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那里有這么好的事情。

    邱剛敖回到了他那個小家。鑰匙在電表箱，一年沒打掃的地方倒是意外的干凈。

    他挑了一下眉，放下包。

    在茶幾最醒目的地方，看到一個信封。

    榮斐這個死衰仔，還瞞著他給驚喜？

    邱剛敖衣服都沒換，坐在沙發上拆信封。

    只瞟到一個角，他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里面滿滿的，都是照片。

    他的照片。

    和沈剛，和囚犯，和他自己用東西紓解。

    他一張一張的翻著，惡心透了照片里的那個人。

    最后是一封信。

    【阿sir，別太想我哦，萬一嚇到我，我怕你上新聞?！?/br>
    沈剛！沈剛！沈剛！沈剛！

    邱剛敖把照片，撕成碎的不能再碎的碎屑。

    他不怕上新聞，全世界知道都無所謂。

    但他不想讓榮斐看到這些。

    邱剛敖把那些東西沖進廁所，躺回沙發上。

    想到榮斐告訴他，回家給他發個消息。

    但他不想發消息，他想見榮斐。

    邱剛敖點開了視頻通話，那邊過了好久才接起。

    榮斐像是在郊外山區，旁邊還有隱約的狗吠聲。

    他的信號不是很好，又沒有路燈，在屏幕里影影綽綽。

    但邱剛敖還是能看出來，他現在狀態不對勁兒。

    頭發罕見的扎在腦后，脖子上別說領帶了。連扣子都崩掉幾顆，沒有穿外套，袖子卷到肘部。

    整個人都在大口喘氣。

    “你在干咩??？”

    榮斐條件反射想扯領帶，但是發現脖子上咩都沒有。

    又平復了一下呼吸，才說道：“野戰啊?！?/br>
    邱剛敖撇撇嘴，“帶我一個啊，三人行才刺激啊?！?/br>
    “你個死變態，我來考察地段，車子拋錨了，在修車?！?/br>
    “用不用我去接你??？”

    邱剛敖檢查屋里，有沒有被沈剛放些什么東西。

    “你拿咩接，你那輛車現在還扣著呢?！?/br>
    邱剛敖在臺燈里找到一個竊聽器，一把捏碎，回答道：”當然是幫你報警，讓我們優秀的港警開著警車，去接你嘍?！?/br>
    “哼，我多謝你的深情厚誼。手機快沒電了，回頭再說?！?/br>
    榮斐掛了電話，邱剛敖又找到兩三個監視器。

    狠狠砸碎，直到剩下，最后一個浴室里面的。

    邱剛敖對著監視器比了一個中指，湊上去說到。

    “沈剛，咩要讓我找到你，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所有碎片都被他沖進馬桶，他這才吐出一口氣。

    躺在沙發上，無意識的玩著蝴蝶刀。

    榮斐在騙他，咩個車子拋錨，能拋到他眼角一滴血的。

    無所謂，成年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他有他的，榮斐也一樣。

    你掛下手機，不遠處是一個倉庫。

    “都在這里了？”你對著十幾個捆的嚴嚴實實的男人，問旁邊的穿黑衣服的人。

    “還活著的，都在這里。剩下的，按你的吩咐，喂狗的喂狗，喂豬的喂豬?！?/br>
    被綁著的人眼神黯淡無光，看你眼神全是刻骨的仇恨。

    “怎么??？去接那個婊子的電話了??？你怎么這么乖，這么愿意做他的一條狗??？他是不是也搖著屁股，去伺候你那根jiba！”

    “不然你怎么對他這么言聽計從?！?/br>
    你認出那個對你叫囂的男人，照片里有他，浴室里有他，哪里都有他。

    你仰了仰下巴，“把他的繩子解開?！?/br>
    “你確定，就算他餓了這么多天，也挺猛的?！?/br>
    你脫下襯衫，“怎么，我看起來像很弱的樣子？”

    你動了動脖子，指了指他。

    “我給你一個機會，打死我，你們所有人原地解散，回家過年?！?/br>
    地上殘留的十幾個人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求生的本能讓他們開口質問。

    “你說真的??？”

