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諾和吻,是奴隸的私有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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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在這里,你都可以進來?!卑籽憧炊艘箺n蠢蠢欲動的眼神,他想索吻,這心思昭然若揭,從他綠油油的眼眸中毫無遮掩地泄露出來,但白雁卻只是向椅背上靠了靠,輕松地阻斷了二人之間旖旎的氛圍。 夜梟垂下眸子掩去失望,默默地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胸口,嘴唇狀似不經意間蹭過白雁有衣物包裹的胸膛,感到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驟然緊了緊。 他不喜歡么?他生氣了么? 夜梟不敢再搞小動作,接過白雁遞過來的軟帕,跪在地上細細地清理掉方才的痕跡,心里有些遺憾地想,其實用嘴接住,乃至于吞下去他都是不介意的。 這還不算,他還需要整理好主人的衣服,把他蹭亂的每一絲褶皺都撫平,再將他下身沾染上濕痕的布料調整成不易被看出的樣子。 “去漱口?!卑籽憧胺Q拔rou無情,不僅不讓親不說,看他勤勤懇懇地勞動完畢還要求他注意個人衛生。 夜梟被指揮得團團轉,卻半點沒有嫌煩的意思,一絲不茍地完成白雁交代給他的每一件事情,聞言只是頓了頓,倒不是因為心懷不滿,而是不想離開這間對他來說會永遠象征著美好和拯救的書房。 “磕噠” 門輕輕闔上,夜梟的腳步聲遠去,白雁起身打開窗戶,任由陽光灑落一地,在地上描繪出他的剪影,這個地方的天空總是布著一層厚厚的雨云,以至于難得的陽光竟呈現出一種白玫瑰花瓣般冷淡的色澤,有些耀目,但也能帶來些微的暖意。 這是個不錯的午后,白雁瞇了瞇眼,放松地撥弄手上的扳指,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抒發欲望,忍耐是有價值的,禁欲的一小段時日并不會抹消對于快樂的追求,反而使之后的放縱時刻獲得更為劇烈的快感。 噴薄過后的好心情讓他情不自禁地感慨:休假真好。 微涼的風帶來潮濕的泥土氣息,還有整座莊園內栽滿了的安吉娜拉白玫瑰的花香,身后悄然多出了另一個人的體溫,白雁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誰,鼻尖隱約傳來的大公府獨有的漱口水的香氣告訴白雁,他有好好地聽自己的話。 “去演武場?!贝盗藭猴L,白雁突發奇想道。 夜梟抱了件披風自然地取代了貼身男仆的位置跟在他身后,默默地走過午后已經走過一遍的路。 花園的小徑靜謐又美麗,除了貼身伺候的仆人和管家,其他人非特殊情況是不允許出現在主人們的面前的,而整座莊園里能算得上是“主人”的,滿打滿算,也就白雁和白瑞思兩人而已,這也就導致一路上除了身后不遠不近綴著的仆人們,他們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 夜梟來這么多天,終于意識到白雁除了是他見過的身份最為貴重,功勛最為煊赫的貴族之外,也是私生活最干凈,最不荒yin無度的男人了。 我是他唯一的污點么? 夜梟問自己,愧疚也好,難過也罷,他的一腔復雜情緒其實完全不合常理,斷然沒有一個連“賤民”都算不上的奴隸為買下他的主人考慮名譽的道理,就好像是死刑犯在行刑前擔心自己的鮮血會不會弄臟劊子手的鞋一樣荒謬可笑。 但我是個僭越而反叛的奴隸,剛剛還強吻了自己的主人,所以我和普通的奴隸不一樣,稍稍為他考慮一下也不是不行的吧,他又自我寬慰地想。 