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翌日,晨光熹微。 初生的暖陽斜斜照進院內,驅散了停滯一夜的黑暗。 臉色憔悴的薛灼星躺在地上,身上蓋著祁天河的外袍。他眉頭緊皺著,顯然睡的極為難受,隨著眉心一陣微動,薛灼星逐漸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守在一旁的祁天河忙上前來,到了跟前,卻又有些手足無措,他看著薛灼星一夜間竄出來的薄薄一層胡茬,想不到任何辦法能安慰此刻的薛灼星,經歷了如此慘劇,就連語言都顯得無力。 然而薛灼星卻沒有像他想的那般悲痛欲絕,他只是麻木地站起身,看到了一旁蓋著白布的孩子們,走過去最后挨個看了一眼,啞聲道:“找個好地方,安葬了他們吧?!?/br> 祁天河嘆聲道:“好,我幫你?!庇知q豫了片刻,將昨晚的推測告訴了薛灼星,雖然于事無補,但哪怕能減輕些他的愧疚也好。 薛灼星聽完,愣然地點了點頭,卻是走到祁天河身邊,雙膝一彎,直直跪了下去! “星哥!你這是干什么?”祁天河嚇了一跳,忙過去拉他。 薛灼星咬著牙,抬頭看著祁天河,目光中帶著強烈的執著和憤怒,“天河,你是修士,教我修煉吧,無論如何,此事因我而起,我定要為他們報仇雪恨!” 男兒膝下有黃金,他這輩子孤零零地長大,哪怕最艱難時都未曾求過人,然而此刻,為了得到復仇的力量,薛灼星情愿向著這個剛認識不久的小兄弟跪下。 祁天河簡直手都不知道往哪擺了,他看著這個往日痞氣又矯健的男人此刻憔悴的模樣,彎腰強行拉起對方,“星哥你別這樣,我肯定會幫你的……” 他虛抱著薛灼星,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但我現在也是個沒師門的野路子,你不介意的話,我先教你練氣的法訣,我們一路往最熱鬧的元陽郡去,看能不能拜入個門派?!?/br> 薛灼星沉默地點了點頭,下巴靠在祁天河結實的肩膀上,鼻尖能嗅到年輕人身上朝露的氣息。本來已經打定主意為了復仇在黑暗中艱難前行的內心,此刻像是被燦爛的陽光擁抱了一般,升起一陣溫暖。 他半生踽踽獨行,好在遭逢巨變之時,還有人陪伴。 …… 入夜,青翠的山峰變成月色下的黑影,一處樹林中,數棵粗壯的大樹中間被清理出一片平地,紅亮的火焰燃燒在木堆之上,不時發出“畢剝”的聲響。 祁天河以木棍插著條肥碩的魚,此刻魚已經被烤得焦黃酥脆。薛灼星盤膝靠著樹,雙目緊閉,無形的氣流輕輕吹起他的衣擺。 自二人埋葬了孩子們的尸身離開遂州城,已經過了十日,祁天河打算先到之前與嵐一起駐足過的煙城,那兒是從中州最南方的澄河郡前往皇城所在的元陽郡必經的一站。這十日里,除了睡覺吃飯之外,薛灼星都在拼命地嘗試引氣入體,一刻不曾停歇。 魚rou的香氣鉆進鼻尖,祁天河腹中空洞,卻只是復雜地看著那條魚,反正此前的經驗已經證明了,他吃再多也不會飽。祁天河猜這大概是透支陽火力量的緣故,不管是靈氣還是食物,都無法填滿丹田中的那股虛無,而更糟的是,此前為救薛灼星再次調動陽火之力后,他胯下那物和小腹總是有一種火熱guntang之感,仿佛亟待噴發什么一般。 難道是憋太久了? 祁天河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包裹在褻褲中的兩個雄卵又升起一陣暖洋洋的火氣,讓他渾身都燥熱了起來。 就在此時,周圍的風驟然迅猛了起來,對面的薛灼星在奔騰的氣流中驀地睜開了眼,興奮道:“cao!天河,我好像成了!” 