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潮蓮臉君王側
“你睡覺不打呼吧?” “嗯?!?/br> “把抑制劑吃了?!?/br> “嗯?!?/br> “我不發燒了,明早你就走吧?!?/br> “嗯?!?/br> “復讀機?就會說嗯?說句別的會死嗎?” “你快掉下去了,蓼蓼?!?/br> 床比單人床稍寬一點,季天蓼本來就大只,封聿更不肖說了。這樣一個人平躺一個人側身,空間擠窄得可憐。 季天蓼背對著他,在身后劃一道幻想的楚河漢界。他知道自己干了多么不知廉恥的事,為了洗脫不潔的罪名一樣,身體不斷往外挪,頭都已經磕到床頭柜了。 然后腰被封聿一撈,往回抱了抱。 “摔下去疼,蓼蓼?!狈忭餐赃叾Y讓了些許,挪騰出來一點位置。 季天蓼死活不愿意動彈,正是一肚子的火,沒處發泄,還劈頭劈腦堵搡說:“嫌小自己買個房去。正好永嘉路有幾套剛放出來,早點睡,明天早上帶你去搶?!?/br> 他在說老洋房,其搶手程度,以及和它在有錢人心中的地位相比,湯臣一品、華洲君庭都是洗腳婢。 “你想去我陪你?!?/br> “我是讓你買啊?!?/br> “嗯,買給你,只寫你名字?!?/br> “寫我名字,害我還貸到天荒地老?”病病哼哼的。 “我付全款?!?/br> 季天蓼覺得他開國際玩笑:“這位外國友人,你知道那兒多少錢一平?” “五六十吧,沒具體了解過?!庇嬃繂挝蛔匀皇侨f。 季天蓼看這人不像信口開河,心里更風急天高地酸了起來。雖然在錢方面的手腕他都很圓活,后年就能還完二環大平層的貸,但住得上市中心的獨棟洋房,把十里洋場繁華盡收眼底,那是階級再躍遷兩個層級,也不能冀望的事。 “你一定貪贓枉法了吧?!睓幟示?。 封聿看他別扭睡姿說:“你這樣太不舒服了,我睡地上吧?!?/br> 季天蓼一急,扭過頭要繼續陰陽怪氣,狠狠駁兩句,但一轉身就立刻變成rou貼rou的姿勢。他馬上想逃,可是那雙富有魔力的、燦爍的綠眼睛不允許。 像一排一排的綠蠟燭的火光,在季天蓼眼前跳躍著。這個alpha的雙眸可以通感塞壬的歌聲,哪位神話中的魔神也沒他能蠱。 零距離下的建模臉,這一秒任誰也會呆瞪瞪的。 季天蓼移不開目光,心里又在漲漲地生大氣,便這樣要兇不兇地、十分之近地瞧著對方。他臉龐原來就是尖窄的,近了五官放大,更凸顯出大眼睛長睫毛。含敵的神色弄得全失本來面目,倒像是某種很有技巧的賣俏。天下男人就沒有不吃這一套的。 直到封聿伸出手去攬過他的肩膀。 季天蓼的下巴磕在他的胸膛上,是被他一整個圈在懷里摟著了。封聿沒有更多的動作,季天蓼的肢體根本沒受對方的羈束,可以隨時推開,但同時也不聽大腦的使喚,最終還是這么僵縮著。 封聿像沒發現他的窘迫,意圖像就是為了最大程度利用空間,的確這樣讓omega舒服極了。 “睡不著看電影嗎?”封聿把平板打開,一只手落在他的肩膀上。一切都似乎本該如此。 電影開場二十分鐘,人物都沒認全。因為季天蓼的余光一直被封聿抓住了。 近到鼻息互吐,一個頂小的動作都能被放大了十倍,這么殘酷的審視下,這位混血alpha的英俊都無懈可擊。眉骨、鼻尖、唇畔、下巴、135°下顎線條,五個折角完美側顏。 “睡著了?”封聿問。 剛才看的是個教育主題的片子,封聿抬起手,若有若無地拈了他的耳垂,恰場景地笑著問他:“那我們蓼蓼是個誠實的孩子嗎?” 季天蓼正在譴責自己omega的劣根性,被他這么靈魂拷問,又一碰,這懷抱更像個蒸籠,脖子都一路燒到發燙。 “本來要睡著了,你干嘛講話啊?!?/br> “嗯,那關燈了?!?/br> 墮入黑暗。 季天蓼趕緊又背過身去,可是封聿的胸膛從后面緊緊貼上他,手臂圈住了他的腰上,舒然的睡姿,封聿呼吸很勻。沒人說話。 季天蓼每根頭發絲都精心打理過,指尖是易碎的貴氣,晶亮指甲上的月白也分外標致。晚禮服式的精美睡衣像裹著紗,而那下面是寸土寸金地保養的rou,滑得飛蝶站不住腳,摸多了都會起膩。又白極了,月光漏一點進來,照得皮膚一層閃閃發光的碎銀一般。 而封聿掌面都是槍繭子,隔衣服只這樣覆著,也讓omega有些刺癢癢的。這小小快樂的電流,讓季天蓼的緊一陣,又緩一陣。紊亂的心緒里卻夾雜著一絲喜悅,他舍不得叫開,甚至不知道怎樣可以貼得更緊一點才好。感覺自己的肌膚一寸一寸都是活的,會呼氣的,需要吸進封聿的信息素分子。 ——他這是不是犯賤? 可是腰上酥麻極了的感覺,又讓他漸漸并沒有分明地這樣想著。裝出不相干的樣子,他想睡著,睡著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別…我睡不著…要睡覺了…你別這樣…”尾音已很不穩了,無法努力聚精會神克服層層涌起的欲望。被yuhuo糟蹋得不像樣子,腺體散發桂花糖的氣味,但心里就是模糊覺得不行!不行!恨不得回身一巴掌打過去。 封聿帶一點微笑聽,那微帶沙啞的喉嚨低低說道:“哪樣?!?/br> “…說了不許講話!”季天蓼把他手腕抓住,從飽受折磨、暗暗掙扎的緊張的腰上移開,往后面推。 本來就沒盡力,倒推到腿上去了,rou唧唧的大腿可比腰軟多了,能摸得更自由,惹得身后的alpha輕笑一聲。季天蓼像只受驚的鳥,因為不能再往別處,要摸到自己半翹的濕漉漉的性器了。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不知道對方的挑逗會落在哪里,繃緊了大腿根,這么一夾,更逼得rouxue像是被咬了一口的果醬面包,流沙餡的包子。 “嗯?!蹦腥说穆曇艉艽?,一個字一個字傳入耳膜,化開了就熱熱地撲在腺體上,“最后一句就睡了?!?/br> “最愛你的晚安吻?!蹦哿硕嗌贉厝崆{的一句話。 可是下一秒,手掌緊緊掰住下巴,重重吻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