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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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東西,生日快樂!”沈清辭手里拿著一張剛剛學會走路的小男孩兒的照片,帶著帥氣的貝雷帽,小小年紀就穿著一身大人模樣的小西裝,貴氣十足。 看著照片的眼睛笑成了彎彎的月牙,好像這個孩子就站在自己身邊一樣,他很開心。 這是前幾天獄警給他的包裹里面藏著的,這是他和秦總長的秘密,沒有人知道。 一張嬰兒照和一張周歲照,是沈清辭所有的情感寄托,活下去的全部動力。 他得努力活下去,還得活的好!只要活著,活的足夠強大!就一定能見到自己的孩子。 翌日,秦蕭起床洗漱完畢,便去了嬤嬤那里將秦予澤抱回了自己的房間,伺候他洗漱吃飯。 他很喜歡和這個孩子待在一起,有時候也很奇怪,明明就是和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孩子,自己怎么就那么疼呢! 狗養久了還有感情了呢!何況是這么可愛的小東西?他是這么跟自己解釋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對那個人太過想念,或者是自己給孩子取這個名字的原因,導致他有時候總是能從秦予澤的身上看見那個男人的影子。特別是那雙眼睛,笑起來就變成月牙兒的樣子,抿著嘴不說話的樣子,總是讓他心里發疼。 他覺得自己快要魔怔了! “爸爸!不刷牙!”秦予澤抱住秦蕭的脖子,兩條小短腿盤著他的腰,整個人掛在秦蕭身上。 “為什么不刷牙?”秦蕭一只手抱著孩子,一只手給他倒水,擠牙膏。 “牙膏,辣”小孩子一本正經的指著剛剛擠出來的牙膏,眉頭緊皺。 秦蕭將身后的板凳用腳勾了過來,放在洗手池前,將秦予澤放在上面站好,又將牙刷塞進他的小胖手上,笑著說:“牙疼忘記了?” 孩子雖然還小,但是秦父秦母對這個孩子太過溺愛,孩子想吃多少糖果就吃多少糖果,吃完從來也不給孩子漱口刷牙什么的,導致長出來的兩顆后槽牙都長了蛀牙。 有一次牙疼的,左邊的臉蛋都腫的不成樣,本來就rou嘟嘟的小臉蛋更rou了,可愛是真可愛,但也把秦蕭給心疼壞了。后來便再也不準父母給他喂糖果吃了,家里也不準任何人吃糖果,直接來了個一刀切!兒子不能吃的東西,誰也別想吃! 但是孩子這么小,哪里還記得呀!什么牙疼?不存在的!牙膏的辣味倒是記憶猶新!畢竟每天都用。 一張小臉繃著,抓著牙刷的小rou手就是不動,緊緊抿著嘴巴,就是不張嘴。 “快點刷,爸爸要上班了!再不刷等mama來就要揍屁股了!”秦蕭抱著手臂椅在墻上,笑瞇瞇的看著他,怎么看怎么喜歡! 全家人,秦予澤最怕的就是趙小琳了,也不是趙小琳對他不好,而是全家人的過分溺愛將趙小琳對比的太過于嚴苛。 趙小琳其實也挺喜歡這個孩子的,她倒是更符合秦蕭安慰自己的那一套說辭:一只狗養久了,還有感情呢! 孩子又那么天真,真正的將她當作了自己的mama,趙小琳不嚴肅的時候,他也喜歡抱著mama撒嬌親親。 要說這段孽緣里,趙小琳其實是最無辜的那一個人的,她仍然記得自己跟秦蕭說的那句話,如果你有本事,她不會阻止他和沈清辭在一起的! 她知道,秦蕭正在努力。努力的擺脫自己,朝那人奔去。 有時候夜深人靜時,看著自己身邊空蕩蕩的,她也會想,當初自己是不是真的錯了,不該那么執著于秦蕭? 可是已經走到這一步,哪里還有回頭的余地…… 孩子還是不動,也笑瞇瞇的看著秦蕭,屁股一扭一扭的,試圖萌混過關,誰知爸爸張口就喊:“mama!秦予澤又不刷……” 話還沒說完,秦予澤立刻端起牙刷塞進嘴里,大大的眼睛里盛滿眼淚,對著鏡子一邊刷一邊哭唧唧。 