夜梟落后他小半步,眼睛的余光能看見他一小塊白皙的脖頸,康格蘭大公沒有穿外套,一件單薄的里衣在涼風中無疑是沒有任何防寒保暖的效果的,但在顯示出他健美挺拔的身型這件事情上卻堪稱有奇效,這副身軀看上去比夜梟巔峰時期都要強壯,雖然不是什么大塊頭,但夜梟多年的戰斗經驗告訴他這種身材的人卻往往最不好對付,也最為危險。 白雁知道夜梟已經來過這里,所以也沒什么要帶他參觀的意思,只是帶著他隨意逛了逛就來到了一臺兵器架的面前。 “選一個趁手的?!彼昧饲媚举|的板面,無所謂地說。 濕潤的雨霧襲來,拖康格蘭這奇詭的氣候的福,太陽還是當空掛著,清澈的藍色天空沒有半片雨云,這細雨像是長在空氣里,太陽天里也有一陣沒一陣地下。 這樣毫無威力的水霧飄零著落下,還未碰到皮膚就被蒸騰著的熱氣攪得七零八落,甚至沒能起到降溫的作用就無奈地消散了。 “欽——” 金鐵碰撞之聲在空闊的場地中并不如何振聾發聵,但其中蘊含著的力量卻讓聽到的人心頭情不自禁地一凜。 冷色調的畫卷終于被飛來的刀光劃破,一把直背刀斜斜地插進泥土里,一人走過來,沉默地將其拔起,雪白的刃口上沒有沾上半點泥巴,大地像是被切豆腐似的切開一個小口,風一吹,土一抔,這道傷口便愈合起來。 “歇會兒?”白雁大馬金刀地在一旁坐下,一把梅瑟刀插在身旁,沒事人似的擦擦臉上的汗,好像方才明明已經分出了勝負還要不依不饒地挑飛人家兵器的不是他一樣。 白雁這個大公是馬背上打來的,體魄和武藝自然是沒得說,緊實有力的體魄更是力與美的完美結合,夜梟只要看一眼,腦中幾乎立刻就能想象出這人在馬背上是何等的英姿。 一件披風的重量落在白雁肩頭,是夜梟喘著氣,手抖著為他披上的。 白雁體力絕好,夜梟都脫力了他還一副狀態絕佳的樣子,畢竟多年戰場上戎馬兵戈相伴,速度、力量、技巧和耐力缺一不可,與夜梟這種注重爆發的路數相碰,堪稱克星。 夜梟在他面前單膝跪下,眼里不服輸的倔勁兒藏的很深,但還是被白雁捕捉到。 “還打么?”白雁閑閑問道,他披著披風向他笑了笑,慢條斯理地把夜梟頸間的項圈缺了吊墜的扣環正對著兩鎖骨間的縫隙垂下,夜梟的皮膚上亮晶晶的汗珠搖搖欲墜地掛著,只等他任一個再細小不過的動作就墜落下來,在皮膚上留下一道濕潤的水痕。 白雁喜歡觀察他鬢角的汗,因為它們一路滾落下來,總會被黑色的皮革項圈攔住,破碎的不成樣子,沒多一會兒就讓夜梟覺得又癢又濕,忍不住去撥弄它,然后在脖頸上留下一片淡紅的痕跡。 夜梟撿起刀,手還有點抖,但他眼神堅定,是要繼續的樣子。 白雁看他這狼一樣的眼神,心頭頓時起了惡作劇的沖動,勾唇笑了笑說:“哎呀,可是今天有點累了?!?/br> 于是那個人放下刀,眼眨也不眨地看過來,祖母綠色的眼眸里都是白雁的倒影。 知道這是拒絕的意思,夜梟有點失望,但還是毫無怨言地俯身再把刀撿起來,要放到兵器架上歸位。 “不要心急,你需要時間恢復?!卑籽闵焓肿尣贿h處侍立著的男仆過來,將他們使用過的東西一一歸位,終是緩解了夜梟撿把刀撿半天的窘態。 “明天再來,好不好?”太陽漸漸西斜,哪怕這里的陽光對溫度的影響微乎其微,傍晚的風也摻雜了更多的寒意,白雁覺得他們該回去了。 “好?!币箺n輕聲答道,今天他不僅得到了一個吻,還得到了一個承諾,奴隸是絕不能擁有私有財產的,所以他變得有些不像他的奴隸,而是他的情人。 情人...... 這個想法讓夜梟有點愣怔,他才剛剛有些習慣如何去做一個奴隸,可萬萬沒想到有一天他會成為一個男人的情人。 情人是什么樣子的? 夜梟想到他以前見過的貴族和他們的情人們,他們自由地相處,開心了就在一起,不開心了就分開,沒有誰屬于誰的命題,也沒有何人歸屬于何地的說法。 沒有歸屬...... 夜梟想到這里打了個寒噤,心想還是不要做他的情人了,因為他發現他竟狹隘得只能接受“合則聚”,而不能忍受“不合則散”。 “走吧?!卑籽銋s以為他冷了,招來自己的男仆,讓其把手里一直抱著而沒機會穿的衣服披在夜梟身上。 “好的,我的主人?!?/br> 夜梟被獨屬于白雁的氣味捕捉,再一次占走了貼身男仆的位置,看著白雁的側臉走路。 奴隸就很不錯,夜梟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