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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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西里神色恍惚的放下了電話,轉過身,激動地沖了過來,抱著安德烈, “小子!沒想到你竟然能換到Pistolen-08!天哪!天哪!你真是我的福星??!” 瓦西里用力的親了安德烈的額頭一下,安德烈被他惡心的半死,轉過臉,擦了擦沾在額頭上的口水,表情不悅的說:“別碰我?!?/br> 瓦西里只顧著開心,伸手捧著安德烈的臉蛋,一臉邪惡的說:“親愛的,別生氣嘛,知道嗎,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乖乖的呆在這里,你可別想著跑哦!不然我會打斷你的腿!放心……我給你找的買家是一個很有錢的軍火商人,你不會吃虧的,我的福星……” 瓦西里現在的語氣好像是一個為了金錢不惜賣掉親生女兒的惡毒的婦人。 安德烈面無表情的伸手甩開了瓦西里的手臂,“我困了 ,先去睡覺了?!?/br> 說完,安德烈轉身就走了,瓦西里指著安德烈的背影,對莎娃說:“莎娃,你去看著他,別讓我的Pistolen-08跑了?!?/br> 莎娃聽話的點點頭,跟著安德烈走了過去。 安德烈出了門,走到外面,才想起來自己不知道睡在哪間房里,猛的轉過身,發現莎娃跟在自己的的身后,黑色的大眼睛直直的看著自己。 安德烈停下了腳步,一言不發的、淡淡的看著莎娃。 莎娃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畢竟瓦西里他們對安德烈實在是有些過分了,所以她覺得安德烈可能是要說什么難聽的話了。 “莎娃,有沒有可以讓我睡覺的地方?”安德烈問她。 莎娃笑了笑,“當然、當然有睡覺的地方!這間院子很大,里面的房子很多!我現在就帶你過去!” 安德烈點點頭,“這是瓦西里的房子?” 安娜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是誰的,恩,應該不是這里任何一個人的!” 安德烈不說話了,只是跟在莎娃的身后。 晦暗的天幕上,淺藍色的月亮升起來了,安德烈記得自己住在鄉下的時候,家里面也是大大院子,很大很寬闊,一個院子里有好多間房子。 每年玉米豐收的時候,院子里面會鋪滿了黃澄澄的玉米,自己帶著草帽,坐在樹蔭下面乘涼,看著玉米,防止那些調皮搗蛋的小孩子過來偷玉米。 “就是這里。安德烈耶維奇。這是我之前住的房間,你可以在這里睡覺?!?/br> 安德烈推開門,走了進去,因為是平房的緣故,房間里很是陰冷,但是擺設倒是很整齊,可能女人住的地方總是會整潔一些的。 “我去弄些水給你洗臉洗腳!” 莎娃轉身走了出去,安德烈坐在了床邊,把路德維希的手套從口袋里掏了出來,然后放在鼻息下面,腦海里描繪著路德維希修長的手指緩緩的、優雅的被這白色的手套套上的模樣。 之前熱水已經提前燒好了,莎娃很快就把水端了進來。 安德烈走了過去,很快就洗漱好了,然后便坐在床邊,開始脫衣服。 莎娃出去把水倒掉之后,便又一次推門進來,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直直的看著安德烈。 安德烈發現一個女人在看著自己,就紅著臉說: “莎娃,我要睡覺了,你是不是也應該去休息了?” 莎娃搖搖頭,好笑的說:“瓦西里讓我在這里看著你,等你睡著了,我再走,再說了,你還是個半大的小孩,怕我看見什么?” 聽她這么說,安德烈把外套和毛衣都脫了,穿著里面的襯衣便躺在了床上,大概是累極了,竟然很快就睡著了。 “安德烈耶維奇,該起床啦!” 耳邊傳來莎娃的聲音,安德烈伸了伸胳膊,坐在了床上,一邊穿衣服一邊和莎娃說話,“現在幾點了?莎娃?” “已經是早上六點鐘了!” 安德烈皺了皺眉頭,“這么早起床做什么?又沒什么事情?!?/br> 莎娃笑了笑,“以前我們也不是很早起床的,關鍵是今天有重要的事情?!?/br> 安德烈看了看莎娃,莎娃的眼神躲閃了開來,安德烈面無表情的說:“是那個軍火商吧?是不是說好了今天把我送走?” 莎娃尷尬的點點頭,轉過頭看著門外,低聲的局促不安的說:“安德烈耶維奇……我也不希望這樣的,但是……你知道的,我只是個女人,我也沒有辦法……” 安德烈揮揮手,“莎娃,我不怪你,這不是你的錯,你不需要對我解釋的?!?/br> 說完,安德烈傳好了衣服,從床上跳了下來,然后用莎娃準備好的熱水洗臉刷牙,便推開門走了出去。 已經是五月份了,早上還有點涼意,但是,很快天氣就要轉暖了,最多不要兩個月,就會暖和起來的。 安德烈拉了拉自己的衣領,莎娃帶著安德烈的去了正對著大門的那個正房。 “怎么現在才起床?快點!我們等著吃早飯呢!” 瓦西里看著安德烈粗聲粗氣的說。 安德烈知道農村人都有這個習慣,喜歡等到所有人都來齊了,才開始吃飯,瓦西里即使做了土匪,這個習慣還是在的。 “我來了?!?/br> 安德烈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坐了下來,開始吃飯。 瓦西里揮揮手, “來,來都吃飯!多吃點??!今天咱們要大干一筆!” “喂,老大,什么事情你這個高興???” 旁邊的一個看起來很傻的男人問瓦西里。 瓦西里伸手給了那人后腦勺一下,生氣的說: “你這個笨蛋!怎么一直沒有記性?!今天一大早那個軍火商不是給我們打電話過來了?說是到我們這里來做交易!你可真是個蠢貨!” 那個男人揉了揉腦袋,呵呵呵的笑了笑, “老大,我們畢竟是跟著你做事的,還是你最厲害!呵呵” 瓦西里張大嘴巴咬了一口自己的手上的玉米餅,大聲說:“你們這些人就是太沒用了!” “可是,要是那人是騙我們的,怎么辦?” 瓦西里嘿嘿嘿的笑了笑, “我們有什么好騙的?我們都是些沒有錢的窮鬼!他們只是想要這個小子而已!再說了,他們肯定都是非法的軍火商,誰敢販賣德軍的軍火?!還是那個少校聰明,要是把他們軍隊的軍火送給我們,那可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安德烈猛的把手上的玉米餅放了下來,一臉不悅的看著瓦西里。 瓦西里抿抿唇,擺擺手說: “好了,小子,我知道你不高興,我本來不想理你的,但是,今天你可以換十把Pistolen-08,我就不說這些話讓你生氣了,一會兒那些商人過來之后,你就乖乖的和他們走,別給我亂發脾氣!不然我會狠狠的教訓你的!” “老大,你看起來很開心嘛!”旁邊那個傻里傻氣的男人又在討好瓦西里。 瓦西里伸手又給了那男人一巴掌,“你說我們手上的破東西還能用么?!破銅爛鐵,連一只兔子都打不死!怎么可以嚇到別人?我們現在已經沒東西吃了,我們得換些好的槍支,去搞點吃的……” 安德烈直到瓦西里所說的“搞點吃的”就是指打家劫舍。 安德烈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食物,也許這些吃的,就是瓦西里從哪些無辜的群眾家里面搶過來的! 安德烈抿了抿嘴唇,頓時,食欲全無。 “嘟嘟嘟——” 外面突然間傳來了轎車的聲音,還有馬車的車輪滾動的聲音。 瓦西里激動地站了起來,看著他的兄弟們說: “各位,我的Pistolen-08來了!我心愛的Pistolen-08來了!” “老大,別激動!” 旁邊的男人提醒說。 