如果不是秦蕭還算了解趙小琳的為人,他真的要懷疑趙小琳是不是虐待自己的兒子了! “怎么了?”雖然話沒喊完,但是趙小琳也聽見了叫聲,從里屋出來,疑惑的看著這父子倆。 “沒事,他不刷牙,你看著他,我去上班了?!鼻厥捲谇赜铦傻哪樕相A艘幌?,便走出了衛生間,對著趙小琳禮貌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就是這樣不尷不尬的關系相處著,誰也不干擾誰。 有時候秦蕭也會覺得愧疚,如果不是嫁給他,趙小琳會是一個很好的妻子,母親,兒媳。 可惜…… “來,讓mama看看哪個小家伙不聽爸爸的話……” 衛生間里稚嫩的童聲和女人溫柔的聲音隨著男人的走遠,漸漸變弱再到消失。 * 走出公館大門已經有輛車在等著秦蕭了,正是昨天參加秦予澤生日宴的喬伊。 秦蕭繞過車頭,打開車門坐進副駕駛,接過喬伊手里的文件,邊看邊問:“都準備好了?” “嗯,差不多了,就看他要兒子還是要榮華富貴了?!眴桃灵_著車,目不斜視的回答。 “兒子,榮華富貴,他都要不起?!?/br> 喬伊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余光掃了一眼面不改色的男人,男人正低著頭隨意的翻著資料,仿佛剛剛那句冰冷的話不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車子在王府門口停下。 與其他有錢人家不同的是,王府看起來還挺……平凡的。 兩人跟隨著管家的指引,來到了前廳,空無一人。 “二位稍等,老爺最近身體不適,小的再去催一催” “不用勞煩你家老爺出來了,我們去找他,你給帶個路吧”沒等管家說完,秦蕭便直接了當的打斷了他。 要說管家不認識喬伊,那也倒是正常,可是秦蕭誰不認識???消失了一年回來,直接從少將變成上將,差點直接頂替了他老子! 其實那個時候,大家就已經知道,這個狼崽子雖然沒有頂替他老子,但是基本上已經超越了他老子,畢竟這個年代,兵在誰手里,誰就是老大! 而且人家的老丈人手里還握著北城軍的口糧呢! 但是這官職跳的太離譜,自然是要引來不少資歷年紀都比秦蕭要大很多的長輩的不滿!不滿歸不滿,但是也都不愿意當那只出頭鳥。 不過這不滿在第二年的一場剿匪戰中,徹底對這位年輕人心服口服。 不是說這場戰役有多么難打,多么困難,而是被這位年輕人的心狠手辣,震懾的心服口服。畢竟誰也不想死無全尸…… 一般帶兵打仗的,都是繳槍不殺,而秦蕭是繳槍也殺,骨子里已經壞了,不死留著污染環境?這是秦蕭后來面對父親的質問時說出的話。 秦父當時被這句話震的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他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兒子說出口的話? 百十來口人,一個活口沒有,連具尸體都沒有,直接就地焚燒掩埋。 “老爺,秦少爺來了?!?/br> 屋里一陣乒呤乓啷的sao動,秦蕭低頭嗤笑。 “請進” 看來還挺清醒的。 管家推開門,將兩人讓進去,自己退了出去,帶上了門。 看來這老爺子,這大半年沒少cao心,這頭發都白一半了,秦蕭走過去,禮貌的頷首招呼:“王叔叔近來可好?” 明知故問這一套,秦蕭最近玩的可溜了。 王老爺冷哼一聲,沒有回答他。 秦蕭也不生氣,自顧自的拉開兩個板凳,招呼喬伊坐下,好像在自己家似的。 喬伊嘴角抽了抽,真不要臉…… “晚輩也不跟您繞彎子了,這里有份合同,勞煩您給簽一下,之前喬先生也和您見過了,該說的問題也都和您說了,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秦蕭!你還真是卑鄙無恥!那可是你老丈人!你也下得去手!