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借題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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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修白很好的掩藏了自己情緒,背著手自己朝電梯方向走去,路過彭禹身邊沒有停留,輕車熟路的往彭禹辦公室走去,雷庭和彭禹一起跟在后面,彭禹還穩穩的端著蛋糕,密閉的電梯里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生怕驚擾了殷修白。 出了電梯彭禹脫掉外套拿給秘書安排去洗,然后囑咐倒兩杯咖啡進來,雷庭則坐在秘書位子上閑扯,沒有進辦公室,看起來和秘書很熟的樣子,雷庭這樣懂殷修白,來了又不進去,內心深層的懼怕縈繞在心頭有些不安寧。彭禹深呼一口氣才跟了進來,殷修白站在中央沒有落座,彭禹把蛋糕放在辦公桌也站在一旁輕輕喊了句 “大哥” 沒有反應,很快秘書送了咖啡進來,并識趣的關上了門,這下彭禹沒由來的慌亂起來,但他知道他的沒由來往往比女人的第六感還準。 站的近的好處就是殷修白甚至不用走動,轉過身就可以一巴掌將站的筆直的彭禹扇的差點摔倒,彭禹踉蹌著站直,臉頰火辣辣的痛竟有些陌生,盼望了一整天,終于盼到殷修白出現,迎接他的是怒意濃重的一巴掌,彭禹能感覺臉頰的rou迅速隆起,丟人倒是其次,委屈迅速占領上風,叫囂著連喉頭都跟著發緊說不出話。 殷修白打完已經反客為主大咧咧坐在他的辦公桌后的椅子,曲指在辦公桌上一敲,像是敲打在彭禹心口,連自怨自艾都不敢了,挪著步子往辦公桌前走動,直到在桌前站直。 “為什么打你” 要是知道什么原因挨打就不委屈了好嘛?現在還要自己說,會不會太欺負人了,彭禹一邊腹誹一邊搜刮著犯過的錯,竟雜七雜八羅列了好幾條,可現如今稍微機智了一些的彭禹并不打算全部抖落出來,平白再挨頓打可劃不來,不知道就說不知道,說不定只有一個錯處被抓住。 “我不知道”說完又覺得不太恭敬,畢竟積壓的威嚴太甚已入骨髓,趕緊補充一句 “回大哥,彭禹不知道因為什么,請大哥明示” 嘴角腫著說出的話不甚清晰,態度卻是撫慰了殷修白的心,這一巴掌在大廳就想甩上去,壓抑許久才忍下,顧及彭禹在集團的面子。占有欲在當時達到頂峰,進門以后就該把小崽子一腳踹在地上,解了皮帶狠狠抽一頓,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衣衫不整,怎么也得讓他長長記性。 難道說自己吃醋了?這可說不出口,殷修白雙手疊在一起,出口卻是隨意指出的一條錯處 “集團這么多人看著,衣服臟了不知道趕緊上來換,還在那里磨蹭什么!買咖啡和蛋糕需要你親自去嗎?秘書和程呈兩個人還不夠的話,通知人事增加人手!什么身份做什么事,還需要我教嗎” 這么小的事也值得那樣重的一巴掌,彭禹本來咽下的委屈又卷土重來,知道不能頂嘴還是忍不住嘟囔道 “是去給你買蛋糕,他們不知道你的口味,下次我會注意影響的” 殷修白看了一眼一直被彭禹托在手心的蛋糕,確實被保護的很好,咖啡都撒了一地,弄臟了襯衣領子蛋糕卻完好如初。說不開心肯定是假的,昨晚當著吳叔的面沒皮沒臉挨了那樣一頓打,不但沒有記恨他還特意買了自己口味的蛋糕,小家伙這樣惦記著他,迎來的卻是毫不防水的一巴掌,殷修白此時在想,這脾氣是該收斂收斂。 他拿起蛋糕當著彭禹的面打開包裝,撕開叉子包裝叉起一塊放進嘴里,許是才從冰柜取出,口感極佳咖啡味濃郁又不甜膩,是自己喜歡的口味。