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螳螂捕蟬(杖斃/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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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誠被愛公子傳喚,直接摁在院子里,打了五十刑杖。 鈴珠如遭雷劈,面上血色盡褪。他拉住寶信的手,問道:“是、打聽清楚……是什么緣故?……五十,不可能……” 他在十年前,曾目睹過一場杖責示眾。 年芳二八的女妓,私下與一名窮秀才互定終身,約定對方功成名就,就來為她贖身。癡情妓子不單將自己接客的體己傾囊相贈,還偷盜了樓中金銀器物,變賣成財帛,存入錢莊秀才的名下。東窗事發之時,甚至才被查出倒掉紅花湯,偷偷懷上了文人的孩子,已在腹中三月有余。 樓主憐其天真,問她可愿悔改,只要日后能償還樓中損失,便既往不咎。此一問特意招來秦樓所有雛妓、奴才,既顯示樓主仁慈寬厚,允許將功抵過;又知樓中明察秋毫,不容有人渾水摸魚。 誰知那女妓并不領情,指天誓日,道此身已許給良配,縱是今日被打死,也不愿再被別的男人玷污;清清白白做了鬼,來世再與情郎共成鴛鴦。氣得樓主臉色蠟黃,責令刑杖一百,成全她的癡心不悔。 顏色正好的女妓被剝得精光,綁在庭中的凳子上。膚若凝脂,削肩瘦腰,一對美乳在身前擠壓成餅,挺翹的玉臀豐盈渾圓,惹得不少已通人事的小倌看紅了眼。護院取來兩根成人小臂粗細、八尺長的黑棒,左右各一,光著膀子就掄起黑棒行刑。 第一棒砸在美人臀上,眨眼間鼓出二指高的瘀痕,青紫發黑。女妓慘叫一聲,還沒喘勻氣兒來,第二棒就落在了腿根,倒刺扎進rou里,抬杖就滲出血來。臀rou與雙腿被打得梆梆悶響,十杖過去就變得黑紫斑駁,腫脹駭人。 鈴珠聽調教師講過,把皮rou打的啪啪直響,那是有心憐憫你,當時疼一疼也就罷了,第二日連個瘀斑都不會留下;但若是內行行刑,只會發出悶響,打的越重,聲音越沉,那是把皮子下的rou都給打爛了,甚至能打斷骨頭。 幼年的鈴珠站在廊下觀刑,邊看邊渾身發抖,女人一聲比一聲凄厲的哀嚎,讓他數月都難以入眠。打到十五杖后,徹底打破了皮,蓄積的瘀血一股腦流了出來,啪嗒啪嗒滴在地上,沾的刑杖前端的黑漆都變成了紅色。她的下身也噴出血來,夾著暗褐色的血塊。那日正值盛夏,腥臭的血rou味很快引來蒼蠅盤旋,鈴珠親眼看著指頭大小的蒼蠅圍著臀rou,在刑杖交替的間隙落在傷口上。 雛妓中年齡小的,先是有一個干嘔起來,隨后四五個都吐了出來。刑杖還在繼續。板凳上的女妓不知何時沒了哭叫,頭顱垂下,痛昏過去了。 只有樓主一直坐在堂前,似笑非笑,面不改色。他招手叫小廝把女妓弄醒,小廝掐著鬢發濕亂的美人臉左右掌摑,見毫無動靜,又去庫房取了一桶冰水來,兜頭澆到了女妓的身上,硬生生把她凍醒。 “……求、主子開恩,呃啊——!奴、奴家錯了!奴——” 眼淚都哭干的女妓早已悔青了腸子,亂棒之下唯求解脫,哀求停手。小廝一瞧主子臉色就有了算計,當即找了塊抹布塞進她口中,不許她開口求饒。 刑杖還在繼續。一旦女妓暈厥,就被會冷水澆醒,撐過幾杖便再度痛昏,周而復始。澆頭也不中用后,那小廝直接掰開女妓的嘴,把冰碴子湯往里硬灌,嗆醒為止。受刑者粘稠的血和一汪汪虛汗在院子里積出水洼,甚至引來了螞蟻搬運掉下的rou屑。有雛妓被活活嚇暈,教雜役送回了房。 負責計數的護院也漸漸生了懼意,看了一眼不動如山的樓主,硬著頭皮數道:“……四十,四十一,四、四十二,四十三……” 是負責灌水的小廝先察覺了不對。無論他如何刺激,女妓都不再睜眼。他連忙探了鼻息,竟是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當即轉身磕頭道:“主子,怕是不中用了。刑杖還繼續嗎?” 樓主便走近瀕死的女妓,試了試她頸側的脈搏,俯身說了句話。然后對行刑人道:“繼續。這丫頭非要用賤命給大伙兒敲個警鐘,我自然成全她?!?/br> 一百杖打完,如花美貌的女妓半身被打成了一灘爛rou。誰也不知道她是七十杖、還是八十杖時被打死的,也有的說,五十杖后她就沒醒來過,說不定那時就死了。 從回憶中抽離,鈴珠忍不住發起抖來。他心道,秦樓自古調教師與管事各司其職,前者主訓導、采買娼妓,后者掌管一切雜務與仆役,歷來井水不犯河水,誰也壓不過誰去。二十刑杖就足以把人打廢,萬誠縱是得罪了秦愛,也不至于受這么重的刑罰??扇羰侨f誠助他私逃的事泄露出去…… 霎時間,鈴珠腦中又浮出被打成一灘爛rou的女妓,女妓的臉卻變成了他自己。他頓覺天旋地轉,眼前一黑險些栽倒。寶信忙一把摟住,把人抱回了床上躺著。望向鈴珠蒼白的臉,雖不知內情,也辛酸地滴下一滴淚來。 自那日起,鈴珠便害了心病,不思飲食,輾轉難眠。每日醒了就歪在榻上發呆,寶信與他對話,十句中只能答上兩句;又時時犯困,精神萎靡,待躺回被中,又常常夢魘,不得入眠。不過三日功夫,人都瘦脫了形,由風流伶俐俏兒郎,變作病西施的模樣。 直到這日午后,萬誠的干兒子阿杏登門。鈴珠被寶信喚醒,強打起精神待客。 阿杏道:“鈴主子折煞奴才了,快別起身。奴才是為干爹帶個口信兒來的,干爹有兩句話:一是‘姓秦的借故玉核桃丟失亂發yin威,與你并不相干,實無大礙’,二是‘前盟尚在,愿作尾生[1],今夜子時,不敢失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