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一上失鼎復收,熔鑄巨人(二)
公子高尚未開府理事,所以婚禮在咸陽宮舉行,他的婚禮由其母梁美人cao持,在此期間嬴政帶著扶蘇去巡視河道,查探民情,似乎沒空去過問婚儀細節。 賜婚之前,扶蘇特意去問過公子哥可是心甘情愿娶妻的,公子高回答說:“陌上偶一相遇,從此念念不忘,想是命定的緣分?!?/br> 這話說得酸得很,公子高的表情更酸,真是一見鐘情了。細問之下才發現這個一見鐘情的場景似乎并不非常之好,去歲扶蘇和嬴政以及幾個弟弟前去梁山宮避暑,途見李斯的車馬從梁山腳下過,依仗逾制,嬴政說了句:“何至于此呢?!?/br> 此后李斯的車仗再未超出規則,當日的侍衛卻被嬴政處死了,他厭惡李斯在自己身邊按插眼線,又或者說他極是不喜身邊的人助長口舌亂風。 自和扶蘇攪在一塊后,嬴政就十分在意周圍人的調度和任用,條件極為苛刻,沒有思想的工具才是最適合他的,只知忠君理事,其余一概不需理會。 梁山除了梁山宮還有一個蘭池宮,少時是扶蘇讀書的地方,后來成了他一個人的府邸,猗頓原和齊仁都來過這里,因為蘭池宮是學宮的名聲超過皇家行宮,竟也沒引起過懷疑。 再往后蘭池宮對民間開放,梁山風景優美,不少貴族名媛常來此踏青,造訪蘭池,公子高和李斯的千金應就是那時相遇的。 扶蘇還想起來他這個二弟確實有一段時間魂不守舍,像少年懷春一樣,只不過那時他被嬴政步步緊逼,纏得焦頭爛額,分身乏術,沒閑暇分給別人。 “你喜歡她,那她喜歡你么?”扶蘇可還記得丞相府中這個千金似乎對自己有意? 哪成想公子高竟臉頰上浮起了淡淡的紅暈,略帶羞澀地點點頭,說道:“請父皇賜婚之前,我問過她的,她沒拒絕?!?/br> “那便好?!币娝麣g喜得找不到北,扶蘇唯有祝福。 公子高謝過,反問扶蘇:“大哥,你為何還不成府結親呢,父皇竟然也不著急,居然讓我搶在你前頭,我還以為要等上一兩年?!?/br> 扶蘇喝了口涼茶,干咳了聲,“我是,我也有了心悅之人,所以求了父皇不要亂點鴛鴦譜?!?/br> 公子高大受震驚,連聲追問:“什么?大哥竟然有了心儀的對象?那女子是哪家的千金,何不早成好事?” 扶蘇扶額,總不能說那是你家老子吧??嗨枷咕幜艘欢褱喸捥氯痈?,“小門小戶的女兒,比不得高門大戶,不過你放心,父皇十分體諒我,不在意門第匹對,這皇妃之位是可以留給她的?!?/br> 公子高更是驚訝,門第之風雖不是極為流行,但堂堂大秦的皇子娶一個沒有背景的女子嬴政竟會同意么?父皇何時如此好說話了?還是他眼高于頂的父皇么?還要給她皇妃之位,群臣也會反對的吧。 “大哥對她也是真心實意的?那怎么還……” 扶蘇嘆惋,說得煞有介事,“說來唏噓,她親爹死了,守孝呢?!?/br> “大哥何時認識的,我怎么一點消息都沒聽說過……” 扶蘇瞥見簾子后面的一角玄色衣袍,勾起了笑,繼續往下編:“也是如你所言的命運天定,就在去南海的路上,路遇暴雨,她救了我。沒遇到她之前,從不知曉何為心動的滋味,一遇見她,就覺得整個世界都圓滿了。你說巧不巧?” 公子高不知該作何答,巧么?他怎么覺得一句都不可信呢。 公子高帶著疑惑離開后,嬴政從簾后轉出來,要笑又不像笑的,尾音上挑,飽含戲謔的疑問:“巧,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只是朕怎么沒聽王兒告知是哪家的姑娘呢?” “明知故問?!狈鎏K眼也不抬,飲了口涼茶,慢悠悠地問:“父皇莫不是連自己的醋都要吃么?無事生非可不是好習慣呀,有病得治,要改一改知道么?” “說得再理?!辟暮髶碜》鎏K,掐著他的下巴捏開唇瓣,塞喂了一顆桃紅色的小丸子,入口即化,淡淡的甜。 “你又喂我吃了什么?” “朕已病入膏肓,醫石無效,只好把藥給你吃了啊?!?/br> “別什么亂七八糟都往我嘴里塞?!?/br> 嬴政的手指撥弄著扶蘇的唇瓣,眼中深意悠長,用漫不經心的口吻說了句讓扶蘇炸毛的話:“倒不是亂七八糟的,同心蠱而已?!?/br> “什么玩意?” “成婚是喜事啊,結兩姓之好,同心同德,你不要送他份同心同德么?” 扶蘇不可思議,“那和我有什么關系?是我的大喜日子么?你少發瘋,正常點,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真的……”嬴政眼見扶蘇臉色都變了,才笑了出來,玩味道:“自是假的了,天底下哪里有同心蠱啊,要是有,朕不早就給你下了。