉上了眼。

    他有性癮。

    被榮斐治好,又被他重新勾起。

    身后被填滿,但是總少那么一點滋味。

    是榮斐的撫摸,他的呼吸,他的性器。

    邱剛敖不知足的,狠狠的摩擦著自己那點。

    直到射出稀得不能再稀的腺液,才又脫力的躺在地上。

    窗子外的榮斐坐在火堆旁,盯著鄭小峰烤東西。

    生蠔,韭菜,腰子。

    他忍不住笑出聲。

    榮斐cao了他半個多月,睡覺都放到他屁股里。

    想讓他求饒。

    真是可愛。

    邱剛敖舔了舔干的不行的下唇,癡迷的看著窗外的榮斐。

    他怎么能那么好?

    手里拿著刑具,都不知道怎么才能讓他痛。

    身下硬著,都不知道怎么才能讓他哭。

    那根大拇指,只敢在洞外面繞圈。

    cao了半個月都沒舍得放進去。

    身前又微微半勃,邱剛敖剮蹭了點jingye,到自己嘴唇上,想象著是榮斐的東西。

    細細的舔著。

    他不是毛頭小伙子,睡過女人,也嘗過男人。

    但只有榮斐能讓他這么舒服。

    一想到他,就理智全失。

    想去抱他,也可以躺下去讓他草。

    榮斐想用疼痛和暴力讓他屈服?

    但他是邱剛敖,監獄里的公用飛機杯,大家承認的婊子。

    疼痛和暴力都只能讓他更興奮。

    高潮的代價,都伴隨著鮮血。

    更別提做這些的是榮斐,一切的惡心和反感,由他做來,都只會是享受。

    可惜榮斐心太軟。

    邱剛敖咧嘴笑,干燥的唇瓣撕出一道傷口。

    不就是一只手,磨磨蹭蹭的,還搞得自 己那么不開心。

    邱剛敖甚至想讓榮斐更過分一些,全都伸進來,握住他的五臟六腑,掐住他的心臟。

    讓他明白,自己有多愛。

    但這樣是不對的。

    雖然不清楚榮斐的反常,但邱剛敖卻記得他的話。

    痛苦和流血,都是不對的。

    這些天不算,因為只要和榮斐在一起。

    什么都是享受。

    你吃完東西,又吸了兩只煙,才找借口去了樓上。

    順便順了一瓶紅酒。

    指紋解鎖,還沒等你走進去。

    黑暗中的野獸就撲倒了你,急切的在你身上亂啃。

    搜刮著你口中的津液,不知足的吞下去。

    又含住的你的下身,又舔又吮,企圖榨出一點汁液。

    “有水沒,渴死了?!?/br>
    他沙啞著嗓子抱怨,你把酒遞給他。

    他想來拿,你又搶了回去。

    “想喝,總要付出點代價的?”

    他擺弄著你毫無反應的下身,“先欠著,等你食補的效果上來,再還給你?!?/br>
    他這是嫌你不行?

    媽的你還真不行。

    你就看著邱剛敖打開瓶塞。他是真的渴壞了,整整兩天,你沒給過他除了jingye以外的液體。

    卻還是沒求到自己想要的。

    上好的紅酒被他咕咚咕咚,喝下去小半瓶才停下。

    溢出的酒液灑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帶出一道道淺紅。

    屋里太黑,你把窗簾一拉。

    陽光太好,照的他纖毫畢現。

    邱剛敖身手利落得很,在你拉開窗簾的那一瞬間,就跳到了一邊。

    修長結實的身體,不著寸縷。

    骨架不大,窄窄的腰上全是指印。

    身上都是情愛的痕跡,隱蔽的xue口在走路間若隱若現。

    紅的驚人。

    大腿上,全是干掉的精斑和斑駁的血漬。

    “喝夠了?”

    “當然沒有?!彼麚u搖頭,又喝了一口。

    躺在床上,沖著你分開雙腿。

    “換個地方喝,你來喂我?”