又看了眼還愣在原地的彭禹,聲音還是沉了下來 “還杵在這干什么,去里面把襯衣也換了,一起拿給秘書去洗” 彭禹這情緒被殷修白反復影響,一會委屈一會又被熨平,看著殷修白在吃自己買的蛋糕,就連訓斥都覺得動聽了許多,哦了一聲,朝后面的房間走去,這是他臨時休息的地方,有浴室也有更衣室。 彭禹換完衣服先拿出去交給秘書,然后站在辦公桌前,蛋糕全部吃光,盒子扔進了腳下的垃圾桶,彭禹臉上有了笑意,盡管腫著臉頰扯出的笑并不好看。殷修白再次曲指敲了下桌面,這次是提醒彭禹走神。 “之前沒有和你說這件事是爸交代的,高端餐飲系列最早是集團副總談德海創建,營收向來不錯,你應該也看了前兩年的報告,為什么這一年虧損這么嚴重集團還決議留著,是因為這部分錢的虧損由爸自己貼。談德海舉家去了國外,正好那時候你出現了,爸為了彌補對彭姨的虧欠,將這條線給了你舅舅和小姨,賺了是他們的,虧了爸自己貼。這事爸不讓告訴你,他過世后這錢從我這里走,要是你砍掉了,他們一定會來鬧,到時候還是你難做,你現在還沒站穩腳跟就想著撤裁會讓一些人鉆了空子跟著添亂。我的意見是這條線留著,等你穩一些再用現金從他們手里買斷,他們得了好處自然不會鬧,你也可以放開手腳,現在還不是時機” 殷修白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面,胳膊放在桌面上,和站著的彭禹說話還得微微抬著頭,彭禹胸口起伏著難以置信的看著殷修白 “為什么都要瞞著我?我只是很小的時候見過他們,他們對我mama和我并不好,為什么要為了他們這樣,我理解爸這樣做的理由,可現在爸不在了,你為什么也要幫他們,我不要!” 彭禹越想越難過,他不要殷修白因為自己這些爛親戚為難,自己已經是個拖累。殷修白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 “沒大沒小昨晚打輕了是吧?你只知道你舅不爭氣,那你知道現在你舅也身不由己被其他股東cao控了嗎?你現在要裁撤這條線,勢必動了其他人的蛋糕,他們到時候會把你舅舅推出來,讓你難堪不下來臺,你告訴我你的底氣是什么?怎樣處理?在這里大呼小叫,誰慣的你!” 言辭激烈明顯氣的不輕,如果連殷修白都不敢輕舉妄動,看來水很深,確實不是自己才幾個月的新上任的人能動的了的,可那也不能這么兇啊,手還疼得的很呢! 看彭禹不說話眼珠咕嚕嚕轉,知道他聽進去了殷修白才繼續說道“昨晚誰許你上藥的” 彭禹放在前面的左手瞬間背在身后,穆姨不是說已經打了電話嗎?那是沒同意?就知道不會同意的,可上都上了,總不能出賣穆姨和雷叔吧,不敢辯解不代表沒有委屈,酸水泛濫成災 “對不起,沒人許我上藥,我知道錯了” “穆姨疼你不是你侍寵生嬌的借口,老宅書房抽屜里有戒尺,是我和賀明小時候用的,今晚回去自己重新補十下,跟昨日一樣,撥給我按免提” 我這也叫侍寵生嬌?寵在哪?就因為被迫上了藥就要重打,明明知道他身不由己,明明知道連續兩天打這個程度自己根本受不住,還是逼著他去做,殷修白,你真的一點都不會心疼嗎?身后那樣難挨的痛自己都忍了,當著吳叔的面自己那樣難堪的時刻也打了,到底怎樣做你才滿意呢? 做戀人不讓,做奴隸不許,做弟弟也要苛責至此嗎? 即使腦子里轉了幾百道彎還是得咽下所有委屈,顫著嗓子回道 “知道了大哥,晚上回去就補,以后不會再麻煩穆姨了” 生吃了一斤檸檬被按到水里憋氣,才會像現在這樣酸脹著冒泡,卻不敢言說,就連臉上也抗議著一起疼,渾身哪哪都疼,xue口疼,手疼,臉頰疼,心口更疼。 殷修白走后彭禹一天都沒出辦公室,就連午餐也是秘書送進來,下班還要去吳叔那里,臉頰的傷怎么遮都遮不住,干脆腫著一張臉直接去了。 