如真有,你不愿意么?” 扶蘇被他騙了正惱,聞言惡狠狠地道:“當然不愿意了,你比我大那么多,一定死的比我早,我不是虧本了么?” 嬴政眸色微沉,伸手一推將扶蘇推到在桌,從后壓上了他,同時一手捂住了他的嘴,淡淡地道:“你這張小嘴學不會說好聽的話,既然不能讓朕歡心,就索性不要說話了?!?/br> 被捂著嘴的青年狼狽的俯爬在寬桌上,雙手扶著邊緣穩住身形,身后的臀部覆上了一只大手,非常曖昧乃至下流的撫摸揉搓起來。 突然嬴政一巴掌打了下去,激得扶蘇險些跳起來,然而微末的一點掙扎被強勢的鎮壓下去。 身形高大的男人半側著身子壓著華服的青年,眉宇罩著層陰霾,在青年看不見的地方肆意的放出戾色,毫不猶豫的甩了幾巴掌,聽到的悶哼呻吟里摻入了真正的惱怒才住了手。 叼住一點玉白的耳尖,曖昧冷調的聲音吐字清晰,“王兒弄錯了一點,就算父皇長你十幾歲,可你也該知道咱們生同床,死同xue,你的骨頭都是父皇的?!?/br> 扶蘇費力掙開,翻身怒目,“抽一根給你燉湯喝么?” 嬴政及時收起了一切負面情緒,吻了吻扶蘇的眉心,明明是珍視的話卻讓他說得一股子陰冷味,“父皇舍不得,只舍得和你死后同棺,抱著你長眠就好?!?/br> 扶蘇后腰硌著桌沿并不舒服,推著嬴政讓他撤開一些,對嬴政的瘋言瘋語已經不想反駁了,“起開些,壓得我難受?!?/br> 一條手臂從后背下滑到腰際,輕輕一勾,扶蘇被嬴政帶進懷里,并不松開。 貼合在一起的身體部位在掙扎摩擦中起了反應,扶蘇眼睛睜大了一點,在嬴政俯身下來時下意識的側頭看向了敞開的窗外,“天還亮著?!?/br> “有何不可?” “白日宣yin,不可?!?/br> “可?!辟挥煞终f的含住了扶蘇的唇,強勢的攫住,輕柔的舔吮,細致而又富于耐心的享用著極品美味。 扶蘇后面的話淹沒在曖昧的水澤中,呻吟聲被攪得稀碎。 嬴政托著扶蘇的臀將其放置在桌子上,強硬的分開扶蘇的雙腿,把自己擠了進去,掀開外袍便要動手解里面的中褲,扶蘇抓住了他的手腕。 “不能?!?/br> “能?!辟θ蒉D深,輕輕的捏了捏扶蘇的手腕,單手將扣住壓在了一旁,另一只手側扯斷了腰帶,扒光了扶蘇的下身。 褻褲滑落露出光滑的大腿,卡在膝蓋上邊,被撐開的雙腿勉強勾住,一只大手硬是塞了進去,握住了軟軟的分身,手指輪流愛撫把玩著。 扶蘇唔了聲,又要掙動,嬴政握緊了手里的性器,有商有量,“小狡童別亂動,你順著父皇,就只讓你舒服一次,如若不然,那后面可就由父皇說了算了?!?/br> 扶蘇皺眉,既舒服又不舒服,薄繭摩擦過敏感的鈴口和冠頭,刺激得他身體微微顫抖,勉強抓住了理智吐出這一句,“可是,唔……可是你一直說話不算話……” “這一次會說話算話,你要乖一點?!辟p吻著扶蘇的臉頰和唇瓣,松開了扶蘇的手腕,貼著他的腰側,撐在腿側,慢慢蹲下了身體。 雙腿被握著拉開,一縷頭發落到腿上,扶蘇勾住了那縷頭發,扯了一扯,嬴政抬起頭來,目光灼灼,寫滿了欲望。 扶蘇心口一窒,“父皇,你要做什么?” 嬴政失笑,張開了口,一息后方說:“還不懂么?” 扶蘇擰了擰眉,“你不用做到這種地步,我……” “王兒,朕愿意,乖?!?/br> 隨后不再多言,張口含口了半軟的yinjing,在唇舌的作用下性器很快就硬起來了,嬴政的頭發又被扯了扯,他并不抬頭,反而按扣住扶蘇的腰臀,深深的埋了下去。 整個柱身都被含了進了溫熱濕軟的口腔,柔軟的唇貼及到了根部,碰觸到了睪丸,喉嚨非常貼合吮吸著敏感的guitou,刺激得扶蘇哆嗦了一下。 扶蘇被伺候得很爽,爽得頭發絲都在顫,抓著嬴政的頭發也不知是推開他還是抱住,張開的唇中不住的嗚咽輕鳴,“父皇……” 嬴政的動作越來越快,牙齒一下都沒碰到口中的性器,唇瓣緊緊的包裹住柱身,舌頭時不時摩擦過柱身的背面和冠柱的溝壑,每次都能感應到扶蘇的微抖。 密集且緊快的一陣摩擦后,口中的yinjing抖動了數下,一點甜膻沖到了喉道,隨著喉結一下滾動,被咽了進去。 “唔……父皇……” 扶蘇疲軟下去,嬴政將他的吐了出來,撫住將軟下去的青年,從桌子上抱下來放到膝蓋上,輕撫著扶蘇的脊背,安撫著進入了賢者時期的愛子。 “王兒,舒服么?”略帶麝香氣息的吻落在扶蘇的唇邊,被避開后親到了臉上。 扶蘇扭頭看嬴政,“要我幫你么?” 嬴政撫著扶蘇的唇瓣,眸中欲望很濃,卻搖頭了,“不用,朕舍不得?!?/br> “呵?!狈鎏K輕笑了聲,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