    他在陽光下,舒展著全身。

    身上的每一寸,都是可以殺人的強勢。

    偏偏那個被你折騰了半個多月的洞,又紅又腫。

    被他扯開,里面積累了不知道多久的jingye,塞不下的流淌出來。

    混著血絲,腥到發臭。

    你輸了。

    你有無數種方法,能讓阿sir絕望。

    當著他的面告訴他,你已經知道監獄發生的一切。

    告訴他,監獄里所有欺負過他的人,你都見過,你甚至還清楚他們是怎么欺負他的。

    阿sir早就被人玩爛。

    沈剛你也知道,那間牢房發生的所有,你都知道。

    那無數張照片早就告訴了你。

    他敏感點在哪里,他最喜歡那個刑具,他在不喜歡的人身下,照樣可以高潮,sao的不行。

    他可以張開嘴,誰往里捅都可以。

    他那么臟,怎么還有臉跟你過一輩子。

    你明明有那么多種方法,卻偏偏用了一種最不可能的那個。

    去折磨他,妄圖他能在暴力和疼痛中屈服。

    你明知道不可能,自己會輸。

    也不想去試,一定會贏的那種方法。

    “怎么?舍不得把這么好的紅酒喂給我?”

    阿敖瞇著眼笑,自己進去攪了幾下,抹到瓶口處,又舔弄著喝了一口。

    就毫不猶豫的捅到自己身后。

    那瓶紅酒還有大半瓶,他的小腹慢慢鼓起來。

    他的呼吸也漸漸粗重,稍微抬高了些腰,讓酒液進的更多。

    陽光正烈,難得的好天氣。

    你能清楚的看到,那個酒瓶子是怎么撐開他的xue口。

    被他慢慢的吞入,漸粗的瓶身,又是如何撐開柔軟的內里。

    褶皺處被撐得平滑,透明的酒身,甚至可以看到內里鮮紅的血rou。

    “還不夠?!蹦愀芍韲嫡f道。

    酒瓶已經被他吞入小半,那是他的極限。

    也是你不敢去做的底線。

    你真的是個孬種,永遠沒有邱剛敖狠心。

    他咬著牙,你不說停。他就一點點往里推著。

    一直沒有愈合的傷口處,開始滲出血絲。

    你抓住他的手腕,制止住了他。

    你不禁是個孬種,還賤得很。

    連他疼,都看不下去。

    他小聲抽著氣,把酒瓶子抽出來。附著在上的黏膜,依依不舍的黏在瓶身上。

    即將抽出的時候,你又從他手里接過了瓶身。

    “怎么,嫌我喝的不夠???”

    他已經有些醉意,臉側飄起飛紅。

    你沒說話,手腕用力,一點點cao著這么魔鬼。

    他捂著小腹,不停的喘息。

    腳趾蜷縮,盛不下的酒液從縫隙溢出。

    咕咚咕咚的聲音,壓下了抽插的水漬聲。

    阿sir的性器完全硬起,染著紅酒的清香,誘著你親上去。

    “進來,給我解解酒?!?/br>
    他勾著你的腰,不知羞恥的邀請你。

    你終于忍不住,褲子都來不及脫,只拉開了拉鏈,把酒瓶扔到一邊,就cao到他身體里。

    “啊……嗯……”

    阿sir發出一聲長嘆,抓住你的肩,任你在他身上聳動。

    他這半個月,日日夜夜的含著東西,不是你的jiba,就是刑具。

    又濕又軟。

    層疊的xuerou,沒有半點抵抗力的,讓你cao到最深處。

    甚至用力過猛,被你帶出一截腸rou,插進插出。

    多余的酒液四濺。

    “啊……再進的深一點,再深一點!草死我!”

    阿敖在你身上,變本加厲的沉下腰,把你吞入更多。

    卷發都散落在臉側,你看不到他的臉。

    只能看到齒間的舌尖,冷硬卻沾著情欲的眉眼,和扭曲的刀疤。

    他被cao的太很,軟軟的xuerou根本夾不住你的jiba,少了點壓迫感。

    但太軟,軟的像棉花,隨便你捅出各種形狀。

    他開始刻意避開自己的敏感點,讓腸液分泌的不是那么多。

    等酒液漏的差不多,整間屋子都是紅酒的清香之后,才躺到床上。

    小聲的讓你弄深一點,再多插進去一點。

    你聽著他的話,像一條只知道交配的狗。

    捅到他身體最深處。

    他顯然不舒服,硬起的東西都軟掉。

    卻還夾著你的腰。

    遞給你,在他體內呆了一天的東西。

    “一起啊,我會更爽?!?/br>
    他全身都寫滿了情欲,笑著邀請你去cao死他。

    你忍不住給了他一巴掌,如他所愿,沿著那點縫隙,把自己并行送進去。

    他的呻吟幾乎稱得上是尖叫。

    透露著痛苦的甘甜,尾音像是沁了劇毒的鶴頂紅。

    你絲毫不留情,那里擠的你發痛。

    卻抵不過你心中半分。

    你發瘋似的cao著阿敖,把原本洋洋得意的他cao的開始慌,開始哭著求你。

    哽咽中又止不住尖叫,哭腔中也蓋不住舒爽。

    然后在一陣痙攣中高潮。

    在你沒有停止的抽插中失禁。

    哭著想要爬開,卻又被你拽回來,狠狠的cao進去。

    “不是說讓我草深點?不是說不認輸?不是說爽得很?”

