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丹桂馥郁,兼并酒香
扶蘇年少時,聽聞淮州有趙允蹤跡,曾離宮去尋,三月乃歸,一無所獲,彼時只以為是當地人誤傳,又或者有好事者仰慕趙允先生高名,假代而之罷了。 淮州多奇花異草,扶蘇未尋到人,卻帶回來不少珍奇異卉,其中就不乏半白白紅的茶玫,通體晶瑩剔透的水晶蘭花,種類繁多,不勝枚舉。 未明臺前栽種的左右各十余株丹桂正是扶蘇從淮州帶回來的,這一類桂花生長迅速,開花又密又多,花期也最長,每每剛一入秋,滿宮就隱隱聞到丹桂的馥郁香甜。 扶蘇閑暇時琢磨出一道酒釀的桂花丸子,正巧他身邊有個范綏,在收集桂花的事情上做出了不少貢獻,輕易就能找到懲罰的理由。 去歲瑞雪豐年,扶蘇以雪水入酒,暖冬埋入樹根上,等到今年中秋圓月方才想起了這茬,興沖沖的啟出拉著嬴政來一次賞月。 一碟鮮花餅,一壇桂花釀,外加一只喝得醉醺醺的小狡童掛在嬴政身上揪著他的衣領把手往他的領子里伸,不知在找什么東西,就是找不到,偏偏非常執著不肯放棄。 嬴政單手托住懷里撲騰的狡童,面不改色舀了勺圓溜溜的七彩小丸子送入口中,眼角余光睨在扶蘇身上,看他到底搞什么名堂出來。 桂花釀入喉清甜,初時不覺怎么,一不小心喝得有點多了,酒勁上來醉得就很快,不消幾杯下去扶蘇就從剛才有要事同他相商的正經變得現在這般非常的不正經。 迷蒙的扶蘇在嬴政懷里拱了拱,不依不饒的把嬴政的三層領口都扯得大開,露出了鎖骨,里面空無一物,他還不死心的臉都貼了上去摸了半天,嘴里嘀咕著,“父皇,沒有,沒有呀?!?/br> 嬴政吃了半碗酒釀丸子,揪住懷里作亂的爪子,把人往外提了提,“小東西,你要找什么?” “長……”扶蘇剛說了一個字注意力就被那半碗顏色鮮艷可愛的小丸子就吸引了,果斷放棄了和嬴政糾纏,拿起勺子舀了兩顆圓溜溜的丸子就要吃。 嬴政眉頭一蹙,捏著扶蘇的手腕阻止他往嘴里送,扶蘇不信邪的試了幾次都沒能吃到,委屈巴巴的癟了癟嘴,仰頭看向嬴政告狀,“父皇,丸子不讓我吃?!?/br> 嬴政瞅著他意識不清的可憐樣兒,喝醉成這樣的扶蘇他還是頭一次見,沒想到竟這么驚喜,心智都退化了,反倒顯得非??蓯燮饋?。 然而再可愛嬴政也要問一問,“扶蘇,朕是誰?” 扶蘇瞪著滾圓的鳳眸,敲了敲嬴政的額頭,語氣詫異又奇怪,“父皇啊,你失憶啦?” 嬴政耐著心循循善誘,“好,那朕問你,昨日范綏來和你說什么了?” 扶蘇無辜的看著他,“什么?” “王兒想一想?!?/br> 烏溜溜的眼珠子一轉,看見了香氣撲鼻的小丸子,扶著嬴政的手臂,把頭湊過去一張嘴就咬住勺子,含混不清地道:“想吃?!?/br> “……”嬴政無奈的嘆口氣,算了,他和一個醉鬼計較什么勁,還不如等明天扶蘇清醒過來看這狡童能不能惱羞死。 嬴政拎著扶蘇的后頸捏了捏,轉手將人按坐回椅子里,端起碗喂他,“吃吧吃吧,沒良心的小崽子?!?