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游玩的計劃被打亂,需要加班的同事哀嚎著連夜轉場回程,吳難看看蕭勝。 “我沒這權力?!?/br> 當時他邊說,搭著的手正沿著吳難后腰的腰線下移,在椎骨徘徊,指腹掐陷進軟rou,像在觸發熟悉的手感。還不忘補充句,“再看就硬了?!?/br> 氣盛的身體沒什么節制,也克制不住深夜的情欲,性暗示吳難卻不想在外面zuoai,躲了視線,握著蕭勝的手腕挪開,“總是做會松的……” 以至于他跟在身邊溫存,話里話外都是愛意的yin靡,聽的吳難直想悶在枕頭里。 沒懷疑過蕭勝。 細數一些稀碎的小事,偶爾雙休的午后蕭勝接到加班的通知氣壓瞬間拉到極低,貼在吳難身邊靜候了會,最終也逃不過天意如此。 進口海外的項目產品出現零件上的問題,當聽到加班人員名單時,蕭勝錮在身側的手臂緊了緊,直到沒有出現吳難的名字。 吳難打了一天大部分時間的心理戰,步行的路數也遠超平日,在蕭勝的臂彎里很快入了睡。 神智飛了很久,迷迷糊糊的,好似聽見耳熟的枕邊聲音說“哥哥帶你出去玩”這樣的話,吳難喃喃“嗯”了聲,大概沒有反應,于是默許了錯誤事實的存在。 無奈蕭勝認床。 吳難呼吸輕輕地,像羽毛掃在手臂上。后來怎么睡著的,也許就這么一直保持環抱的姿勢看著懷中的人。 是個好天,吳難醒的比生物鐘要早。 介于面試時的期盼和高考前那份緊張之間的感情,但同樣都是懷揣心事,因為腦神經刺激他明明都認為再普通不過的日子卻在無形中變的特殊,仿佛理解了‘約會’的真正含義,屬于他們兩個人,單獨又特殊心意交付的日子,富有儀式感和約定的一天。 白鴿撲翅從紅墻屋瓦上飛過棲息于一株蘆葦旁,走近了空氣里染上泥土干燥的草腥味,是夏的清和新,他該注意到這些的。 可吳難心里被五味雜陳攪合的混亂,避開人群而沒有牽起的手,還是被風吹的發會拂到蕭勝的肩膀,那么近的距離氣流在絲絲纏繞,游走的是連婚都結了卻初戀的怯意情愫。 總之也不會有人注意到消失的一對伴侶。 老樹粗壯,足以掩護兩個成年男人。不怪其他,附近出名的多星級景區就這么一個地兒,難免會碰到繼續休假仍在團建進行中的同事。 火候捏的剛剛好,甚至還能聯想到偶像劇情中的俗套爛橋段,可真實發生時原來主演竟是他自己。 吳難想的不是‘我應該親他嗎’,而是‘我可以吻他嗎’,又自然的過度到‘我要親吻他了’…… 越來越近……蕭勝的唇紋不深,他不動聲色,卻低了頭垂下眼眸。因為鼻梁很高,是需要偏頭的角度,仰頭的姿勢眼瞼陰影埋的更重,吳難把蕭勝的衣袖拽的往下直起了生硬的褶皺,然后唇瓣相貼。 涼涼的觸碰在一起,吳難把舌頭藏的很好,也能感受到他們的互相擠壓,蕭勝的牙齒或許會在他的唇上留下淡淡的印子,氣息在鼻間交織,純粹的又可以把冬風吻到熱烈…… 到底誰先笑出聲都不重要了,因為他們都在想,耳邊心臟跳的好響,會被他聽見嗎?