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被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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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十秒鐘,不去拿我就當你翅膀硬了不需要我們再管你,以后也沒必要來吳叔家里氣他,現在就可以滾出去” 若是剛才一番話還算循循善誘,此時殷修白帶著滾滾怒意的聲音根本不是彭禹所能承受的,委屈害羞什么的早就拋在腦后,忙把電話在桌上放好,打開免提 “對不起大哥,我現在就去” “吳叔對不起,彭禹說話口無遮攔,沒有不服管教的意思,大哥要我借您戒尺一用” 拿出最后的尊嚴說話盡可能的不磕巴,還是生怕殷修白在電話那頭突然出聲訓斥,說完攤平雙手手掌微微彎腰,等著吳廷楨拿戒尺給他。 吳廷楨本身沒什么規矩,罰彭禹多數也和所掌握的要點有關,只要他態度端正不敷衍問題全數掌握也就不會罰他,這把戒尺本身就是殷修白拿來震懾彭禹,除了上次的兩下手板,砸出了彭禹的眼淚,吳廷楨再未用過,只是擺在桌面。他看了一眼未掛斷的電話,知道殷修白的用心,只是遞過戒尺,仍然對彭禹小心交代著 “吳叔不怪你,這份報告你很用心,將最近所學所看所掌握全部寫了進去,只是關于高端餐飲我不方便和你講太多,回頭修白會和你講” 彭禹雙手接過戒尺慢慢直起腰,害怕又害羞,指尖感受著熟悉的戒尺傳來的冷硬觸感,沒由來的有些想哭,殷修白還在聽著敢矯情,只好乖巧的后退一步 “吳叔,大哥,我沒有規矩亂說話知道錯了,大哥不在彭禹代大哥責罰” 干凈的指節握緊戒尺,放到左手手心,心一橫猛地落下正好砸到手指和掌心連接的地方,疼得皺起眉頭小聲的叫喊沒忍住從嘴角瀉出,他不知道該用什么力度卻不敢?;?,第一下估摸著比上次吳廷楨打的要疼的多,才舉起戒尺再一次重重落下,這一下全數砸進手掌心,骨頭似乎要被敲斷,掌心突兀的腫起不可思議的高度。 安靜了許久的電話突然出聲“規矩呢,從頭開始” 規矩?對啊,代大哥懲罰就是家規的規矩,挨打要報數,彭禹壓根沒想到報數,提醒后才恍然記起,彭禹擦了下額頭的冷汗,回了是,然后戒尺再次貼著手心抬起砸下,伴隨著小聲的悶哼和一句清晰的 “一” 前兩下白打了,手掌已經通紅一片連手指跟都腫了起來,才算一下,彭禹嗓子像被膠帶黏住委屈的淚水在眼眶翻滾著卻倔強的不讓掉落。 “二”又是極重的一下,若是別人打還能告訴自己忍忍就過去了,可自己右手舉起的那一下,左手就連帶著想要逃避又不得不穩住胳膊,攤平手掌。 一下又一下,房間除了戒尺著rou的聲音,安靜異常,就連平時窗外窸窸窣窣 的風聲都沒了聲音,只剩這無盡的羞恥懲罰。 “九” 眼淚早就不爭氣的滾落下來,剛開始還用袖子擦一擦后來越流越多也顧不得任由眼淚滴落在各處,整只手都被震麻了,手掌最嚴重的地方布滿黑紫色的痧,看不出原先的好看形狀,左手腫成一大片。 “十” 最后一下打完,彭禹才稍稍抬起右手手臂,用袖子擦了下汗水和眼淚,雙手舉著戒尺微微彎身 “吳叔,大哥,彭禹打完了” “彭禹,下次再發現你沒有規矩口無遮攔,就不是打手這么簡單,你不要臉自有讓你沒臉面的懲罰,戒尺還給吳叔,其他的方面繼續請教吳叔,關于高端餐飲明天我去華城找你。對了,手不許上藥好好記著點疼” 殷修白說完,電話被吳廷楨拿走,兩人又寒暄了一會,彭禹完全聽不進談話的內容,也不想聽,連殷修白的威脅都沒覺得多么羞恥,手不讓上藥也沒覺得委屈,滿腦子都是殷修白說明天他來華城找我?對,他說親自來看我。 要是殷修白知道自己說了那么多彭禹只記得這一件,臉上沒擦干的眼淚還不經意間綻放了一抹笑意,應該會連夜殺到老宅,親自再補幾十記戒尺,好好給他長長記性。 吳廷楨自然沒有再難為彭禹,本來打電話給殷修白也只是好奇這件事為什么不能讓彭禹知道,誰知道當他面教訓了彭禹,幸好彭禹這孩子心性善良,挨完打也絲毫沒有別扭,站著聽完了其他分析,臨走還再次道歉表示自己知錯,不會再這樣沒有規矩。吳廷楨嘆了口氣,這樣懂事乖巧的孩子,殷修白怎么下狠心收拾的,聽電話里兩人的對話,彭禹挨打幾乎是家常便飯,卻規矩的讓人心疼,怪不得彭禹第一次看到這把戒尺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驚訝,還說這是自己經常用的,這樣好的孩子卻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年紀輕輕面對集團一堆豺狼虎豹,殷修白也是長兄如父,怕他面對不來吧。 