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越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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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辭回來的第二天,獄警便討好的給喬伊打了個電話,告訴他現在上面查的不嚴了,可以來探視了。 主要是經過秦蕭和沈清辭這件事,獄警也算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就感覺這位在北城慢慢開始嶄露頭角的男人可能對沈清辭也是那種感情,心里雖然惡心的不行,但是在好處面前,讓他吃屎他也不是不可以的! 除夕夜,喬伊再一次見到了許久沒沒見的男人。 第一感覺就是這個男人好像是發生了一絲變化,什么變化他也說不出來。 跟他說話總覺得反應慢了半拍,他以為他不在的這段時間沈清辭在這里受了罪呢!但是看樣子又不像,雖然秦蕭沒有來看過他,但是這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吃過一次虧,也是不敢再貿然給沈清辭罪受的。 過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喬伊晚上還得回去和父母一起過除夕,所以中午就帶著各種各樣好吃的東西來陪他過春節。 雖然他知道沈清辭可能并不想要他陪,但是他想陪他。 對于沈清辭,或許心疼同情早已經多過了心底那抹齷齪的雜念。 “這段時間過得還好嗎?”喬伊放下食盒,將里面還冒著熱氣的菜一一端出“都是我媽做的,她還說等你出去給你做更多好吃的呢!” “挺好的,替我謝謝伯母”沈清辭起身幫他一起將菜端出。 “你自己出去謝她吧,來吃飯” 喬伊將食盒里的杯子拿出來,又拿出一瓶白酒,斟滿兩杯酒,一杯遞給了沈清辭,沈清辭接過同他碰杯,喬伊挑眉一笑:“新年快樂!要不要許個愿望?說不定能實現呢?” 褪去那一身筆挺的西裝,此時的喬伊看起來比沈清辭還要更顯年輕,也褪去了以往的深沉干練,難得的活潑開朗。 沈清辭端著酒杯,幽深的眸子是一眼望不到邊的深淵,沒有一絲光亮。他偏著頭想了好久,久到喬伊覺得這個人是不是睡著了? 半晌,沈清辭回過頭,卻反問:“喬先生的愿望是什么?” “我?” “嗯” 喬伊端著酒杯自顧自的抿了一口酒,看向沈清辭黝黑的眼睛,那眼睛像是有魔力,吸引著他,讓他移不開視線。 “我希望……”他想將心底的那點欲望說出口,但是他又不太敢說出口。因為他知道沈清辭是不可能接受他的,至少現在不會,如果說出口會讓彼此的關系變得尷尬的話,那他會選擇不說。 因為沈清辭現在只有他了,他當然有調查過沈清辭,除了秦蕭以外,孑然一身。 他希望在這暗無天日的小天地里,沈清辭還可以無拘無束的依靠他,把他當作朋友。 “世界和平吧”這是喬伊的回答,很幽默,也很符合當下的時局。 “嗯,那為了世界和平干杯!新年快樂……”沈清辭笑著與他碰杯,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新年快樂!沈先生”最后沈清辭也沒有說出自己的愿望是什么,喬伊也沒有再追問。 他的愿望?或許已經不再執著于那個男人,而是那個與他血脈相連的孩子。 如果非要說愿望的話……他希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可以親眼看看那個孩子…… 兩個人就這么一邊喝著酒,一邊聊著天,大多數都是喬伊在說,沈清辭在聽,他很少插話。 其實沈清辭已經很累了,不太想聽他說下去了,因為喬伊說的好多事情他都不太能聽的懂,會讓他覺得自己很沒用,什么都不懂。 那么說話的人發出的聲音都會變成擾人的噪音。 可轉念一想,就這么有個人在自己身邊聒噪著,也挺好的,雖然耳朵是聒噪的,心里卻是清凈的。 沈清辭轉著桌子上小巧的酒杯,嘴角掛著笑,看著眼前侃侃而談的男人走了神。 “沈先生?”那目光雖然是看著自己的,可是喬伊明顯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已經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了,目光呆滯。 “老公……前幾天下了好大的雪,我住的那個地方有一只狗,蠢的很,老往雪堆里扎,可好玩了!不過后來不知道怎么就沒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了?!?/br> 他住的地方? 喬伊手里握著杯子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心里震顫。倒的有點滿的酒順著修長的手指滑下低落在木桌子上,滲進縫隙里。 他放下酒杯,震驚的看著眼前這個對著自己傻笑說胡話的男人,抬手在他的眼前揮了揮:“沈……沈先生?” “嗯?” “你怎么了?”這么看著好像又沒有問題。 “聽你說話呢,你繼續?”沈清辭放下酒杯,若無其事的對著男人笑了笑,好像剛剛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你剛剛……沒有說話?”喬伊一點也沒有懷疑沈清辭是裝的,他知道沈清辭不是這樣的人。 正因為他不是這樣的人,他才更擔心。 