瓦西里點點頭,咳了一聲,裝模作樣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轉過頭看著他們,“我今天是不是很英???” “是的!老大,你今天真的很英俊瀟灑!” 瓦西里得意洋洋的伸出手,向后理了理自己油乎乎的頭發,然后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發現安德烈沒有來,瓦西里趕忙把安德烈拉車了出來,站在了門口,迎接那些做非法生意的軍火商人。 一輛標志著蘇聯制造的黑色的轎車停在了門前,后面是一輛馬車。 瓦西里笑呵呵的走了過去,轎車車門打開了,一個男人走了下來,身材高挑,頭發是金色的。 這個男人里面穿著黑色西裝,外面是一件黑色的大衣,看見安德烈的時候,嘴角微微含笑,然后看著瓦西里說:“瓦西里先生,我覺得,附近不是很安全,我們還是到院子里面說話吧,東西我都帶過來了?!?/br> 瓦西里急忙的走近那輛放上了木箱子的馬車,“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先驗驗貨物呢?” 那人伸手按著瓦西里的手臂,冷笑了一聲,“急什么呢?瓦西里先生,我可是個商人,商人可是很講信用的。一手交錢,一手交人?!?/br> 瓦西里直直的看著男人,然后轉過又看了看安德烈,最后點點頭,“那么,請進?!?/br> 說完,瓦西里看著那人進了院子里面,然后后面是男人的幾個手下把馬車拉了進來。 安德烈也跟著瓦西里他們走了進去。 他們剛進了院子里,瓦西里就自己把大門關上了,然后走到院子里面,伸手把安德烈推給了男人,然后笑呵呵的說,“現在這個小寶貝兒就是你的人了?!?/br> 男人低聲的笑了笑,伸手把安德烈拽到自己的身后 ,然后指著馬車上的木箱子說:“你可以驗貨了,瓦西里先生?!?/br> 瓦西里搓搓手掌,走到了木箱子面前,一翻開,看見滿眼都是蘇聯歪把子機槍的爛木頭手把,于是他生氣的轉過頭,沖著男人吼道:“媽的,什么意思?!……” 還沒說完,男人已經拿槍低著瓦西里的腦袋瓜子,邪邪的笑著說:“這點腦子都沒有,活到現在真是你的運氣。瓦西里先生,本人手上的就是Luger 手槍,死在這把手槍之下,你應該滿足了吧?”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安德烈半張著嘴巴,不明所以的看著男人。 男人面無表情的扣動了扳機,“砰——”的一聲,子彈穿透了瓦西里的太陽xue,留下了一個深深的血色的空洞,白色的、稀薄的腦漿從另一側噴濺出來,安德烈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發生什么事情了?!” 屋里面的人聽見槍聲跑了出來,看見瓦西里倒在地上的時候,全部都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轟隆——”一聲,大門被踢了開來,一群男人拿著手槍擠進了院子里,把他們團團包圍住了。 “你們是什么人?!” 安德烈驚訝的看著這些人,男人轉過頭,看著安德烈,嚴肅的說:“安德烈耶維奇先生,少校先生馬上就要過來了,您還是在這里等他一下,比較好?!?/br> 安德烈驚訝的長大了嘴巴,結結巴巴的說:“路、路德維希要過來?” 男人點點頭。 門口突然傳來轎車的聲音,安德烈緊張不已的轉過頭,看見路德維希整齊的穿著軍裝、外面套著大衣,推開門,走了進來。 幾個站在門旁邊的黨衛軍士兵對著路德維希敬禮。 那群被圍困起來的土匪看見德軍少校路德維希的時候,似乎是緊張的一句話也不敢說,其中那個總是傻乎乎的男人雙手不停的顫抖著,雙眼泛紅,視線緊緊的盯著瓦西里的尸體。 安德烈眨了眨眼睛,說不出話來,路德維希面容嚴肅的走到安德烈的面前,然后猛地伸手把安德烈的摟在懷里,低聲說:“安德烈耶維奇?!?