/br> 扶蘇一口一口吃著,嬴政看著看著瞇了瞇眼,嫩紅的舌尖像是怕燙一樣小心翼翼的伸出來試探性舔了舔,然后一卷吞入口中,小臉饜足,愜意的彎了彎眉眼。 一碗見底,嬴政呼吸微促,捏著扶蘇的下巴像親他,哪知扶蘇督見他領口又想起來未完成的事,一把推開他了,揪著他的領子坐到了他的腿上,兇巴巴的問:“為什么不戴?” 扶蘇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嬴政措手不及,他坐到的位置有些奇怪,嬴政表情怪異的悶哼了聲,眸色濃郁了幾分,壓抑隱忍地問:“戴什么?” “長命鎖!”扶蘇非常不滿,“你丟了嗎?我送你的東西你丟了?” 嬴政很意外,他可沒見到扶蘇送自己什么長命鎖,撫上扶蘇的后頸不輕不重的掐了一把,摁住懷里亂動的人,聲音微啞,“什么鎖?” 扶蘇眉頭擰起來,“長命鎖!” 嬴政下意識的跟著重復了一句,“長命鎖?” 扶蘇更不高興了,從他膝上跳了下來,腦袋里混混沌沌的,唯一記得就是嬴政很過分,丟了他的東西還假裝不知道,故意在逗著他玩呢。 扶蘇瞪了一眼嬴政,“你是復讀機嗎?” 嬴政沒聽過,真是個新鮮詞,“什么雞?” “應聲蟲!” “嗯?”他聽懂了,小狡童是在罵自己。 扶蘇搖搖晃晃的走到桌前,將酒當水喝了一口,不小心被嗆到了,咳了幾聲臉更紅了,而嬴政居然沒阻止他,就那樣無動于衷的在一邊看戲。 心頭火苗一旺,扶蘇撐著桌沿說嬴政,“嘖,竊竊應聲蟲,饒舌學白鴿,嫌貧又愛富,恰似鸚鵡鳥?!?/br> 嬴政饒有興趣的盯著他,提醒了句:“小狡童,你喝醉了?!?/br> 醉鬼從來不會承認自己喝醉了,扶蘇很直接的否認了,“我沒有?!彼袷菫榱俗C明自己真的沒醉一樣,一仰脖子將剩余的酒都喝了。 “別喝了?!辟哌^來抽走酒壺,空的。 “沒想到吧,我喝完了?!狈鎏K得意得嘿嘿一笑,連身子都撐不住要往下滑了,嘴上還是堅持著,“我沒醉?!?/br> 一把撈起軟軟的長子,嬴政眼眸染上了欲色,醉了也好,更好擺布,更聽話。 嬴政將扶蘇打橫抱起,踢開了未明臺的殿門,走了進去,將人放到了床上親了口,“小狡童膽子不小,敢在朕面前喝醉,還敢笑呢,待會兒朕要你哭給朕看?!?/br> 扶蘇遲鈍的眨了眨眼,后知后覺到有些危險,他掙扎要爬起來,腰帶被扯松了繞住了他的手指,等他執著的解開后,殿門和窗戶都關上了。 床前兩個等人多高的銅制燭臺,嬴政點燃右側的燈,掃了眼要下床的扶蘇,命令道:“坐好,把衣服脫了?!?/br> 扶蘇遲疑的,慢吞吞的解開了腰帶,系帶和佩玉糾纏在一塊,他抓到了一串圓潤的紅豆,反倒把自己勒得更緊了,負氣的撇開手不管了。 “不脫,麻煩?!?/br> 嬴政吹滅了引燭隨手放到桌子上,扯掉腰帶脫了外袍,兩根手指扯開了領子,扭了扭脖子,瞧著扶蘇一臉無辜的可憐樣兒,像一只懵懂的羔羊送入虎口,只覺得渾身都燥熱起來,全身的血液直往一個地方涌去。 面前光線一暗,一個高大的身影俯下身,扶蘇剛一張口就被攫住了唇,眼前一張放大的臉,上面寫滿了吃人的欲望,目光火燙極富侵略性。 