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秦蕭看著氣急敗壞的老人,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這笑容讓人毛骨悚然,沉聲道:“你都不怕我怕什么?睜開你的狗眼看看,你對面坐著的這個男人,不覺得眼熟?” 王老爺抬眼仔細的看著對面坐著的男人,男人也再看著他,兩人就這么對視著。 “嘖!這你小舅子!你忘記了?當初可是您給賣了的呢!”秦蕭翹著二郎腿,手指點著桌面,笑看王老爺臉色精彩紛呈的變換著。 要說這王老爺也是慘,半分都沒有得罪過秦蕭,怎么就成了秦蕭的眼中釘,rou中刺了呢!他實在想不通!只能怪罪到自己那個不孝子身上! 可兒子還是兒子??!怎么說也是自己流著自己的血脈!舍不得又能怎么樣?還不是得交出去! “想起來了?不過咱們現在不算這筆賬,這筆賬留著你們當事人慢慢算,我這個外人也不方便插手!”秦蕭拿過合同,直接扔進王老爺懷里,抬了抬下巴“簽了吧,簽完你兒子就能出來了,不然可不是廢了一根jiba那么簡單的事情了” 聽見“jiba”兩個字,喬伊有點反感的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他覺得……這個男人真的變了,變得有點變態……有點可怕…… “秦蕭!你別欺人太甚!我王府捫心自問從未得罪過你秦公館!你為什么總是跟我們過不去!紹兒的事情我已經不跟你計較了!你怎可一而再再而三的咄咄逼人!你這是要分了我王家的財產嗎?” 被你猜到了!不是要分,而是直接吞掉! “行了,別說些沒用的,你王家做沒做違法的事情你自己心里門清。如果要算,那可得好好算算了,這里的每一項罪名可都是能斃了你兒子!要不要算一下?”秦蕭接過喬伊手里的資料,丟給他。 不用看,王老爺也知道這些是什么,自己兒子做過什么虧心事,自己心里還真門清!只能咬碎牙齒吞進肚子里去。 “你必須放了我紹兒,還有,我只以我王氏的名義競拍那塊地,能不能成功你都不能反悔放了我兒子!”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br> 秦蕭這一招可真算是空手套白狼了,不花一分錢就能得到那塊肥rou,算是給了趙家一擊重創,雖然目前還動搖不了他們家在北城的位置,可是拿下臨西也算是勝利的第一步了。 如果他有錢的話,他完全可以省略動王家這一步的,畢竟他們是真的無冤無仇,如果王紹動沈清辭不算的話。 可是這臨西是需要現大洋競拍的,他哪里有錢??!如果有錢哪里還有趙家的事?好在這王家又有錢又慫,還有把柄! 合約簽好,兩人回到車前,秦蕭椅在車頭手里拿著按了手印的合約,嘴里叼著煙,沉默的站了好一會兒。 駕駛室的男人伸出頭敲了敲車門:“后悔了?” 叼著煙的男人回頭,吐出燃盡的煙蒂,踩進土里,笑道:“我倒是想問你,后悔嗎?” “我有什么后悔的,我對他,其實沒什么恨意,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很涼薄,可是我也不能逼著我自己恨吧?” “覺悟很高……還是要跟你說聲對不起,我知道你并不想?!鼻厥拰⒑霞s裝進文件夾,丟給喬伊。 “不用大家各取所需而已?!?/br> 秦蕭回頭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喬伊對他挑了挑眉,表示無所謂。 “你跟你的人說一聲,明天一早就把王紹放了,先讓他和他老子團聚一段時間?!?/br> 秦蕭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那么隨意,那么自然。 “不能放過他?” “他老子也沒放過……”你的家人么不是? 余下的話秦蕭沒有再說,他想喬伊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