/br> 那聲音極其的嚴肅,就像是往常無數次喊自己的名字時,一樣的聲音,但是那一刻,安德烈的心都要融化了。 這段時間所受到的委屈頓時全部傾瀉了出來,安德烈反手抱著路德維希就哭了出來,臉頰緊緊的貼在路德維希的身上。 路德維希伸手捏著安德烈的下巴,臉上沒有表情,但是銀灰色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安德烈 ,雙手抹干凈安德烈的臉上的淚水,沉聲說:“哭什么?安德烈,是男人就不要哭?!?/br> 安德烈破涕為笑,點點頭,抬起眼睛,看著路德維希。 “路德維希,我好想你?!?/br> 路德維希依舊是緊緊的抿著嘴唇,點點頭。 “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安德烈搖搖頭,“除了那個瓦西里,沒人欺負我?!?/br> 旁邊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沖著路德維希敬禮,然后說:“少校,怎么處置這些人?” 路德維希冷冷地說:“全部處死?!?/br> 安德烈猛的抬起頭看著路德維希,想說什么,后面的那個傻乎乎的男人就沖了出來,手上不知什么時候拿出一把槍,大吼道:“我要殺你了!——我要殺了你——是你害死了老大——!” 那人似乎已經瘋了,情緒失控,毫不猶豫的沖著安德烈的手背開槍,一切在眨眼之間,安德烈甚至連剛才的表情都還沒有收斂起來。 路德維希猛的抱著安德烈轉過身,把他護在懷里,根本來不及躲閃,那一槍便打在了路德維希的背上。 安德烈頓時大腦一片空白!傻傻的說不出話來。 “少?!?!” 旁邊的軍官吼了一聲,轉身就對著那個男人開槍射擊,所有的黨衛軍集中火力沖著那個男人開槍,那個男人很快就變成了馬蜂窩。 路德維希身材異常的高大,安德烈慌忙中伸手摟著路德維希,想支撐著路德維希的身體,但是伸手到后背上一抹,滿手的粘|膩,再抬起手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看見手上全是鮮紅的血色——那些都是路德維希的鮮血,異常的刺眼。 安德烈瘋了一樣的大吼道: “路德維?!返戮S?!?!不、不!” 安德烈一邊吼著,臉上不停地掉眼淚,用力的撐著路德維希的身子,旁邊的黨衛軍走了過來,把路德維希撐了起來。 路德維希雖然滿頭的冷汗,一言不發,但是還是抬起手,示意那些士兵不用撐著自己,“現在還死不了?!?/br> 路德維希伸手拽過陷入呆滯的安德烈,摟在自己的懷里,然后對著身邊的軍官說:“全部處死,一個不留,槍械全部收繳?!?/br> 說完,路德維希便摟著安德烈朝門外走。 坐上了轎車,安德烈渾身顫抖的說:“路德維?!返戮S希!你是不是很疼?” 路德維希搖搖頭,右手緊緊的握著安德烈的左右,把腦袋向后依靠在轎車后座上。 安德烈看見路德維希的面頰越發的蒼白起來,猛的撥開 路德維希的外套,看見路德維希里面白色的襯衫已經全部變成了血紅色。 “路德維?!獑鑶鑶琛返戮S希!” 安德烈猛的哭了出來,雙手捧著路德維希的臉, “不要閉眼、不要閉眼……路德維希!” 路德維希甚至有些模糊不清的睜開眼睛,看了安德烈一眼,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嘴角吐出了一絲鮮血。 安德烈手忙腳輪的拿起手絹給路德維希擦干凈嘴角的鮮血,然后忍不住沖著前面的司機大喊:“快點——快點開車!路德維希要死了——要死了!” 司機轉過頭看了一眼,眼神也是異常的驚慌失措。 安德烈轉過頭,把路德維希的腦袋抱在自己的懷里,大聲的哭著說:“路德維?!返戮S希,是我不好,你千萬別死……嗚嗚嗚……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