薛灼星本就不是多愁善感的性子,從小被父母拋棄一個人艱難長大,早就讓他的心幾經打磨,決心復仇之后,要做的只有好好活著和不斷往前,此刻他已經不再似前幾日消沉,重新恢復了那地痞流氓的性子,只是下巴上薄薄的胡茬還沒有剃掉,讓他更多了一些成熟的氣質。 祁天河凝神看去,果然間薛灼星丹田中隱約浮現出氣海的雛形,已然進入了練氣初期。 “恭喜?!彼嫘恼\意地朝薛灼星笑了下,把烤好的魚遞過去。 雖然練氣初期的修士除了能引氣入體外和凡人基本沒什么區別,甚至打不過一些武功高強的人,但到底是進入了修真一途,前途不可估量。 “嘿,剛才像是真能看見空氣里的靈力一樣,這感覺可真妙……” 薛灼星的興奮勁還沒過去,一挺腰竄了起來坐到祁天河身邊,接過那條烤魚,被強化了的五感正好聽到祁天河的肚子“咕?!绷艘宦?,他頓時目光復雜地看向祁天河被火光照耀下越加立體英俊的臉,內心感動不已。 這小子,不僅救了自己的命,還幫他收殮孩子們遺體,在他最難受的時候陪著他,還幫他報仇,現在更是明明自己都餓的不行了,卻第一個想著讓他吃!從小到大都沒有人對他這么好過…… 天河!我一輩子的好兄弟! 薛灼星豪情地拍了拍祁天河肩膀,“跟你星哥客氣啥,一起吃啊?!?/br> 祁天河被薛灼星莫名突然變“深情”的目光看得后背發毛,搖了搖頭道:“不用,到了金丹期就可以辟谷了,何況我吃了也沒什么感覺……” “那行吧?!?/br> 薛灼星仔細看著他,見他是真沒有想吃的打算才動口,暗自琢磨著,不會餓那肚子怎么響了,難道是嘴饞? 肥魚下肚,薛灼星與祁天河并肩靠坐在樹干前,聽他教自己一些修真界的常識。 祁天河自己都只是在清河宗那個小門小派里學的,更沒有教導人的經驗,講到哪算哪,完全不成體系,薛灼星倒是聽得有趣。 薛灼星仰頭看著幾顆大樹的葉子間圍出的一小塊夜空,忽然道:“天河,你說,人死后會去哪呢,真有魂魄這種東西么?” 祁天河也跟著抬起頭,明亮的星辰在寧靜的夜幕中閃爍著,中州的民間傳說里,死去的人會變成天上的星星,守護著凡間的親人朋友。 他回憶了下清河宗典籍中所載,道:“當然有,除了中州和東南西北四界外,還有兩域不在此界之中,冥域就是其中之一,那里是鬼族的地盤……據說那里是所有生靈死后靈魂的終點?!?/br> 薛灼星的聲音低了下來,從凡身突破至修士之體的疲倦遲遲襲來,“沒做過壞事的人,下輩子應該能投個好胎吧……” 祁天河看著篝火躍動的紅芒,忽然想起自己脖子上掛著的儲物項鏈中,還有一瓶煉陽丹,北昊說那是被銀道人以男子rou身煉成的,日后可以找高僧幫忙超度……不知道被自己殺死后,那作惡多端的銀道人靈魂又會有什么下場呢? 片刻,祁天河才回答道:“一定會的?!?/br> 薛灼星沒有回答,祁天河右肩忽然一沉,他扭頭看去,薛灼星已然靠著他的肩膀睡著了。 他正想扶著薛灼星躺下休息,在碰到對方時,丹田卻忽然竄起一陣熱流。 “呃!” 祁天河突地失了力氣,重新坐回去,任由薛灼星靠著自己。 “怎么回事……”丹田氣海中,以金丹為中心,一圈圈泛起了波瀾,每一次都如擂鼓一般振動著祁天河的血脈。 “??!”祁天河往后一仰頭,腦袋重重地撞在了樹干上,幾乎是一瞬間,冷汗就浸濕了他的鬢角,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流過輪廓分明的臉頰,從下顎滑過起伏的喉結。他的血液仿佛驟然沸騰一般,極為炙熱的氣流在身體內左突右撞。 陽火活化了! 祁天河痛苦地蜷縮起身子側倒在地上,薛灼星失了著力點,也倒了下去,然而因為睡得太沉,竟是沒有醒來。 “啊……”祁天河翻身呈大字型躺著,只覺渾身熱的不行,恨不得當場跳進極寒的冰淵里,他低聲呻吟著,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陽火會突然爆發——這幾日唯一的變故似乎只有,薛灼星方才氣海初成,踏入了練氣初期。 