    你扔出去那根刑具,次次都朝他失控的那一點捅。

    捅的他瘋狂的哀嚎,擺著頭想釋放,卻又沒有東西。

    捅的他渾身痙攣,只能抽搐著用后高潮。

    大股大股的腸液,沖干凈多余的紅酒。

    那個rouxue像是泡在腸液里,亮晶晶的又紅又腫。

    你射到最里面,成功讓那些液體,又臟了。

    阿敖弓著身子抖,輕輕一碰全身就泛紅。

    你掐著他的脖子,問出早就知道的答案。

    “認不認輸?”

    他只看了你一眼,又把屁股湊向你。

    “cao死我吧,除非我死,不然張崇邦,絕對活不了?!?/br>
    你閉上了眼,正式認輸。

    他要張崇邦的命,你給。

    他要你的命,你也給。

    兩輩子才遇到一個邱剛敖,你舍不得他死。

    你識時務得很,認賭服輸。

    從他體內抽出來,坐在床邊抽悶煙。

    他被你熏的直咳嗽,又在后面踢了你一腳。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你生氣的時候抽煙,他屁都不吭。你好的時候抽,恨不得把翹起的尾巴抽到你身上。

    你往后挪了挪,想躲開他的腿。

    又被他啞著嗓子追過來,“我后面東西太多,幫我清理一下?!?/br>
    既然想讓他活著,當然要活的舒舒服服。

    你轉過身,他自覺的很,絲毫不怕現在的青天白日。

    雙腿沖你張開,股間的那個rouxue又紅又腫,凄凄慘慘。

    不疼才怪。

    里面又是你剛射進去的東西。

    你把手指伸進去,太深導不出。

    你吸著煙,好像監獄那天的清晨,慢慢給他做著清理。

    但還是不一樣。

    那會兒的青年人,莽撞又直白。

    不中意就是不中意,一刀兩斷就是各走各路。

    躺在你身下像個木頭,乜都不會。

    屁股又干又澀,被弄疼了只知道垂著眼睛忍。

    現在的阿敖,變了很多。

    你默不作聲的做著清理。

    那里面很熱,他肯定在發燒。

    半個多月的折磨,那后面又軟又濕。

    隨著他的呼吸,微微翕動。

    他大腿內側更是一塌糊涂,血漬腸液,紅酒白濁。

    把煙疤和正字掩蓋。

    蓋得住證據,蓋不住身體的反應。

    你的手指進去的越多,越深。

    他的呼吸就越重,大腿繃的死緊。就沒褪下過的紅潮,又重新蔓延到全身。

    腰也微微拱起,更湊近你。

    大半手掌沒入那口rouxue,腫起的rou環箍著你。

    阿敖垂著眼,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能從偶爾抽動的嘴角,和竭力克制的低喘。

    才能讓你發現,他是舒服的。

    即使是在這樣的暴力對待下。

    邱剛敖努力控制著喘息,不想讓榮斐發現他的異常。

    有幾個人可以在這樣的對待下,還能興奮起來的?