唇齒纏綿間,扶蘇聽到了一聲低語,“閉上眼睛?!彪S即眼睛就被一只大手蓋住了,視野回歸一片黑暗后,口腔里攪動的異物就變得格外突出,令他無法忽視。 腰間一松,緊接著衣服也像被剝洋蔥一樣一片片剝開,肩頭暴露在空氣中,未明臺內沒有燃起炭火,入秋的天氣有點涼意,接觸到皮膚后扶蘇不禁打了個寒戰。 嬴政也意識到了溫熱的皮膚在微冷的空氣中很快失溫,他復又將領子拉起來,把人推到在床上,只脫了褲子。 月白色的長袍下擺被撩開,露出兩條修長筆直的長腿,腿根的美色半遮半掩,要露不露的最容易勾起男人的欲望了。 嬴政不知從哪兒拿出一盒脂膏,沾在手指上抹到扶蘇的后xue,按著他的肩膀不允許他逃開,啞著聲音問:“王兒,喜歡朕嗎?” 扶蘇誠實的點點頭,“喜歡你呀……”他本能的對眼前的男人感到親切,哪怕后xue被入侵的感覺有點怪異他也沒有推開人,勉強忍耐著,攀扶著嬴政的手臂皺起了眉,“唔,涼涼的,父皇你在干什么?” “父皇在讓你快樂,乖,父皇愛你?!辟粵]有誘騙小孩的羞恥心,一點點摁著人做著擴張,最后抱著他放到自己的腿上,托著他的腰臀慢慢往下放。 碩大的guitou撐開了股間的嫩紅xiaoxue,衣衫遮擋了春光,而從扶蘇通紅的臉和咬著下唇忍耐呻吟的神情中可以大致猜出來事情的經過。 扶蘇被嬴政哄得團團轉,乖巧得不像話,十分配合著和他玩花樣,其實嬴政也沒玩什么花樣,只不過往日里他的小孩不大肯坐在他身上自己動,而今天是個難得的機會。 扶蘇雙手撐著的嬴政的肩膀,主動抬起腰再落回去,嬴政讓他掌控著節奏,但在他動了一會兒覺得酸了不想再動,就會不依不饒的插著他加快了速度,迫得他不得不求饒答應繼續。 “嗚嗚,壞人,無恥小人?!狈鎏K終于發現了嬴政的本質,抽抽噎噎的哭著罵著,抽送的動作卻不敢停,這種姿勢插得太深了,而嬴政自己動起來又那么兇,他不敢。 嬴政滿眼都是扶蘇和,眼神暗得嚇人,掌控著懷里的青年的欲望,和他一起達到了高潮。 扶蘇射完就軟趴了下來,腰很酸,肩膀也很酸,腿也酸,說什么都不肯再動了。 嬴政摸了摸汗和淚水混合的小臉,懷里的兒子眼睛紅紅的,受了好大的委屈似的,饜足的親了親扶蘇的眼皮,“做的很好,好乖?!?/br> 扶蘇把衣服裹緊,下巴也縮進衣服里了,躲著嬴政的撫摸,“不要了,不來了?!?/br> 嬴政摸到扶蘇露在外面的皮膚快速散著熱氣,不一會兒就變得有點涼了,也怕他受涼,撿起外袍將人嚴嚴實實的包了起來。 “好,不做,乖狡童,冷嗎?” 扶蘇倦怠的打了個哈欠,嘟囔道:“累,困?!?/br> 嬴政將裹成蠶繭一樣的長子抱在懷里,心軟成一灘水,隨意整了整衣袍,溫柔的哄著拍了拍懷里的人,“睡吧?!?/br> 扶蘇信任的在他的懷里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沒到步蘭殿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