索性吳叔什么也沒說,只是要回去之前摩挲著他的手,讓他每周來一次就好了,中途如果有事他可以隨時電話聯系,省的休息不好。彭禹沒敢答應,這事他說了不算,晚上本來就要打給殷修白,等他問過才行。 書房是殷晉仁生前用的,大部分還是原樣布置沒有挪動,他只用了桌子,抽屜一概沒有翻動,此時拉開抽屜,最里面確實有一把戒尺,木質泛著光澤棱角已經有些光滑,看來之前用的頻率很高年份也有些久,就連一根戒尺也傳承到了他這里,三兄弟共用,只是打殷修白和穆賀明的人不在了,只有他這么大了還要被這一方木料責罰。 想得太多只會讓自己更難堪,彭禹拿起戒尺即使知道殷修白看不見,還是站在書桌對面,撥通了殷修白電話,沒有冷著他電話很快接通。 同昨日差不多的力道,砸在仍舊淤腫黑紫的手心,足足用了昨日兩倍的時間。 棉質的睡衣緊緊貼在背后,濡濕了一大片,額頭的汗就沒停過,彭禹報完最后一聲“十”,咽下心里的一絲難過對著電話說道 “大哥,彭禹打完了,不會再上藥,可以放回戒尺了嗎?” 左臂晃動都能引起左手的顫抖,他根本不敢細看左手已經打成什么慘烈的樣子,直直盯著電話生怕錯過什么指示。他在心里祈禱,殷修白你夸夸我,我沒有偷懶按照你的要求打完了,至少不要再兇我。 電話里殷修白回復放回去吧,彭禹才拉開抽屜將戒尺放了進去,盡管很疼很難熬,似乎又回到了在南橋日日還賬的日子,一會掛斷電話,再見面不知何時,上一次鼓足勇氣去亞瑟偷看,自己不爭氣暈了過去,好容易有一次每周見面的機會也被自己浪費了,可彭禹不甘心。 匯報完吳叔的提議,殷修白難得的同意了,讓他周一去一次就好,只是次次不能空手帶著誠意再去。要掛電話前,彭禹再次試探著問出了一直以來的疑惑 “我上次暈過去之前射了嗎?” 問出口自己也覺得羞恥極了,他太想知道答案,即使沒射他也沒達到半小時的時間要求,可對自己來說意義不一樣。 “沒有,但你依然沒有贏。安心提升華城的形象,創造好的業績,年底股東大會我要看到屬于你的成績單,那個成績單可以決定你來亞瑟的時長,別讓我失望” 彭禹喜出望外,對著電話耶了一句,不顧手還火辣辣的疼,激動的像中了頭彩 “我不會讓您失望的,那這兩個月我要是想您了,可以打給您嗎?不會占用很長時間,只是想聽聽您的聲音” 電話里看不到殷修白表情,可他依然得寸進尺想要更多,如果不要就沒有,要了不給,也算爭取過了,對自己有個交代。 “我每周會抽空去一次華城,你最好每天都保持最好的狀態上班,被我抓到狀態不好或是工作有什么紕漏,我不管是不是在你的地盤還是接下來有什么緊要工作,都給我立刻撅高屁股乖乖挨打,到時候別說我不給你留情面?!?/br> 電話免提狀態,聲音并不清透,可殷修白的聲音還是那樣有力,字字敲擊著心房,彭禹似是聽到了天大的好事,殷修白說每周都來看我,天吶,這是什么待遇!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彭禹充分體會了這句話的意義,彭禹你早就該多哭一哭多提要求的,你看,殷修白也不難說話嘛! “謝謝大哥,我會認真工作的” 就差蹦跶起來了,完全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這手廢了就廢了吧,不上藥就不上藥,殷修白允許每周見一次,年底還有希望去亞瑟見他,之前做夢都不敢這樣想,頂多指望殷修白多看他兩眼,這簡直是圓夢之旅,彭禹挨打沒哭,此時獨自一人在書房,手腫的饅頭高,激動的像個苦了許久終于吃到糖的孩子,眼里漾起淚花。 殷修白,你依舊還是在意我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