彭禹在車里舉著手不敢放下,雷叔就看出挨了打,畢竟是個長輩,整個殷家都疼愛的小少爺,怎么就被個外人打成這樣呢,到家后彭禹讓雷叔趕緊去休息,雷叔一邊嘟囔著抱不平,一邊去翻藥箱,沒成想驚動了在餐廳喝水的穆淼。 穆淼看了一眼自己去拿了藥,按著彭禹坐在沙發上,摸也不敢摸卻紅了眼眶 “怎么打這樣狠,吳廷楨雖然古板了些不該是這樣嚴厲啊,小禹,是不是很疼” 彭禹接過穆淼手里的藥說一會回房間再擦,不敢說不讓擦藥怕穆淼擔心,可穆淼哪里準許,讓雷叔抬著他的胳膊,就去上藥,彭禹被雷叔攥的很緊動彈不得只好實話實說 “是大哥打的,他不讓我上藥,穆姨就別為難我了不然這打就白挨了,說不定還會讓我重打,穆姨,雷叔我不疼的你們快去睡吧” 穆淼一把拿過藥膏,也使起了性子“雷叔你扶穩,修白那里我會去說,打都打了還不讓上藥,這是什么道理?就是他小時候挨了打晉仁也沒這樣待過他,你不用怕” 彭禹挨打已經哭過一次,自以為除了疼到極限控制不住眼淚才會流淚,可穆淼和雷叔強硬的關心關愛,眼淚再也忍不住涌了出來,還越涌越多忍都忍不住 穆淼見狀也嚇到了,攬過彭禹輕輕說道 “不哭不哭,我知道你疼,你忍一會家里有冰袋,敷一會就不疼了,下次修白回來吃飯我一定當著你的面再罵他一次,都這樣大了還這么懂事,下手哪能沒個分寸” 懂事了太久,壓抑了太久,渴望了太久彭禹從點點滴滴的關愛里撕開了一條細縫,他通過細縫可以發泄一會,不需要在看誰的臉色,只是單純的發泄找個出口。 彭禹一只手任由雷叔上藥,一只手回抱住穆淼,哭的撕心裂肺驚天動地,可發泄完心里一點都不難過了,抽抽搭搭哭到尾聲抬起身子對著穆淼說道 “穆姨我餓了” 大眼睛還帶著水霧,穆賀明長大后一點都不可愛,也不回家,穆淼閑下來無處安放的母愛被彭禹占滿,捏了一把彭禹的臉說道 “林郎給你留了你最愛的蝦餃和粥,我這就去給盛” 穆姨,雷叔,林郎,有殷晉仁囑咐的,也有殷修白的安排,看似完全不搭邊的一伙人,卻撐起了彭禹對家的所有向往,殷修白,我會努力成長為你想要的樣子,你也不要一直不理我好不好。 祠堂跪省一般都是穆淼睡著以后,可今日洗漱后穿過走廊向后院走去,還是被等在拐角的穆淼叫住,遞給他一件厚重的棉衣讓他披在肩上,沒有言語其他只是囑咐他祠堂陰冷不要著涼。 盡管只是半小時,披著厚厚的睡衣整個人都暖和起來,手指上過藥已經不再疼得難忍,除了起身時候手掌支撐在地疼得全身跟著顫。 十一月初,街面還看不出什么冬日景象,連日的降溫路人全部穿上了厚厚的冬裝,彭禹穿著長款及膝駝色風衣,脖子圍著出門時穆淼拿過來的圍巾,倒是一點也不覺得冷,最主要是心里熱。公司的樓下的甜品很好吃,往常程呈去買也總是會給他帶一塊,雷叔去停車,彭禹自己走到甜品店門口,給自己買了一杯咖啡,還買了塊并不太甜的咖啡味蛋糕,想著放進辦公室冰箱,殷修白來得時候溫度也會保持的很好。 年輕帥氣的總裁總是會成為人前人后討論的焦點,然而彭禹顧不上這些,他急著去乘專用電梯,快點到辦公室,否則蛋糕不能保持好看的形狀的最佳口感,可往往這種時候總會出點叉子,剛過上班高峰,一個入職沒多久抱著滿懷文件的莽撞青年跑過彭禹身邊,不偏不倚撞上一手拿著咖啡,一手端著蛋糕的彭禹,手里的文件灑落一地,咖啡和蛋糕沒被撞倒,只是咖啡噴濺出來弄了倆人一身。 彭禹看了眼蛋糕沒事,包裝細致自己保護的又很好,輕輕晃悠不至于亂,面對不停道歉的青年,彭禹揮揮手讓他先走,表示自己不介意,樓上有備用衣物換一身就行??晒虉逃钟卸Y貌的職員認出是董事長后,嚇得說話都不利索,從包里翻出紙巾胡亂給彭禹擦著,彭禹都沒走動抬手將剩余幾口咖啡隨手扔進旁邊的垃圾桶,然后抓住青年的手腕,沉聲說道 “不是急著送文件嗎?在這里耽誤時間做什么,還不快去工作”青年職員臉都紅了,抬眼看了下彭禹,只知道新上任的董事長年輕,可也沒人說過帥成這樣啊。一時盯著彭禹看入了神,手腕被握在彭禹手里也不自知,董事長兇起來更他媽帥啊,槽 本來想晚點再來華城,程沐可說中午約了開發區招商辦的領導吃飯,殷修白決定先來華城,省的彭禹多想鉆了牛角尖,當他和雷庭跨進華城大廈,沒走幾步便看到彭禹正握著一位年輕男孩子手腕,那個男孩還一臉花癡的望著彭禹。 殷修白還沒開口,比殷修白還懂殷修白的雷庭立刻走上前強行松開彭禹他倆,然后說道 “彭總,殷總來了,是直接去您辦公室嗎” 彭禹看到雷庭才迅速穿過雷庭看向他的身后,殷修白逆著光站在大廳,進門口的風吹起黑色風衣一角,眉眼依然鋒利可是整個人都被光環繞著讓彭禹心跳不止,思念有了具象,他很想姿態優美的爬過去,跪在殷修白腳下,抬頭望著他的主人,允許他說一句主人我好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