    他知道他不正常。

    他也想努力的變正常。殺王琨,殺司徒杰,殺霍兆堂,殺沈剛,殺張崇邦。

    都是想把監獄里的那個邱剛敖殺死。

    又sao又賤,可以低下頭去吃不同人的jiba,也可以彎下腰讓人隨便摸。

    更可以閉上眼,幻想著身上的人是榮斐。

    那個干干凈凈的邱剛敖早就死了。

    他閉上眼,屁股更湊近榮斐。

    渾身都很疼,后面更是痛的麻木。

    但身上又是興奮的,哪怕一陣風吹過,都能帶起戰栗。

    他喜歡被這樣暴力對待,喜歡流血。

    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感到,自己還活著。

    那個會反抗,會痛罵,會掙扎的邱剛敖還活著。

    他不是一開始,就是這么賤,骨頭這么軟,這么不堪的。

    整張手掌都被阿sir卡進去,饒是被cao弄了許多天。

    軟媚的不行的rouxue,也吃不住的泛白。

    你不吭聲,他就壓著腰靠近你。

    最寬大的骨節卡在xue外,阿sir舔著下唇,終于露出一絲軟弱。

    “你親親我?!?/br>
    里面的手指,好像泡在一汪水里。

    周圍細膩的軟rou簇擁著你,你稍微一動。

    就能驚起他一陣低喘。

    你低下身去親他。

    你倆頭一次沒有配合好,在他咬著牙沉腰的同時,你抽出了手。

    他在你臉側大口的喘著氣,整個人還反射性的痙攣。

    按著你的脖頸,失控的大口呼吸。

    他又射了一次,靠后面。

    黏糊糊的粘在你下腹。

    他失神的看向你,睫毛濕漉漉的,舌尖露出一點。

    紅的鮮艷。

    你咬著那點舌尖,親了一下。

    “去洗個澡,阿華他們,也有段時間沒見你了?!?/br>
    你翻身下床,你不是變態。

    這些天做的那些,已經是你的極限。

    縱使在過程中,有過失控和骯臟的想法。

    但你邁不出那一步。

    就好像荃通大廈那夜的夢,再美好也只是夢。

    你穿好衣服,洗了把臉。

    既然對阿敖邁不出那一步,那張崇邦,你肯定要對不起。

    邱剛敖去臥室里洗澡,他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榮斐退開的那一下。

    為什么要退呢?

    他可以吃下去的。

    又不是沒有被這么折磨過。

    那些人喜歡的,榮斐怎么不一樣?

    他沖著澡,把全身上下都洗干凈。

    換上衣服。

    站在鏡子前,又是意氣風發的警司。

    他走下去,跟阿華他們一起聊天。

    漫不經心的盯著,正在烤rou的鄭小峰。

    真像啊。

    太像了。

    如果他沒有遭遇那些事,他應該和鄭小峰一樣。

    邱剛敖灌下一口啤酒,靠在樹上,享受著闊別多日的陽光。

    和阿華他們談了談各自的生活,等到夜幕降臨,邱剛敖和榮斐,一起送他們下山。

    榮斐不知道從哪里,找到一頂帳篷。

    支到別墅前面,看著遠處港城的燈火,仰頭就是漫天星雨。

    “明天一定是個大晴天?!?/br>
    榮斐說到。

    邱剛敖只覺得渾身都在發燙,灼熱的體溫,幾乎要燒著帳篷下冰冷的土地。

    “你發燒了?!?/br>
    榮斐摸了下他的額頭,想去屋里拿藥。

    被邱剛敖擋住了。

    高燒燒的他渾身guntang,眼睛比天上的星星還要亮。

    “你進來,很暖和的?!?/br>
    他跨到榮斐身上,輕輕晃著腰,把他吃下去。

    硬的不行的roubang,破開腫的糜爛的xuerou。

    內里的溫度灼熱又潮濕。

    他們糾纏在一起,做了這半個月以來,最溫柔緩和的一場愛。

    第二天醒來,你決定先去icu。

    看一下張崇邦。

    你踏進地獄的敲門磚。

    你去到醫院,醫生告訴你張崇邦傷情有所好轉,轉送到普通病房去了。

    你點了點頭,順著醫生給你的病床號找過去。

    屋子里面很熱鬧,不當值的差人,都過來看望剛剛清醒的張崇邦。

    你站在門口,頭一次有些尷尬。

    你什么都沒有帶,你是準備來殺他的。

    慧思他們看到你,都熱情的打了個招呼,還問邱剛敖在哪里。

    停職停了這么多天,大家都等著這兩個人呢。

    你簡單回了幾句,慧思他們也看到你可能有事,就都借口出去了。

    你坐在床邊,看著還纏著繃帶的張崇邦。

    問了句:“轉成文職,跟可盈好好的生活吧?!?/br>
    張崇邦搖了搖頭,“我是差人,要蓋國旗的?!?/br>
    和邱剛敖一模一樣的回答。

    誰都不肯放過你。

    他桌子上還有不知誰送來的果籃,你拿出一個蘋果削著。

    “兒子呢?”

    “幼兒園,托管阿姨到點去接?!?/br>
    “女兒呢?”