這時,他才忽然意識到,在他的識海中,一旁的薛灼星就仿佛一團熱烈的火焰,而他明明熱的要死,卻又莫名被這團火焰吸引著想要靠近。 不知不覺間,祁天河的胯間已經升起了一座小山包,因為大字型仰躺的姿勢,讓這座“山”越發的明顯,圓潤的頂端是被水液打濕的深色布料,因那rou根強勁的硬度,此刻布料緊緊的貼合著guitou,甚至能隱約看到那中間微微陷下去的小口。 “唔啊……”祁天河下意識地伸手握住了自己勃發的yinjing,輕輕抬腰蹭著,敏感的guitou磨擦著粗糙的布料,讓他爽得不住呻吟。 心跳聲如擂鼓一般敲打著祁天河的耳膜,他已經不滿足于這輕微的觸碰,強勁的健腰重重地上下起伏著,jiba已經從褻褲一邊的褲腿露了出來,卻還有一層外褲束縛著,他來回挺著腰,好似在隔著褲子cao干自己手指環出來的圓環。 四周的樹木,一旁的篝火,一切的輪廓在祁天河眼中都逐漸重影起來,他只覺guntang的小腹中有什么在掙扎著,隔著布料環著jiba的右手居然驀地竄起了一道火光,瞬間將襠部燒出了一個破洞,粗大火熱的roubang頓時就像沖破了牢籠的野獸一般沖了出來,直直朝著夜空。 “啊啊……”祁天河迅速握著赤裸的jiba擼了兩下,飽滿圓潤的guitou流出大量水液,卻澆不滅他的yuhuo,咕啾的水聲中,很快他的手也濕潤了一片,大guitou頂端的小孔不斷開合,仿佛下一秒就要噴發。 他撐著身體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口中吐出的熱氣在微涼的夜色中清晰可見。 祁天河看著躺在地上的薛灼星,準確的說是看著他的腹部,修士比起凡人濃烈得多的純陽之氣好似一簇火焰,在夜色中是那樣明顯。長久以來空虛的丹田中,陽火肆意地燃燒著,張牙舞爪般好似盯住了食物的猛獸。 祁天河的靈力被陽火灼燒著,理智也沒能逃過,他意識模糊,幾乎全憑本能行動,搖晃著走到薛灼星身前,雙腿岔開站在他腰兩側,緩緩地跪了下去。 “好熱……陽火……”他低聲呢喃著。 祁天河坐在薛灼星結實的腹肌上,如此近的距離,對方丹田中火熱的純陽之力爆發出一陣熱流,順著祁天河的會陰竄進了丹田。 這一下就像油入熱鍋,祁天河大叫了一聲,被那熱流燙得后庭一縮,前面從破洞里鉆出來略顯滑稽的粗長大rou一個抖動,似射精一般射出了一股透明的yin液,噴到了薛灼星的胸膛上。 “星哥……啊……jiba好熱,受不了了……” 祁天河俯下身,雙手撐在薛灼星腦袋兩側,低沉的喘息好似一頭完全陷入了欲望的野獸。他前后挺著腰,讓jiba的下側摩挲著薛灼星的衣服。那么大一個人坐在自己身上,薛灼星睡得再死也有感覺了,他模模糊糊睜開眼,隱約中對上了祁天河赤紅的雙眼。 “……天河?” 祁天河此刻理智被陽火灼燒著,完全化為了直線思維的欲獸,見薛灼星有要醒來的趨勢,心慌之間頭猛地向下一撞! “咚!” “唔!”薛灼星痛呼都來不及叫出來,就被一個頭錘敲暈了過去。 “嘶……”祁天河咧了咧嘴,二人的額頭都紅了一大片。 然而很快他就顧不上這點疼了,胯前那根六寸有余,形狀完美的男根此刻高高翹起,硬得爆起青筋,guitou紅潤,莖干粗直,在微涼的夜色里泛著熱氣,仿佛一根燒火棍。 祁天河只覺二人的衣物如此礙事,他周身猛地爆發出一陣白熾火光,包裹住了二人,卻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待到火光褪去,兩個強健結實的男軀徹底暴露在了空氣中,他們終于沒有阻隔地貼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