所以禁止探監的這大半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沈清辭也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哦,沒事,我剛剛可能走神了,你還吃嗎?”喬伊跳過這個話題,他得想辦法知道那么長的一段時間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問沈清辭肯定是問不出來的。 自己現在這個職位,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在北城還算是有點影響力的。最簡單的探監為什么都做不到?他之前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以為真的是上面查的緊,沒有懷疑。也因為那段時間忙著秦蕭交給他的事情,沒什么時間糾結這件事情。 現在看來這一切很有可能是有人在里面動了手腳,至于是誰,喬伊不用想也能知道了。 “現在外面怎么樣了?”沈清辭坐在凳子上,手指扣著有點爛了的木桌子,面前已經多了小小一堆腐朽的木屑。 沈清辭沒有抬頭看喬伊,像是不經意的詢問,但是喬伊卻懂他想問什么。 喬伊收拾桌子的動作停了一下,看了一眼扣桌子的男人,心里有些難過,又有點嫉妒,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將碗筷放進食盒里,說:“他年前已經回來了” 扣桌子的手停了下來,喬伊的眼睛一直盯著他看,男人眼角rou眼可見的泛了紅,低垂著的眼睫輕顫。 兩個人沉默了許久,桌子也已經收拾干凈,沈清辭才輕輕的“嗯”了一聲,沒有再追問下去。 “或許你該相信他……他不來見你,可能有他的苦衷”雖然心里很排斥,但是看著眼前的人失魂落魄的樣子,他還是有點不忍心,安慰了他一下。 “嗯” “我這段時間可能會有點忙,不過我會托人給你送吃的,對了,我還給你帶了兩本書”喬伊這才想起自己還帶了書,拿起身邊的包,從包里拿出了兩本不怎么新的書“這都是我看過的,挺好看的,你要是無聊,就隨便翻一翻” “嗯,謝謝你” 沈清辭接過他手里的兩本書,笑了笑。其實他并不愛看書的,小時候就一直練功,除了練功,也和其他孩子一樣貪玩,不愛寫字讀書。 長大了就更沒有那個閑情逸致了,滿腦子都是怎么擺脫那些惡心的人。還有尋找那個夢里的人。 事情都交待好,喬伊便和他道別,提著食盒離開了牢房。 沈清辭則又回到了床上躺下,從枕頭下拿出那張小嬰兒的照片,繼續著漫長的、看不見希望的等待…… * 自從答應了和趙小琳好好過日子,秦蕭便再也沒有提起過“沈清辭”這三個字,仿佛他的世界里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這個男人一般。 這讓他的父親很滿意,好像自己的兒子是真的想開了。 特別是這個家里自來了這個小男孩,兒子更是除了工作,一心撲在了這個孩子身上,和他親的不得了。 當然孩子的名字也是他給取的,叫秦予澤。 秦父問他這名字有什么寓意?他只說是找先生取的名,具體什么寓意忘了。 也因為秦蕭的過分寵愛,孩子也是和秦蕭是最親的,只要爸爸一回家就誰都不要,只要爸爸抱。 秦母也常常在秦父面前感嘆,這個孩子和秦蕭有緣,跟他親生的一樣,當然,秦父也只是笑笑不說話。 轉眼間,秦予澤已經一周歲,雖然不是趙小琳親生的,但是趙家也是真的將這個孩子當成了自己的親外孫來看待的! 一方面是因為自己女兒嫁入秦公館快兩年了,肚子卻一直沒有動靜,當然他們是絕對不可能知道自己女兒至今還是個姑娘的!如果知道,那怎么可能會放過秦蕭? 秦蕭也正是拿準了趙小琳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才會跟她有那一次的談判,雖然結果不盡人意。 另一方面呢,這個孩子是剛出生就在女兒身邊帶著的,只要女兒對他好,趙家再對他好,那么就算女兒以后真的生不出來,這個孩子也是可以成為女兒的依靠的! 所以這場生日宴也是辦的相當隆重。 這么大的事情,作為刑事部的二把手,喬伊當然是在受邀之中的,不過他可不是懷著祝賀的心情來的。 說實話,和秦蕭共事這么久,他居然是這樣得知,他的孩子已經一周歲了?他還真是應該夸一夸秦公館的保密工作做的真好! 宴會廳的角落里,喬伊氣憤的質問著眼前這個已經完全蛻變了的男人。 依舊是和以前一樣西裝筆挺,頭發梳的一絲不茍,只是那雙眼睛再沒有喬伊當初見他時的那股熱情,甚至還帶有一絲單純。 此時只有無邊無際的陰冷和算計。 這樣的人,沈清辭還會喜歡嗎? “不是說只是做個戲嗎?孩子也包括在這場戲里嗎?”喬伊的口氣明顯有點不善。 秦蕭狠狠地吸了一口煙,慢慢的吐出,煙霧將他的眼睛遮住,一絲痛楚一閃而過,煙霧散去,那眼神恢復了不屑:“結婚有孩子不正常?” “那他呢?這兩年你為什么一次都不去看他?是真的進不去,還是……你已經把他忘記了?” 喬伊現在吧,就像個矛盾體,明明秦蕭放棄沈清辭他應該高興才對,自己正好可以趁虛而入??墒撬F在只覺得心痛!為那個傻子心痛! “你好像越界了……還有,咱們倆,還沒有到可以說這些的交情吧?哦,對了,明天我去見王紹他爸,你帶著資料和我一起去,臨西那塊地的合同再過幾個月就到期了,我們得加快速度了,玩的愉快”秦蕭顯然是不打算再跟他說下去,將手里的煙蒂丟進垃圾桶,端著酒杯轉身。 轉身的瞬間,一杯酒貌似不經意實則故意為之的潑在了一個男人的身上,秦蕭對他滿身狼藉的男人嘲諷的扯了扯嘴角,拿著空酒杯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