    “小學一年級,調皮的很,可盈管不住?!?/br>
    蘋果皮削的很完美,整條落下。

    你從來都不是猶豫的人,既然認輸,就要付得起代價。

    裝模作樣,做作矯情。

    不是你的習慣。

    你把蘋果遞給張崇邦,“我保不住你了,你自己小心?!?/br>
    張崇邦一口咬下象征平安的水果。

    “我自己教出來的徒弟,我心里有數。誰死誰活,你現在下定論,未免早得很?!?/br>
    你打開門鎖,不遠處可盈帶著小姑娘,蹲下身給她系鞋帶。

    “我是乜人,你也有數,好好保重?!?/br>
    你沒有和可盈她們迎面,轉開方向,朝著另一頭路離開了。

    邱剛敖去警局辦復職手續。

    你開著車,又回到了別墅。

    拿著錘子,把所有的指紋門鎖,單面玻璃,鐵鏈枷鎖。

    全都砸了個粉碎。

    砸不掉的,隱蔽的地下室。

    索性點了一把火,全部燒掉。

    你沒有踏出的那一步,到死也不會踏出。

    邱剛敖回到了警局,一如既往。

    最年輕的警司,不過一次失敗的任務。

    大好前途分毫未損。

    但他辦公室的花卻消失了,邱剛敖黑著臉,問邊個進過他辦公室。

    阿倩怯生生的抬起手,說看到花全都死掉,根都臭了。

    就讓阿姨扔掉了。

    邱剛敖罕見的發火,告訴阿倩以后要是再這么自作主張,不如早點滾出重案組。

    把嬌滴滴的小姑娘罵的奪門而出。

    邱剛敖回到了辦公室,他全身都不是很舒服,但又被迫的興奮。

    粗糙的制服衣料,磨在他身上,都可以讓他面紅耳赤。

    但桌子上空蕩蕩的,空氣中還殘留著腐爛的泥土味。

    讓他十分不滿。

    那是榮斐送他的,他養了好久。

    怎么就死了呢?

    你開始頻繁的出差,阿敖對此也有不滿。

    但你實在是受不了。

    你知道,做出決定之后,再去埋怨是最不要臉的事沒有之一。

    但你控制不住。

    在撤下警局內線之后,日日夜夜的輾轉反側,夜不成眠。

    想著張崇邦的美滿家庭,想著他蓋上國旗的樣子,想著阿敖大仇得報,志得意滿的樣子。

    又想到你們終于可以好好過日子。

    但忽的驚醒,眼前卻是無辜人的尸首。

    可盈的眼淚和小孩子的哭嚎。

    最嚴重的那段時間,你甚至都不想看到阿敖。

    天天跑去出差,直到他忍不住,闖到你辦公室找你。

    你倆開始吵架。

    或許是大仇即將得報,又或許是被你這段時間的態度所折磨。

    邱剛敖甚至都沒有半點顧忌。

    指著自己的臉,自己的胸膛。

    瘋一般的咆哮。

    “我放過他?!邊個來放過我???”

    “我是差人,還是他張崇邦親手帶出來的,一條最優秀的狗?!?/br>
    “在監獄里,邊個不是爭著來和我們的血,吃我們的rou!”

    他才剛下班,規整的襯衫被他扯亂,整個人像是炸了毛的刺猬。

    誰碰上,都是淋漓的鮮血。

    他發完瘋,又怯生生的道歉。

    三十多歲的大男人,偎在你耳邊說對不起。

    給你訴說著大仇得報后的美夢。

    去旅游,去散心,陪著你一輩子。

    你被他的謊言所蠱惑,連難熬的頭疼都稍稍減輕。

    他把手銬塞到你兜里,喃喃的對你低語。

    “你今天生日,隨你心愿,不要生氣了?!?/br>
    他開車載你回家,打開門之后把甜甜關在門外。

    脫光了衣服,把自己靠在床擋上。

    這半年,他身上又多了幾處傷疤。

    背對著你,流暢的肌rou緊繃。

    他受不了后面有人,你清楚得很。

    但那天卻很乖。

    身體的放縱,和內心的桎梏。

    幾乎要逼得你發瘋。

    釋放出的那一刻,看著阿sir不停顫抖的身子。

    你甚至都在想。

    為什么不讓你死去,死到無人的倉庫。

    死到和阿sir對視的第一眼。

    死在最開始。

    從認輸的那一刻,你就變成了一只孤魂野鬼。

    踏不進地獄,也上不了天堂。

    不知道有沒有寫出,榮斐選擇死去的原因啊。

    他理智上認輸了,就不會管張崇邦的死活。

    但內心的良心和底線去告訴他,這是不對的。

    他的底線不止是阿敖,還有對他自己的負責。

    他是資本家,不是好人。

    但也不會認為張崇邦就該死。

    可他又愛阿sir。

    決定殺張崇邦,指踏入地獄。

    天堂,是指放棄阿敖。

    他哪樣都做不到,既到不了天堂,也進不了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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