    “當然，我說話算數?！?/br>
    那個大漢站起身，活動了活動手腕。

    你格斗術練得不多，拳擊湊合，擊劍滿分。

    那個大漢餓了好幾天，沒有力氣，但破釜沉舟，還是占你上風。你被他壓著打。

    那拳頭一下下的砸在你臉上，你幾乎可以看到飛起的血滴。

    你倒也不弱，趁著他喘氣的功夫。

    用盡全身力氣翻過去，壓著他踹。

    肚子，頭，胸骨，哪里脆弱你踹哪里。力道之大幾乎可能聽到，骨骼斷裂的清脆聲音呢。

    但即便如此，你也沒占多大會兒優勢。

    到底不是天天生死搏斗的，很快又被他翻轉了局勢。

    被壓住的胸骨隱隱作痛，他最后一拳砸到你側臉。

    揚起一陣塵土，全都嗆到了你肺里。

    你跪在地上咳，全是鮮血和口水。

    “怎么！認輸嗎??？”

    “當初阿敖，你們也是這么對他的？”

    那個大漢呵呵笑，“他可比你強多了，我們十幾個人都壓不住。不過又能怎么樣！他是差佬，那是狼窩?！?/br>
    他又踹了你一腳，“說話算數，趕緊放我們離開?！?/br>
    你躺在布滿灰塵地上猛咳。

    渾身都痛，神志卻清醒的可怕。

    從背后掏出槍，一槍就打在他的腹部。

    沖擊力甚至波及到他身后的一個人，直接穿透他的小腿。

    一瞬間，不大的倉庫到處都是咒罵，和痛呼聲。

    “你出爾反爾，不怕天打雷劈嗎??？”

    他捂著肚子，朝你爬過來。

    “天打雷劈??？”

    你把槍上栓，“我是資本家啊，出爾反爾??？可笑，只有蠢貨才會相信有錢人的話！”

    你又朝他小腿開了一槍，好像貓在逗弄老鼠。

    耳朵里好像也有血，你側過去頭，有溫熱的液體流到你脖子上。

    “何青，45歲，家里有一個老母，還有一個女兒，妻子八年前跟你離婚。家住……”

    地上的大漢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撐起身撲過來。

    “你個該死的，要報仇沖我，不要搞我家里！”

    你一腳把他踹開。

    “不要搞？可我已經搞了怎么辦？”

    “還有你們……”

    你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十幾個人，一字一句把他們的家庭背景親人，挨個念了出來。

    你背的太熟了，熟的那群人都絕望了。

    咒罵聲幾乎要掀翻整個倉庫，那十幾條獒犬也被那樣的陣勢，嚇的有些夾起尾巴。

    你的怒火立馬就上來了，捂著胸口吼：“這就是你們找來的狗！這么廢物！吃人??？不如去吃屎！”

    你把槍扔到地上，隨便拖出個人就揍。

    口里說道：”戚和！30歲！有一個兒子！爸爸瘸腿，在市場上賣魚！”

    那個人一點都沒有掙扎，只是喃喃自語。

    “你打死我吧，不要搞我家里?！?/br>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的手不一會兒就全都是血。

    砸在他臉上都會滑開。

    “晚了，你們十七個人。在碰阿sir的時候，就應該想一下后果?！?/br>
    “不過也不要著急，那已經死掉的二十三個，我也一個沒放過他們家里?！?/br>
    你走出了倉庫，里面都是槍聲。

    他們已經是生不如死了，沒必要再浪費時間折磨。

    你點起一根煙，混著血抽進去。

    “這些獒犬不夠，再從那邊調一些?！?/br>
    黑衣男人遞給你一瓶酒，“你沒有碰他們家里人，何必呢？”

    你的眼睛都已經腫的看不大清楚，啞著聲音回答。

    “是啊，但是不這樣，我還能找到什么讓他們絕望的方法呢？”

    “死嗎？太容易了，我不甘心?！?/br>
    “等我們收拾干凈，尾款打進來，我以后不想做你的生意了?！?/br>
    他說道。

    你呵呵直笑，“話不要說絕對，人為財死鳥為食亡?！?/br>
    “那你呢？”

    “我啊……”

    你想到阿敖。

    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大門張開雙臂。

    里面到處是野獸啃食的聲音。

    你微微圈起雙臂，把其中藏不住的血腥，和沖天的怨氣全都攏入懷中。

    夜晚的郊區寒冷蕭瑟，秋風刮過空曠的地段，樹葉搖晃仿佛鬼哭。

    “我早就死了?！?/br>
    你離開之前，只叮囑了一句。

    “我們這筆生意還沒有完，沈剛還沒有死！”

    “三十幾個人了，你晚上都不會做噩夢的嘛？”

    你忍俊不禁，“我外祖強烈推薦的人，竟然還信這些??？”

    你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是榮斐，我的錢下面全是尸骨?！?/br>
    “我是站在尸骨上面的鬼魂?！?/br>
    噩夢算什么，沒有阿敖才是最可怕的。

    爽！好怕我變成變態，但你們看上一張，阿敖起伏的那兩下！

    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